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日軍的數個師團在大雪夜的時候連夜渡過遼河開始集結渡河。

偵察情報送過來之後,雷橫飛就召集營級以上軍官召開會議,部署奇襲的作戰行動

會議是在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裡進行的,除了執行警戒等任務的營一級軍官外,各戰鬥營以上的軍事主官都悉數到場,十幾個人把帳篷擠得滿滿的。

會議時間有限,所以沒有時間廢話,點名達到之後,參謀長鄭永國就開門見山的部署起來。

他對著帳篷桌子上的遼河一線的大比例尺地圖,揮舞著手裡的指揮棒向各團營級戰鬥單位直接下達作戰命令,帳篷裡很安靜,只有鄭永國的聲音和外面呼呼的風雪聲。

部署過之後,他又讓人重複了一遍進入的預定位置和時間,核實無誤之後他才收起指揮杆道:“旅座,您看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嗯!”雷橫飛看鄭永國已經部署的差不多後,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掃視了一下在場的軍官後道:“剛才鄭參謀長說的很清楚,大家都記住了,至於軍事上的行動我就不多說了。我只有一點要求,各部隊務必按照預定時間和地點進入指定位置。稍有不利者,軍法從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外面的風聲刮的更大了,雷橫飛把手上的手套戴上,一邊戴著一邊道:“林司令跟國防部立下了軍令狀,我跟林司令立下了軍令狀,你們跟我立下軍令狀!其中利害之處不必我多費口舌,現在大家對下時間,我的手錶是2點30分,都對一下,我們四點鍾發起進攻,屆時看信號彈命令,都明白了嗎?”

“明白!”眾將齊聲道。

“散會,各自快速部署去吧。”雷橫飛說完,眾人開始各自忙活起來,屋子裡的軍官們開始向外散去。

雷橫飛讓機要秘書們收拾著桌子上的各種檔案、地圖,還補充說趕緊把這個棚子拆了。

參謀長鄭永國問不在這裡設定臨時指揮所嗎?雷橫飛直接回他說,這次奇襲重在速度,我們指揮部不能拖後腿,指揮所就設在車上。

鄭永國說黃河牌吉普車車內空間太小,根本不能當指揮所。

“那就直接用卡車。卡車營不是多出了車嗎?讓人騰出來一輛,把指揮所搬到卡車車廂上去,這樣我可以近距離接觸戰場,做到流動指揮。”

說畢,不等鄭永國提出什麼反對意見,他就穿著的呢子大衣領子豎起,邁著有力的步子出了帳篷。

簡短的會議之後,各部隊就開始機動起來,坦克、戰車、卡車、吉普都在人的口令聲和手勢下有序的離開集結位置,各軍事單位開始以營為基礎單位向預定的戰鬥位置進發。一時間各種馬達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不停。

“旅座,你說日軍如果會不會已經發現我們了?”鄭永國追上雷橫飛問道。

雷橫飛笑了笑:“板垣這個老鬼子要發現不了我們就見了鬼了。要想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動作不被發現幾乎不可能,我們要做的就是隱藏我們兵力,現在板垣手握著幾十萬驕橫的關東軍,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的。再說了他們也摸不清頭腦,不清楚我們具體的兵力,而雙方的偵查在戰爭中很常見,這些你都不必擔心了。”

凌晨四點,各部隊已經進入了指定位置。雷橫飛抬手看表,下達了對日軍部隊的攻擊命令。

啾啾啾!三發信號彈騰空而起,136旅的數百輛坦克和裝甲車組成的扇形編隊,在幾十公裡外發起了衝擊。

漫天皆白,大軍所到之處捲起陣陣雪花,轟鳴的機械聲和馬達聲不絕於耳。步兵們或乘坐在裝甲車上,或者坐在坦克上跟隨著一起衝擊。

在進入日軍集結地的時候,步兵們都烏泱泱的跳下車,跳下戰車後他們立刻組成散兵線,跟隨著鋼鐵洪流一起衝擊。

轟!轟!轟!……坦克在行進中停止進行射擊,強悍的火力和突然的襲擊很快就摧毀了日軍簡單的防線,這股部隊如同鋼鐵洪流一般衝入日軍陣地,原本還在準備著安營紮寨的日軍頓時方寸大亂。

裝甲車上的重機槍和步兵們立刻開始了掃射,塔塔塔的機槍和慘叫聲不絕於耳,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個剛剛渡過遼河的日軍大隊就全軍覆沒,而他們簡單構築的防線也立刻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什麼情況?是哪裡在交火?”正在一線陣地的板垣徵四郎聽到了南邊傳來的槍聲,他舉起手裡望遠鏡立刻向前觀察。霧濛濛的大雪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但依然可以看到不遠處曳光彈在空中穿梭的光影。

