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人生卻跌宕起伏難以預料,難道在改革開放年代初期,1979年向組織提合理化建議錯了嗎?198年辦理知青轉點返城錯了嗎?機械更新、技術改革、節省能源改變三個磚廠的刻苦努力錯了嗎?檢舉經濟犯罪控告外國記者非法收取材料也錯了嗎?你或者他,還是幾千萬個家庭會遇到這些變故和案例嗎?如果這一切都發生在你的身上又該怎麼辦?

1987年,大鵬一家人被*迫離開部隊。來到山東偏僻農村華莊,雖然是大鵬嶽父母老家,但是這裡的人們不管大人小孩都那麼的陌生,由於當地人都是那麼的落後,大鵬戴著近視鏡又顯得那麼的特殊,人們不僅對他窺望、疑惑,甚至彷彿看待他;是個不速之客----特務。

華莊村的幹部也是很現實主義,雖然春節大鵬在家請了大小隊幹部喝酒,但是因房屋一間地無一壟,幹部們喝完酒急於的離開而去,生怕有求於他們。而當收到郵局因超重轉回給中央領導的七封信,幹部們主動找大鵬寫狀子控告材料,官司被調解東膠廠不僅退還了兩畝地,並給了七萬元,幹部們從中作弊蓋學校報八萬元還弄的是假圈樑。

大鵬在北城磚廠每月00元工資只幹了兩個多月,那是因為黑磚廠不給工人開資,雖然這與大鵬無關,但如果堅持幹下去就等於是助紂為虐,為了杜絕工人繼續被騙而在家苦幹挨累壓麵條。

大鵬利用兩個月時間硬筆刻板書“藍天下的詐騙”,法律出版社給介紹到河南鄭州東方文藝研究院上大學,要以大學生名義透過六個刊物登載,而大鵬已經4歲經濟困難只有為生活去尋找出路。

1987年,大鵬與哥嫂家分別已經4年,如果不是去年在北京偶遇彥波侄他是不會來山西大同的,要說是為了探親,還不如說是求助哥嫂為謀生給找點出路。

具有兩萬職工的大同機車廠直屬中央鐵道部。廠前廣場北側是文化宮,再往東靠路邊就是哥嫂住的八角六層樓,與齊齊哈爾車輛廠的八角樓是那麼相仿,也是在十字路口的一側。不僅是豪華高大建築的廠前門面,環抱著的家屬區摻雜著地質隊樓房,交通發達、人群熙攘,充滿著人間忙碌的活力。

走進三單元四樓東戶哥嫂卻沒在家,只有彥波侄癱倒在小屋床上,他見到叔叔哭訴:“我從四樓涼臺跳下去,被腳踏車彈了一下撿條命,腿摔斷了。”大鵬問:“有多大的事讓你自殺,不要命了?”

彥波說:“我帶著你寫的材料去找縣長,即沒有讓我回公安局,也不能調回大同機車廠,只是把我調到民政局工作。雖然擺脫了打擊報復的集體食品廠,我的工作、戶口再也回不了大同了,這都是離婚的結果。我越告,她叔叔從縣財局調省財廳了,是他把我從大同調走,我不甘心才自殺。”

大鵬說:“你才9歲,受點挫折就自殺不應該啊!生命是父母給的,你根本沒有自殺的權利。萬幸樓下有個腳踏車彈了一下,不然就沒命了。只要人活著才能鬥爭,就這樣死了值得嗎?你爸和你媽呢?”

