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諾德人的祖先曾經大規模的南下過。

部分諾德人定居在北海一線,在禪達人和後來的斯瓦迪亞人的幫助下形成了定居文明。而還有一部分人則深入了南部的維基亞草原,在那裡,他們融入了維基亞人的群落,並且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上面。雖然他們已經成為了維基亞人的一員,但是這些人的身上依舊打著強烈的諾德人的印記:長於步戰;喜歡穿皮衣和鐵盔;用松木做成圓盾;善於使用標槍和斧頭作戰,同時也是使用長弓的好手;他們還熱愛烈酒、女人、打獵等一切男子漢喜歡的東西。

由於極高的組織度和強大的軍事力量,這些人逐漸成為了維基亞人中的領袖者,成為了維基亞人的軍事貴族。這些人最輝煌的時代就是他們曾經進攻過禪達人在南部的主要城市,傑爾喀拉。

一路之上這些人平推直進,直到在傑爾喀拉的城牆下面被擋住的時候,他們才停止了進攻的步伐。那個時候,這些士兵像是看著奇蹟一樣的看著禪達人的高大的城牆,他們的首領認為自己永遠不可能戰勝這些巨大的石頭,於是和禪達皇帝在城下簽署了合約。

讓禪達皇帝好奇的是,這些士兵並不是一個完整的集體,他們是一個鬆散的部落聯盟。有些部落只是出於被脅迫或者追逐利益才一同南下的。在合約簽訂之後,各個部落滿載戰利品,開始慢慢的北上返回家鄉。而一些小部落則選擇留下來,他們甚至主動聯絡禪達皇帝,願意為皇帝服役,充當僱傭軍。

從此,這些士兵開始出現在禪達皇帝的軍隊裡面,人們稱呼他們為瓦蘭人。

從那之後,瓦蘭人的攻勢就再也不能威脅皇帝的統治了。皇帝的士兵或許沒有這些人優秀,但是皇帝的謀略卻領先了這些部落上千年,透過挑撥和收買,皇帝讓這些瓦蘭部落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彼此作戰,並且精疲力盡。最後皇帝的士兵一舉把這些清理出了帝國的邊疆。

皇帝甚至俘虜了瓦蘭人的國王。這名國王透過宣誓效忠皇帝而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同時,這個瓦蘭國王許下了一個諾言,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只要皇帝的士兵在作戰,瓦蘭人一定會出現在皇帝的士兵身邊。

皇帝釋放了國王,但是不久之後皇帝擔心國王反覆,便賜死了他,同時把他的族人分成三份,分別讓他的兒子和兄弟繼承。那個國王死去了,但是他的諾言卻從此固定了一個傳統,那就是每年禪達皇帝都能獲得大量的廉價僱傭軍---人們稱他們為瓦蘭衛隊。

瓦蘭衛隊是禪達軍隊的一個最強盛的註腳。當政權更迭、軍隊幾經失敗的時候,禪達皇帝發現忠實的站在他身邊的,總是有一批又一批的瓦蘭人。在禪達帝國的後期,皇帝們甚至拒絕在沒有瓦蘭衛隊護衛的帳篷裡面睡覺。人們知道,那位被汙衊為半牛半人的禪達末代皇帝登基的時候,是在破爛的都城裡,由一群瓦蘭士兵護衛著坐上寶座的。但是沒有人知道,當皇帝戰死的時候,他的身邊是否還有瓦蘭人。

在禪達皇帝死後,斯瓦迪亞皇帝希望繼續僱傭瓦蘭人。但是那個時候純種的瓦蘭人已經難以找尋,而瓦蘭人的後代們則聲稱禪達皇帝已死,他們的誓言也已經完成。這支神秘的衛隊漸漸的推出了歷史舞臺。

瓦蘭人曾經是整片維基亞草原的主宰,瓦蘭衛隊的首領曾經對一個禪達皇帝誇口說:“我們有一萬個村子準備為您效忠。”

但是現在,純正的瓦蘭人已經難以找尋了。

瓦蘭科夫是少數的幾個瓦蘭人聚居的地方之一。那個地方和薩蘭德的巴瑞耶一樣,主要的產品是傭兵部隊。但是瓦蘭人的數量太少了,以至於很多孩子還沒有成年就被豪門貴族預定下來,一俟成年即送入貴族衛隊裡面服役。瓦蘭人為各種各樣的主人保住了數不清的財富,但是瓦蘭人自己卻窮得可憐。

與諾德人相比,他們不會捕魚;與維基亞人相比,他們不會耕作;與禪達人相比,他們不會做生意。

雖然他們的鐵匠技藝無雙,雖然他們的女人能夠編制出極其結實精美的鎖子甲,但是瓦蘭人卻總是給人以落魄的形象。瓦蘭人的村子最常見的景象就是光著上身的男人醉死在草垛裡,破衣爛衫的女人一邊奶孩子一邊在樹林裡拾橡果、蘑菇和塊根。

