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高臺上,莊驕辰一邊看著,一邊低頭和周圍的老者討論著什麼。

"少爺,這名女子支撐不住了。若再這麼下去,只怕會被雕像壓死。"老者低聲道。

"要不要我等去幫她一把?"

"是啊,這小姑娘勉強了。三十米金像,可不比其他材質。這金子用的全是荒漠特產黑金,比起上一個等級的銀雕,重了數倍,這小姑娘抬不動的。"

然而莊驕辰卻搖了搖頭,"無需出手。"

"能連舉二十九尊雕像,此等才女,被雕像壓死,豈不是笑話?"

但是他的話才剛說完,另一邊的泠崖就出了狀況。

只見,泠崖本來向上的勢頭突然停止了,金雕像頓時下壓,險些把她壓垮。

"可惡...要是能用道法,打破這雕像也不是什麼難事..."泠崖皺著眉頭抱怨了一句。

'人間不適合我生活,我必須回到神界去,必須...頂起這尊雕像,應該就沒人可以超過我了...';泠崖將手託在半空中,催動了全身的力氣拼命託著金雕像,暗想到。

想到這裡,她在心中低喝了一聲,整個人的力量頓時由內向外爆發。

這一幕驚得莊驕辰直接站起,皺眉道,"這傢伙是真不要命了嗎?"

正當莊驕辰打算喊停泠崖的時候,另一邊的權昊看見這一幕,亦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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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社會,也有許多考入名牌大學,畢業後卻不能生活自理的人。如今的泠崖和那些人一樣,雖然有著高學歷以及豐富的知識儲量,但卻無法將這些東西在現實中發揮出來。

泠崖在孤島上呆了九百年,不曾接觸過教育,是典型的思想單純,不懂得使用巧勁,不懂得變通的人,就算是有強大的修為也沒用。

若是權昊想的話,略施小計就可以把她耍得團團轉,甚至把她的身子給辦了她還得反過來給權昊交錢。

眼下看見泠崖如此費力,權昊也不禁在心底默嘆了一聲。

下一刻,權昊手指微動,無形的空間之力頓時自權昊體內爆發而出,直接幫助泠崖卸去了這尊雕像十有八九的重力。

於是乎泠崖一下子就將金像舉了起來。

十秒過後,當泠崖將金像放下的時候,全場頓時響起了歡呼和掌聲,幾乎所有人都在為她喝彩。

至於泠崖,則是帶著些遺憾,向權昊這邊瞥了一眼,似乎在為她剛剛的狀態不佳而自責。

"很奇怪,這麼一尊金像,先前她舉起時還險些被壓死,怎麼突然之間就舉起來了?"莊驕辰很不解地皺起了眉頭,仔細打量著香汗淋漓的泠崖。

"報告王爺,我等也覺得很奇怪。"

"是啊,這是不可能發生的才對,哪有這樣的事情?"周圍的老者們紛紛好奇道。

他們的認知不夠,當然感受不到權昊的空間之力,自然也就不知道是權昊在暗中幫助泠崖的了。

"莫非...她在扮豬吃老虎?"莊驕辰望著泠崖,眯著眼喃喃,旋即又嘲諷似的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到,"不可能,最後那一尊金像,是專門為我建設的。"

"這座金像不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是最上乘的。當初為了建造它,還專門將廣場關閉了一個月。"

"普天之下,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舉起這雕像,絕對不可能!"

"罷了,這女子以後也是要收入我囊中的,我如今倒不如直接把最後那尊金像抬了,也方便我騰出時間找這女子詳談。"

一邊說著,莊驕辰一邊往雕像區走去。

莊目山則是在背後獻媚似的跟著,美名護駕,實則是在找機會吹捧莊驕辰。

憑藉著驚人的記錄,泠崖直接從一名本地的無名小卒,一躍成為了全場最受關注也是唯一的一名女子。

有不少人,當場就成了泠崖的粉絲,揚言重金聘請泠崖作自己的武術老師的人也不在少數。

一些大膽的人,甚至當場提出來求婚,只不過莊驕辰的視線擺在那裡,稍微有些認知的人都知道,這名女子,自己碰不得。

泠崖回到權昊身邊後,利用權昊教給她的煉氣功法,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場上亦是安靜了下來,泠崖帶來的震撼感不出一會兒就被莊驕辰給搶去了。

當下,無數人看著莊驕辰,目光中帶滿了期待。

"我低估了這些雕像。"因為沒能抬起最後那一尊百米雕像,泠崖氣得搖了搖頭。

"你只用蠻力,當然不行了。"權昊撫了撫她的背,安慰道。

"我也許久沒有進行過這樣的測試了。"

