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禧說:“開始不信,只是把這玩意兒當成一本明代詩集來著。但相柳這幫孫子當中,有一位專門研究明史的傢伙,他無意中見到這本詩集,聽到了來源故事,拿著詩集裡面詩來翻譯研究,竟然發現,裡面十幾首詩描述的風景跟大明朝當時部分城池的著名風景一模一樣,還真的能連成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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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這個發現迅速上報了海老賊!以海老賊的敏感,他能不重視麼?老家夥立即組織了一個團隊進行研究,並堅決對外保密。但由於明代很多城池的地標性建築、風景,到現在都已經全消失了,研究工作進展困難。”

“整個團隊根據詩集,琢磨了七八個月時間,方才將六十多首詩給研究透。總線路是從琿城一路往西進發,一共途徑六十七座城池,最後到達塔克拉馬幹一個叫烏霄的地方。而這個烏霄,就是當時隱世無人所知的龜茲古佛國所在地!”

我太陽穴隱隱作疼。

海老賊真是不簡單,但凡有一點線索就緊抓不放,還真的被他給研究出來了。

但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夏禧:“假如說這玩意兒只是七宮尹伯喝大了之後意淫出來的一個佛國淨土,事實上根本不存在呢?”

夏禧回道:“你能想到,海老賊自然能想到,所以他進行了求證!”

我問道:“怎麼求證?”

夏禧解釋道:“六十七座城池,其中最後一座是塔克拉馬幹沙漠裡面得烏霄,也就是龜茲古佛國的所在地。其餘六十六座,理論上應該全是明朝城池才對。但沒想到,倒數第二首寺描述的卻不是城池,而是一座寺廟!”

“當年七宮尹伯從龜茲古佛國出來,曾經過一座大門朝西的寺廟,叫‘西光禪寺’,位於塔克拉馬幹沙漠邊緣。這寺廟還有點典故,據說當年一支去西域經商的駝隊,在此處遇見了沙塵暴,一隊人馬差點全死了,但西邊突然出現一道霞光,指引著他們逃出了生天。”

“商隊做完生意之後,曾共同集資,來到當時出現霞光的地方,建了一座西光禪寺,後來也沒再管它,屬於那種無人看管的沙漠孤寺。七宮尹伯來到這寺廟歇腳,在牆壁裡畫了畫。他當然不是畫龜茲古佛國的城區風貌圖,畢竟他生怕別人去呢!這傢伙畫的是自己這次找到龜茲國所路過城池的標誌性風景圖!”

“一來,他對進入龜茲古佛國的線路進行一次總梳理,並根據圖上的風景,在寺廟裡寫下了《七宮詩集》。二來,他在西光禪寺牆壁留下這些圖,等於豎立了一個界碑,告訴來尋找龜茲古佛國的自己後人,但凡見到了牆壁上自己的畫,沒走錯路,大膽一直往前走。”

我問道:“等於說……《七宮詩集》為尋找古佛國的呼叫密電,而西光禪寺壁上的圖畫為應答訊號?”

夏禧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海老賊根據最後一首詩裡面關於西光禪寺的描述,派人進行了大量的走訪調查,查詢了不少當時明朝駱駝商隊相關古籍,終於確定了這座寺廟的大概位置,組織高手進行了挖掘,竟然在漫漫黃沙之中,真的挖出了這座深埋於地下的破敗寺廟。”

“經考證,寺廟上建築、壁畫、位置以及筆法,與當年七宮尹伯之事完全吻合!鐵證如山,足以證明七宮尹伯當年前往的那個隱世淨土古佛國真實存在!”

我良久不吭聲。

論專業精神。

真的應該佩服海老賊。

孜孜以求,不達目的不罷休。

一個歷史上隱世古佛國突然被發現,意味著什麼?

有人可能會說,意味著沙漠裡埋藏著的大量古佛國古董寶藏,被相柳給攫取走。

這只是一個層面。

更高的層面是,自己的歷史遺存,被別人揭密發現不說,東西還被別人給悄悄弄走了,這是整個考古、古玩甚至盜墓界的奇恥大辱。

我點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起來。

半晌之後。

我問道:“這事情,他們也不瞞著你?”

夏禧笑道:“還瞞個屁啊!我現在都成了他們眼中的一條死狗,他們什麼都不避諱我!太特麼侮辱人了!不過現在,又多了一條死狗闖進來,所以我才覺得你是大傻逼!”

我從夏禧眼中看到了殺意。

這貨的心思我完全明白。

反正他都已經是砧板上的死狗了,這次他無論如何都會豁出命去幹一票大的,絕不能讓相柳這幫犢子得逞。但我突然被逮來了,夏禧肯定非常絕望,他這個藥包在壕溝裡炸了也就炸了,但我這個藥包也在同樣的壕溝裡炸,沒作為後續的攻擊力量,不值得,也沒任何意義。

事已至此。

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現在我們能不能出去已經不是主要目的。

把相柳覬覦龜茲古佛國之事給廢掉,才是最重要的。

我又問:“就這麼一些人準備進沙漠?”

夏禧搖了搖頭:“沒有萬全之策,他們不會進去。但現在他們應該準備差不多了,駱駝、嚮導以及頂尖的佛教專家,今天晚上應該能到。”

我拍了拍夏禧的肩膀:“不要慌,哥來了,天很快會亮!”

夏禧笑道:“就特麼欣賞你這種死到臨頭還不忘裝逼的性格!”

旁晚時分。

外面的人又對我們喝道:“開飯!”

我們離開了戈壁洞。

到外面一看。

天地成片金黃,如神手潑墨,層層疊疊的,染得整個世界充滿了迷離而溫暖的色彩。

這是塔里木無比美麗的沙漠世界。

而一群噁心的蛆蟲,卻準備著向它蠕動。

我們正蹲地上吃著飯。

遠處馬蹄飛揚。

隨著嬌喝聲陣陣,一位身著牧民長衣,大眼睛,小麥膚色,五官相當秀氣,英姿颯爽的年輕姑娘,正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朝我們奔來。

她背上還有一把弓箭。

夏禧怔怔地瞅著這姑娘,嘴裡說道:“臥槽!”

我問:“怎麼了?”

夏禧回道:“沒什麼……這兩個字表達了我對一位姑娘的最高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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