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被砸在地上, 摔的十分結實, 疼的“嗷”了一聲,趙平慈也沒好到哪去, 伸手撐了一下,手腕傳來尖銳的疼痛, 可以說是兩敗俱傷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揉著自己摔疼的地方, 彼此視線輕碰了一下,又很快挪開, 兩個老大不小的人了,這樣摔一下, 尷尬無聲的蔓延。

最後還是趙平慈受不了這種氣氛, 又嘗試著開了一下門,他收回手,頭也不回的對石姣姣說,“我要走了,讓他們把門開啟。”

石姣姣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輕飄飄道, “嗯,走吧。”

趙平慈瞪著她, “也讓他們把門開啟!”

石姣姣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 “我不是說了你可以走了嗎, 再試試。”

趙平慈伸手推了一下, 門很輕鬆的就開了,門外站著太監宮女,都柱子一樣,悄無聲息的站在兩側的迴廊上,似乎剛才堵門的不是他們。

趙平慈這幾天粗略了查了下嬌妃宮中的人,能用的其實不算多,

比較讓趙平慈佩服的是,嬌妃宮裡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死忠。

他好容易抓到的那點把柄,是從太醫院那邊拿到的,能在這後宮之中坐到這樣一個位置,連避寵都沒有失去聖心,自己宮中的人也都長著一樣的心腸,這女人的手腕,趙平慈估量了一下,自己是真的惹不得。

他感嘆著走出永意宮,心裡盤算明天趕緊自請去先行去行宮,躲她越遠越好。

石姣姣今天也覺得很快樂,在她看來,趙平慈這樣子,就是鬆動了。

可是第二天,石姣姣再找理由派人去請趙平慈來的時候,卻被三錢所告知,趙平慈帶著幾個屬下,先行去佈置行宮了。

每年盛夏時節,皇帝都會帶著妃子,去皇城中的行宮避暑。

趙平慈趁機跑了,據說一旦去了那邊,非得兩個月左右,在皇帝回宮之後,將行宮一系列畏寒的花草全都打理好了才能回宮。

石姣姣知道趙平慈這就是躲著她,因為她的丫鬟還打聽出,趙平慈身為三錢所的太監首領,本來是不用親去的,每年都是交給副首領,今年是自請前去,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說真的石姣姣感覺挺操蛋的,說好了的動心呢?

昨天晚上悶在機關裡面,那欲拒還迎欲語還休的樣子不是很快樂嗎?

攻略真的好難哦……

石姣姣抱著軟枕,在床上打滾,她真的不擅長追求人的,況且小冤家每個世界為什麼都這麼難搞呢?

要不然……

不行不行不行,石姣姣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搞事,她決心要對小冤家好的!

可總不能就放任他躲出去兩個月,石姣姣本來對那什麼狗屁的行宮,一丁點興致沒有,更不想跟皇帝周旋。

但趙平慈去了,她也得去啊。

實際上一連幾年了,皇帝去行宮都帶著嬌妃,不過今年眼看著臨行在即,皇帝那邊卻根本沒有派人來通知嬌妃準備,而是每天沉迷新得的美人不可自拔。

於是這天晚上,纏綿病榻許久,太醫院傳到皇帝那邊“身染惡疾”,甚至快要行將就木的嬌妃,活蹦亂跳的好了,還蹦到了他的寢殿外求見。

皇帝這些天確實有點荒唐,從來沒有讓嬪妃留宿在寢殿的他,為新得的心肝兒寶貝兒破了規矩。

女人姿色固然重要,善解人意也招人憐愛,可若是有一個人,她不光姿色尚可,善解人意,最重要是“膽敢”同你暢談治國,憂心百姓,這份大膽和妄言,確實讓皇帝側目。

哪怕后妃不可妄議政事,但只要不出這御書房無甚關係,況且皇帝也只是聽聽而已,崔梅很多思想奇妙,見解獨到,倒是也讓皇帝的思想被革新了一番。

得這樣一個美人,皇帝心情愉悅的很,而這美人正是他“身染惡疾”的嬌妃所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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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按照原著的套路,男女主兩個人是偶遇的,那是在一個浪漫且桃花滿天飛的了午後……但是“親媽”在此,石姣姣直接簡單粗暴的把女主角當成小禮物送給男主角了。

