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回了風雅軒,跳下轎子,就向樓內衝去,避開一路上與美人們談笑的風流公子,跑過柳蔭遮蔽的小路,南湘公子的樓閣就在面前。
鄭曉跑得有些微喘,他在原地平復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身上不平整的地方,這才心懷激動的踏進了樓閣,
走過長腰曼回的長廊,就是南湘公子的居室了,不知道他在不在裡面,自從昨晚兩人表白心跡,一大早,心裡害羞的鄭曉在唐國公府的轎子來接時就去了唐國公府,也不知道南湘會不會生氣
在門口躊躇一會兒,鄭曉耳朵豎起,仔細聽著室內的動靜,好像,也沒什麼動靜。
鄭曉眨眨眼,小心的推開房門,隨著房門打來發出的吱呀聲,鄭曉小心地將腦袋湊到門縫,向裡面望去,確實沒有人呢,
鄭曉失望收回眼神,正想把關上,肩上落下了一隻手。
“啊!“驚訝的回過身,是軒主郎珠大人,在他身後的是南湘公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狼蛛抓著小孩兒肩膀,將他擺正,對著自己,狐疑的問道。
“我,我是”來找南湘的。
第一次直面軒主大人,鄭曉緊張的差點連呼吸都忘了。
在鄭曉臉憋得通紅,郎珠的面色越發懷疑時,南湘邁著悠閒的步伐上前,雲淡風輕道:“他叫鄭曉,是我新收的小廝。”
走到鄭曉身邊,拿開郎珠放在鄭曉肩膀的手,開啟房門,將他推進去,自己走到門邊,手放在門把上,問道:“還有事嗎?“
郎珠面色扭曲地指著他:“你要收小廝?”當初是誰說,不習慣見生人,鬧得風雅軒四大閣之一的南湘閣只有他一個人的?現在就習慣了?!
“如果我沒記錯,那小孩兒是趣聞閣唱戲的小旦吧,你,
南湘微笑一下,然後關上了門。
郎珠:
拼命按住額角跳動的青筋,郎珠深吸一口氣,心裡安慰自己:沒事,他家王子從來都是熊孩子,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南湘關上房門,轉身專注的看著面帶紅暈,對他笑出八顆牙的小孩兒。、
挑起眉,南湘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鄭曉,
“謝謝。“鄭曉歡快的接過,他在唐國公府吃了不少糖,回來時又跑了一路,正好渴了,咕嘟咕嘟喝乾了一杯水,發現南湘正優雅的抿著茶水。
鄭曉手拄下巴,樂滋滋道:“南湘終於要收我當小廝了嗎?你還記的我當初的請求呢。”
南湘放下茶杯,輕聲嗯了一聲,
被這聲嗯撓得心癢,鄭曉臉上火燒,突然想到什麼,他解下腰間的白玉佩,雙手捧著遞上去。
“送給你。”
南湘睨了一眼白玉佩,發現質地還不錯,稱得上上品,挑眉,從小孩兒手中拿過,玉佩從小孩手中離開,小孩兒卻沒有絲毫不捨之色。
南湘的心情瞬間轉好,連一大早小孩兒拋下他的少許怨懟都不見了。
把玩著玉佩,南湘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這玉佩成色不錯,算是貴重了,是唐國府賞的?“
鄭曉還是口渴,自己倒了一杯茶,聞言,得意道:“是唐國府的老夫人送我的,老夫人很喜歡我噠,還有很多很多夫人都喜歡我哦。”
“哦?“南湘挑眉,
於是鄭曉將他在唐國府的經過眉飛色舞的給南湘講了一遍,南湘含笑聽著,半響,就將鄭曉所說的人物記了七七八八,也大致力瞭解到唐國公在朝堂有哪些人擁簇。
很好,見他喝完了茶,南湘執起白玉佩放在鄭曉手心,道:“給我係上。“
鄭曉當時就笑開了,南湘喜歡他的玉佩,他比什麼都要高興。
雙手摸到南湘的腰帶,在南湘溫和的目光下,心裡微微有些緊張。
手下的肌肉溫熱柔韌,散發著南湘獨有的清潤蘭香,鄭曉的臉紅著,解開他的腰帶,在上面繫上白玉佩,白色的玉佩綴在南湘的雲錦長袍上,煞是好看。
這枚玉佩是個印記,昭示著這個人是他的,鄭曉抑制不住飛揚的心情,
抬起頭,南湘也是笑著的,他彷彿被迷惑般,站起身來,親上了那片翹起的薄唇。
又來了,南湘打起精神,如果這小狼崽再敢啃他,他一定會,
一定會啃回去。
縱使南湘再怎麼風清俊雅 ,飄渺似仙,也終究是個連線吻都只有一次經驗的初哥。
不過,出生風雅軒,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鄭曉沉迷的感受著南湘的薄薄的,軟軟軟的嘴唇,熱衷於將它變幻成自己想要的形狀,觸碰到柔軟的舌,兩人心裡都是一驚。
顫顫地試探,然後便是瘋狂的交chan.
