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東農村誰家老人過世後朋友摘帽是禮節,像皓亮朋友在姥爺出喪那天只是來付禮拜祭,接著就各回各家不在這吃飯,而過後是要以摘帽的形式進飯店吃喝那是禮儀。早晨,皓亮向她媽要了壹仟元,為了避免人多在一起飲酒出亂子分為兩撥進行,這件事也就不用大鵬費心了。

上午,闊生來家做客,他因兒子幾年前做生意被騙四十多萬元,女婿做生意又賠了幾十萬元,現在樓房買不起。原來只有一個宅基房產證,因十二口人在一側又蓋了四間新房是沒有房產證的。在工業園沒對華莊前是可以勉強居住的,這一拆遷女婿一家四口雖然搬到廠子住,可樓房分配只給一套房八口人怎麼居住?

在大鵬煤氣中毒出院的第二天搬進樓房,闊生大清早來讓大鵬弄材料寫牌子,大鵬提議寫《找晴天》三個字,是闊生回家自己寫的紙殼牌。他揹著已經癱瘓三十多年的大姑娘去工業園,申書記從兜裡掏出壹仟元給他,說是過春節後解決他住房問題。他的第一個樓房是扣了兩萬多元滯納金的,也是春節前給八萬元拆遷獎金才勉強分得一套樓。

在村兩委幹部矛盾中,副主任與村委幹部帶頭搶佔樓房中,五樓、六樓大部分都被沒交房款村民搶佔,派出所來人也難以解決,一個多月華莊處於無政府主義癱瘓,支書與主任在挪不動步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把大鵬請到飯店,答應給兩千元去聊城告狀,不僅告副主任與村委搶佔樓房,也控告職務侵佔4萬元拆遷獎金,支書最怕案件牽連工業園領導的退休問題。

大鵬去聊城告了,向中紀委實名舉報了,省紀委監察部把材料轉東城紀委處理。而僅隔一天支書和主任就帶特警執行搶佔樓房,不僅執行副主任和村委委員的,把大鵬兒子的也給執行,並砸壞了結婚的陪送傢俱。儘管領導答應賠償和再分給樓房卻不實施,這種把檢舉材料給被檢舉人和被檢舉單位,造成打擊報復的做法讓大鵬百思不得其解。

可闊生為生活在濟南打工,不僅給他第二套樓房,還有兩個老人的老年房,雖然家裡沒錢,是以扣拆房款加利息方式解決的。這種鮮明的對比,當然這與闊生揹著癱瘓的大女兒《找晴天》告狀有關。

大鵬與闊生正在閒聊,突然接到洪海的電話,說是原村代表幾人晚上到家摘帽,據說村主任華大國也來參加,大鵬家也做好了迎接準備。

晚上,洪海與間會來了,接著就是間彩、闊順、子科,大國是最後來的,他們各帶水酒,間彩和間會讓大鵬拿出東膠廠的合同,大家不僅檢視著合同,檢視著大鵬與東膠廠王總提出的協議書,最後還是把東膠廠佔用1畝路的合同作為依據連同協議書要遞交給派出所,那是因為公安新局長答應協助與廠方解決,當然,這也是關係到華莊每人每年分配中壹仟元的問題。

十個菜已經上桌,除六個人摘帽,大鵬、大民和皓亮,總共九個人喝了不到四斤酒。有人提出砸傢俱和樓房分配的問題,大國不想讓大家質問,只回答馬上就能解決。為了場面氣氛,大鵬沒有提出任何問題。

大民向大國提出要樓房一事,介紹了自己退休後想要落葉歸根,全家八口人按村民待遇分配的理由,華大國只是答應研究解決。

大民說:“儘管老人都知道我是一歲從小圈來的,華子陽是我的姨夫,也是我的父親,我來華莊三年母親才生的華英,她下面還有個妹妹。我父親1955年被捕判刑,撇下我母子四人難以生活,我從9歲就在生產隊幹活。那年普及讓我上學,學校讓割草喂牲畜,我家沒有勞力,因沒有把割草送給生產隊,不僅沒有公分,還扣掉5斤玉米的分配,因此我只好輟學回生產隊幹活,可還是病餓死小妹。我與華英跟著母親曾去河東乞討,1961年我父親在東北出監就業,我們才前往東北與父親團聚。

在兵團我14歲參加工作,總之我從小在華莊長大,也是從華莊起走的戶口,雖然我現在退休,一生也是在父親冤案影響下度過幾十年,應該享受華莊村民的待遇。”

其實在坐的都知道華大民的一切,全莊人年紀大的與他在生產隊幹活的也很多,就是華子科還是接大民在食堂的工作,由於大民的憨厚誠懇,並提出不給村領導出難題,爭取儘量研究解決,華大國答應研究後答覆。

華子科問喪局櫃上的花費,大鵬說4700元,當他聽說消耗四十條香菸花了近三千元大怒,他埋怨是被告的鋪張,也說明是他們在打擊報復。

華大國與大家都寒暄幾句就散席回家,大鵬禮貌的把他們送到樓下。第二天大鵬在電腦列印了一份報告,看到對面樓支書的轎車在,就與大民去支書華闊周家遞交,可由於他沒在家,只好把交給他老婆。

