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在電話那頭用力地啐了一口說:“我就知道你本性難移,這好日子還沒真正開始,就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了吧!”正在閒開心說著的時候,一個員工站在他的門口,好象有事的樣子,張明海急忙在電話裡嚷嚷著說:“不和你閒扯淡了,明天有空,一起吃個團圓飯吧。”

一切都結束了,張明海和梅雪也重新開始,迎接屬於他們的新的生活了。

梅雪就這樣結束了她的這段失敗的婚姻,雖說開始結婚的時候是因為感激,有些牽強,但梅雪沒有想到的是鑽進了胡天翔為她設下的圈套,如果不是遇上張明海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如果不是那個好心人把這個秘密告訴梅雪,她的一生也許真的就毀在胡天翔的手裡了。

為了感謝凌冰和馮媛媛,梅雪同意請她們一起吃頓飯,也算是當面表示謝意吧。

又是一個週末的晚上,張明海打電話約了凌冰和馮媛媛,他們四個人一起吃了頓飯,為了不引起梅雪的懷疑,張明海還特意叮囑了凌冰和馮媛媛,在梅雪面前不許亂說話。凌冰的確不是個俗人,智商要高過在坐的人的好多倍,不愧是出過國見過大世面的人,應付這種場合是遊刃有餘,說起話來落落大方,滴水不漏。

大家一起吃飯喝酒,有說有笑,氣氛好不熱鬧和融洽。馮媛媛因為早就認識了凌冰,也知道張明海和她親如兄妹,所以不用做任何介紹。梅雪因為在豐聯廣場也算見過凌冰一面,雖說沒有正面接觸,但能感覺得到她和張明海的關係絕不是一般的朋友關係,總的來說印象還是不錯的,不像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壞女人,再加之知道她為了張明海和她的事,也是沒少幫忙和操心,所以三個女人一見面就像親姐熱妹一樣,這讓張明海很是放心和欣慰。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果不其然,三個人又是說又是笑,說到傷心處就一起掉眼淚,好象根本就沒有張明海這麼個人一樣。她們三個女人的話題終於告一段落,凌冰突然話題一轉,看著張明海和梅雪說:“你看光顧著我們三個說了,還是說說你們兩個以後有什麼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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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一臉幸福的表情,挽著張明海的胳膊說:“還能怎麼樣,結婚,談戀愛,生孩子,過日子啊。”

張明海急忙附和說:“就是就是。另外我們準備到京郊買塊地種種,再養幾頭豬、雞鴨鵝什麼的,做一對與世無爭時尚的農民夫妻,過一過田園生活。”梅雪聽張明海這樣說,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說:“就知道胡說八道。”然後對凌冰微笑說:“我自打回國後就一直在應聘,現在已經在一家還算不錯的公司謀到了一個職位,以後就認認真真上班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登記結婚呢?”

凌冰衝著張明海努了努嘴說。

“這就要看這個衣冠禽獸的傢伙,能不能進化成真正的好人了。”梅雪撫摩著張明海的頭說。

“這個你放心,我可以擔保啊,你看他的羽毛不是都已經進化沒了嘛,變人是遲早的事。”凌冰繼續玩笑著說,在一邊光顧著吃,半天沒有說話的馮媛媛也揚起頭插話說:“這衣冠禽獸嘛,本來就沒羽毛的,要不然他還穿衣服幹嘛。”張明海知道她們這是又要拿自己開涮,指不定誰就會說走了嘴,又會引起梅雪無端的猜疑。為了使自己不處於尷尬的地位,張明海看著馮媛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忘了今天吃飯的規矩啦,誰說錯話誰結帳。”這句話還真靈,馮媛媛立刻揮了揮手,繼續吃她的東西去了。

“就說,媛媛,看他敢。”梅雪替她打抱不平的說。

吃完飯後,凌冰和馮媛媛各自回了家。張明海覺得已經有很久沒有和梅雪在一起走走了,儘管北京城是如此之大,以前走在大街上還是擔心遇上熟人,今天不同了,他們是光明正大的了。梅雪挽著張明海走在大街上,突然她問張明海說:“你和你的好兄弟到底上過床沒有?”如果是以前梅雪這樣問,張明海是說實話謊話絕不含糊的,而且還會覺得這是榮耀,可是今天卻是吞吞吐吐的老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對她說實話和謊話都是對她的傷害,最後只好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我和她老公真的是好朋友。”