維基亞農人雖然害怕和瓦蘭人打架,但是在私下裡卻總是鄙視他們,稱他們為酒囊。如果你知道維基亞人自己的酒量已經是多麼驚人之後,就能理解瓦蘭人的這個稱號絕對沒有水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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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瓦蘭人從遠古時期就養成了桀驁不馴的性格,他們服從強者,所以能夠聽話的去服侍大陸的統治者---禪達皇帝。而斯瓦迪亞皇帝在瓦蘭人的口中也只是個‘木材商人’。這種態度讓瓦蘭人吃盡了苦頭。生活窘迫的瓦蘭人不得不被動的融入了各種各樣的民族裡面:斯瓦迪亞人、諾德人、維基亞人甚至是薩蘭德人。

但是在瓦蘭人崛起的地方,瓦蘭人依然固守著自己的傳統,貧窮而驕傲的鄙視著外鄉人。

瓦蘭科夫---領主的噩夢。

曾有一個教士在路過瓦蘭科夫的時候被小鎮風貌吸引住,他迷路了十多次後認定只有上帝能夠在瓦蘭科夫認對道路。那個教士說瓦蘭科夫就是一大堆胡亂堆在一起的木頭,瓦蘭人在木頭的縫隙裡面棲身,用泥巴和牛糞糊住透風的地方,用稻草鋪在滲水的地上,由於蚊子過多,瓦蘭人夏天的時候常常燃燒稻草束去燻趕蚊子,以至於時常有人被誤燻致死。

古代的時候,維基亞人的祖先曾經向諾德人的祖先發出邀請:“我們的土地肥沃而富饒,我們的女人嬌媚而健康,但是我們的生活亂糟糟的,來統治我們吧!”

現在,瓦蘭科夫人則大大咧咧的對維基亞人發出了同樣的要求,“給我們一個新領主!上次的那個是個笨蛋!”

瓦蘭科夫有一個光榮的傳統,他們在過去了一百年裡驅逐了十七位領主。而且他們依然像是在禪達帝國時期一樣,稱呼自己的城主為王公,那是禪達皇帝獎勵瓦蘭人的時候允許的,但是現在早就失去了它的意義。維基亞國王和伯克國王都討厭這種稱呼,因為即使在這兩個國家裡面,王公也只是少數的幾個貴族家庭才享有的殊榮。不過瓦蘭人依舊我行我素,他們天然的親近維基亞人,鄙視伯克人,可能是伯克人的高雅做派讓這些瓦蘭酒囊心生不滿吧。

在河間地亂套的時候,維基亞的東部議會默契的透過了停止增兵的提案,對於戰爭動員陽奉陰違,但是瓦蘭科夫卻積極的參與到了戰鬥中。當伯克人進攻的訊息傳來的時候,瓦蘭科夫沸騰了,男人們從床下、梁上、穀倉裡找來了各式各樣的盔甲套在身上,給長矛裝上了矛頭、給斧頭手柄加上了帶鎖鏈的平衡錘、給盾牌上了鐵邊、給馬鞭和皮衣潤足了油,然後就鬧哄哄的跑去領主那裡要求出戰了。

領主一家正準備前往伊凡哥羅德躲避戰火,但是卻不幸被憤怒的部下阻攔住。瓦蘭人的首領挾持著領主一家前往了戰場,成功把領主一家永遠的留在了戰火紛飛的河間地,還一不小心沒有讓領主留下任何傳人來。瓦蘭人勇氣十足,但是他們人數太少,而且缺乏和盟軍的配合,不久之後就被萊赫的哥哥攆出了河間地。

瓦蘭科夫亂成了團,供應小麥的商人無法與士兵們交流,而訂購鎖子甲的作坊主們則發現他們付的定錢全被瓦蘭人拿去喝了酒。瓦蘭科夫的領主曾經維護著幾個水池用來防火,領主還專門僱了一個伯克人來管理這些水池,但是戰爭開始後瓦蘭人攆走了這個伯克人,只留下來了他的妻子,至於他的妻子,呃,我們還是別談他的妻子了。現在水池乾涸了,瓦蘭科夫到處都有火災,濃煙滾滾,今年一整個夏天裡,瓦蘭科夫人都沒有擔心過蚊子。

瓦蘭科夫周邊地區有大片的土地和聚居點,沿河有一個小碼頭,碼頭邊上有一個磨坊。加上瓦蘭科夫鎮,瓦蘭科夫地區總共有三千多居民,女性數量略多於男性。如果加上周圍的自由墾民和獵人的話,人數會在四千上下。人數雖然多,但是每年瓦蘭科夫貢獻的稅收卻不如別的上千人的小鎮。

瓦蘭人的農夫總是亂糟糟的播種,等過一兩年地力下降之後,他們就把自己的窩棚搭到別處去,重新開荒種地。那片土地本來可以養活更多的人口的,但是瓦蘭人卻常年的餓著肚子,女人一旦懷孕就會埋怨男人又為家裡增添負擔了。

但是瓦蘭科夫的男人卻幾乎各個是戰士,在河間地動盪的時候,這片地區居然為戰區供應了六百名士兵,幾乎家家都有男人走上戰場。雖然裝備亂七八糟,而且後勤基本靠搶劫,但是這些人的卻讓河間地的貴族大為感動,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是無數的流亡貴族卻在各個地方為人們證實了瓦蘭人的勇敢和可靠。

貴族們雖然喜歡瓦蘭人在戰爭時的勇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前往瓦蘭人那裡統治他們,誰知道有朝一日那些野蠻的傢伙會不會把自己也推上戰場去了?

