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王婆與西門慶
“啊？一百壇？”
“誒！齊掌櫃，你可不能吃獨食啊！”
“是啊齊掌櫃，你一口氣就要一千斤，讓我們怎麼拿貨呀！”
“是啊是啊！”
周圍的掌櫃們紛紛叫嚷起來，那長興貨棧的齊掌櫃冷冷一笑，“各位，生意講個先來後到，我先站在這的，你們只能等著！”
說罷，他又衝武亮伸出一根手指，緩緩說道：“武都頭，一百壇，一千斤，一百六十兩現銀，不錯吧？”
武亮點點頭，“不錯，只是...齊掌櫃，我只怕收不到足夠的高粱！”
“高粱？”那齊掌櫃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武都頭到底是剛來陽穀縣，買高粱居然不找我齊雲昊！哈哈哈...”
身旁的師爺朱勝，在武亮耳邊輕聲道：
“這位齊掌櫃，貨通南北，常與遼國通商，鋪子裡有大量的高粱作為軍馬的草料！”
“噢？”武亮心中一動，拱手道，“齊掌櫃，不知你有多少高粱？”
齊雲昊滿臉笑意，“武都頭想要多少，我便能給你拖來多少！”
武亮接道：“什麼價？”
“一兩銀子，二百八十斤！”
“一兩銀子，三百二十斤！”
“三百斤！不劃價！”
“成交！”
“哈哈哈...”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
三言兩語，談成了高粱原料和白酒的生意。
圍觀的那些掌櫃的，無不暗暗伸出大拇指。
齊掌櫃的不用說，那是陽穀縣有名的生意人！
這武都頭也是豪爽，不過怎麼想都覺得，他是不是被齊雲昊坑了？
哪有談價格這麼爽快的？
不過武亮心中有盤算。
高度白酒的市場，越往北方寒冷之地，越是火爆！
這齊雲昊既然能與遼國通商，必然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如果透過他，開啟遼國市場，未來可期！
當下簽訂了契約，收下了全部貨款。
其他的掌櫃也紛紛搶著簽訂合約。
有幾個掌櫃的對武亮作揖道：
“武都頭，我們家小業小的，想先少量訂一點，看看市場的反應。畢竟從寡酒變為烈酒，可能有個過程。”
武亮點點頭，“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一番喧鬧後，武亮回到顧大嫂的肉鋪。
看到厚厚一摞的預定名單，武亮苦笑道：“今晚勢必要加班了！”
顧大嫂拿出賬本，武亮簡單地算了一下。
油脂的成本是一兩銀子40斤，能出產80斤肥皂，一斤肥皂有五塊。
再加上鹼面和包裝紙的成本。
綜合來看，一兩銀子的原材料成本，可以產出300塊肥皂，賣出30兩銀子。
三十倍！
武亮又拿出制酒產業的賬本。
一兩銀子可以買到300斤高粱，產出250斤白酒。
再加上酒壇子、木框架的費用。
按照目前80兩銀子50壇酒來算，利潤也超過了30倍。
這兩門生意，簡直是印鈔機！
看了看今日在酒樓簽署的二十多份契約，一千多兩銀子。
武亮感嘆著，這兩臺工業裝置，就是生金蛋的金母雞！
可現在問題來了，訂單有了，生產效率也得提升上來啊！
“系統，一臺機器不夠用啊！”武亮在心裡吐槽道。
“叮！宿主可使用升級材料兌換新的工業裝置。目前300斤高度白酒可兌換工業裝置一臺。”
“太好了！”武亮興奮地一拍桌子。
當下和顧大嫂、武大郎、李逵三人。
挑著油脂、鹼面，又挑了滿滿一擔高粱，回到紫石街。
明天清晨就要發售肥皂了，今晚必須挑燈夜戰！
一回家，武亮就忙著教哥哥、嫂嫂使用兩臺機器。
教會了他們，轉身走到二樓。
剛才開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金蓮面色有異！
所以急急忙忙交代好雜事，就上樓來找她。
金蓮坐在床上，低著頭，兩隻手絞著衣角。
看到武亮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撲進了他的懷裡。
“怎麼了？”武亮摟著她的纖腰，柔聲問道。
金蓮低著頭，也不言語，只是撅著小嘴。
武亮只得抱起她，好一番體貼地詢問。
什麼今天吃得怎麼樣？
在家都幹了些什麼？
悶不悶、累不累的話。
問著問著，那金蓮居然眼眶一紅，拿粉拳錘了錘武亮的胸膛。
“都怪你，你不在家，就有那登徒子尋上門來！”
“嗯？”武亮聞言一愣，兩道劍眉一擰，“哪個賊人這麼大膽！敢欺到我的頭上？！”
金蓮撅著嘴說道：
“還不是隔壁的王婆，忽然求我去她店裡，幫她做壽衣。我一個人在家也悶得慌，想來都是左右鄰居，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便去了。”
“然後，她店裡有個西門大官人？”武亮寒聲問道。
“誒？”金蓮滿臉驚訝，“相公，你真是神仙下凡誒！居然連那登徒子的姓氏都知道！”
“哼，”武亮一聲冷笑，“見到西門慶，發生了什麼，你且細細講來！”
“嗯！”
金蓮乖巧地點點頭，搬過來一個小板凳。
像小學生一樣坐好，講起了白天的故事。
“我到了王婆店裡，她把我引到房間，拿出衣料子。我就在裡間替她縫著，王婆說要去外面看住店，結果不一會兒，她帶進來一個男人。”
“西門慶？”
金蓮皺了皺鼻子，“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聽到王婆介紹，說他是陽穀縣有名的西門大官人，說什麼家裡開生藥鋪子的。”
“我就掃了他一眼，心說，你開什麼鋪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起身要走，那王婆卻是不讓，她說好歹要請我喝幾杯酒。”
“我心想，你那也叫酒？我自己家裡有相公做的美酒，天底下哪個趕得上？嘿嘿嘿...”金蓮說到這，想起自己醉酒的窘態，忍不住傻笑起來。
武亮看到她這副小女孩一樣的嬌憨，心裡的憤怒倒是削減了三分。
金蓮看到武亮臉上仍舊冰寒，吐了吐舌頭，“相公，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去王婆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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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亮拿手揉了揉金蓮的腦袋，輕聲道：“後來呢？”
“後來，我就不喝嘛，她就說那喝茶，說什麼小娘子連口茶水都不喝，那便是看不起我老婆子了。”
“然後也叫那個西門什麼的坐在一旁，我當時就有些不樂意了，但是在別人家裡，也不好說什麼，就想著趕緊喝口茶就走了。”
“結果沒想到，王婆端進來幾盤糕點冷盤，還有酒，非要給我斟上一杯。正巧有人買東西，王婆就出去了，還把門帶上了。”
“那個登徒子舉杯勸酒，我不喝，他就自己喝，然後還把快子弄掉了。他去揀快子，我就防著他呢，就看見他那雙爪子，居然想**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