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排隊的壯漢們看見泠崖,頓時愣住了,表情一個比一個豐富,一個比一個多彩。

"這...這姑娘哪來的?"

滿帶驚詫的話語,在整條隊伍之間不斷響起,就連站在雕像旁的那名年輕人,也伸長了脖子,很是不可思議地瞪著泠崖。

或許是被泠崖的氣場震到了,泠崖往前一擠,排在前面的那幾名壯漢立馬往旁邊挪了挪,於是乎泠崖順理成章地接過位置,走進了地面所劃的圓圈內。

"只要能把雕像舉起十秒,再放到這圓圈內,就算合格?"泠崖開口問了一句。

"你...你也要參加?"被泠崖這麼一問,看守石像的年輕人愣愣地問。

"臥槽,這姑娘聲音真好聽。"

"臉蛋也好看。"

"只不過她身子這麼柔弱,這石像好說歹說也得有個幾百斤,累死她她也舉不起來吧。"有人質疑道。

他們的討論聲還沒結束,泠崖突然猛地彎腰,單手將整隻石像給舉了出來,而且還舉得極其輕鬆,彷彿在她手上的不是幾百斤重的石像,而是幾顆雞蛋似的。

見到這一幕,周圍的所有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瞪得極大,望著泠崖的神情中充滿了震撼。

"我的天!"

"媽呀,怪物吧?一隻手舉起來了?"

"不得了不得了,我活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樣的。"

"照這麼說,咱們豈不是連個女人都不如了?"

單手舉起和雙手托起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比後者費力了不知多少倍。

實際上,單手舉起這座石像,並非不能做到,畢竟這只是一尊兩米高的石像而已。

可那也得分情況。

倘若是一名男人做到了,那便說明他力量巨大。

但是,問題就在於,泠崖是一名女子,一名看上去就膚白肉嫩,一推就倒的女子。

這就好比舉啞鈴,健壯的男人舉起,和一名尚未成年的小女孩舉起,所帶來的影響絕對天差地別。

這一幕,把看守的那名年輕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舉起十秒後,泠崖將手一抽,石像頓時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好!"

群眾中響起了一聲聲歡呼。

但泠崖卻並未理會他們,而是直接奔向了另一尊雕像所在的區域。

"她該不會還想去吧?"

"她能單手舉起石像,鐵像肯定也沒問題,雖然重了點,但雙手託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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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真是了不得啊!"

不出眾人所料,泠崖直接插隊進入二米鐵像所在的區域,又是單手將鐵像舉起,十秒一到,她就立馬奔向了下一尊雕像。

第三尊、第四尊...

一開始,眾人以為泠崖只是曇花一現,驚豔過後很快就會退場。

可事實證明,他們完全想錯了。

泠崖竟是一口氣,直接完成了十七尊雕像的試煉!

而且毫無例外地都是單手舉起!

看到這裡,就連評審區的老者們,都坐不住了。

"怎麼可能?"

"一名女子,竟也有如此神力..."

此刻,這些老者們彼此交流眼神,或而驚歎,或而微笑。

莊驕辰當然也注意到了泠崖,不過和其他人不同,他關注的並非泠崖單手連著舉起十七尊雕像的神力,而是泠崖的容貌。

泠崖的美貌,權昊是中過招的,連他都險些把持不住,更不用說這些普通的武城居民了。

而權昊總不可能讓泠崖不穿衣服就跟著他到處亂跑,所以泠崖現在穿的是南瓊雪的衣服。

一件領口微開的加厚絲綢上衣,側邊小開口露出的貼身衣物的花邊讓人瞎想菲菲,下身則是一件雪白之中帶著淡粉色的短裙,這身配置與泠崖略顯粉嫩白皙的皮膚恰好相配。

穿著束腰短裙,手舉千斤雕像,舉止之間卻還充滿了優雅與瀟灑。

南瓊雪的衣品不追求新穎,注重氣質,再加上泠崖本身就極美,二者這麼一配,使得泠崖的美貌再上一個檔次。

莊驕辰僅是第一眼看見泠崖,便無法再將眼睛移向別處。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欣賞,充滿了愛慕,更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莊目山則是在一旁站著,他的腦海中還在回想著那天權昊戰勝並且凌辱他的事情,每想到這裡,他都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將權昊撕碎。

可他在莊家只是旁系,雖說混進了內府,可地位基本上算是最低的那一階層。

換句話說,他在莊家說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他也動用不了權勢。

所以他今天來參加見神節,並不是真的想來觀賽,而是想趁機討好莊驕辰,看看能不能借用莊驕辰的權力搜尋全城,把權昊給搜出來。

'那個可惡的蠻人!竟敢惹我,哼,今天過後,動用莊家的勢力,想搜查你,還不是穩如...';

莊目山在心底想著想著,突然聽到臺下傳來一陣喧鬧聲,於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看到泠崖後,他也跟著愣住了,但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之所以愣住,是因為泠崖就是一週前羞辱他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

"是她?!"莊目山下意識地失聲喊到。

喊聲驚動了他身旁的莊驕辰,於是莊驕辰瞥了他一眼,饒有興趣地問:

"怎麼,你認識她?"

