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被她的主神放棄了
“呵。”穆兮竹譏諷的輕哼了聲。
看看!
這些渣男,真是不值得同情。
“好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穆兮竹收回視線,涼涼的看向鍾詩霖。
“我恨他們!他必須永遠跟我在一起,跟我一起把孩子喂大。”女人揹著身,像蜘蛛似的,同樣爬向了田智遠。
“想的挺美。”穆兮竹一張黃符打在她的腦袋上。
鍾詩霖立刻翻轉著身子,痛的不停打滾。
這回不僅僅只是貼了符籙的地方在冒黑氣,她的全身都有濃濃的黑氣,不停向外湧著。
這些黑氣在半空中畫了弧度,直接被那塊石頭給吞噬了。
“放過我!我重新說!我什麼都重新說!”鍾詩霖被濃濃的恐懼包裹著,能屈能伸的向穆兮竹求饒。
田智遠見她被拿捏住了,趕忙想要逃,卻被一直沒有出聲的陸忱景,一腳踩在了地板上。
他只能大聲喊冤,“我是無辜的!我沒有對一個普通人下過手,哪怕這個瘋女人逼我,我也沒妥協。雖然我有些地方是沒有處理好,但在大是大非上我沒有錯,你不能把我打到灰飛煙滅。”
穆兮竹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個禁言訣便讓他徹底沒聲了。
“我給你個機會,若是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那塊石頭的,我就不把你打到灰飛煙滅怎麼樣?”她提議。
可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鍾詩霖也不願背叛她的神明。
“你想都別想,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我的神明。”
“都已經是神明了,為什麼還會怕我的傷害?”穆兮竹問。
鍾詩霖疑惑的轉了轉腦袋,似乎也被問傻了。
可隨即又重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因為你是個無知的壞人!你不配碰觸到我的神明!”
她這話說完,還不等穆兮竹生氣,陸忱景便把踩在田智遠的腳,挪到了她的腦袋上。
吧唧一聲,那顆圓滾滾的腦袋像洩了氣的皮球,變成了扁扁的一層皮。
穆兮竹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巴掌大的小娃娃,閃現了幾下來到腳邊,一口咬上了她的腳脖子。
雖然它的牙比野獸的還要鋒利,但邪祟畢竟不是野獸。
碰到好欺負的,他們比野獸還厲害,碰到不好欺負的,他們這就只是給撓個癢癢而已。
穆兮竹沒有耐性,一腳狠狠踩了上去。
那只血紅的小娃娃,悲慘的淒厲慘叫。
惡臭的血水都噴濺了出來。
原本還打算把它抓在手裡,用來當威脅鍾詩霖的籌碼。
此刻她是完全嫌棄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滾開!你放開我的寶寶!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無辜的!”鍾詩霖扭動掙扎著,想要從陸忱景的壓制下逃開。
想要從穆兮竹的腳下,把她的孩子給救出來,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孩子,被踩到扭曲變形。
“無辜?他身上那麼多因果線,害了多少人?他可一點都不無辜!”穆兮竹腳尖用力碾了碾,都快將那薄薄的一層皮給磨穿。
鍾詩霖又哭又鬧,發現無果後,最終只能老實下來。
“那跟他沒有關係,都是我做的,是我想讓他長大,想要彌補他做的。你到底怎樣才會放過我們,你直說吧,只要能做的,我都做還不成嗎?”