送的時候還好一番說辭,什麼臣妾身染惡疾,不能常伴陛下左右,然後好好誇了一番自己身邊的美人姑姑如何是個解語花,讓皇帝笑納。

而至於女主角崔梅到底為什麼那樣膽大,那樣奇思妙想,膽敢跟皇帝談情說愛,妄議朝政,這一切都只因為——這本書的女主角是穿越過來的。

這本小說本身是一個穿越小說,女主角崔梅是一個新時代小姑娘。

石姣姣把她直接獻給皇上,看兩個人黏糊的這種程度,也是相愛的很順利。

石姣姣在皇上那裡討了個好,現在她突然間出現,也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要跟著皇帝一塊兒去行宮,想來應該不難。

皇上是在御書房召見的石姣姣,女主角崔梅就站在皇帝的身側,眉眼滿含春.情,明顯是被狠狠的滋潤過。

她看著石姣姣的眼神,並不蘊藏什麼見到舊主子的欣喜,而是一種隱形的炫耀。

當然了,她會這樣石姣姣也挺理解的,因為她這本書的女主人設,就是從一開始的膚淺,到慢慢變為一代賢后。

而石姣姣本身穿越的這個嬌妃的角色,就是一個給女主當磨刀石的惡毒女配。

只不過現在惡毒女配不營業,石姣姣還忙著“千里追夫”沒工夫摻和男女主的破事。

有獻上美人的功勞,加上今天石姣姣一身十分樸素的妝容,看上去卻是大病初愈的樣子,行宮那邊也確實山清水秀,適合調養,皇上什麼都沒說就答應了。

本來如果是正常的嬪妃所求之事被應允,都會表現的欣喜若狂,會說好聽話,甚至藉機跟皇帝春風一度,才是正確的姿勢。

而石姣姣今天不光穿著打扮“披麻戴孝”一樣,連表情語氣也好像是在上墳,皇帝是一丁點兒的親近心思都沒能起得來,石姣姣達到目的又乾脆利落的走了,十分瀟灑。

皇帝看著石姣姣的背影,有那麼一點鬱悶,畢竟他可是天子,眾星捧月,後宮之中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兩眼冒光?

從前嬌妃的態度如何,現在與從前可真是天差地別,皇帝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被身邊的美人輕輕的按摩肩頭,倒也沒有繼續深想,只把石姣姣的異常,歸結為她大病一場到現在還沒能恢復。

去行宮的日子很快就定下來,石姣姣這些天挺老實的,整天悶在宮裡,哪兒都不去,就等著出行的日子。

她確實有點無聊了,有點想念小冤家,琢磨了很多種辦法,在不把事情搞到不可挽回的情況下,適當的用一點小手段。

自古深情留不住,趙平慈這個樣子,光是靠死纏爛打估計沒什麼用。

不過這個尺度不好拿捏,趙平慈也挺聰明的,做的太假了他又未必會上當……

臨到了出行的前一天,石姣姣粗略的挑選了幾個小套路,覺得可行又不傷腎,希望能夠推動一點兩人的關係,因為小冤家曾經說過,她喜歡他的人格越多,他的主意識就恢復的越快。

出行的儀仗挺大的,但是每年都和皇帝同乘一車的嬌妃,今年卻跟在了皇帝馬車的後面,引得一眾人暗自揣測,嬌妃是不是要失寵?

