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珠走後,房內只剩下太子與南湘。

氣氛是曖昧難言的。

太子的手在南湘的手背上緩緩摩挲,細緻柔滑的觸感令太子心下一蕩,想他後宮妃子各有千秋,可沒有一人像南湘這般仿若玉雕而成,觀之令人心神震動。

太子目眩神迷,執起玉手,嘟起嘴就要吻上去。

在嘴唇將要落下的剎那,玉手手抽離,太子親上了自己的手。

“嗯?”太子回過神,略帶尷尬的放下自己的手。

剛要說話,便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不知,貴客今日所為何來?”

南湘不留痕跡的將手掩在寬大的袍袖中,目光垂下,一副恭敬的模樣。

太子想起自己的謀算來,前日,劉參知在早朝上,當朝向父皇稟告他有龍陽之癖,還說他曾親眼見到自己與男人纏綿,。

滿朝震驚,皇上和朝臣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太子倉皇的臉上。

急於辯解的太子看到含笑看他的三皇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最後皇上以汙衊太子為由,將劉參知貶為庶人,而看到父皇懷疑的神色,太子對於父皇選擇保他的結果沒有半點欣喜。

他的名聲完了。

一切都是三皇子的錯。

本想在風雅軒找一絕色男子對三皇子施以美人計,可是看到南湘,太子自己先把持不住了。

猶豫許久,終究江山大業佔了上風。

“我的身份,你可知曉?”太子沉聲問道。

南湘心下一動,面上卻一片平靜。

“軒主未告知南湘。”

太子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幽遠,不知投向何處。

“孤是當朝太子,這江山未來的主人。”

真能裝,窗外一片柳樹林,將視窗遮擋的嚴嚴實實,你又能看到什麼呢?

南湘面上卻大驚失色,連忙從座椅起身,向窗前的太子捺頭就拜,

“原來是太子殿下,南湘不知您的身份,之前若有失禮之處,請太子贖罪。”

太子笑的溫和,頗為禮賢下士的走上前,托住南湘的手臂,將他抬起,

道:“南湘不必多禮,以後你見到孤,可以不拜。”

南湘眼眸微眯,若想取之,必先與之。看來太子此行必有所求,現下他的大敵只有三皇子,找自己能做什麼?難道是……

“孤雖長年呆在宮內,可早就聽說南湘公子的美名,不瞞你說,孤多年來心下一直仰慕南湘公子。”

如果是普通平民聽到堂堂太子殿下仰慕自己,肯定會激動異常,從而對太子產生非凡的好感,若是此時太子殿下正好有一個難題,求到自己頭上,哪裡有不應的呢。

心裡早已將太子的套路摸個清楚明白,卻還是配合的演下去。

南湘激動的臉都紅了,他連連擺手,語無倫次的說:“南湘何德何能,哪裡當得起殿下的仰慕。”

太子上前一把抓住南湘的手,著迷的看著面容泛粉,絕色誘人的南湘,目光逐漸痴迷。

南湘心下恨不得將他的豬爪砍掉,再將手洗下一層皮來,面上卻未露出絲毫。

故作不好意思的將手抽回來,南湘低頭走到窗邊。

太子手一空,見低頭的南湘,壞笑一聲,以為他害羞了。

正想追上去繼續糾纏,門被叩響了。

“客人,茶點來了。”

門口的守衛將銀針插入茶壺,針未變色,又搜了來人的身上,確定沒有利器,才讓他上前叫門。

“進來吧。”太子心下微微不快,語氣也不怎麼好。

來人推開門,不留痕跡的掃一眼房內的狀況,在南湘身上停留一下,與他交換了個眼神。

手腳麻利的放下茶點,來人恭敬的退出去了。

南湘糟糕的心情被來人關切的眼神一掃而空,還特意來過來檢視,是怕他爬牆嗎?哈哈,他的阿曉真是太可愛了。

太子也想起自己的正事來了,他招呼南湘坐下,親手為他斟了杯茶,和顏悅色的。

南湘自然不敢託大,也親手回敬了一杯茶,端到太子身前。

太子笑著將茶水一飲而盡,南湘只做出飲茶的樣子,茶水只沾了沾唇。

“南湘,孤近來受小人所害,唉,諸事不順啊。”

南湘做出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只關切的看著太子。

太子作勢嘆了口氣,一臉深受其擾的表情。

“前些日子,孤被人暗害,做了些,咳,與名聲有損之事。三皇子抓住了孤的把柄,在父皇面前大肆宣揚,可恨之極。”

南湘配合的做出一副同情之色。

“孤需要一個絕色男子,施以美人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南湘,你可懂得?”

面對太子的一臉期盼,南湘心下無聊的想打哈欠,以太子的智謀,也就能想到這樣的方法了。

面上卻一臉深思,道:“殿下可是想讓我……”

“是的,可以嗎?南湘。”太子復又抓住了南湘的手,目光溫柔又和善。

南湘故作猶豫,低下頭不說話。

太子等了片刻,知道要想讓牛幹活就要給牛吃草的道理,

他沉吟片刻,道:“南湘,你也許不知,自從被小人所害,孤,孤便再未碰過女人,相比於女子,孤更喜歡你這樣的男子!”