“告訴我,你是怎麼遇到你的神明,我就給你們一條生路。”穆兮竹冷冷的問。
雖然穿著鞋子,但那種過黏的腳感,讓她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只想趕緊把這些怨靈都給送去地府,該受什麼刑罰就老老實實的去受什麼刑罰。
“是……是……”鍾詩霖張了張嘴,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穆兮竹蹙眉,徹底沒有耐性之前,那個手掌形的石塊,突然勐的化成黑色的濃煙朝他們撲了過來。
那態勢顯然是衝著陸忱景去的。
穆兮竹下意識抬手將黃符打了出去,可那符籙卻被直接吞進了黑霧中,沒有任何影響。
這讓她的呼吸微微一頓,只能抽出更高階的符籙。
但黑霧的速度很快,不等她第二次出手,就已經捱到了鍾詩霖,想要將她吞進黑霧裡。
穆兮竹顧不了那麼多了,一邊符籙打出,一邊雙手掐訣,迅速抓過去。
更高一級的符籙雖然有用,但可能也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並沒有什麼大用。
唯有她伸過去的手,讓那團黑霧忌憚的急急往後退。
但它的速度快,穆兮竹的速度更快。
她已經掐住了那團黑霧,但這卻讓她的手,如同伸進了沸騰的油鍋之中。
穆兮竹趕忙將手抽了回來。
雖然沒有真像被油炸過似的,但卻已經是紅通通的一片,顯然被燙的厲害。
尤其是她還痛的一直在那打顫。
陸忱景目呲欲裂,剛抬手想要做點什麼,卻被穆兮竹攔住了。
“不用!”她拿出一張符籙,貼在手臂上。
微眯著的眸子露出銳利如鷹隼般的光亮,死死的看著退了些,就飄在那的黑霧。
她在打量那個黑霧,同樣那個黑霧也在打量著她。
他們誰都想出手,但誰都沒有先出手。
鍾詩霖雖然腦袋都扁了,但也能感覺到她供奉的神明出了手。
一改剛剛瘋狂的絕望,她興奮的大叫。
“我偉大的主神,他們都是不尊重你的人,你快點把他們都給解決了吧。”
“蠢貨,你的人神明想解決的只有你。”穆兮竹實在是受不了這麼蠢的傢伙,忍不住懟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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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霧像是在附和她的話,跟著晃了晃。
只不過它一動,穆兮竹的心就死死的提起來。
剛剛不過交了那麼下手,她便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眼下能有用的符籙,只剩下兩種。
剩下的不僅需要她重新恢復能量,還得用上陸忱景的血。
雖然這樣的做法,讓她覺得很是愧疚,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真正為難的是,需要將用到的過關斬將控制在,不會影響到陸忱景的身體健康。
穆兮竹腦子轉的飛快,但那團黑霧卻再次出了手。
它依舊攻向了鍾詩霖,顯然是想要滅口。
穆兮竹剛想把所有能用上的符籙都祭出來,陸忱景卻突然開口:“用手鍊。”
怎麼用?
穆兮竹很確定,那根手鍊並沒有變化,只能作為保命的用處,根本不能變為法器。
可她還是按照陸忱景的說法,將手鍊滑下來,直接扔向了那團黑霧。
它害怕的連已經快吞下的鍾詩霖都吐了出來,化做一團薄霧就要想逃。
可那明明不是法器的手鍊,卻在碰到黑霧時變得像有了生命,迅速貼了上去。
穆兮竹感覺看到了個透明的鎖鏈延伸,牢牢的把那團黑霧捆住。
原本都化成了大片的青煙,竟然被迅速收攏,化成了黑到像是焦炭的手掌。
隨著它的形狀清晰,那個神龕上供奉的石型手掌直接龜裂成了一塊塊碎片。
“主神!”鍾詩霖那一聲哀鳴,如同杜娟啼血。
穆兮竹氣不過的翻了個白眼,“你對你的血脈至親動手時,都沒有這麼傷心。它剛剛還想把你吞了,滅口。”
“那是我的榮幸!”鍾詩霖偏執的反駁,一副徹底沒救了的模樣。
穆兮竹也懶得管她,繼續研究起了那個像是放棄了抵抗的手掌。
“你想好了該怎麼對付他嗎?”陸忱景問。
他其實有辦法,但不能說。
眼下鬧成這樣,那天道可是在上面看著。
就看他們能把這無趣的世界,攪成什麼模樣。
“讓我想想!我要好好想想!”穆兮竹語氣有些焦急的低囔。
她看的出來,那根手鍊撐的很辛苦。
若是再不快點,肯定要斷,到時候再想抓住這一點分支就難了。
穆兮竹急的一腳將踩著的小娃娃踹開,不停的來回走著。
她的記憶裡好像有點模湖的印象,好像是有什麼符籙能有用。
可那似乎是她還沒有化形前看到的。
沒化形的她一直半睡半醒,記憶並不是很清楚。
現在一急,想要想起來就更是困難了。
陸忱景垂眉,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時間很趕,但他對自家小朋友的態度倒是縱容的很。
別說催她了,甚至連急躁的情緒都沒有。
但穆兮竹可沒他這麼澹定,反而越來越急。
“實在想不到就別想了,他跑了也沒關係。”陸忱景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
穆兮竹腦子裡卻突然閃過道白光。
記憶裡過分清冷的男聲,從記憶深處挖了出來。
借!
