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再次聯絡了他在警局裡新交的‘朋友’。
得到了兩個新訊息。
就在那個被害男人所工作的大學裡，確實失蹤了三個女孩。
最後消失的地點都在圖書館中。
只是警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如此看來和地下室裡的三具骸骨都對上了。
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確實該死！
溫良隱隱覺得這個偽裝天使的傢伙是個剛死沒多久的怨靈。
本性還沒有被長久的孤獨給改變，所以才會如此的正義。
另一個訊息是有關於剛才警笛的。
一個醉漢，在剛剛，走到一個陌生人的大門前。
將刀刺進了他的心臟後，去警察局自首。
他的說辭中同樣是天使讓他做的。
溫良看著手機上傳過來的地址，決定過去看看。
或許這人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罪惡。
溫良跟著地圖，找到了這第三個兇案發生的場所。
院子裡擺著一個有著小天使雕塑的水池額外引人注目。
現場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
周圍的警察在驅趕著圍觀的人群，準備撤離。
溫良快速且隱蔽地看了一圈。
發現沒人注意他後，繞到後門處，踩著垃圾箱順利地翻過了圍牆。
然後用特殊的開鎖技巧將房間的窗戶開啟。
貓腰鑽了進去。
屋子裡的電腦還開著，溫良隨意瞥了一眼。
發現桌面上有著一個加密資料夾。
心底的好奇心立即升騰而起。
可惜他並不會黑客技術，但是有人會！
溫良一個電話打給了還在通宵哈皮的前室友阿瑟。
“嗨！幫我一個忙……當然，是有償的，價格包你滿意。”
在阿瑟的遠端協助下。
沒多久，溫良就成功破譯了這個民用難度的密碼。
裡面全是一封封發給一個13歲女孩的電子郵件。
言語中充滿著欺騙。
而且他們還約了今天見面！
溫良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知道此人被殺害的原因了。
這傢伙是個戀童癖！
只是在他還沒來得及實施計劃時，就被受到‘上帝’感召的信徒給殺死了！
這再一次證明了這個偽裝成天使的靈魂似乎本質上是個好人。
它將一場犯罪制止在發生之前。
溫良其實並不介意使用這種以暴制暴的手段扼制犯罪。
只是怨靈終歸會在無盡地空虛中發生改變。
它現在能做個好人，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
最終性格還是會被扭曲，變成不停害人的怨靈。
“還是需要儘快找到它啊。”
溫良的眼睛開始在屋內尋找著其他線索。
很快，他就在牆上釘著的宣傳資料裡發現了兩個死者的共同之處。
那是一家名叫‘我們的天使小姐’的教堂。
上一個死者也是這個教堂每個禮拜從不缺席的信徒之一。
“難道不是怨靈？他們跟神父傾訴了心底的罪孽後，神父由於保密原因不能報警。
透過特殊儀式偽裝成天使，找人行兇？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溫良自言自語，分析著目前的情報。
“還是該去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溫良走進了這間有著奇怪名字的教堂。
接待他的是一個燙過發，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神父。
臉上還帶著酗酒後的紅暈，滿臉鬍渣，看起來很是頹廢。
溫良見到這人就是一愣，這不是傑西·卡斯特嗎？
他怎麼會在這？
這不是邪惡力量的世界嗎？
怎麼傳教士也在這裡？！
傑西看溫良一副愣住的樣子，自顧自掏出火機。
點了根煙後用著濃厚的德克薩斯口音說道：
“怎麼？你有興趣加入教會？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吧，上帝不會回應你的祈禱的。”
“傑西·卡斯特？”
“對，是我，你不是來加入教會的？是來找我的？那等我先抽完這根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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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眯起眼睛，在教堂用來祈禱的長椅上躺下，看著屋頂的七彩琉璃，不知在想著什麼。
溫良這才想起來這的正事，或許這個傑西只是同名同姓，湊巧又長的一模一樣罷了。
沒必要想太多，現在麻煩事已經夠多了。
“不是，我是FBI。”溫良掏出自己的假FBI證件。
傑西看也沒看他手中的證件，依舊在吞雲吐霧。
但是溫良敏銳地注意到傑西黑色西裝下微微繃緊的肌肉。
不會真是他吧？溫良所認識的傑西可是去搶過銀行的。
面對FBI自然會有著一點緊張。
不過現在不是攤牌的時候，自己還有正事要問。
“聽說過最近幾起謀殺案嗎？就是號稱天使讓他們做的那幾起？”
聽見溫良是問這個，傑西瞬間放鬆下來。
懶洋洋地道：
“哦，你問這個啊，他們確實是教會的信徒。
但是真的天使怎麼可能去蠱惑人殺人呢？要我看是惡魔還差不多。”
“你不相信天使的存在嗎？”
“哈，如果有天使存在的話，我覺得我會第一個被淨化吧。”
傑西自嘲一笑，覺得溫良的問話好無道理。
眼看不能從傑西口中得到更多的資訊。
溫良搖搖頭準備離去。
即使眼前是真的傑西，他現在也還是那個沒有接觸過超自然力量的普通人。
對天使、上帝的存在都還存有疑惑，對他也起不到什麼幫助。
傑西看他要走了，站起身來，送他到門口，斜依在門框上說道：
“如果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可以來找我喝酒。
至於想來祈禱那就算了，沒有人會聽見的。”
溫良有些無奈，就傑西這個性，這家教會遲早要被他經營倒閉。
忽然臺階旁為死者祈福的小臺子引起了溫良的注意。
“這是什麼？”
“哦，這是為上一任倒黴鬼格雷戈裡神父準備的祈福儀式。
以前這間教堂是他主持的。”
“什麼時候的事？”溫良感覺到自己隱隱觸及到了真相。
傑西眼睛上翻，努力地在被酒精攪渾的腦袋裡翻找著記憶。
“大概一個月前吧，他在這裡因為車鑰匙被人殺害了，下葬在教會的地下墓室中。
真是不幸呢，他所信仰的上帝並沒有在那時伸出手來拉他一把。”
傑西搖搖頭，很是感慨。
“抱歉。”
“沒關係，誰都是要死的，不過或早或晚而已，盡情享樂吧，趁你還能的時候。”
說完，傑西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眼神飄忽，顯然思緒又飄遠了。
“對了，我能去瞻仰一下格雷戈裡神父嗎？”
“哦？可以，就在教堂的下一層，你要去看看嗎？我可以帶你過去。”
“稍等。”
溫良轉回車上，從後備箱裡拿了些鹽出來。
然後對著眼前這個漫不經心的男人說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