林天很低調的假裝自己不知道,這首詩能又一次引起了如此巨大的轟動。

頭頂那一團才氣好似源源不斷的向著自己的身體之中灌注而來。林天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竅穴都被這才氣輕輕的滋潤著。

整個人如沐春風,通體舒暢。

“好詩,好詩。”

橫田崗從林天寫下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被林天的詩句所吸引,完全就是看著林天從頭到尾將這一首詩寫完。

現在似乎是還沉浸在詩意之中無法自拔,不斷的低聲喃喃著。

虛空之中那一團七彩才氣倒灌入林天的身體之中,那一團約莫有畝許左右的彩雲越來越小。內府陡然劇烈顫動,林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神識來到了自己的內府道山之中。

此時詩詞小徑已然多了一株《長恨歌》的花樹。

花樹赫然在第二階上,花繁葉茂,才氣流轉,怎麼看怎麼亭亭玉立。

“詩詞小徑終於也上升到了第二階了。”林天微微舒了一口氣,心中也不由得放下了了個大包袱。自從他開啟了第二階之後,並沒有輕易的做出詩歌來。只做了幾首普通詩詞,完全屬於沒資格在道山花樹小徑留下身影。

今天這首《長恨歌》可是林天思考了許久,才下決心做出來的。

果然不負重望的成為了林天第二階上的第一課花樹。不過唯一有些讓林天覺得失落的便是這首詩不是戰詩,在內府道山之中給自己提供才氣倒是很強大。可惜對敵的時候沒有太多的作用。

不過看著這株花樹源源不斷的將一道約莫有手臂粗細的才氣,向著山頂的七彩道心輸送而去。林天的心中還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的感覺。

道氣又增加了不少!

“嗯?”林天略一遲疑,面上神色頓時大變。神識迅速的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

一道勁風便向著林天的背後而來。

慌忙中林天一個狗吃屎,直接趴在了地上,才堪堪避開了攻擊,一轉身向著身後看去。

只見橫田崗橫眉怒目的向著林天直接就撲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支有半人多高的毛筆。巨筆上面才氣縱橫,竟然是不折不扣的大儒文寶。

林天知道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就算是玉璇璣出手也不見得能夠救得了自己。唯有在地上一個打滾,手中逝水筆便浮現了出來。

逝水筆一入林天的手中立刻便化作了兩尺左右,頂端紅光閃耀。林天一轉身便將逝水筆向著橫田崗橫掃了過去。

逝水筆乃是儒道聖人所留的文寶。又豈是橫田崗手中那柄橫田崗自己所祭練出來的毛筆可比?兩筆在虛空之中對撞在了一起,橫田崗手中毛筆立刻斷為了兩截,身形也被逝水筆逼退了一步。

橫田崗心頭巨震,眉頭一皺。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全力出手,竟然換來了這麼一個結果。他來之前覺得自己對於林天早就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一個名譽大學士,按理說實力應該還不如普通的進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擋下了自己的這一筆?

林天可不會給橫田崗在思考和反擊的時間。看橫田崗略微失神的一瞬間,林天直接跳了起來。身上的才氣瘋狂的向著逝水筆之中灌注了進去。逝水筆被林天的才氣灌注,身上透出一股七彩才氣。

一筆向著橫田崗刺了過去,林天雙手捏著筆尾。心中打定了主意要全力出手,一定要爭取將這個橫田崗擊斃手下。

橫田崗雙手橫推,面前頓時浮現出了一團淡藍色光芒來。那光芒形成了一道護盾,將橫田崗直接籠罩在了其中。

林天雙手用力,那逝水筆竟然始終還差了一尺的距離,就再也不能夠靠近橫田崗分毫。

“橫田崗已經能夠將才氣外放,成為氣牆。算是大儒之中修為不錯的了。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和所謂的半聖只有一步之遙還差的很遠呢?”玉璇璣無比愜意的躺在自己的軟榻之上,神色淡然的看著下面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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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田崗那是吹出來的。他們朝扶國的人就愛吹牛。我也可以吹我們南蒙已經出了十七八個亞聖了。你們信麼?”南軒揉揉頭,從腰間摘下一個小小的酒壺來大大的喝了一口。

“你不去罩著你的小徒弟?一會真的被橫田崗殺了的話。可不要怪我們不出手幫忙,我們今天的確就沒有打算出手。”南軒喝了一口酒,回過頭來向著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白五望了一眼,開口笑道。

“橫田崗殺不了他。”白五微微搖頭,似乎是對於林天極有信心,沉穩地說道。說完這句話,白五便不再出聲,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臺下的情況。

神情之中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可是玉璇璣分明就看到白五雙手緊握成拳,有些微微顫抖。