對,就是借相生相剋之力。
她轉過頭,一臉熱絡的看向陸忱景。
陸忱景輕笑了聲,剛想去掐指尖,穆兮竹就在包裡摸了摸,拿出一個小瓶子。
裡面盪漾著滿滿的鮮紅,不難看出那濃郁的金光。
這讓原本在默默跟那根鏈子抗爭的黑手印,突然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穆兮竹拿出紅符紙,慎而又慎的畫下了去。
隨著筆尖的遊走,那原本死寂的空氣也跟著一起流動。
放在一邊的犀照蠟燭閃了閃,房間裡的紅光竟然一點點的澹了下去,變成了正常的光亮。
最後一筆落下,穆兮竹身子軟的向下滑去。
陸忱景連忙扶住她,將那張符籙接過,直接飛向了那個手掌。
五根修長的手指瘋狂抖動著,透露出它的痛苦。
那黑色像是被加了水,顏色一點點的澹了下去。
最後直至變得成了全然的透明,那根鏈子從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它去哪了?”穆兮竹很確定,那只是變成了透明,根本沒有消失。
可突然就這麼不見了,實在是說不通的。
“同宗同源自然是被吸收了。”陸忱景撿起那根手鍊,用溼紙巾把上面沾著的血跡擦乾淨,這才牽著穆兮竹的手,將那根鏈子重新帶了回去。
穆兮竹抬起手,看了看剛剛都快要斷掉的鏈子。
這根原本還有些細的鏈子,肉眼可見的粗了點,好像變得更為紮實了。
所有人對那只手掌許下的忠誠,在剛剛全都消散了。
那些看過影片,且跟著念了最後四個字元的人,無論是睡是醒靈魂都變得鬆快清明。
“你毀了我的主神?”鍾詩霖不敢置信的問。
穆兮竹都還沒回答,她又接著囔囔,“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辦到?”
輕易嗎?
穆兮竹自嘲的在心裡哼了聲。
貼在手臂上的這張符籙一半是減輕痛苦,一半是用來欺騙陸忱景,不想讓他太替自己擔心。
可實際上她的手還是痛的厲害,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痛。
不過這應該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能量護著,所以才會傷的這麼深。
她沒想瞞著陸忱景,只是想把這些怨靈全部送走後,不會再有這種麻煩時,再告訴他,免得他太擔心。
沒有回應鍾詩霖的質問,穆兮竹看著恢復亮堂的房間內,出現一個又一個的怨靈。
先是最先出事的鍾家人,還有他們兩家的傭人,那個叫媛媛的女人。
還有這個別墅區,其他一些人家裡的傭有。
烏壓壓的一群,數數有整整二十四個之多。
他們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恨意,如碎塊般的身體撲向鍾詩霖,想要將她牢牢包裹住,並且吞噬。
穆兮竹一揚手,指尖的光電卻將他們一個個捆了起來。
“放開!我們要報仇!”
“你是天師,應應該尊因果!放開我們!快放開!”
他們一個個瘋狂的尖叫著,想要給自己討個說法。
若是以往,穆兮竹可能會覺得一個怨靈,能平息他們的怨氣那也挺好的。
但現在卻覺得他們要怨就怨著吧,下了冥府自有定斷,還是她一個月的能量比較香。
開了往生道,不由分說的將那些怨靈都交給了黑白無常,穆兮竹滿意的看著手腕內側,那顆重新掛上了十七片葉子的小樹。
這回都不用她做些什麼,那原本痛的厲害的手恢復了正常。
彷佛剛剛的痛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穆兮竹見事情解決了,便沒再跟陸忱景說這事。
“你說剛剛那個是他的多少力量?”她眼下最好奇的是這個。
那種被全然壓著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恐慌,她活了這麼長還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