作為嬌妃本人的石姣姣,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想什麼,越是離行宮近,她就越是好奇,等到趙平慈看到她也來了行宮,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因為行宮就在就在皇城,依山傍水但是路途並不遠,所以他們沒有行進多久,就已經到了地方。

皇帝駕到,行宮之中所有人全部都出來迎駕,石姣姣站在皇帝的後面,一眼就看到了跪在人群之中的趙平慈。

跑啊,這回我看你能跑哪兒去呀!

不過趙平慈並沒有注意到石姣姣,恭敬的行禮,跟著大家一塊兒山呼萬歲。

等到一行人朝裡走的時候,石姣姣跟在皇帝的後面,路過趙平慈身邊的時候,刻意的停滯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朝前走。

可惜趙平慈抬頭看的時候,石姣姣已經走遠,他只看到一個背影,只以為是哪個嬪妃,並沒有認出是石姣姣。

趙平慈認為石姣姣既然避寵,皇帝又得了新的美人,她今年是不可能跟著皇帝來行宮的,所以他才自請跑過來,遠遠躲開她,等到兩個多月回宮的時候,說不定她的新鮮勁兒就已經過了,早就已經忘了他。

石姣姣當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趙平慈,更是讓自己隨身攜帶的人全都保持低調。

死纏爛打效率太低了,她開始實行自己的第一個小計劃——施恩。

趙平慈做到三錢所的太監首領,在宮中是有一些臉面的,但他到底是個奴才,碰上主子,自然就只有挨收拾的份兒。

這一次跟著皇帝出來的,可並不只有石姣姣和女主崔梅,還有很多其他的后妃,女炮灰1234號。

具體都叫什麼石姣姣沒記,反正遇到女主角崔梅這個正牌,都會很快狗帶。

不過在她們領盒飯之前,倒也能夠物盡其用,石姣姣隨便找了一個驕橫跋扈的,令下人挑撥了幾句,說她院中的花草犯了皇帝的忌諱。

這些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爭寵,犯了皇帝的忌諱可還得了,趙平慈果然就被發難了。

石姣姣只想著在他遭難的時候,自己出現救他於水火,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古往今來不是屢試不爽嘛。

下人來報,趙平慈被小貴人給叫去了,石姣姣穩如老狗,甚至還喝了碗蓮子羹,計劃著自己在最後壓軸的時候出場,效果會更好一些。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小貴人不光心思歹毒,性子也急得很,不由分說就處置了人,石姣姣帶著一眾人“恰巧路過”小貴人院子前面的時候,趙平慈已經被打昏死過去了。

眼見著趙平慈趴著,側臉貼在髒汙的地上,嘴角都出了血,石姣姣頓時就急了!

玩大了玩大了!

石姣姣氣勢洶洶的帶著人進院子,“本宮就說怎的找了這麼久,也找不見趙公公人,原來在妹妹這裡。”

石姣姣話說的客氣,臉卻已經拉長的要耷拉到腳面上了。

那小貴人見了石姣姣也是怕的很,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只是連忙見禮,陪笑著叫姐姐。

石姣姣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說到,“本宮正在尋這奴才,妹妹不知道,這奴才本是本宮的家生子,本宮正想著既然出宮來,讓他回去同父親報個平安,沒想到……”

石姣姣說著臉色更冷,小貴人嚇得瑟瑟發抖,這件事本來就是石姣姣搞出來的,隨便耍一耍威風,就趕緊把人給抬走了。

趙平慈傷的不輕,石姣姣這一路上真的非常的自責,她把趙平慈直接抬回自己的院子裡,抬到自己的臥房,又找了隨行的太醫過來看,後背上的傷,幾天之內爬不起來。

石姣姣一邊兒看著趙平慈慘兮兮的自我譴責,一邊聽著太醫說他幾天之內爬不起來,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是心裡忍不住開始高興。