“報告司令長官,是小野的第三混成旅團一部遭到了支那軍隊的襲擊。”參謀渡邊在詢問了情況後對板垣徵四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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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支那軍兵力情況嗎?”板垣問道。

“還不清楚,但裝備主要是以坦克和裝甲車為主,應該是支那軍的精銳部隊,兵力估計在幾千人左右。”渡邊答道。

板垣徵四郎神情嚴肅的想了想道:“電告小野君,他的部隊可暫緩半天進行集結任務,務必調集兵力掃清障礙。還有,通知其他部隊抓緊時間渡河,所有部隊要趕在天亮之前渡過遼河完成集結。”

“哈衣!”渡邊腳跟一靠立正答道。

渡邊下去傳達命令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關東軍參謀總長山田乙三有些不解的問道:“板垣君,如果支那軍隊前來進攻,我軍豈不是要受制於此?現在部隊過於集中,不利於部隊的展開和作戰,為什麼還要繼續下令渡河?”

板垣徵四郎笑了笑道:“山田君不必擔心,做出這樣的決斷並不是因為我自高自大。我軍現在集結的部隊有六個師團再加上十多個混成旅團,兵力總數將近二十萬,支那軍隊想要圍殲的話,就必須要出動錦州和綏遠等地的全部駐軍,不過說這些部隊瞞不過我們的眼睛,等到他們集結完成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到那個時候我軍已經兵出錦州,完成目的了。另外,支那軍隊如果想用飛機轟炸或者是炮擊?在這種天氣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做到的。”

說完,板垣徵四郎得意的笑了笑,山田乙三也跟著勉強的笑了笑,在他們看來區區一個旅左右的部隊根本不足為慮,但他們不會想到正是這支橫衝直撞的裝甲洪流險些扭轉了戰役的程序。

…………

東北寒風刺骨下的戰鬥在進行的時候,雲南的昆明依舊花紅柳綠。黃正乘坐著一架軍用運輸機從昆明機場降落,下機之後他坐上了一輛前來接站的軍用吉普車,向昆明市區開去。

吉普車到了市區幾拐幾彎之後進了一所有衛兵站崗的大門,進去的時候衛兵持槍敬禮,吉普車絲毫沒有減速直接開了進去。

“先生,到了。”前排副駕駛的一個軍官下來替黃正拉開了車門。黃正下了車,拽了拽身上的翻領國裝走了進去,剛走幾步就聽見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

“哈哈,我的大侄子在哪?”

巴圖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他很魁梧,身材不高但很敦實,如同水桶一般,他剃著接近光頭的頭髮,身上穿著淺黃色的獵裝,腰上尺把寬的牛皮武裝帶上掛著美製M1911的手槍和手槍套。他走路的時候呼呼作響,像是帶風一般。

“巴圖將軍!”黃正立正敬禮。

巴圖揮揮手笑道:“別將軍不將軍的了,咱們爺倆還客氣啥?走走,進屋裡說,屋裡說!”

說著,他拉著黃正的手往屋子裡走去。還沒進屋的時候,他就高聲喊著讓屋子裡的沏茶。

果然,進屋子坐下的時候,茶已經沏好了。一個人端著茶走了進來,黃正取了一杯,巴圖笑了笑道:“來雲南總是要嘗一嘗這普洱。以前我剛來那會總是喝不慣這玩意,認為這些東西不如馬*酒喝的來勁,不過喝習慣還真甩不掉,我現在一天不喝渾身不舒坦,哈哈!”

黃正笑了笑,又拿出來一些他從南京帶來的東西道:“巴圖叔,這是父親和母親託我帶給你的。”

巴圖樂呵呵的開啟東西,嘴裡還喃喃的說:“司令還是司令,他一直沒把老巴圖當下人看……”

說著的時候,黃正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信,然後鄭重其事的遞給巴圖道:“這個也是父親要給您的,他還囑咐說,希望您務必開啟看一看。”

巴圖連忙放下其他東西,接過那封黃柯的親筆信,然後就立即開啟看了。他看的很仔細,一封信他看了好幾分鍾。

看完之後他臉色凝重起來,他把信收起來放在口袋裡道:“司令之前也跟我說了,我沒想到他會把你派過來,可見司令此番決心。不瞞你說,著滇緬路上的貪腐嚴重道令人髮指,原本這些情況本不能避免,我也沒多想,但沒想到有人用這條生命線運鴉片……”

巴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多說了,來之前黃柯肯定已經把基本的情況跟黃正說了,想必黃正也是有準備的,不過能查到什麼程度那就難說了。

“我明白了,父親來之前說了,我來這裡聽你的安排,在這裡就多仰仗你了。”黃正起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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