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見你去了許久,為何還不見這蘇公子前往前廳說話?”少nǎinǎi進了蘇星寒的小院兒,綠兒與蘇星寒正站在一旁,也不知兩人做了些什麼。吞噬小說 www.tsxsw.com少nǎinǎi秀眸一瞥,落在綠兒的身上,言語間頗有幾分責怪,道:“你這丫頭,心卻是越來越野,些許小事都辦的如此不如人意。”

“少nǎinǎi,綠兒知錯。”見少nǎinǎi言語間頗有幾分怪責之意,綠兒微微低頭,嬌小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少nǎinǎi切勿怪責綠兒了,這說起來卻是蘇某之錯。”見小丫頭如此模樣,蘇星寒倒也有幾分心有不忍。站了出來,對著穆晚晴微微拱手,道:“先前我正在午睡,綠兒姑娘憐我ri夜cāo勞,不忍將我喚醒。當我悠悠然醒來時,才發現少nǎinǎi竟然已經親自前往。少nǎinǎi前來,蘇某未能遠迎,還望少nǎinǎi寬諒則個。”蘇星寒嘴裡說著謊話,但臉上的神情卻並無一絲的詫異。

聽見蘇星寒說話,少nǎinǎi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他。見他面sè微微有些古怪,臉上的一側有些紅sè,卻不知這廝先前又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好事兒。

“哦,原來是這般。蘇公子為我穆家如此盡心盡力,妾身真是感激不盡呢!”美目瞥了一眼蘇星寒,動人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兒,卻是有幾分yin陽怪氣。蘇星寒這般聰明的人,自然知道穆晚晴這話中有話。

不過好在他的臉皮厚度非常人所能比擬,面對穆晚晴的yin陽怪氣,他面sè不改,一本正經的說道:“少nǎinǎi說這些話便是見外了,少nǎinǎi救我xing命,又見我無處可去,給我安身立命之所,蘇某銘感五內。莫說這些許cāo勞了,便是為了穆家與少nǎinǎi,蘇某粉身碎骨,亦當奮不顧身!”

蘇星寒大義凜然的說著,但熟知他xing格的穆晚晴卻是俏臉一紅,沒由來的狠狠的白了一眼蘇星寒,嘴上卻道:“蘇公子大義,妾身銘感五內!”

感動?你騙誰呢?你要是真感動,為何不以身相許?

蘇星寒心中腹誹著,卻是一笑。目光一轉,落在了穆晚晴身邊站著的一個人身上。

這人一身藏藍sè長袍,頭戴免冠,面孔蒼白,嘴角留著八字鬍,下巴上也蓄著羊角胡。左手拿著一個扇子,右手卻是一幅書畫。高高瘦瘦的身材,看起來頗有種文弱書生的樣子。蘇星寒在打量那人,那人也在打量著蘇星寒。

許久之後,那人對著蘇星寒一笑,蘇星寒也還以一笑,只是心中卻暗自腹誹,這死基佬是誰?丫的,笑就笑,為何笑的如此yin.蕩?莫非老子的魅力如此之大,以至於這臨安城的男人都動了心思?唉,這做人果然不能太出sè,太惹人覬覦了!、

“少nǎinǎi,敢問這位先生是?”有些受不了這死基佬那yin/蕩的眼神了,蘇星寒狐疑的問道。聽見蘇星寒的問話,穆晚晴仿若這才想起眼前這人般。頓了頓,穆晚晴道:“蘇公子,這位先生乃府尹大人身邊的師爺,趙修趙師爺。趙師爺今ri蒞臨香滿樓,乃是有要事與蘇公子相談,蘇公子切莫失禮,怠慢了趙師爺。”

穆晚晴落落大方的說著,但美眸中卻隱隱帶著幾分擔憂,言語間無不透露著對蘇星寒的jing告。

師爺?難道眼前這個死基佬,就是在古代必不可少的一種職業——狗頭軍師?有點意思!看來這府尹大人對我還真是夠重視的啊,竟然讓跟在他身邊的師爺來了。呃,師爺?按照蘇星寒的理解,這個趙修大概就是高府尹的省委辦公廳廳長,嘖嘖,這級別,還真不低。

“原來是趙師爺啊,久仰大名,幸會幸會!”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星寒深切的抓住這句話的jing髓。甭管這人的來意是好是壞,咱先把笑臉伸出來。看著一臉客氣的蘇星寒,趙修的臉上帶著幾分訝然,不自覺間便道:“蘇先生也曾聞鄙人?”