“你倒是對你自己的小徒弟真有信心。不過白五,我一直很好奇你應該在三年前就能夠踏足聖道了吧?你究竟在等什麼?”南軒笑嘻嘻的又喝了一口酒,忽然向著白五問道。

“道心不穩,入聖無用。白五求天地共鳴,坦然入聖。”白五向著南軒望了一眼,開口輕聲說道。

“嗯。白五就是了不起啊。只怕他一入聖之後,大家的排名都需要動一動了。”玉璇璣從面前的小桌上拿起了一顆葡萄來丟入了嘴裡,細細的咀嚼著。

雙目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陰冷的光芒來。

“那你就要問沒來的那幾個傢伙了。”南軒哈哈大笑,神色之中顯得有些得意。目光又一次的向著臺下看去。

“秦王騎虎遊八級,劍光照空天自碧。”林天眼見自己手中逝水筆竟然刺不進去,冷笑一聲口中便開始吟誦起來。

背後一聲虎嘯傳來,一個身形魁梧的黑衣帝王跨著一直斑斕大虎破空而來。帝王手中一柄長劍向著虛空之中輕輕一劃,直接將橫田崗面前的淡藍色的護罩給劃爛。橫田崗只能夠不住地後退,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到達了極點。

他身為大儒,自認為修為甚高。已然要窺視聖道的存在。

今天竟然被一個名譽大學士給打的如此狼狽。就算沒有朝扶國皇帝的那個囑託,他今天也決計不能夠和林天就這樣了結了。

如果此戰失敗,自己在朝扶國將再無立足之地!

想到這裡,橫田崗猛然間一跺腳。穩穩的站住了身形再也不肯向後退半步。口中吟誦自己成名詩篇《櫻花劍》。只見一道道白色的才氣猶如千道長劍一般縱橫發散,從橫田崗的身體之中電射而出,在橫田崗的背後擺成了一個巨大的櫻花的模樣。

林天冷笑一聲,同樣也開口吟誦起了自己最得意的劍道戰詩《劍器行》。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隨著林天的聲音響起。以為宮裝美人破空而來,身邊劍氣環繞,傲立虛空。竟然便彷彿是有了一絲天下名劍共主的味道。

這情形讓橫田崗微微一愣,險些無法專心吟誦自己的戰詩。

“如果不是林天的戰詩太過逆天,我想橫田崗應該已經殺死他了。”玉璇璣看的仔細,忽然開口向著白五說道。

“別的不說。這個林天每一次做的詩詞都給你極好的感覺。我真的不知道一個人怎麼能夠做出這麼多的好詩詞啊。而且你們發現沒有?就連他身邊的人都好像被他傳染了似的。別的不說,就那個李連鶴的那首《將進酒》,我實在是無話可說。”南軒依舊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開口叫道。

“嗯,可是文采這種東西也能夠傳染麼?”玉璇璣點了點頭,有些遲疑的向著背後那小房間一般的轎子望了一眼。

“誰知道呢?不過我倒是覺得只要和水平高的人在一起,自己的水平就會提高。就好像儒殿的人為什麼總能夠壓外面書院的人一頭?其實說白了還不就是因為有我們這幾個傢伙在這裡撐著麼?”南軒倒是覺得無所謂,對著玉璇璣開口分析了起來。

“你真的不下去動手?還是準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你徒弟擊敗橫田崗?好給那些打他主意的人一個警告?”玉璇璣苦笑一聲,轉過頭來目光又落在了白五的身上,還是開口向著白五催促道。

“林天能夠擊敗橫田崗。橫田崗已經不是以前的橫田崗了。”白五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便不再多說什麼。玉璇璣也只好沉默不語,低頭繼續關注著下面擂臺之上的情況。

“我不信,我是大儒。你是一個小小的大學士,還是名譽大學士。我怎麼可能輸給你?我不會輸。”橫田崗整個人便好似已經瘋了一般,開口仰天長嘯。

整個人如痴如狂的揮動著手中剩餘的那半截毛筆向著林天砸了下來。

“橫田崗。你已經不配被稱為一個儒了。大儒又能怎麼樣?那只是一個稱呼罷了。你的骨子裡,已經不是儒了。”林天退後一步,手中逝水筆傲然放在胸前,盯著橫田崗開口大聲的喝道。

林天的聲音以才氣釋放出來,一時間整個擂臺之上都聽的清清楚楚。所有的目光又一次的匯聚到了林天的身上。

就連在高臺之上那房間一般的巨大轎子的轎簾都彷彿微微的動了動。

“我不是儒?我三歲讀書。九歲便成了童生。十二歲中秀才,十五歲成舉人。三十五歲便成大儒,你說我不是儒?我不是儒我是什麼?”

橫田崗鬚髮散亂的望著林天,開口怒聲的喝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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