但是瓦蘭人還是發出了他們的呼喚:“雖然我們的土地不肥沃,但是我們的女人的確很健康,而且生活一直亂糟糟的,派點人過來吧。”

現在維基亞議會對於瓦蘭科夫大為頭疼,曾經有人提議把瓦蘭科夫分散移民到別處去,但是這個提議被瓦蘭人視為奇恥大辱,他們毆打了宣讀決議的使者,把他綁在驢子身上送回了伊凡哥羅德。還有人建議向瓦蘭科夫移民,讓優秀的鄰居去感化他們。不過瓦蘭科夫人卻趕走了大部分他們看不上的‘娘娘腔’,而留下的人本身就和瓦蘭人差不多,談不上移風易俗。

最後,議會提議讓瓦蘭人自治,瓦蘭人也的確曾自治了五六年,但是那段時間裡面,大批的瓦蘭人加入了打家劫舍的活動中來,整片土地上充斥著瓦蘭人劫匪,治安極度混亂。伯克人甚至懷疑這是維基亞人蓄意從事的策反破壞活動,從而對維基亞大加抗議。最後,伊凡哥羅德議會不得不遵從大議會的命令,可憐兮兮的收回了瓦蘭人的自治權。

在過去,瓦蘭人還只是不知高低的一再驅逐領主,到了現在,瓦蘭人則開始威脅領主家族的生命了。這就讓所有的領主在前往瓦蘭科夫之前要多多考慮了。即使是沒有土地的落魄領主,一聽到瓦蘭科夫也連連搖頭。

這就是議會笑眯眯地交給伯爵的土地。

伯爵知道瓦蘭衛隊,但是對於這支衛隊的後代卻知之甚少。

在議會給出了提案之後,伯爵要求讓他多想幾天。杜馬議會同意了,並且休了會,讓伯爵在需要的時候通知他們,再行召開議會。

他找到了白鴿交易所的人,向他們諮詢,並且還拜訪了一個曾經短暫的統治過瓦蘭科夫的領主瞭解情況。同時,弗拉基米爾被派去瓦蘭科夫實地考察那塊土地,湯姆則被派到城鎮的各個角落蒐集瓦拉科夫的風評。知道的資訊越多,我們對瓦蘭科夫的瞭解就越深,最後這些資訊彙集成了一個詞:大火坑。

誠然,在地圖上,這片土地足以讓人垂涎欲滴:它靠近東湖,比鄰一條河流,這讓它的運輸非常的便利;它所在的土地屬於最肥沃的河間地的邊緣;而它的人口幾乎是一個中型的城鎮了,這些人口如果利用得當的話,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最重要的一點是,瓦蘭科夫越過了大東湖就是河間地,那附近是列普寧家族的土地。如果有朝一日羅曼諾夫家族有意佔有那片土地的話,瓦蘭科夫是一個絕好的跳板。

於此同時,它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之前所有統治瓦蘭科夫的人全部失敗了,除此之外,瓦蘭科夫還是蠻不錯的。

我逛了逛伊凡哥羅德的大街,給彌賽拉買了一些煮熟的栗子還有一罐子的蜜餞,這些東西花光了我所有的錢。我去給彌賽拉送這些東西的時候碰見了卡嘉,卡嘉看見了我手裡的東西之後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滿,但是我徑直的從她身邊走過,去見彌賽拉。

可是彌賽拉還是不願意見我,尤里的話又斷斷續續的在我心裡迴盪,我只好把這些東西放在了彌賽拉的門口,失落的走了出來。

卡嘉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當她看見我兩手空空的出來的時候,她騎著馬憤怒地走了。

就在我漫無目的遊蕩的時候,伯爵則在和家裡的人激烈的討論著家族的前景。據說前任領主的遺孀和加里寧伯爵長談了一次,最終促使伯爵下定了決心。

羅曼諾夫家族可以選擇另一個地方,慢慢的修生養息,給之後的幾代人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等待下一次機會崛起。當然,它也能去試一試自己的運氣,看看是否能消化得下瓦蘭人這塊硬骨頭,但是代價則是一旦失敗,羅曼諾夫家族就會陷入極其悲慘的境地。

選擇的機會只有一次。羅曼諾夫家族總是在做這種命懸一線的選擇。我們又有什麼好失去的呢?

幾天後,杜馬議會如期召開。

加里寧伯爵走到了圓桌前面,拉過了主教的手親吻,請求賜福,然後他轉過身來:“我去瓦蘭科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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