嘿!這不要臉的死基佬!蘇星寒見趙修如此訝然的神情,心中有些好笑的罵著,這世上還真有這種人,老子用的話可是幾千年以來最傳統也是最虛偽的打招呼方式,你丫竟然聽不出來?嘖,就這智商,果真也只能當個狗頭師爺了。

心下雖然鄙視萬分,但臉上的表面功夫卻是還要做足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道:“趙師爺此言差矣,趙師爺乃高府尹身邊的人,趙師爺的聰慧與事蹟,早已經在臨安城裡傳遍了。蘇某雖耳目不聰,但對趙師爺的事蹟卻也略知一二。其實我對趙師爺神交已久,只是未曾尋得機會,與趙師爺親近親近。今ri一見,卻是了卻了蘇某心中許久未完的心願咯。”

蘇星寒是何許人也?這哄人的謊話,還不是張口便來?這馬屁一陣亂拍,技巧高明嫻熟,直接將趙師爺給拍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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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爺那蒼白的面孔笑的如同十月裡綻放的菊花,這何止是綻放,簡直是怒放。不過這趙師爺好歹是高府尹身邊的紅人,見多識廣,便可便鎮定下來。他朝著蘇星寒拱拱手,笑著道:“不敢不敢,蘇先生高抬了,趙某汗顏啊。想蘇先生在臨安城裡闖下的名聲,趙某真真是拍馬不及啊。今ri得見蘇先生,真是不枉此行啊。”

“趙師爺客氣!”蘇星寒一拱手,而後道:“趙師爺也便站著了,快些坐下說話吧。”

“如此,趙某便不客氣了。”趙修拱拱手,嘴上說著客氣,但行動卻沒有一絲的客氣。

虛偽的傢伙!蘇星寒果決的道,請了少nǎinǎi也入了座。

三人坐定後,蘇星寒便道:“趙師爺今ri蒞臨香滿樓,不知有何吩咐?若師爺用得著蘇某的地方,大可吩咐一聲,蘇某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蘇星寒嘴裡說得大義凜然,但實則這廝可完全不是這樣的人。畢竟吹牛不用上稅,他要是不可勁兒的吹,又怎麼能對得起這番福利呢?

“蘇先生高義!”趙師爺感嘆一聲,悠悠然道:“若是我武朝的男兒均如蘇先生這般,我武朝又何來的內憂外患啊!”

趙修乃武朝最為典型的讀書人,滿腹經綸,只望考取功名,為武朝的繁榮和昌盛做出一番大事業。但奈何這造化弄人,趙修空有一顆為國流盡最後一滴血的心,卻沒有這樣的命。

他趙修情cāo高尚,但蘇星寒卻不然。嘴上說些場面話倒是大義凜然,但真要他去做,卻不一定豁得出去。呃,好吧,是一定豁不出去。蘇星寒的志向很簡單,無非便是女人和金錢,要是再高尚點說,那就是愛情和事業。至於別的什麼事情,那關他什麼事情?蘇星寒笑著,說著不敢當。

趙修感慨片刻後,旋即道:“既然蘇先生已經問起了,那我也就不跟蘇先生客氣了。是這樣的,前些天蘇先生的一篇詩作傳到了府尹大人的耳中。府尹大人見後,如獲至寶,愛不釋手。但奈何,這詩作似乎是先生未完之作,卻是少了一句。大人每ri研讀,想著續上,卻終究不得其法。如此輾轉幾ri,大人夜不能寐,便遣我前來蘇先生,向蘇先生請教這缺了的一句為何物。”說著,趙修將手中的詩畫展開,鋪在面前的茶几上。

穆晚晴聽著兩人的話,並不插話。只是聽見蘇星寒又作了一首詩,心中大是好奇。微微側首一看,只見雪白的宣紙上寫著一大段龍飛鳳舞的字型。細細的打量著這詩作,穆晚晴竟是痴了。微微轉頭,望著蘇星寒那俊朗的面容上,美麗的眸子竟不由的染上一層淡淡的水霧。

“還望先生賜教,將這首足以傳世的佳句留在這世間!”趙修自幼習文,難得見有如此美麗的詩句。但偏偏這足以傳世的佳作竟是缺了一塊,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完美的玉,上面竟然留下一點小小的瑕疵。若是這足以傳世的佳作一直就這麼少一句的話,只怕趙修至死也要將這種遺憾帶進棺材裡。

所以為了求蘇星寒能將這缺的一句補全,趙修竟不顧身份,對蘇星寒行起了師禮。

“趙師爺切莫如此,小子才疏學淺,如何當得起如此大禮?”蘇星寒驚訝的說著,但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卻沒有一絲的動彈,生生的受了他這一拜。

“還請先生成全!”趙修言真意切的說著。“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獻醜!”蘇星寒虛偽的說著,而後對著身後的綠兒道:“綠兒,筆墨伺候!”

“是。”綠兒應了一聲,麻溜的朝著前面走了。

不一會兒,綠兒回來了,帶著筆墨。

從綠兒的小手中接過筆墨,蘇星寒朝著滿懷期待的趙修和少nǎinǎi笑了笑,而後唰唰的在那紙上的空白處寫了起來。

“成了!”將手中的筆放下,蘇星寒頗為自得的說著。

“我且看看!高處不勝寒.......妙哇!高處不勝寒!”趙修如獲至寶一般,走了上去,望著那筆墨尚未乾透的字跡,嘴裡瘋狂的唸叨著。只是唸叨半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面sè有些微愣的望著蘇星寒,道:“高處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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