毫無疑問,看著泠崖先前的壯舉,權昊的心也有些躁動了起來。

力量也是考核修士實力的一個重要標準。

原先在地球時,除了瓊雪派進行稽核時的那塊力石,權昊基本上沒有託舉過什麼重物,平日裡的戰鬥也基本上是碾壓式的,酣暢淋漓戰鬥的次數少之又少,只有當權昊去到歐洲時,這種情況才得以改變。

而且,就連權昊唯一進行過測試的那塊力石,都被他一掌擊碎了。

這就好比用液壓鉗夾核桃,用千斤頂撐磚塊,前後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眼下,有如此多的雕像任他挑選,更有一尊百米金像,權昊心底的那股發洩力量的慾望,自然是被勾起來了。

"罷了,我也試試。"權昊一邊說著,一邊脫離人群,獨自向最中間的那尊百米金雕走去。

另一邊,莊驕辰在全場的關注之下,也站了起來,稍微活動筋骨後,就沿著專門為他開設直通百米金像的小路走去。

莊目山則在後面跟著,正當他獻媚地笑著。

"少爺,這百米金像不比其他雕像,光是看著就極難。如今整座武城,也就只有你有這個本事了。"

"你若舉起來,那可不得了,肯定是載入史冊的壯舉!"

莊驕辰聽著,眉頭微皺,他受武城以武為尊的風氣的影響,心性狂傲自負,本就打心眼裡看不起莊目山。

如今莊目山又用這麼低端的方式拍他的馬屁,很快就激起了莊驕辰的怒氣。

若非看在莊目山是莊家人的份上,換作別人,恐怕他早就一個巴掌抽上去了。

武城沒有名文法律,沒有廟堂法院,只有絕對的武力,莊驕辰出身名門,又有如此武力,說得直白一點,以他在武城的地位,打死幾個人、強搶幾名少女,完全沒人敢反抗,甚至連議論的人都沒有。

就算是在這見神節上,他只要不打出人命,都能肆意妄為。

倘若對方是外邦人,並且不出身名門貴族的話,莊驕辰想殺滅他們,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外邦人鮮少願意移居到武城的原因。

"我就在這裡祝您成功了!"莊目山嘻嘻地笑道。

"你若再煩我,休怪我不顧及家族情面。"莊驕辰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到。

聞言,莊目山立刻識相地閉嘴。

權昊的位置離百米金像較近,莊驕辰才走到一半,權昊那邊就已經到了。

在百米金像面前,權昊的身影顯得很不起眼,但還是立刻就被人給發現了。

"你們看,誰在上面?"

"這是誰啊?!"

"我知道,他是先前那姑娘的同夥,我親眼看著那姑娘下臺後和他站在一起的..."

"這一米七的小家夥上來幹嘛?!"

群眾們議論紛紛,高臺之上,莊目山看見權昊的第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差點激動得跳起來。

權昊那一劍之仇,那雙指接白刃,他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有時候半夜都會被驚醒。

不僅如此,那一日過後,整處後門軍營中的士兵,都知道了這件事,若非有莊家這層身份壓著,恐怕士兵們早就群起攻之,把莊目山趕下臺了。

所以莊目山才如此咬牙切齒,才會如跳樑小醜一般跟在莊驕辰身邊獻媚,就是因為他憎恨權昊。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個飛賊!"莊目山連忙追上了莊驕辰,指著權昊吼到。

莊驕辰的怒氣,也在這一刻被激了出來,直接將手往後一甩,光是勁氣就震得莊目山當場摔倒,體內一陣氣血翻湧。

可即便如此,莊目山仍是指著權昊,紅著眼說到:

"少爺,就是他!"

"他那天闖入了城池,還公然挑釁了我...不,公然挑釁了我們莊家!"

聽莊目山這麼一說,莊驕辰瞥了金像和權昊一眼,旋即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不屑的弧度。

"這麼個小個子,也配挑釁我莊家?恐怕隨便一個士兵,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暈。"

"你說他闖入城池,你自己就是負責城門警備的,被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廢人闖入,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像這種臭蟲,我吹一口氣便能將他徹底碾死。可你卻是不斷地為我們莊家丟臉,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呵,堂堂一名守城將軍,看不住一名廢人,只怕莊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莊驕辰不無挖苦地說到。

"少爺,請您勿要小看這人,這人兩根指頭就攔下了我..."見莊驕辰不理解自己,莊目山頓時大急,連忙說到。

"滾吧,滾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你,尤其是這個時候。"莊驕辰一邊走一邊冷冷地說。

"唉!"莊目山心中鬱悶不已,可他勢不如人,不得已之下,莊目山咬著牙道:"他就是先前那名姑娘的同伴!他們兩個,都是外城來的呀!"

聽到這句話,莊驕辰前進的腳步止住了。

"你說,這廢人和先前那才女,是同伴?"莊驕辰微皺著眉頭喃喃,看向權昊的眼神明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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