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青青的約定分成似乎不再是個問題,因為貢庫的事出了點問題。

木盒開啟了。

古川和孔佑真就呆呆地站在工作臺前,看著還有一點硫磺氣的木盒。

兩個人的嘴巴到現在都還沒有閉上。

木盒裡空無一物,這也就算了。

最關鍵的是預料中的木盒內部會有地圖的雕刻也沒有了。

木盒內部也塗上了一層清漆,光滑的可以倒映出古川和孔佑真張大嘴巴呆住的樣子。

“我忘了問你,之前你們說這木盒內會有貢庫的地圖,又是怎麼知道的?”古川乾澀地開口道。

“史料。大清一統志,地理類,甘州府圖中有記載。”

古川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史料的真假呢?說不定是寫書的人胡編亂造的呢?還有,就算史料中記載的是真的,那你怎麼肯定這紫檀木盒就是那個史料中的木盒呢?”

古川這一連串的問題拋給孔佑真,孔佑真第一次顯露出無所適從的樣子,只是倔強地堅持道:“這就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裡面一定有貢庫的訊息。”

古川看不下去,覺得孔佑真有些入了魔障似的,鑽進這紫檀木盒裡出不來了。

“那你慢慢研究吧。我把那布料帶走了。”古川可沒心思陪孔佑真在這裡浪費時間,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小陳古玩商行目前的狀況也不允許他在這裡浪費時間,古川就要往門外走去。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地嵌入古川的手臂裡,古川驚訝地看向孔佑真。

孔佑真再沒有之前古川所熟悉的冰山美女的樣子,臉色蒼白,惶急道:“你不能把布料拿走!”

這話說得重了,本來就是古川的東西,孔佑真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一點,語氣又軟了下來,輕聲道:“對不起,那布料能不能再借我幾天。這個紫檀木盒一定有貢庫的訊息,只是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太少,所以不知道開啟的方法。求你了。”

孔佑真露出懇求的神情。

古川心中一軟,他最受不得女人這樣的軟言相求,更合況孔佑真似乎是因為什麼事才這麼看重這紫檀木盒。

“好吧。三天。只能借你三天。而且不能再剪下布料做實驗。”古川囑咐道。

孔佑真喜道:“不會的,接下來我都會做無損檢測。謝謝你了。”

古川只覺得此時的孔佑真與往時大不相同,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時掐入肉裡的指甲才緩緩收回。而孔佑真還一無所覺。

古川只能空手回去,走過大廳時,聽到有人在身後叫他。

“古川大師。古川大師。”

古川還在想著在京北博物館裡還會有誰叫自己“古川大師”來著,回過頭就看到白髮蒼蒼的樸老頭邁著小步跑過來。

“樸老,你這不是折我陽壽嗎?我怎擔得起風水大師的稱號?”古川笑道。那日與樸老鑑寶一事上雖有爭鬥,但是雙方都對對方的脾性滿意,心裡反而各有好感。

“那我就不客氣了,叫你聲小古好了。”

“可以可以。”

“你來這裡又是什麼事?又是景青青那丫頭給你找活幹了?”樸老問道。

古川把和孔佑真聯合研究紫檀木盒的事說了。

樸老聽了不住地嘆氣,搖著頭,滿是惋惜可憐的神色。

“樸老,有什麼不對嗎?”古川看樸老唏噓的樣子,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或是沒有經過博物館的允許就私自進入實驗室。

“如果博物館有規定的話,我下回不會再進實驗室了。”

“不是這個事。”樸老繼續說道:“是佑真那個丫頭讓我擔心阿。”

“孔工她有什麼事嗎?”古川問道。

“走吧。這事一時半會兒的說不完,我請你喝杯茶吧。”樸老拉著古川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聽完樸老的一番話後,古川面前的茶已經涼透了,他還沒有喝上一口。

“原來如此。”古川嘆口氣道:“孔工她父母雙亡竟是因為這個紫檀木盒。”

“對啊,她父母都是著名的考古學家,這紫檀木盒也是他們從史料中翻出來的貢庫最有力的線索,只是沒想到在挖掘現場誤觸了機關,兩個人都被毒氣燻死了,抱在一起死了。孔丫頭自此就對那個紫檀木盒起了執念,一心要解開其中貢庫的秘密,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老人知道。本想著你可能幫她一把,沒想到盒子是開啟了,可她的心還沒走出來,這執念越來越嚴重,可怎麼辦?”

