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咧嘴一笑,說道:“我明白!”然後對司機吼道:“等會再開,你有意見嗎?”

司機嚇得直哆嗦,連忙點頭:“沒……沒意見!沒意見!”

“哼哼!”虎子走到矮胖子跟前,伸手鎚了鎚他的胸口,冷聲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囂張?”

矮胖子眼看虎子長的人高馬大,心裡一陣發虛,被虎子捅了兩下,怒氣上湧,想了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了。

虎子見他不吱聲,一個耳光扇過去,冬瓜原地轉了個圈,沒站穩,“撲通”摔了個大腚蹲。

“我操!”這時候車裡的那個尖嘴猴腮急眼了,朝虎子叫囂道:“小子,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死定了!”

“死你M!”虎子朝後冷眼一瞪,突然竄到車窗前,一把揪住尖嘴猴腮的衣領,大喝一聲,手上一用力,只聽得尖嘴猴腮怪叫連連,竟然從小小的視窗被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撲通!”重重的摔在地上,虎子並沒有鬆手,一隻腳踩在他的胸口,尖嘴猴腮血氣上湧,“噗——”竟然吐出了一口血,車上趴在視窗圍觀的人們都震驚了,沒想到虎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恩,繼續看吧!

在天朝,一般來說見義勇為是由兩種力量驅使。一:沒有退路。二:不小心。

“跟我玩橫的?”虎子冷冷一笑,鬆開手,一腳把尖嘴猴腮踢出老遠,連看都不看一眼:“你差的可不是一點點。”

回過頭,對矮胖子說道:“胖子,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矮胖子現在已經被虎子的手段徹底給震懾住了,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大哥……我錯了……”

抓住冬瓜的領口,把他提到了張明海跟前,笑道:“跟我道歉個毛!跟他道歉!”

張明海的眼睛清澈、明亮,遙望著璀璨卻淒涼的夜空,惆悵的思緒如虹。

“對不起……饒了我吧……大哥……對不起……”矮胖子的聲音,在耳畔迴盪。張明海苦笑,曾幾何時,自己豈非如同現在的這個胖子一般,任人宰割?

“我們上車吧!”張明海收回目光,也不看矮胖子一眼,轉身就上了車。虎子等人互相望了一眼,緊隨其後。矮胖子看著張明海的背影,碎罵道:“你們等著!”

到了哈醫大二院,駱冰和曲三已經人去樓空,不見蹤影。張明海等人心裡不安起來,駱冰和曲三是由曾子送到醫院的,如今張明海會被滅,那麼……

張明海不敢在想下去,有意去龍虎門要人,微一斟酌,去龍虎門送死嗎?

程爽對張明海說:“風哥,我認為曾子現在還不會對小冰他們怎樣,因為曾子的目標是你,只要你沒事,那麼小冰他們也就沒事。他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而這魚餌,就是小冰。”頓了頓:“這件事情,不能急,要從長計議。”

仰天一嘆,張明海還能怎樣!“餓了吧,出去吃點東西吧,咱們好像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

眾人這才感覺到一陣乏力,肚子“咕嚕咕嚕”打著戰爭的號角。

走出哈醫大二院,外面燈火通明,賣水果的、賣*的、賣手工藝製品的應有盡有,街邊,還有不少的大排檔。

“風哥,吃點什麼?”程爽看著街邊各式各樣的小吃,問道。

“隨便吧!”張明海現在哪有吃東西的心情,張明海會完了,自己的夢碎了,哪有那麼大的心想著吃什麼。眼光一瞥,“過橋米線,你們吃不吃?”

蘇雪立刻說道:“我想吃!”

刀疤看了看她,說道:“過橋米線吃多了會發胖。”

“我不在乎,哼哼!”

“那就過橋米線吧!”張明海帶頭朝這家街邊小攤走去。

“呀!還滿火爆的啊!”虎子嘖嘖稱奇,眾人一看,果然,這家小小的鋪子已經人滿為患,甚至還有蹲在地上捧著碗吃的,這讓大家不由得很是奇怪,難道這家過橋米線好吃到這種程度?需要提前預定坐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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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虎子乾咳一聲,小心翼翼的問張明海:“風哥,人滿了,我們要不要清場?”

張明海一愣:“虎子,你發燒了吧!地下世界不是土匪!既然這家沒地方了,咱們換一家就是了。”說著剛要轉身,就聽蘇雪急道:“有了!有了!”

張明海心裡咯噔一下:“蘇雪……你……你什麼時候的事?”

“恩?”愣了愣,蘇雪才反應過來,臉一紅,嗔道:“你想什麼呢!我是說有座位了!快來啊!”不等張明海反應過來,便拉著他走去。張明海一看,果然,不遠處有一桌人剛剛吃完,結賬走人了。

“來來來,坐吧坐吧!”蘇雪殷勤的像是個乖巧的家庭主婦一樣,這讓大家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誰又要倒黴了。

“這個……我自己來……”眼看著蘇雪還沒坐下,就給自己端過來一杯茶,張明海頓時感到受寵若驚,連忙阻止。

“坐啊!不用客氣!”蘇雪嘻嘻笑道。

……誰客氣了!眾人大驚。

剛要坐下,有人找茬了。

“不好意思,哥幾個先等一會吧!這桌我們定了!”一個公鴨嗓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無一例外的,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明海回過頭,看到了四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小青年,luo露著肩膀,胳膊上的紋著幾隻烏龜,看著他們的打扮,眾人立刻擔心起他們的健康來,這麼冷的天氣還穿的這麼露,不害怕感冒嗎?