梅雪知道張明海又是在編瞎話哄她開心,在張明海沒有任何戒備的情況下,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說:“你這個壞蛋,又在編瞎話,告訴你,你就是不說,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過去的事情大家就都既往不咎,以後你要是再敢對不住我了,我絕不客氣。”

張明海知道梅雪是認真的,就是她不說,他也知道該怎麼對她,不然連自己都對不起。張明海捂著被梅雪咬疼了肩膀說:“你還真咬啊!哎,快告訴我,你去的是哪家公司,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應聘的事。”

他是怕梅雪還在凌冰的身上糾纏不休,有意把話題岔開。梅雪低著頭,將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一腳踢出去,小石子滾了很遠才停下來,好象是在告訴張明海,如果你敢對不起我,就會像這顆石子一樣。然後對張明海說:“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就沒有和你說。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我去的是一家臺資企業,所有的新人都要先到美國去培訓,然後才能上崗,我們可能又要分開一段時間。”

張明海聽了先是一怔,既而酸溜溜地說:“那好呀,我們也可以嘗試一把小別勝新婚的感覺了。”

梅雪摟著張明海的脖子說:“別怪我沒和你商量,我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好,再說了,我還可以趁這一年的時間把這兩年荒廢的東西重新找回來啊。”

“什麼,一年?”

“一年怎麼了,我又不是不回來。”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你走了後,我一個人怎麼熬。”

梅雪的臉緊貼在張明海的臉上,輕輕地說:“親愛的,我現在比從前更愛你,更離不開你了,我也覺得一年是長了點,可是為了我們將來生活的更好,我覺得這點暫別的相思之苦算不了什麼,說一句心裡話,如果不是遇上你,我永遠都下不了決心,不會自己依靠自己去生活,我常常想,這也許都是上天的安排,讓我遭遇了一場這樣滑稽的婚姻後才遇上你,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一樣能好好的活下去,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先死,更不能惹上愛滋病哦。因為我們要一切重新開始,就讓我們好好地愛一回吧!”

黑暗中,張明海看著梅雪那不停眨動著的熠熠的大眼睛,他剛要開口對梅雪再說點什麼,梅雪一把堵上他的嘴說:“不許說話,送我回家,我老爸還在家等我呢。”

胡天翔沒有食言,他真的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張明海每天是既緊張又忙碌,在公司裡,整天的是忙裡忙外,跑上跑下,加班加點的工作,讓他沒有一點時間去想別的事。

自那天晚上送梅雪回到家,直到今天還沒有再和她約會呢!說來也怪了,如果是以前恐怕是做不到的,就在胡天翔看得那麼緊的情況下,他們都能找到機會約會,而今天確都各自忙自己的工作,似乎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也許就是人們常常把情人比做鹽水的道理吧!

梅雪父親走的那天,張明海和梅雪一塊把老人家送上車,在回家的路上,梅雪向張明海約法三章,一、在沒有正式結婚前堅決不同居;二、結婚後誰也不許再提以前的事;三、家裡的大事必須兩個商量解決,不許獨斷專行。張明海都依了她。

一對有情人終於走到了一起,梅雪堅持不同居,就是要重新談一次戀愛,並好好享受新婚之夜的幸福和興奮。

在首都國際機場,張明海摟著梅雪,他想起前不久也是在這裡送她的情景,那時的心情和現在是截然不同的,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生的意義就在於未來的不確定性吧,歡樂如此,悲傷也一樣如此。

登機的時間到了,梅雪站起來輕鬆地說:“我走了,記住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張明海張開雙臂,對梅雪說:“來,擁抱一個,你也一樣要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梅雪毫不羞澀地轉身抱住張明海熱烈地吻別,忽然張明海覺得脖子上微微一疼,他知道這是梅雪又在趁機留記號呢,慌亂中,張明海看了看周圍,發現並沒又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便放心地任憑梅雪盡情地作弄了……

張明海拉著梅雪的手依依不捨,梅雪又伏在張明海的耳朵上小聲地說:“你放心,我在外面絕對不會查你的崗,因為我相信你。”

飛機起飛了,載著他們的夢和美好的愛情……

梅雪走了之後,張明海接了一個電話就趕了過去。

時間指向晚上八點,這已經是末班車。瑟瑟秋風夾雜著枯黃的落葉,一舞年華的更換。

張明海皺著眉,絲絲冷意直透心底,面對著矮胖子的叫囂,反倒沒有虐他的興趣了。默然一笑,對虎子道:“揍他一頓就算了,別弄死。”朝趴在視窗的那個賊眉鼠眼的笑了笑:“還有那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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