彥波說:“他們都出去打牌了。”

正說著柳玉珍推門走進來,彷彿她沒有看見大鵬的存在,急著給彥波拿尿盆。終究4年的分別,大鵬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嫂子!”柳玉珍開始是一愣,緊接著驚慌失措的把盆掉到地上,她不僅是恐懼,也是問心有愧的解釋著:“什麼時候來的?我把你當成你哥哥了。”說著她揀起盆遞給彥波。

大鵬與哥嫂在二十七年前,有說不清理不順的恩怨情仇。自然災害的1960年,大鵬年僅15歲,在齊齊哈爾鐵路職工子弟中學65班,擔任文體、俄語課代表中隊長。由於母親在鐵路醫院病故,哥嫂與繼父爭奪家產,為了撫養費經法院斷絕父子關系,吃喝玩樂半年揮霍了撫養費才造成大鵬失學,在哥嫂的授意下進黑市場倒賣糧、布票、麻醉藥和黃金,斷送了學業和前程。

196年取消黑市場嚴打運動,為了保住哥哥的工作調動到山西,唯獨把大鵬扔下頂罪,最後下放到兵團至今還不能自拔。在這個世界哥嫂是大鵬最親的人了,很可惜他們居然4年不管大鵬的死活,那麼自私、無情的毀掉了親兄弟的美好前程。而現在,大鵬和家人已經深陷絕境……。

晚餐嫂子為大鵬準備了一桌好菜,哥哥和沒見過面的彥龍侄都回來了,他們把彥波攙扶到酒桌,彷彿一家人又回到4年前,流連忘返的回憶起對已故母親的思念。在激動、悲情中又敘述起不堪回首的芮家歷史,那是日本的侵略不僅殺害了千百萬中國人,大鵬的祖父三代人也包括其中。

哥哥說:“彥波、彥龍,今天你們分別4年的叔叔回來,我們全家也算團聚了,可是我們芮家由於戰爭支離破碎家破人亡。你們的太祖父芮佑斑有八個太太,他在四十年代初,代表國民黨中央去日本東京談判,不幸被日本用炮把飛機擊落致死遺骨他國,更不知你們那幾個太奶的去向?我還有個弟弟叫大雅,妹妹叫慧英,在日本投降的時候使用化學武器被殺害了。當時你們的爺爺芮天錫是鐵路醫院院長,又是紅十字會翻譯官,為拯救肆虐霍亂病的人們去莫斯科運藥,然而,剛要登飛機被日本把飛機炸了。僅十天你奶奶失去三個親人,你們的叔叔才出生不久,你們的奶奶為了我們哥倆不知吃了多少千辛萬苦把我們養大,可是她46歲就病魔纏身,最後離開了人間。你們可千萬不要忘記,我們是芮家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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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說:“我們家三代人死於空軍,我的爺爺是代表國家坐飛機在日本上空被炸死,我的父親為了解救霍亂剛要上飛機被炸死,我的哥哥姐姐也死於霍亂之中,而我是為知青轉點返城到航校落戶口,離飛機跑道00米卻重沒去看過一次飛機,由於檢舉經濟犯罪也被炸了個半死。

我在下鄉兵團磚廠、返城後的鐵路磚廠自行設計創造了不用煤燒磚的事蹟,記者採訪、多家磚廠來參觀聘請,有三家廠長已經和航校定了合同,讓我去提些意見,造成由聘請為技工後轉為軍工,這完全是為了返城落戶口才來到空軍。

如果我不檢舉他們偷盜公章簽定110萬元假合同?如果我不檢舉他們瀆職、詐騙、貪汙和盜竊0萬元固定資產?如果我接受他們四次賄賂十萬元,那就是同流合汙共同犯罪。由於我的檢舉牽連團、師、軍幹部,必須有軍委鄧主席批准。檢舉的700萬元重建機場,又牽連到空後審計局,所以他們圍追堵截搞暗殺。就是因為控告日本、印度、美國、加拿大外國記者大量收上訪材料,導致四次聯合調查組不給檔案,造成我全家六口人房無一間、地無一壟,沒有分文收入怎麼生活?

