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真要去查,也得明天去。”穆兮竹也不著急。

主要是她現在好不容易續起來的體力,因為剛剛那些符文,又少了大半。

眼睛一直吊在這,隨時都可能站著睡著。

兩人繞著圍牆轉了圈,穆兮竹重新進院子。

再次用符,將那籠罩著的陰氣驅散。

她掐紙算了算,“坤:西南,艮:東北……”

一共算出了七個位置,把上面的土刨開。

足足有三十公分深,穆兮竹拿著兩根樹枝,將裡面的黑灰色的骨頭夾了出來。

那細長的指骨,清晰分成了三節,顯然都是人的手骨。

更重要的是,這些手骨都是從厲魂的屍體上,取下來的。

這樣的東西是陰氣最重的。

一共七個,被埋在了除東這個太陽升起,陽氣最旺的位置,以外的所有位置。

穆兮竹將指尖放上去,掐了個手訣,“幽幽冥路,招汝之魂,解吾之惑,平爾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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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輕吹過,很快就沒了。

像剛剛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這些都人在明知道,自己還有最後一口氣,死之前的三秒內割下來的。這種樣的東西陰氣最重了。那人為了害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及。”

穆兮竹撇撇都都的小嘴,有些感嘆。

“我會把那些仇人,都查一遍。”陸忱景道。

“不是什麼仇人,是玄學圈的壞人。他不是想殺了你,而是想要用這些陰氣,卻消耗你身上那金光萬丈的功德。

你的命格因為前世的功德太甚,所以現在是極其貴重的。他要的是你那貴不可言的命格。”穆兮竹解釋。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比較難有頭緒。

但再難也得查下去。

畢竟這人只要沒查出來,他就會一直纏著陸忱景,直到得手為止。

“天師協會的人,能查到嗎?”陸忱景怕穆兮竹太累,提議,想讓那邊的人來幫忙。

可穆兮竹卻立刻澹澹的睨向他,“想也別想,我可是有規矩的。我那老頭子說過,這輩子絕對不會和天師協會的人,有什麼合作關係。”

“那不找他們,慢慢查,只要他們再主動出手,你一定可以抓到的。”陸忱景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若是他醒著的話,至少家裡這些地方不會被人做手腳。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穆兮竹歪著腦袋,有些不解的看著陸忱景。

“當然,你是最厲害的。”陸忱景嚴肅,而又認真的強調。

“那是。”穆兮竹滿意而又得意的,揚起腦袋。

雖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在她沒有遇上比她更厲害的人之前,她對自己的本事,還是很有信心的。

穆兮竹把別墅所有的地方,都檢查了遍。

確定其他地方都沒有問題後,她才抱著小棺材上了樓。

她的房間和陸忱景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

就連衣帽間都佔在了另一邊,沒有阻隔他們兩個隔著牆交流。

陸忱景幫穆兮竹把所有衣服,都掛好後,才道:“這些衣服都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只是不知道上午服裝店的人來時,是怎麼平安進入別墅的。”

穆兮竹也覺得有些好奇的。

想了好一會,也沒有個頭緒,這才敷衍的道:“應該只是隨機的機率問題。”

陸忱景沒有細問,就像穆兮竹沒有問他,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士的衣服。

畢竟他一看陸忱景就知道,他連陽元都沒有洩過,是不可能跟別的女人,有這麼親密關係的。

給老頭子擺放牌位的櫃子,陸忱景上午讓人著急忙慌趕出來的。

沉香木的櫃子,跟穆兮竹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不僅乾淨,不生蟲。

“謝謝。”穆兮竹眼裡有點微微的酸澀。

她知道陸忱景細心,卻沒想到他能細心到這地步。

連她來京都這麼幾天,都沒想到要,給老頭子先把供臺給訂上。

“爺爺,你以後的富貴日子,可全靠你孫女婿了。”穆兮竹拿棉布擦了擦靈位,打趣。

陸忱景看著她,眼裡浮起絲喜色。

等她上完香,他也恭恭敬敬的上了柱。

爺爺,你放心!

我會好好照顧小竹子。

不會再讓別有用心的人,把她從我身邊偷走。

兩個人一起下樓,去飯廳吃了飯。

清澹的海鮮粥,配上濃郁厚重的烤羊排。

這樣的搭配,油膩又清新,吃完了以後舒服的很。

“那我先去了,若是回來的晚了,你早點睡。家裡的問題,明天睡起來再處理,也沒有關係。只要那些傭人,不把符文和人分開就。”

穆兮竹按下車窗,趴在那,絮絮叨叨的和陸忱景叮囑。

“嗯,你也小心點,若是他們做的過份,你隨時給我發資訊,我立刻過去接你。”

陸忱景的心上一秒才因為家這個字眼,而感動。

下一秒又擔心的不行,怕小姑娘在他沒看到的地方,會受委屈。

“放心吧,他們想要欺負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穆兮竹勾起的眼尾,泛著點嘲諷的光亮。

陸忱景點點頭,看著汽車遠去的尾燈,拿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

晚上七點半,京都已經過了高峰期。

但因為穆家的別墅,買在了五環之外,開車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到穆家。

推開門,穆軍業和黎菩曼立刻走了出來。

這一次穆依柔也在。

躲在他們身後,滿是怨恨的偷偷看她。

穆兮竹得意的聳聳眉骨,慢悠悠的朝他們走去。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都說了是一起吃晚飯,你也不快點,還讓全家等你。”黎菩曼沒好氣的唸叨。

穆兮竹翻了個白眼,“什麼全家?穆嘉逸不是不在嗎?就這樣也叫全家?”

“你哥已經大三了,他和幾個朋友間也有要搗鼓的正事,時常不會回來。”穆軍業解釋。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這兒子玩心重的很,根本沒有正事。

但今天之所以不在,完全是因為他們找了個理由,把嘉逸給支開了。

“呵。”

穆兮竹顯然是不相信穆軍業的話,毫不掩飾的冷笑了聲。

但她也沒有拆穿穆軍業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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