"算是認識!"莊目山心中一喜,連忙答到。

莊驕辰身為莊家太子,與他雖是族人的關係,可平日裡也是不屑於理會莊目山這種旁系族人的。

"你看那女子,一人舉起雕像,你覺得這是才女,還是蠻女?"莊驕辰只看了莊目山一眼就轉過頭去繼續看泠崖了,轉頭時又清冷地問了一句。

"才女,當然是才女了。"莊目山看出了莊驕辰眼中的愛慕,連忙獻媚道。

"咱們武城女子一直沒有習武的風俗,這名女子一人就做到了絕大多數人做不到的事,甚至連我都自嘆不如,實乃才女!"

"你當然不如她。"莊驕辰冷幽幽地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莊目山很是尷尬,不過他還是連忙應道:"那是,那是。"

"此女氣質非凡,世間罕見,真乃極品。可惜晚了一些,我若四年前遇見她,怎麼也得封個正妻,不過當做小妾倒也未嘗不可。"莊驕辰自顧自地喃喃道。

"既然你認識她,那你便和我說說她的身世吧,武城有此等極品,我怎麼不知道?"莊驕辰問。

"呃..."莊目山思慮了一小會兒,隨後突發奇想,貼到莊驕辰耳旁,輕聲道:

"這女子是外城來的,不過據我所知,她似乎已經有伴侶了,可她的伴侶樣貌極醜,身材矮小,陰陽怪氣,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莊目山知道,憑藉他自己的實力,就算是三個他,都不一定是權昊的對手。

可莊目山在心底堅信,莊驕辰一定比權昊要強大無數倍。

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就是想激起莊目山的怒火,從而借他之手將權昊殺死。

可他並不知道,莊目山修為僅是神通境圓滿,想要突破到先天境還差一份領悟。

相比之下,權昊的修為也不足先天,但已經有了領悟,只不過是不想晉升罷了。

更何況莊驕辰還只有修為,沒有健全的道法系統,兩者的差距自然顯而易見。

聞莊目山之言,莊驕辰皺起了眉頭,繼續看著泠崖,不再說話。

正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泠崖就已經一路殺到了第二十七尊雕像。

泠崖在道法上的造詣很高,可力量並不出眾,僅有的力量還是依靠著強大的神族血脈增益而來的。

她若是使用道法的話,也能大量增加自己的爆發力,抬起這些雕像是輕鬆無比的事情。

可泠崖思想單調,理解錯了了規則,她見其他人也不施展道法,便也跟著使用蠻力了。

從第二十四尊雕像開始,泠崖便感受到了壓力,不得不動用雙手。

到了第二十九尊雕像時,她因為先前連續舉起雕像,已經出現了力疲的情況,嘴裡穿著粗氣。

全場都停了下來,討論聲漫天飛舞。

按照他們的記憶,以前武城的見神節上,還沒有人能一連串地舉起二十九尊雕像。

今天,他們見證了歷史。

而且,創造這個歷史的人,還是一名女性!

這就好比一場比賽,當選手們還在努力做準備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個人不僅報了所有的比賽,還拿了大滿貫,怎能令人不驚?

"創造歷史了,我的天,我的天!"

"不一定,後面還有兩尊雕像呢,你看她現在已經喘氣了。"

"對,最後那一尊最大的雕像,一定是屬於莊驕辰王爺的,今年的比賽,今年的神徒,只能是莊驕辰王爺。"

"沒辦法,最後那一尊百米雕像,實在是太大,象徵的意義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姑娘也絕對開創了歷史啊,我活了一輩子,沒見過力氣大成這樣的女人...這傢伙吃什麼長大的?"

在眾人的議論聲與萬眾矚目之下,泠崖放下了第二十九尊雕像,氣也不喘一下,直接就衝著第三十尊雕像過去了。

不過,在舉起雕像的時候,泠崖卻突然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第三十尊雕像,重量約莫在十萬斤,哪怕是泠崖這等先天境修士,在沒有休息並且只用蠻力的前提下,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毫無疑問,泠崖現在遇見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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