樸老明顯是把孔佑真當成自己的孫女來看,不希望她這麼大好年華整日埋在實驗室裡,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貢庫而蹉跎半生。

“小古啊,你們都是年輕人,有空的話好好勸勸佑真。這貢庫找不出來也罷,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好的,有機會我會跟她說的。”古川只能先答應下來,要不他還能說什麼。

樸老長出一口氣,接著笑眯眯地說道:“自打佑真進實驗室來,我還從沒見過她和一個男人呆這麼久的時間,小古啊,佑真可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古川哭笑不得,這老樸還真懂得什麼愛情療傷的法則嗎?

“樸老,我跟佑真連朋友都算不上,你這話說的,好像——”

“唉,這我比你清楚,佑真這人高傲的緊,她不喜歡的人就是一句話也懶得說。她能和你在實驗室呆上這麼久,就說明她一定有佩服你的地方。”

古川從博物館裡出來,直到上車的時候,還有點恍惚。

“孔佑真喜歡我?開玩笑!這才見過幾次面!”古川雖然接連和幾個女孩曖昧,可那都是機緣巧合各種事情堆在一起導致的結果,他還沒有自戀到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才會有這麼多女生喜歡他。

轉念間又想到孔佑真的可憐身世,覺得她好歹也算幫過自己的忙,最起碼也要幫她解決了這個貢庫的執念才行。

而且那個布料還在她手裡。

古川回到小陳古玩商行,商行裡已經打掃乾淨,貨架也重新搭了起來,破掉的木塊用一個複合板代替,顏色與周邊的褐色格格不入。

不過現在只能這樣將就著先,貨架上零零散散地擺著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這些都是陳千強他們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沒有完全破損的古玩,只是殘缺不少,價值已是大打折扣。

“今天有什麼收穫嗎?”陳千強問道。

古川本想說出那個布料,只是一時半會弄不清布料的底細,也不好跟陳千強說,只能搖搖頭。

陳千強失望地低下頭,“你是我們三人中運氣最好的了,也淘不到寶貝,這可怎麼辦?”此時的陳千強沒有那日拿著掃帚開始清掃垃圾時的堅強,滿是頹廢的氣息。任誰碰上這樣的情形,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要不把地下室裡的那些東西先拿出來應應急,只要賣出幾件的話,也許就能撐過這段時間了。”陳千雪提議道。

“絕對不行!”陳千強和古川齊生叫道。

陳千雪被嚇了一跳。

古川解釋道:“金重那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動作,要是把這些寶貝拿出來,他們又過來砸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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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雪心裡一驚,怒道:“那我們以後還用不用開店了?金重那家夥就這樣派人砸店,也沒人管嗎?!”

陳千雪說的都是氣話,金重砸店後,他們也報了案,但是警察來過,給現場拍了一兩張照片,然後應付地問了幾個問題,做了份筆錄就回去了。

警察只讓他們等候訊息,說是調查出了結果,自然就會通知他們。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陳千雪幾次打電話去警局詢問,都沒有結果。

很明顯是有金重活動的緣故。

古川知道陳千雪說的是事實,現在小陳古玩商行雖然處於困難的時期,但是古川和陳千強都有信心再把它做起來,只是金重那個混蛋卻像個定時炸彈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給他們來上一記。

除非——

古川覺得自己要把對付金重的計劃排上日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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