不知不覺,來到了床邊,青色的紗帳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交纏成一體,兩人的衣服不斷的被扔了出來,
先是南湘貴重的雲錦,然後是鄭曉普通的棉衣,然後,是兩人白色的褻褲。
親吻後,鄭曉雙眼溼潤的看著上方的南湘,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心跳的快炸開了。
南湘微微喘著氣,拿過枕邊的錦帕,將其輕柔的覆在鄭曉的臉上,擦掉暗黃的慄米粉,露出那張絕色傾城的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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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睜開眼睛,兩人都被對方的容顏閃了眼。
南湘痴迷的摩挲鄭曉的容顏,輕柔的吻著嫩滑的唇瓣,
鄭曉呼吸急促,雙手緊抓他背上的蝶骨、
在進行到最後一刻,南湘滑下的手微微一僵,鄭曉喘息著問道:“怎麼了?“
“沒有脂膏,會弄傷你的。“南湘想起身尋找。
然後,一把被環繞在脖頸的雙手拉下,鄭曉翻身壓過南湘,豪爽道:“不用,直接來,我忍不了了。“
身在下方的南湘微微一愣,然後小聲的笑起來,鄭曉痴迷的看著他的笑顏,彷彿聽到花開的聲音。
做過和不做過就是不一樣,鄭曉趴在浴桶裡,懶洋洋的享受著南湘為他清洗。
“阿曉,舒服嗎?“南湘笑著問。
“嗯嗯,好舒服,”鄭曉回過神來,投入他的懷裡,迎上他的薄唇。
梳洗過後,兩人披散著帶著水汽的黑長髮絲,鄭曉身穿南湘的白色絲袍來到涼亭,石桌上擺著一架祥雲圖案的古琴。
南湘將鄭曉拉在懷裡坐下,雙臂圍著他,下巴尖墊在他黑長的頭髮上,笑著道:“阿曉聽過我彈琴吧。”
“嗯。”鄭曉應一聲,曾經沒少偷窺南湘,每次聽他探琴都是難得的享受。
不過,鄭曉疑惑道:“阿南,你琴上的梅花呢?怎麼不見啦?”
南湘一頓,眯起眼睛,問道:“阿曉啊,”
“嗯?”鄭曉歪頭看他。
“你怎麼知道我的琴上有梅花?”
“哎,這個,”鄭曉額角冒汗,是我偷窺時看到的啊。
南湘抱著他的手臂一緊,鄭曉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老實交代。”
鄭曉欲哭無淚,這大嘴巴害慘他了。
得知鄭曉的痴漢的偷窺行徑後,南湘面色複雜的表示想去看那一眼那個神秘的,能看到他的後花園的小屋。
鄭曉為了贖罪,哪有不答應的,鄭曉牽著他的手走過開的熱熱鬧鬧的花叢,不遠處,在視角不易察覺的地方,有一扇窗戶。
指著那扇窗戶,鄭曉不好意思道:“就是這間,我保證除了看你在後花園彈琴,沒有做不好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南湘挑眉,睨他一眼,嘴角挑起似笑又似嘲諷的弧度,鄭曉心一跳,熟悉的高冷範,你又出現了啊,難道他奉獻出小菊花就只得到片刻的溫情嗎?
鄭曉欲哭無淚。
南湘抱著他的腰,道:“上去看看。”
腳尖一點,兩個人飛身而起,落在窗稜上,南湘開啟窗戶,一隻手護住鄭曉的腦門,從窗戶中進入了屋內。
一眼便可看全的小屋子,除了床和櫃子,只剩下有限的空地。
窗戶邊還有一個小凳子,可以想像小孩兒是怎樣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他。
鄭曉從南湘身懷武功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見南湘在打量自己的屋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總覺得帶著南湘來看自己的房間有點害羞呢。
南湘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正好看到涼亭中的景象,雖然早己知道這個小孩一直關注自己,可真實看到心裡卻湧現出別樣的滋味。
總覺得,有點微妙的開心呢。
南湘以拳抵嘴輕咳一聲,掩飾微微泛紅的耳朵。
本來不好意思的鄭曉,注意力全然被他的紅耳朵吸引過去,見他掩飾的咳嗽,心裡偷笑,南湘一向是要面子的,還是裝作不知道好了。
兩人心裡懷著自己的小開心,回到了南湘的閣樓。
夜晚,鄭曉跟南湘一起吃的晚飯,洗漱過後,南湘拉著鄭曉去了琴房。
琴房擺著各色的樂器,琴簫管絃,樣樣俱全。
鄭曉驚歎著打量著,就聽南湘道:“阿曉,雖然對外界說你是我的小廝,可是你也是南湘館的人了,南湘館的人必須是要懂樂器的,你挑一樣,我來教你。”
這琴房裡的樂器零零總總不下數十種,他竟說讓自己任選一樣,難道,
“阿南,這些樂器你都會的?”
南湘嘴角的笑雲淡風清,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心上人是個絕世天才,我壓力好大啊~~~
鄭曉欲哭無淚。
即使心酸,鄭曉還是選了古琴,南湘最常彈的就是古琴了,每次見到抱著琴,從馬車上,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南湘,那種攝人心魄的動人身姿總會令他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也許是瞭然了他的小心思,南湘狹長的眼尾勾了他一下,鄭曉的臉就紅了。
琴室,兩人淨手後坐在毯子上,面前的桌案上擺著鄭曉選中的七弦琴,案角的香爐焚著嫋嫋蘭香,
南湘伸出指尖,劃過琴絃,清潤圓厚的琴音如流水般洩出。
南湘道:“這是紫椴製成的七弦琴,音色清亮,。正適合你呢。”
拉著他的手,南湘帶他親手感受觸控著自己的琴,告訴他,一把琴製做的過程,每根琴絃音色的不同,本來因為南湘而喜歡的琴,漸漸的,鄭曉喜歡上了琴的本身。
原來,琴是這個樣子的,用不同的力道彈同一根弦也會發出不同的聲音,彷彿它在跟自己說話般,自己的內心的聲音透過琴絃傳達出來,好像重新認識了自己。
難怪南湘喜歡琴,鄭曉閉上眼睛靜靜聆聽古琴的聲音。
南湘微訝的看著鄭曉,半餉,嘴角泛起笑來,他的阿曉,如此美麗而又聰慧,
他,是我的。
南湘閉上眼,輕柔的吻上了鄭曉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