爬不起來,那就省著到處亂跑了呀。

太醫開了藥方又留了塗抹的藥,等人都走了,石姣姣親自嘴對嘴的喂了藥,趁著人昏死佔便宜佔的不亦樂乎。

趙平慈全程沒有醒,好歹還會吞嚥,喂完之後,石姣姣把他放著趴在錦被上面。

趙平慈很多年沒有捱過這樣的打,中途他迷迷糊糊,還以為自己還是在小時候。

那時候父親要納小妾,母親整天以淚洗面,趙平慈不想讓母親傷心,拼命的阻攔,卻被父親狠狠打了一頓。

當時數九寒天的,父親還令他脫了上衣,棍傷加上風寒,他整整病了一個月。

母親日日守在他的床頭上,也像這樣溫柔的用指尖給他塗抹傷藥。

到現在趙平慈想起心裡說不出的懷念,似乎連這種記憶,都變得彌足珍貴。

現在他想回去見母親一面不容易,聽說父親又有了新的小妾,母親不知道還有沒有哭……

石姣姣手指沾著膏藥,輕輕的塗開,趙平慈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石姣姣聽了兩句也沒聽懂,湊到他的頭邊上,才終於聽明白,他在說“別哭……”

石姣姣一頭霧水,關於這種細微的劇情,都是世界的自我填充,石姣姣沒有系統能夠檢視填充劇情,並不知道這些。

趙平慈說了幾句似乎就睡著了,石姣姣給他的背上虛虛的蓋上了錦被,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喝茶。

趙平慈一直在昏睡,等到晚上的時候,和太醫說的一樣開始高熱。

隔一個屋子就是皇帝的住所,石姣姣沒了系統,按理說手裡就邊沒了金手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迷一般的膽子肥到不行。

石姣姣讓於辛派人去頂替趙平慈的工作,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把人留宿在了自己的屋子裡。

例行又喂了湯藥,趙平慈的高熱退下去一些,石姣姣這才洗漱好了爬到床上,避開他受傷的地方摟著他。

趙平慈似乎一直在做夢,嘟嘟囔囔的嘴上不停,石姣姣離得近了,才聽出他在說什麼。

“別哭……娘你別哭……”

“我這就去……我這就去找爹……他答應過娘的,一輩子只喜歡娘一個……”

“娘別哭,我以後……我以後肯定不會像爹一樣……”

石姣姣根據他斷斷續續的話,大概也拼湊出了事情的原委,挺心疼的拿著毛巾給他擦了擦汗,再度譴責自己。

她不應該喝那碗蓮子羹的,應該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就去的,這樣就不至於會打的這麼嚴重……這都說了半夜的胡話了。

好在後半夜的時候,趙平慈退燒了,趴著睡得還挺安穩的,石姣姣也躺在他的旁邊睡著,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趙平慈疼得呲牙咧嘴的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是近在咫尺石姣姣酣睡正香的臉。

趙平慈眼睛瞪的滴流圓,嘴唇發抖,完全傻了,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確確實實是蓋著一個被子,他連後背被抻到傷口都顧不得,手臂撐著就要起身。

石姣姣這時候才不裝睡了,睜開眼睛對著他說,“不要亂動,太醫說了,你需要靜養。”

“你……你怎麼……我……”趙平慈語無倫次,磕磕巴巴了半天一個完整的句子都沒說出來。

嬌妃怎麼會在這裡!他又為什麼會和嬌妃同床共枕!

分明他記得昨天,才迎接了皇上,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開罪了一個小貴人,還未來得及解釋,小貴人就要罰他,動手的小太監下手太狠了,兩棍子他就昏過去了。

昏過去之後的事情趙平慈完全不記得,他怎麼會……

“皇上……皇上!”趙平慈驚呼,又要試圖起來,被石姣姣勾住腰壓著,“你老實點,皇上就在隔壁,你聲音再大點就把他給招來了!”