報告我名華大民,男、漢、現年69歲、黑龍江省嫩北農場退休。

我是華子陽兒子,從小在華莊長大,因父親華子陽1955年冤案被捕,判處5年刑押解去東北改造。母親帶著我和兩個妹妹艱苦六年在家等待維持生活,妹妹又生病被餓死。直至1961年父親在東北強迫就業,母親帶我兄妹前去投靠。雖然1979年父親平反,但影響我只上兩年學就參加工作。

1986年我父親返回老家,我退休後於半月前準備返回老家安頓,萬沒想到父親在我回來幾天後過世,但我終究從小在華莊長大,現有妻子和兩個兒子,還有兩個孫子最小的已經15歲,因為父親冤案我全家遭受數十年離鄉背井,原來是從華莊起走的戶口,特向村兩委提出,要求按照華莊村民分給樓房,特此為盼。

華莊村兩委批示:人:華子陽兒子:華大民。014年5月5日晚上大鵬先給支書打電話,他說看到了,要和大國研究。大鵬說你們安排在飯店見面,我只有等待你們研究的結果,他滿口的答應了。接著又給華大國去電話說明,他也做了詳細的解釋。

華大國說:“這幾天就發放年終分配,隨著把傢俱賠償款給你,接著就分配樓房,大民現在走沒走?”

大鵬說:“他往哪走,這次回家就是退休後落葉歸根準備回華莊。”

大國說:“他的問題我和闊周再商量,皓亮的傢俱還在樓梯那擋著呢?”

大鵬說:“我不知道,砸壞的傢俱我沒有動,就等待處理呢。你在與我親家通話不該說賠償傢俱的事,因為我不讓兒媳婦告訴他家。這次老人出喪,親家被間苓邀客,他與親家母都沒與我們見面說話。”

大國說:“那天你親家給我打電話,我正在法庭打官司也沒去參加。”

說著他把電話扣了,時間見真情,看他對於眼前的問題是怎麼處理和安排吧。總之,在沒對傢俱賠償前讓把砸壞的傢俱搬走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大鵬、華英送大民去東集姐夫家,那可是大民的親孃所生的親姐姐,是芮華開車來到東集買了些菜餚禮品,把車停到離姐夫家最近的公路上,提著那些東西走進姐夫家。

只有姐姐一人在家,姐夫去自留地幹活去了,大鵬給長江和姐夫的過子寶慶掛電話,他們來了,長江是姐夫的四女婿,因為四女去東城縣學習不能回來,長江也要去他大哥那有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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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從地裡回來,熱情招待,並以買饅頭機會又要來兩個酒餚,大民下廚拿出他的手藝,從華莊到東北他大部分是在食堂工作,其實炒菜只有三絕,那就是刀口、火口和芡口,最主要的還是鹹鹽的適量。

菜上桌人們謙讓的坐下,姐夫和寶慶斟酒只喝了一瓶白酒,接著就是啤酒越喝越來勁,一捆啤酒全部喝掉為止。姐夫他們都能吃饅頭,唯獨大鵬酒後一向不吃主食,頭部已經昏昏然有些醉意。

外面開始下雨,從小雨轉變為中雨,姐夫去裡屋休息了,他已經是81歲的人,可以說從東北到山東沒有他那樣的以誠待人,雖然過去有工作現已經退休,在他這一生哥兄弟也好,對待老人和親戚們都得到他的幫助,就是眼前二兄弟家的寶慶過繼來他家,也是為了孩子娶媳婦,自己五個姑娘都已經出嫁,女婿們都是極力持家的干將,開始對老人的做法反對,現在也理解他是為幫助拉兄弟一把,姐夫可謂是孝敬老人,對待親人子女的楷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怎麼走呢?在姐夫睡醒後雨水稍有小些,芮華打著雨傘去開車了,可是因為衚衕太小調頭困難,不小心一個木棍插到車下機器裡。她試探著用力把木棍拔出,開車來到家門大鵬、華英上車與姐夫家人告別。當車開到三岔路口,聞到濃厚的汽油味,車不敢開了,芮華下車發現地盤機器裸露,是否有蓋也不知?

芮華給大民舅掛電話,讓他給看看家門口是否有機器蓋,大民來電話說家門前沒有,後來在公路上見到是車的零件。芮華開車往迴轉,在大路上看到大民舅守著一個大車件,下車一看是汽車保險槓的護擋,根本不是轎車地盤機器罩。後來在汽車修理部才文明轎車底盤機器根本沒有防護罩,而再次開車也沒聞到汽油味,說明在三岔路口所聞到的是別的車散發的汽油味。

這虛驚一場回到家,大鵬接到大民媳婦的電話,儘管她比大鵬小十一歲,大民是華英的哥哥,那大鵬必然要以嫂子相稱。

嫂子說:“感謝你為我們要樓房。”

大鵬說:“一家人怎麼說兩家話?”

嫂子說:“看看給幹部送禮。”

大鵬說:“這不是送禮的事,咱們提出,只有等待研究答覆。”

對於村兩委怎麼研究答覆,皓亮的樓房傢俱怎麼處理,那就看村支書與主任的最後決策了。

請看7章:大鵬為解決問題謀方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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