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海的暗示性勸說還真起了作用,一連幾天,他對梅雪發來的簡訊表現出無動於衷的態度。他沒像以前對待別的女人那樣給梅雪打電話,難道梅雪臨走前說的那句話的作用?他還是沒有頭緒地想著,“也是很奇怪了,她不是說想我,就給我打電話的嗎?”他在心裡嘀咕著。

梅雪只是不停地給他發短信,一次電話都沒打過。張明海的感覺好多了,他為戰勝自己而驕傲,為這幾天已想不起梅雪長相的細節而高興,他又可以自由自在地胡作非為,重新回到從前那種燈紅酒綠,汙言穢語的生活中去了,他不再像剛剛離開梅雪的那幾天那樣,沒有任何精神和做任何事情的興致,他又開始故伎重演,遊蕩在公司的每一間辦公室裡,開始饒有興致的拿那些有幾分姿色的女同事們開心。

在一個週五的下午,張明海忙完工作,看了看時間,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他想起自從和蘇悅睡覺後,有好長時間沒看見尹麗,就悄悄地來到三樓尹麗的辦公室門前。

尹麗也算是他的老情人了,他剛來公司不久,尹麗就看上他,有事沒事的總是愛找他套近乎,他一直和她保持距離,一是因為尹麗已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他們之間不可能產生真正的愛情,儘管她長得很漂亮;二是因為他那時還是個潔身如玉的純潔男孩兒,要守護那份純真的愛情也好獻給未來他真愛的和愛他的姑娘,最讓他不理解的是尹麗為什麼主動找他,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圈套或者什麼目的,因為他知道當初留在公司時,在公司內外引起很大的爭議,所以直到現在他和尹麗還是保持著柏拉圖式的愛。

三樓很僻靜,如果不是統計報表和報業績時,平時根本就沒人上來,他輕輕地敲敲門,聽一聽沒什麼動靜,就閃身溜了進去,尹麗正在做著什麼表格,她沒看他一眼,仍繼續她的工作,張明海站在她面前說:

“拿情呢,想我了嗎?”

尹麗沒有反應,他繼續討好地說:

“我又有新段子了,想聽嗎?”

尹麗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

“誰稀罕你那些爛玩意兒。”

“小爛貨還想吃我的醋。”張明海心裡罵道。他表面還裝作笑臉,繼續討好尹麗。尹麗在他的眾多情人中是比較中意的一個,雖然他們直到今天還沒發生過什麼,但他們心裡彼此都明白,只要他願意,他們之間的那層紙,隨時隨地都可以弄沒的。

尹麗是一個快要三十歲的小少婦,人長得小巧可愛,整天把自己裝扮成一個高中小女生的樣子,說起話來嬌滴滴的,她在男人面前很會買弄,據說和這裡的前任老大沒結婚前就有一腿,現在老大調走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她只有另覓新歡。

她和蘇悅一樣,白天做人,到了晚上就像一隻母貓,到處嗷嗷亂叫,亂跑,丈夫雖有些貓影,但沒實際的把柄,也拿她們這樣的女人沒辦法,更何況她們都是白領麗人,薪水都很高,根本不用男人的錢來養,她們要的就是快活,刺激。

尹麗的丈夫是政府公務員,身體不好,在離家很遠的一個縣城工作,一個月才回家一趟,她兒子經常住在爺爺家,這為她創造很多便利條件,她在公司外面有多少男人,張明海並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一個不知是哪個區的公安局長經常給她打電話,還有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主任……

還有人看見她和司機,黃科長開車在郊外水庫邊的沙灘上,翻雲覆雨,後來才是張明海,郎懷春……

張明海把他所知道的和聽說過的和尹麗有過關係的男人都過了一遍篩,他覺得在她的男人群裡他還是最讓她放不下的一個,她今天吃醋,可能知道了他和蘇悅的事,不管那麼多,反正現在已經破身,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他厚著臉皮給尹麗講一個段子,她樂出了眼淚,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嗔怒地說:

“你這些天又和誰鬼混了!”