趙平慈整個人僵住,因為他知道按照嬌妃的地位,既然來了行宮,必定就是宿在皇帝的旁邊。

“你瘋了……”皇帝萬一要是過來,他們兩個凌遲了都是輕的。

趙平慈壓低聲音,疼的滿臉是汗,生生地要往起坐。

石姣姣好容易才摟著人睡了一宿,還這兒不敢碰,那兒不能碰的,聽人說夢話說了半宿睡得也不好,這會兒真的沒什麼耐心了。

“你老實點吧,身上有傷呢,”石姣姣說著坐起來,她想欣賞趙平慈震驚錯愕的樣子,卻不想看他疼的齜牙咧嘴,還偏偏不聽話要起來。

石姣姣看著他艱難的撐了一下,又趴在被子上,隨手拽過床頭一件衣服,三兩下纏在趙平慈手上,把他給趴著捆在了床頭。

趙平慈:“……你幹什麼?!”

石姣姣一邊把衣服系死,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早上想吃什麼東西?”

“你快把我放開!”趙平慈因為掙扎這幾下,疼的臉色發白,這一會兒的功夫額頭出了細密的冷汗。

石姣姣嘆了口氣,確認趙平慈現在這個狀態,自己是解不開衣服的,這才起身到外間,吩咐婢女把早膳端上來。

趙平慈的湯藥和早膳是一塊端上來的,石姣姣把人都打發了,親手伺候他。

趙平慈不怎麼合作,還是石姣姣威脅他,不老實就把他的腳也捆上,他才勉強喝了一碗米粥。

“你怎麼就這麼難搞呢……”石姣姣坐在床邊上,邊吃東西邊嘟囔,“跟我多好呀,我肯定對你特別好,而且你要是跟了我,就像昨天那種小貴人,還敢對著你動手啊,早就畢恭畢敬的叫一聲趙公公了。”

趙平慈側臉躺在枕頭上,手吊了有些不過血,冰冰涼還有些麻了。

他徒勞的動了動,扯的後背一陣疼,覺得嬌妃這青天白日的又在說夢話了。

就算他點頭答應了,又能怎麼樣呢,他不過是個太監,嬌妃也不過是個妃子,一時的貪歡,結局必定是悲慘的。

哪有眼看著是火坑,還要朝裡跳的,趙平慈就是沒有什麼胸襟和抱負,求的不過就是平穩安定,沾上嬌妃,命都沒了,更別提平穩安定。

“何必呢……”趙平慈說,“嬌娘娘昨日救命之恩,奴銘記在心,日後若是有用得著奴的地方,奴必定……”

“你給我好好說話!”石姣姣抬手照著趙平慈屁股上沒受傷的地方拍了一把,疼的他一聲悶哼。

不過效果立竿見影,他確實不裝了,咬牙切齒把頭埋在被子裡,“我不跟你,不跟就是不跟,你想找死你自己去找,不要拉著我!”

“你為什麼會認為跟我在一塊兒就找死呢?”石姣姣把碗放下,嘴裡米粥咽進去,特別的不服氣。

拍著自己,說的慷慨激昂,“我跟你說,跟著我才有肉吃,這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能讓你死!”

趙平慈面無表情地看著石姣姣,心道嬌妃這失心瘋不治真的不行了。

也不怪他根本不相信石姣姣,畢竟這是皇權至上的世界,皇帝的女人擁有的一切,都是依附於皇帝的寵愛。

自己都需要逢迎諂媚才能安穩度日,泥菩薩過河,還總是要拖著他一塊兒下去淹死……

石姣姣一看趙平慈這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信自己說的,索性揮了揮手,把碗裡的米粥一口喝了,不再跟他說廢話。

“我的能力你日後就知道了,老老實實待著,我已經叫於辛派人頂替你的工作。”

石姣姣舉著手信誓旦旦,“躺好,把心放在肚子裡好嗎,我不讓皇帝來,他就不敢過來。”

石姣姣正說著呢,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門被推開的時候,皇帝低沉的聲音同時響起,“愛妃,可起身了?”

石姣姣和趙平慈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臥槽”兩個大字。

趙平慈:你不是說你不讓,皇上不敢來嗎?!

石姣姣:皇上怎麼會過來?!

還有為什麼皇帝來了沒有人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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