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夏禧回去。

到了戈壁洞的門口。

夏禧問:“蘇子,你覺得這個洞如何?”

我回道:“挺好的。”

夏禧聞言,滿臉無語:“啥玩意兒挺好的!我是問你看出什麼來了不?”

剛才來的比較著急,進去之後又跟夏禧幹了一仗,我還真沒認真觀察過戈壁洞的情況,他這麼一說,我開始注意起來。

端詳了好一會兒。

我發現了異常。

戈壁洞四周全都是沙土,但上下沙土的顏色不一,明顯上面的沙土更乾燥,而下面的沙土稍微潮一些。

我反問道:“剛挖出來不久?”

夏禧笑道:“要不說你腦子好用呢,確實是剛挖出不久,還不到一個禮拜吧。”

“你再看一下這個洞原來是做什麼的?”

我問道:“寺廟?”

夏禧神情非常訝異:“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回道:“洞壁雖然被沙子給覆蓋挺久,蒙上了一層土,但底部土黃色的建築痕跡仍有依稀殘留,這種顏色的建築,在古代要麼是衙門府邸、要麼是寺廟道觀。”

“咱們國家大部分區域處於北迴歸線以北,所以但凡住人的房子,要納氣採光,都會按照坐北朝南的格局佈置,如果是衙門府邸,也一定會按照此朝向來設定。但這洞口卻朝西,獨吞西北風,證明裡面不是住人,排除衙門府邸。”

“寺廟大門設定則東南西北都可能有,取四大皆空之意,如杭市金山寺門朝西、京都大覺寺門向東等,這洞口朝向符合寺廟的特徵。洞壁裡面的畫,雖然我還沒仔細看,但屬於典型佛教繪畫技巧,又可以排除道觀的可能性,只剩下了寺廟這個選項。”

夏禧翻了翻白眼:“你說你這樣活著會不會很無聊?”

我問道:“怎麼無聊?”

夏禧說道:“人家推測論證,花上不少時間研究,再得出結論,好歹有一點樂趣。你這麼瞄上一眼,什麼都出來了,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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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女人,她傲嬌老半天,我勾搭良久才拿下,那種刺激非同尋常。你朝她一勾手指頭,人家就上床陪你,是不是挺沒勁的?”

我回道:“應該……也挺有勁吧。”

夏禧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蘇子,你現在的人生理念跟我差不多了!”

我問:“你什麼人生理念?”

夏禧說道:“八個大字:貪財好色,一身正氣!”

我:“……”

相柳的人見我們在洞口聊個沒停,拿著噴子對準我們:“快滾回去!”

我們只得老老實實回到了戈壁洞裡面。

夏禧點起了洋油燈,照著壁畫讓我看。

我開始仔細地看這些壁畫。

但看了老半天,沒看出什麼東西。

因為壁畫全是一幅幅的風景,好像旅遊景點一樣,而且不少畫斑駁的不像樣子,裡面也沒有人物,瞅不出有任何故事。

或者說。

這些風景裡面有什麼獨特的寓意,我看不出來。

唯獨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很典型的佛教畫筆法。

奇怪的是。

這些畫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

也許是一種錯覺。

我對夏禧說道:“你還是直接說吧。”

夏禧說:“明代宗早期,櫻花國一位名叫七宮尹伯的狂熱佛教愛好者,來咱們這裡學習。他對龜茲佛文化非常感興趣,曾多次前往庫車考察。彼時,古龜茲國已經被滅國,境內佛文化幾乎全毀於一旦。”

“但七宮尹伯透過各種蛛絲馬跡,作了一個驚天的推測,古龜茲國王子在被滅國之前,曾帶領一支僧民隊伍、佛教經典以及國庫金銀珠寶,暗渡陳倉,前往塔克拉馬幹沙漠的深處,建立了一個隱世佛國。”

“有了這發現之後,七宮尹伯曾七次進入塔克拉馬幹尋找這個隱世佛國,但一無所獲。可到了第八次的時候,七宮尹伯終於找到了這個隱世佛國!”

我問:“然後七宮尹伯留下了類似《桃花源記》一樣的典籍,這典籍一直在櫻花國,從未面世過,相柳的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取得了典籍,如獲至寶,緊接著,他們根據典籍來沙漠尋找這座沙漠中的龜茲古佛國?”

夏禧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我回道:“廢話!奇聞異志、小說、電視劇不都這樣編麼?這叫故事的張力和獵奇感,不然怎麼吸引粉絲?!”

夏禧無語道:“這你也懂?”

我說道:“陶淵明教我的啊!”

夏禧說道:“可以啊,沒上過學還對陶淵明……不是,我跟你扯這犢子幹嘛!”

“七宮尹伯的事可不是小說故事,這是真的。他留下了一本《七宮詩集》,裡面有六十多首詩。”

我問:“詩集?”

夏禧點了點頭:“對!七宮尹伯是一位忠實而狂熱的佛教文化愛好者,他發現龜茲古佛國之後,視其為世間唯一淨土,之所以不明寫進入路線,就是擔心被別人發現之後,打擾佛國淨土的寧靜。但他又害怕自己再也找不到龜茲古佛國,所以非常隱晦地記載在《七宮詩集》裡面。”

“怎麼隱晦呢?《七宮詩集》裡面一共六十七首詩,描寫的全是當時大明各地的著名風景。其實,每一個著名風景,分別代表了一座明朝的城池,而將這些城池連成一條線,就是進入龜茲古佛國的最便捷路線!”

“誰曾想到,七宮尹伯寫成詩集之後就得了重病,臨死之際,他將詩集交給了後人,並告訴他後人關於詩集的秘密。一直代代相傳到現在,他的後人現在成為了一個整天逛清酒館的老酒鬼,壓根不信這玩意兒,他身上沒錢了,便將詩集賣給了相柳的收藏員,並告之了祖上關於這本詩集的故事。”

我皺眉問道:“相柳的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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