“你又不給我做老婆,管那麼多幹嘛!”張明海摟過尹麗說道。

“不要啦,讓人家看著。”尹麗一邊掙扎一邊說。

“人家真想要你。”

張明海覺得當初對尹麗提防實在多餘,況且現在自己不再是處男之身,在這樣苦著她和自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也難怪她的醋勁那麼大,說著想著,他把尹麗靠到辦公桌上,瘋狂地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親吻起來,然後又把她轉過去,讓她爬在桌子上,對張明海的這些動作,她不但沒反抗,而且還半推半就地配合著,這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他從後面撩起尹麗的裙子……

從尹麗的辦公室出來,他的氣還沒喘勻,遇上經常和他調笑的金華,她是團隊的一個老業務員,據說和東強也不知道是幾輩子的同學,有一次公司開慶功會,東強應邀代表公司總經理也來參加,同學相見,多貪幾杯,散會後,金華把他送到洗浴中心去了,這件事只有張明海一人知道,所以為了封住張明海的嘴,他在公司上上下下沒少幫張明海的忙。張明海看到金華顧做鎮靜,皮笑肉不笑地說:

“呀,大姐,有幾天不見了,又帶老路去哪個洗浴中心啦!”

“去你的,沒大沒小。”金華在他胸脯上捶了一拳說。

最近,一直沒有梅雪的電話和簡訊,張明海的時運也非常背,精神狀態及其糟糕,他連續犯了好幾次最低階的錯誤,讓幾隻就快到手的小鳥飛走了,真是越失敗越容易失敗,幸好他的業績還算出色,他帶領他的團隊又出色完成幾個大單,轟動全公司,引起公司高層領導的重視,還特意為他們的團隊開一個慶功會,並發出通知,號召全體員工學習他們敢於創新,敢於拼搏的精神,這讓張明海的征服欲再次膨脹,極大地滿足他的虛榮心。

誰怕誰啊,說不定誰死呢,張明海心想。“我的精力那麼旺盛。”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著連人們想都想不出來的奇談謬論。

消失的自信似乎又回來了。張明海走到公司門口時,他對著玻璃門梳理了一下頭髮,然後用手指著玻璃門上的影子說:“你就作吧!你媽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豬狗不如的禽獸呢!

夢幻酒吧的歌舞廳裡,人聲鼎沸,大功率的音響放著高分貝的舞曲,震耳欲聾;紅紅綠綠的燈光,五彩斑斕,讓人眼花繚亂;舞臺上,舞女身上只剩下胸罩和丁字褲,隨著舞曲擺著各種帶著挑逗和撩人的姿勢;臺下的人都像吃了*,抽風一樣,盡情宣洩著一天的工作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和煩惱,男男女女,個個搖搖擺擺,搖頭晃腦,互相碰撞著……

這是一家規模較大的綜合娛樂場館,集餐飲、住宿、娛樂、洗浴於一身,來這裡的人大多是闖世界的外地人,老闆也是一個外地人,非常理解外地人闖蕩的那種辛酸和無奈,她也是一年一年熬過來的,有了點經濟基礎,便投資這家娛樂中心,把價位定在中上等水平,讓來這裡的客人享受的都是星級的服務,所以非常受張明海、梅雪等他們這些遊蕩在夜生活中人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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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海是這裡的常客,因為總在外面跑業務,所以認識的人多,各行各業的都有,為了公關需要,他經常帶人到這裡來消費,時間長了,和老闆娘的關係也就密切起來。

夢幻酒吧的老闆娘是個南方人,叫葉倩楠。五年前就出來混了,全靠自己一個人摸爬滾打,才打出今天的這片天下,至今還過著單身貴族的生活。據說她曾經歷過兩次失敗的婚姻,從此就把愛深藏在心底,直到張明海的出現,才改變她對男人的看法,又重新點燃愛的火焰,對生活充滿希望。

張明海每次來這裡,不僅給她帶來更多的生意,也在精神上給她極大的幫助和鼓勵。可他們彼此都明白,他們是不可能產生愛情的,也只能停留在情人或知己的關係上,彼此理解、支援、幫助。

在人群裡,張明海沒和其他人一樣,發瘋似的和自己的體能叫勁,而是用一種優雅的舞姿摟著葉倩楠在慢舞,一曲終了,因為又有重要的客人招待,葉倩楠忙她的去了。

張明海來到一個看上去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女人面前,邀請她走進舞池,繼續慢舞,因為這樣最節省體力,也最容易讓女人想入非非,他雖然年齡不大,可也算是情場高手,這是他出入這種場合的與眾不同之處,也是他最奸猾的特性。

他和她以前並不認識,他們邊舞邊聊,張明海瞭解到,她叫楊薇,畢業於工業大學,來此快三年,現在是一家直銷公司的培訓講師,只大他兩歲,經過一番交談後,兩人都談得很投機,又因為都是老鄉,兩人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升溫,後來在他一再堅持下,她終於同意讓他叫她妹妹。

張明海摟著楊薇的腰走進舞池一側的KTV包房,他要了兩杯咖啡,然後問:“要不要加糖?”

楊薇說:“不用,我不喜歡加糖的咖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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