其中一個嘴裡叼著半截煙,朝張明海一瞪眼:“你沒聽見嗎!讓開,這桌我們包了!”

對於這類裝B份子,張明海已經失去了動手的興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虎子說道:“十秒鐘,夠不夠?”

自從這幾個人一出現,虎子就已經躍躍欲試了,對張明海說道:“何須十秒,五秒足以!”

說完不等這幾個小青年做出任何反應,衝上去就開打。

張明海、程爽、刀疤、蘇雪早已經坐下了,“給你筷子,”蘇雪遞給張明海一雙筷子,嬌笑道:“不用筷子,一會米線上來,你難道用手抓?”

張明海一拍腦門,驚道:“我們好像還沒要米線呢吧?”

“哎呀!”蘇雪也是一驚,轉頭大喊:“老闆,來五份過橋米線!一個辣的四個不辣的!”

“砰!”張明海剛要說話,剛才的那幾個小青年,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趴在了桌子上,呼呼的喘著氣。

張明海用兩隻手指夾住他的後衣領,扔了出去:“再戰!”

轉過頭問蘇雪:“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辣的?”

“啊?”蘇雪一陣迷茫:“我不知道啊!那份辣的是給我自己準備的……”

“……”

虎子回來了,坐在椅子上,臉不紅氣不喘,問:“多少時間?”

“六秒多。”刀疤拿著筷子在敲打碗沿,傳出“叮叮”的聲音。

“真失敗!”虎子嘆道。

“是啊!”程爽附和。

“……”

“你們等著!”幾個小青年放下一句狠話,狼狽而逃。

“媽的!誰吃飽了沒事在這等著你啊!都這麼忙!”虎子吼道。

“吃飽了?”張明海皺了皺眉,“我們的米線,為什麼還沒有上來?”

蘇雪一挺胸脯,站了起來,她的身後是一塊藍色的簾子,在簾子後面,便是簡陋的小廚房,過橋米線便是在那裡加工的。“我們的米線呢!?快餓死了!”

這時候,簾子後面一個雄厚的聲音淡淡的說道:“都讓開一些。”

眾人一愣,讓開?怎麼讓開?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答案!

刀疤本來正在仰頭望天數星星:“一,二,三……”忽然驚道:“不好!”

眾人大驚失色,難道星星掉下來了?抬頭一看,果然不好,只見五個大碗從天而降!直指這張桌子。

“讓開!”張明海暴喝一聲,眾人這才知道那人為什麼叫自己讓開,原來只因為這裡的上菜方式有些特別!

“砰砰砰……”五聲響。五隻裝滿過橋米線的大碗,絲毫不差的擺在五個人的面前,張明海等人對視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驀然齊齊轉頭看向那面簾子。

簾子後的這個人,是高手!

夜色更濃,迷離的月光柔軟的像是曼妙的柔荑。

人手一個大碗,吃的不亦樂乎。張明海笑著看著幾個人,自己的碗裡米線還是米線,他幾乎是一口都沒有吃,事到如今,大勢已去,他若是還有心思吃飯,那才是怪事。

“大家喝點酒嗎?”張明海問道。

一聽到酒,虎子立刻兩眼放光,連聲道:“喝!喝!”

“來五瓶啤酒!”張明海喊了一句,不一會,一個半大小子將啤酒擺在了桌子上,“啪啪”都啟開了瓶蓋。

蘇雪皺了皺眉,道:“我不會喝酒。”

虎子瞥了她一眼,說道:“喝一下又不會懷孕,你怕什麼?”

“……”

於是,蘇雪只有喝了。她這一喝,頓時把虎子給嚇個半死,虎子自認為自己喝啤酒已經夠豪爽了,一口氣就是半瓶。但是一看蘇雪,蔫了,人家小姑娘纖細的頸部一抬,“咕嚕咕嚕”一瓶酒見底了。

“咣!”把空瓶子往桌上一拍,蘇雪喊道:“再來五瓶!”

“噗——”張明海一口把酒噴了出去,噴了對面程爽一身。

“蘇雪,少喝點吧!你還是小姑娘呢,小心嫁不出去!”張明海惡狠狠的說道。

蘇雪秀眸一瞪,挺了挺胸脯,驕傲的玉兔呼之欲出,空氣中盪漾著醉人的幽香。眼看玉兔小露半截,但是此物只可遠觀,不可近撫,幾個男人痛苦至極。

“喝一下又不會懷孕,哼哼!”蘇雪瞥著虎子,撅著嘴說道。

“……”

不多時,十瓶啤酒都空了。張明海有些醉意了,其實他的酒量很大,但是正所謂酒入愁腸,醉的很快,不是酒醉,是心醉。

別人喝酒,都是越喝眼睛越迷糊、黯淡無神,但是蘇雪恰恰相反,她喝了兩瓶啤酒,一雙秀眸反而更加明亮,好像天上的星星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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