彥波,你只是因為婚姻和工作戶口問題就跳樓自殺,是對不起你的父母、家人和自己,那不是我們芮家人所為的。

你的奶奶本來是結過婚、有孩子、又是沒文化的人,你爺爺生長在高官家成長,大學畢業後正準備去蘇聯留學,而他為什麼卻捨棄一切的與你奶奶成婚?你的姥爺是車輛廠車間主任,你媽媽正在高中準備考大學,卻違背老人的意願,剪斷長辮來到南局宅家,那時候你們的爸爸才是個學徒工。你們的爺爺、奶奶和你們父母的結合,他們的感情是多麼的珍貴,今天彥波你遭受婚變,就沒有那種感情。本來我們的戶口都在一起,4年的過去我大部分是在農村度過,就說返城也應該來大同落戶口?現在我工作、戶口都沒了,我要是自殺那家怎麼辦?……。”

有可能是酒的作用,大鵬幾乎是在激動中帶著眼淚說的,哥嫂也議論著蓋房子把家接來團聚,只要是找份工作或做買賣生活沒問題。說話間有人來找大鵬的哥嫂去打麻將,他們像遭了魔似的收拾碗筷急於的去趕場走了,彥龍也走了。他們都有工作,為什麼要迷戀打麻將那是玩嗎?推倒胡一元、七對或一條龍翻倍,這不就是變相賭博嗎?

經彥波介紹這不是賭博,就是老頭老太太每天坐到一起打八圈,每人五十元的底本,只要有一人塌方輸光就散局,這叫正常玩,公安見了也不管。而那些搬磚玩牌九的才是賭博,半個小時萬八千的輸贏不奇怪,這裡還有放**的秘密進行,一旦被公安抓到沒收賭資還得蹲拘留罰款。

大鵬聽著彥波的介紹睡著了,他在夢幻中回到了4年前,哥哥除了工作迷戀著那把母親給買的小提琴,他深情的拉著白毛女、馬蘭花開、青年圓舞曲。又轉幻到另一個世界歌舞廳,哥哥在臺上首席小提琴與小號、薩克斯拌隨著架子鼓的節奏,那優雅的樂曲鴿子、汽油桶、梁祝悅耳動聽。嫂子在舞池裡腳踩著鼓點,富有節奏的與伴侶翩翩起舞,哥嫂嬉笑在富麗堂皇的仙人世界。

突然孩子的哭叫聲把大鵬驚醒,可眼前的不是當年的小彥波了,他已經是近三十歲英俊的大小夥子,現在自殺未遂沉睡在傷痛中。大鵬回憶餓著肚子看護著小彥波,忍耐不住曾跑到樓梯轉彎臺豬食缸那抓豆腐渣,跑到屋拼命的吃著,似乎那是他在人生中最好的美餐。他想起了李淑敏,那個真誠追求他的姑娘。他也想起了同學郭瑞萍,相處近十年的大隊長,因為父母打入右派而下鄉,她是全校學習的榜樣,想當初以同情心去農村找過她。想起同學、老師,想起病故已久的母親和這些年的遭遇,大鵬委屈的哭著。

三天之內哥哥幫大鵬蓋起了房子,那趟房是地質隊院牆外的貧民窟,大部分都是從農村來打工的,他們都帶有家屬在城市打工做生意過活。哥哥選擇的那塊地離變壓器很近,西面是大院牆,南面是鄰居家也有牆,所以既省工又省料,而變壓器離家只有五米太危險了,但接電倒是很方便的。

哥哥為大鵬找了一份工作,去西湖轉運站電氣焊,每月90元工資還包吃住,那裡離家60裡只好住宿,但還是騎著彥波的鳳凰牌腳踏車去的,臨行時哥嫂給帶了行李和日用品,因那的老闆是哥哥的同事能給以特殊關照。

這個轉運站是大秦幹線電氣化編組站,一共蓋了二十四棟樓。哥哥的同事承包了水暖管道工程,大鵬每天除了電焊就是氣割,一個半月完工開資400多元。大鵬因惦念老人和懷孕中的華英,他辭去工作、告別哥嫂返回山東,哥哥也答應把房蓋修好,預祝早日搬家來大同團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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