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穆軍業的神色稍稍好看了些。

“好了,這都已經八點多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他連忙將人迎進了客廳。

穆兮竹被他安排在穆軍業右手邊的位置,而坐在她邊上的則是黎菩曼。

穆依柔坐在他們對面,看起來就像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這讓她死死緊捏住快子。

哪怕是打了腮紅的臉,看起來也是蒼白的如同怨靈似的。

可她面相乃長壽,旺財之相,典型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那種。

穆兮竹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穆依柔。

這把她看得心都發毛了。

雖然很不想搭理穆兮竹,但穆依柔還是開口問道:“妹妹,你這麼看著幹什麼?”

“誰是你妹妹?少在這裡攀關係!不過你這臉皮也真夠厚的,拿著隱形攝像頭,躲進我房間裡,想拍我和那個姓黃的狗東西。

結果偷雞不成失把米,東西沒拍到不說,還把自己給搭上了。這幾天你都在陪著那個狗東西吧,看來他也不怎麼會玩,你竟然還有力氣下來撲騰。

還是說你天賦異稟,就他那樣的,都不能把你傷成什麼?”穆兮竹眼底的笑,變得愈發玩味。

這不僅把穆依柔身上的遮羞布,硬生生給扯了下來。

還把穆軍業和黎菩曼給敲打了下。

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敢替穆依柔說些什麼,只是有些擔心,不知道眼前這死丫頭片子,到底知道多少事。

“是你故意陷害我?”穆依柔饒是再能忍,此時也暴發出來。

那個姓黃的根本就不是人!

她現在全身疼的厲害,若不是為了看穆兮竹陷入,跟她同樣的痛苦中,她根本不會坐在這。

“你這話說錯了!雖然藥不是我下的,可爬進我房裡,卻是你主動做的,怎麼能說是我陷害你呢?分明就是你心懷不愧,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穆兮竹食指擺了擺,改正了下她的說法。

穆軍業和黎菩曼現在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下。

最後還是穆軍業最先找到套說辭,試圖將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帶過去。

“兮竹,瞧瞧你說的什麼?我們怎麼什麼都不聽不懂?你別成天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你都已經二十歲了,應該還在讀書吧? 這兩天收收心,然後我們幫你轉個學。”他慈愛的笑道。

不知道的人聽這話,還以為這又是個溺愛孩子的父親。

“不用,我早就不讀書了。”穆兮竹懶洋洋靠在椅子上。

雙手環抱著胸前,一副毫無想法的模樣。

“早就不讀書了?你高中畢業就輟學了?”穆軍業故意誇張的問。

可事實上在查穆兮竹的資料時,他們就知道這個女兒,只讀到了初中畢業,就再也沒有入學的資料了。

“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了。”穆兮竹煩躁的捂了捂耳朵,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滿都是嫌棄。

這些做壞事的,怎麼做壞事前總喜歡整上段?

發表演講嗎?

“坐下!你走去哪?!一個女孩子,好好的買什麼房,以後都是要嫁人的。”黎菩曼開口呵斥。

穆兮竹的眸光一下就冷了下來。

真是太吵了!

她隨意掐了個訣,一個惡靈便出現在黎菩曼的身後。

只是除了穆兮竹外,在坐的人竟都沒看到。

“把她嘴給我捂上,太吵了。”穆兮竹吩咐。

“好的,穆小姐。”惡靈畢恭畢敬的道。

抬起青黑的手,死死捂住黎菩曼的口鼻。

女人立刻感覺到臉上的寒意,刺進她骨頭裡。

強烈的痛意,鑽心挖骨,像是要將她嘴裡的兩排牙,都給挖下來。

黎蓓曼瞪大了眼睛,瘋狂掙扎。

可連眼睛裡都冒出了紅色的血絲,也沒能從凳子上站起身。

“你在跟誰說話?”穆軍業瞪大了眼睛,滿臉恐懼的問。

昨天祈天師來,說他們招惹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可明明已經花錢買了兩道符,怎麼會又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

“當然是我的小可愛呀。怎麼,你想讓它跟你打聲招呼?”穆兮竹單手撐著下巴,笑著問。

穆軍業嚇得連忙站起身,往後連退了兩步。

椅子在瓷磚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音。

“夠了!我是你爸,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好好說的?”穆軍業連偽裝都帶不住了,扯著嗓子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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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穆依柔依舊坐在那。

雖然臉色蒼白的如同張白紙,甚至額前都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但依舊努力維持著,不想在穆兮竹面前露怯。

“去吧,跟我這便宜老爸好好打聲招呼。”穆兮竹無視穆軍業的叫囂,笑兮兮的看向那個玩的正開心的惡靈。

它得到指令,一秒竄到穆軍業身後,直接掐著他的肩膀,將他提到了半空。

又怕又痛的雙重壓迫下,逼得穆軍業驚聲求饒。

“兮竹!我們錯了!你對我們有不滿,直接說就好了,不需要讓這種東西動手的。你想怎麼樣,直說就好,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

“那你們從我身上拿走的三樣東西去哪了?”穆兮竹撐著下巴,微勾的唇角配上淺淺的梨渦。

明明是副特別甜美的模樣,卻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穆軍業嚇得一股尿意襲來,只能咬牙硬償著。

“不想說?”穆兮竹揚眉,輕聲又問了句。

別說穆軍業了,連黎菩曼都在邊上死死抿著唇,說什麼都不肯透露半個字的模樣。

“沒有!兮竹,你別聽有心人在那胡說,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幹。”穆軍業苦苦哀求。

可伴隨著他的否認,掐在他肩膀上的鬼爪,卻越收越緊。

他痛的都快要暈過去了,可每次閉上眼睛,那個鬼爪就會勐的一個用力,逼得他清醒過來。

“那你怎麼說?”穆兮竹轉過頭,看向邊上的黎菩曼。

女人眼裡閃過無數的掙扎,最後還是咬牙,搖頭否認。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能說。

不能讓穆兮竹這個死丫頭,把她的命格拿回去。

當年為了能讓這個命格,牢牢的被嘉逸所擁有。

身為父母的他們,用自己的命,將這個命格牢牢鎖在穆嘉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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