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挑撥

秋香領著靈兒在自家廚房炒了鵝心和鵝胗，心裡有些擔憂，擔心家裡鵝來路不正，上午的時候鎮上來了警車，抓走了村子裡的劉霸。

秋香端著裝了鵝胗和鵝心的盤子，走出廚房。

靈兒跟在媽媽身邊，嘴饞的看著色味俱佳的美食，伸著舌頭，很想伸手捏一塊吃。

秋香來到屋子裡，把手中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對靈兒道：“我們蒸的米飯還要等一會。”

靈兒看著桌子上的美食，忽閃著一對黑眼睛問道：“媽媽，我可以先吃一塊鵝心嗎？”

秋香嘆了一聲，道：“拿快子吧。”

靈兒高興的笑著，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來一雙快子，夾了塊熱乎乎的鵝心放在嘴裡吃著，仰臉看著媽媽笑道：“好吃，好吃，媽媽炒出來的菜真香。”

秋香看著靈兒，道：“你要好好上學，只有上好了學，才能有出息。”

靈兒似懂非懂的答應著。

秋香起身站起來，去了廚房。

不多會，秋香端著一小鍋米飯走回來，把米飯放在桌子上，道：“吃飯了。”

靈兒高興的拿著碗快，看著媽媽盛了一碗米飯，一盤子鵝心鵝胗已經進肚子了一半。

東院鄰居王剛和老婆潘金豆正在吃飯，他們聞到了西院子的炒鵝肉的香味，小孩子喊道：“爸爸，我要吃鵝。”

王剛看著兒子，道：“家裡鵝是下蛋吃的。”

潘金豆不高興的道：“西院子的秋香和餘年，真是饞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鵝，一定是偷了別人家的，要不就是死鵝，等會我們吃了午飯，我們去別處轉轉，問問誰家少了鵝，讓他來找餘年和秋香要，看他們臉哪裡放。”

王剛惡狠狠的道：“我要他們好看，讓他們吹牛，說什麼天天吃鵝，招惹我們。”

潘金豆吃了午飯，就起身出去了。

她來到大街上，看見前面十字街人群，一邊走一邊喊道：“誰家丟了鵝，誰家的鵝被小偷偷了。”

村子裡寡婦馬燕聽見了，喊道：“我家的鵝丟了。”

潘金豆看著馬燕，道：“你家的鵝丟了，我知道你家的鵝被誰偷去了。”

馬燕急忙問道：“被誰偷走了，你告訴我，我去找。”

潘金豆轉身指了指餘年家大門，道：“在餘年家，秋香那個賤人，正在吃鵝心鵝胗，你去看看吧。”

馬燕家裡昨晚上丟了一隻老母鵝，找不到心裡發火，聽說在秋香家裡，就急匆匆的去了。

潘金豆在大街上高聲喊道：“大家夥快去看看啊，秋香家裡偷了馬燕家的母鵝，馬燕正在去抓髒，我們去看看熱鬧。”

大街上人群立刻轟動起來，跟著潘金豆一起走向餘年家。

馬燕搶先走進餘年院子裡，聞到一股鵝香，心裡非常生氣，高聲喊道：“秋香，你們偷了我家的鵝，快點還給我。”

馬燕說著，跑進了屋子裡，看見秋香正坐在凳子上，和靈兒吃飯，桌子上擺著一個盤子裡，還有一個鵝心和鵝胗，靈兒說給爸爸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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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好呀，果真是你們娘兩幹的好事！”馬燕說著，上前伸手抓起來桌子上的盤子，端著衝外面走進來的人群喊道：“你們進來看，秋香和她家的小崽子正在吃我家的母鵝。”

潘金豆走到院子裡一塊石頭前面，彎腰從石塊下面拿起來一朵鵝毛，對著人群喊道：“你們看，你們看，這就是證據。餘年家裡窮的吃不上了，哪裡有錢買鵝吃？一定是偷的，你們說是不是。不是偷來的，是哪裡來的。”

屋子裡秋香摟抱著害怕的靈兒，看著馬燕，委屈的道：“馬燕，這母鵝，是餘年買來的，真的不是你家的鵝。”

秋香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沒有底，她心裡也有些擔心，餘年沒有告訴她這些母鵝是從哪裡弄來的。

“你家男人買來的？呵呵，簡直就是說謊。你們家窮的叮噹響，有了收成，都賣了被餘年買了酒喝了，哪裡有錢買鵝吃？你們就是偷來的鵝，快點給我母鵝。”馬燕喊道。

潘金豆走進屋子裡，惡狠狠的看著坐在凳子上摟抱著靈兒的秋香，對著馬燕晃了晃手中的鵝毛，道：“你看，馬燕，這就是證據。”

馬燕見了鵝毛，怒視著秋香，喝道：“你們都是賊，你家男人是酒鬼，你是潑婦，是賤貨，今天你們要是不還給我母鵝，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

潘金豆見馬燕和秋香幹上了，心裡非常高興，冷哼一聲，看著秋香母女。

靈兒被馬燕兇樣嚇壞了，哇哇哇的哭起來。

秋香攬著靈兒，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可憐巴巴的道：“馬燕，我真的沒有吃你家的鵝，這是餘年買來的。”

秋香希望餘年是買回來的，不是偷的。

馬燕見秋香說話底氣不足，更加斷定餘年偷了她家的母鵝，喊道：“你們進來看啊，看看這盤子裡，還有一個鵝心一個鵝胗，這就是我家的鵝，吃了我家的鵝，長釘子，長瘤子，得大魔風，不得好死。”

院子裡人都紛紛指著院子槐樹下面石塊上的鵝血，議論紛紛，叫罵著。

“看呀，這裡還有鵝血，鵝毛，證據都在，看餘年和秋香一家子還能賴賬不。”

“是呀，餘年是酒鬼，秋香是賤貨。”

“我們進屋子裡，把秋香娘兩拉出來，好好收拾她們，免得她們以後在偷鵝。”

眾人說著話，有人開始憤怒的走向屋子裡，準備去拉秋香和靈兒。

餘年和村長以及劉強吃了午飯，他遵守對秋香的承諾，沒有喝酒。

村長喝的有些暈，劉強趴在桌子上打鼾。

餘年想著回家看看秋香和靈兒，問問她們午飯吃的是否可口，攙扶著村長，說著話，一起走路。

他們轉過一道彎，看見一群人圍堵在餘年家門口。

村長喝多了，一手推車一手抬起來指著餘年家門口道：“看吧，你還沒有制出來燒鵝，村子裡人就來吃燒鵝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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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敏銳的感覺事情不對，道：“我回家看看。”鬆開了村長的手，急急忙忙跑到了家門口。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餘年喊道。

這些圍觀的人見餘年回來了，還有村長，看上去在一起喝了酒，慌忙閃開。

餘年走進院子裡，看見院子裡有人，聽到屋子裡秋香哭著，孩子靈兒也在哭，有人大聲嚷嚷著。

“幹什麼！”餘年大喊道，衝進屋子裡，看見馬燕和潘金豆正在打秋香和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