這倒是沒想到,南湘略帶驚訝的看向太子。

原來,太子真有斷袖之癖了。

“孤許諾,”太子握著他的手一臉鄭重道:“孤若為天子,你便是貴妃,朕之後宮皆在你之下。”

南湘一耿,看著兀自深情款款的太子,半響無言。

“你不信我?”太子卻自顧自的說下去,“也是,隻言片語不可信,還要留下信物才是,”

話落,他從右手拇指退下一個碧玉扳指來,親手放在南湘的手心,

“它就是證物,以後南湘拿著它來找我,任何要求孤都會答應。”

南湘雙眸微微睜大,看向手心的扳指,

任何要求嗎……

以為南湘預設了,自認為南湘已經變成自己人了,太子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咕嚕嚕~”

突然腹內一陣絞痛,一股強烈的便意襲來,太子面色一僵,伸手扶住了桌子。

南湘自然聽到了從太子腹中傳出的不雅聲音,

卻故作不知的上前扶住太子問道:“殿下,可是身體不適?”

太子面色已經泛青了,他夾緊某部位,焦急的問:“恭,恭桶在哪裡?”

南湘連忙一指內室,太子急匆匆的走進內室,踢開恭桶木蓋,解褲子的時候看到南湘,

僵硬的臉艱難的擠出一抹笑來:“南湘,孤這裡有些不方便,下回孤再來找你吧。”

“是,南湘退下了。”最後衝太子扔了個關心的眼神,南湘出了屋子,剛關上門就聽到一道九曲十八彎的黃河大合唱。

門口的護衛也呆了,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衝進去。

南湘笑著安撫道:“殿下突然內急,想必是吃壞了東西,兩位大人好好照顧殿下吧。”

“應該的,”感謝於南湘的提醒,兩個護衛抱拳送走了南湘,然後筆直的站在房間門外守候太子殿下出恭。

回到南湘閣,就被朗珠等人圍了起來,鄭曉本來在最後面,見到南湘回來,他兇殘的推開眾人擠到南湘身邊。

“你沒事吧?客人有沒有為難你?”

“沒事吧?太子可有為難你?”

朗珠和鄭曉一齊問道。

“太子?!” 這是受到驚嚇的鄭曉。

南湘笑著攬過渾身僵硬的鄭曉。看了圈眾人,笑道:“我無事,只是內閣中的恭桶該換了。哈哈哈~”

話落,朗笑著攬著鄭曉走了,留下一堆摸不到頭腦的人。

“怎麼辦?死定了!我竟然給太子下瀉藥!”

鄭曉抓狂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南湘脫了衣服,直接進浴桶裡泡著了,狠狠洗了幾遍手,

對那邊還在抓狂的人說:“過來,給我搓背。”

鄭曉利落的擼起袖子,抓過浴巾,走到浴桶旁邊開始給舒服的趴在浴桶邊上的人搓背,嘴裡還唸唸有詞的。

“死定了死定了,幸好沒用石比霜,改用瀉藥了,要不真的死定了。”

南湘閉著眼睛,嘴角翹起,很是舒服的模樣,

抓狂中的鄭曉用盡全身力氣搓背,對於南湘來說,卻是正好的。

搓完了背,鄭曉累的呼呼喘氣,南湘慵懶的在浴桶裡轉個身,面對鄭曉趴著。

半響,他笑道:“怎麼就端著茶點混進去了?一看到你還嚇我一跳呢。”他眼睛都笑眯了,成了一條閃著光的縫兒。

鄭曉坐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撕著浴巾的毛,半響才小聲道:“你是我的,不能被別人碰。”

南湘心跳微微加快,他舔舔自己發癢的犬牙,剋制住想啃人的**。

“你是我的小情人兒,應該說你是我的才對,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語氣上挑,心裡熱的發燙,嘴巴卻不示弱的反駁道。

一聽這話,鄭曉小狼崽急了,一把扔了手裡的浴巾,跳起來上前捧住南湘的腦袋

看著他的眼睛,兩人之間只有一拳的距離,鄭曉眼睛微微泛紅,一字一頓的說:“你這個不聽話的,要記住,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說過也喜歡我的,我都記著呢,想反悔也沒用。”

將一拳的距離變為零,鄭曉一口啃上了南湘挑起的薄唇。

只啃了兩三下,還沒過癮,意猶未盡的鄭曉就反過來被南湘啃了。

發癢的犬牙終於痛快了,南湘從浴桶中站起身來,俯身抱住鄭曉一頓親。

最後火燒起來,赤條條的南湘從浴桶裡躍出來,帶著滿身的水光抱起鄭曉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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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火燒的兩人眼睛都紅了。

抽掉鄭曉的腰帶,將散開的袍子扔出去,長長的青紗帳被帶離了鉤子,輕飄飄的披散下來,遮住了滿室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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