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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他們,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兒亂說。”

朱文軒聽得一腦霧水,掛掉電話後才看見手機裡多出好多簡訊和未接提示。先前在工地大樓裡,訊號不好,這會兒一出工地,簡訊就一窩蜂湧進來了。開啟簡訊看了幾條,基本都是問他怎麼回事兒的,還有安慰他說網上都是人云亦云讓他不用在意云云。

朱文軒用手機上了網,剛進去就看到網路上掛最高關於這次設計大賽得獎者的採訪。大致看了一遍,有幾個得獎者還是認識的人。不是本地的,但在行業裡大家多少都聽說過彼此。而劉洋因為“創新獎”被放在第三位,底下有其他得獎設計師留言祝賀,紛紛表示作品很贊他們很驚豔希望有機會一起交流。

朱文軒惦記著小王說的事,看見劉洋個人頁裡有很多人都提到了他,就一點點看下去。

“洋洋好樣的!朱文軒那種不要臉的貨色就該被開除!”

“洋洋你的設計真是棒棒噠,要是以後我住的房子是你設計的就好了,嚶嚶嚶…討厭朱文軒。”

“劉洋好厲害!朱文軒是狗讓他吃屎去!”

“強烈提議洋洋公司把朱文軒開除!”

朱文軒看得莫名其妙的,只覺得腦門裡一根筋在蹦躂。他看見這些難聽的話並沒有太過生氣,只是在找這些話的由來。等翻了一頁評論,才終於在一個網友留評裡看到線索。

“臥槽!才從那邊過來,世上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老子今年就大四畢業了啊,看見朱文軒就感覺上班好恐怖,森森累覺不愛。”

底下很多人追問到底什麼事,然後這人貼出一個網址。

朱文軒點進去,竟然是他們公司同事經常刷的一個論壇,平時基本是同行在裡面交流問題,今天卻多了不少遊客。置頂帖子是一個叫“老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的人今早發的灌水帖——賊喊捉賊這種把戲朱文軒你不嫌段數低麼?

帖子裡顛倒黑白繪聲繪色地說了他跟劉洋的事,還上傳了他被張華強他們圍著坐在電腦前的照片。其中有一張特寫,正是他看見電腦檔案裡空無一物的時候,而且角度大半是貢獻給電腦屏幕的。呵呵……這個角度,除了當時站在他身後的張華強劉洋和徐中庭不會有別人了。

誰那時候還惦記著拍照好像不用多想。

一個公司的,因為嫉妒對方得獎,就不擇手段誣衊陷害對方,最後卻自己打臉啪啪啪……這種話題想不火都難,發帖不到兩小時,樓層已經過千了。

朱文軒真是生氣的,但他生氣的原因是,他竟然在這個帖子後面看見一張小王的照片,底下也是罵聲一片。

“什麼樣的領導帶出什麼樣的人,有朱文軒誣衊劉洋在先,他手下在廁所把人打得鼻血長流純屬正常。”小王那張照片,正是在廁所跟同事發生衝突時候拍的。照片裡小王被人拉住,一臉兇相,對方被兩人扶著,捂著鼻子,鮮血漏過指縫。

“兩個賤人,蛇鼠一窩。”

“個人覺得打人的這哥們是腦殘,為了討好領導麼?也不看看朱文軒還有沒有立足之地。”

“同意樓上觀點,支援開除禍害朱文軒。”

“支援+1”

朱文軒退出網頁,設計圖的事情他已經不想說了,至於別人怎麼說他,他無所謂。本來他就拿不出證據來,跳出去解釋或者澄清,也是徒惹笑話。論壇上就更不用計較了,遊客不明真相吐糟兩句還算正常,可這麼明顯的針對還附帶人參公雞真是假的不能再假。

走出工地,朱文軒原本打算去公司的立時換了方向,他爬上回家的公交車,搖搖晃晃下站到家。昨天晚上,付洪斌預料中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不接,這讓原本打算跟他談談的朱文軒身涼心冷。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再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他朱文軒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不管這件事付宏斌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他都不想再跟付宏斌‘相敬如賓’下去了。

朱文軒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給付宏斌打電話,只是,付洪斌那邊還沒聯絡上,卻先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朱文軒,我是人事部的劉茵茵。現在鑑於網上關於你的言論,給公司造成很大負面影響,經公司研究決定,給你勒令辭退的處分。所以,請儘快辦理相關手續。另外,你這個月的工資,稍後會通知財務部打給你。”

劉茵茵公式化說完就掛電話了,徐中庭對她點點頭,背著手出門,從技術部經過的時候,特意到劉洋那裡逛了一圈,“小劉要認真工作啊,其他不好的影響,公司都會替你處理乾淨的。唔,對了,朱文軒手裡有幾個正在做的專案,你去找你們部長,讓他分給你做吧。”

劉洋眼睛一亮,等徐中庭走後,立馬給付洪斌打了電話過去。不過,付洪斌現在正在跟朱文軒通電話,他沒打通。

“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咱們也一起這麼多年了,只要不過分,我都會給你的。”付洪斌一早就開車去了工地,接到朱文軒的電話,他把車直停在樹蔭下,也不下車,就坐在車上吹空調。他猜到朱文軒肯定會提分手,但真到這一刻,心裡還是沉重不舒服居多。

朱文軒一邊夾著手機一邊收拾東西,他已經不想去管什麼公司什麼設計了,先前才接了劉茵茵電話,他大伯就打電話說奶奶在馬路上被摩托車撞了,讓他趕緊回去。

朱文軒收了一摞書進箱子,立馬又全扔了出來,把衣櫃裡所有他的衣服全放進去。想到這麼一走肯定不會再回來了,還有奶奶不知道嚴不嚴重……

“你給我二十萬吧,然後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付洪斌聽他聲音裡帶著鼻音,本來於心不忍的,可聽最後一句,下意識反問,“你竟然要錢?”

語氣裡濃濃的驚詫,好像朱文軒會向他要錢是多麼不可思議和無理取鬧一樣。

“我憑什麼不要。”朱文軒一腳把椅子踹開,付洪斌那天脫了隨手搭在上面的衣服掉到地上,他一腳走過去就踩了個拖鞋印子,“房子算你的,你給我二十萬我就搬出去。”

付洪斌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剛才還傷感緬懷的心情全不見了。這個市儈不已的人,已經離他記憶裡獨自坐在教室窗戶下安靜畫圖的朱文軒相差了十萬八千裡。什麼愛情都抵不過一個錢字!他突然就沒那麼內疚了。這種德性的朱文軒,哪裡比得上劉洋。

“那房子房產證什麼都是我,當初你給的那部分……”他咬咬牙,“就當是房租了,我最多給你五萬,你今天就搬出去。”

“什麼?”朱文軒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給你五萬,今天立刻馬上給我搬出去。”付洪斌像是受了欺騙的悲情男,“算我瞎了眼才會忍你這麼多年!”

朱文軒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付洪斌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你瞎了眼忍,老子還瞎了眼才會一次次容忍你!“房子是你的沒錯,可買房子的錢有我的份兒吧?這幾年還貸款也有我的份兒吧?”

深呼吸一口氣,朱文軒沉著道:“你自己算算你每個月工資有多少是咱們共同開支的?哪一次你不是應酬不夠用了找我拿錢?”

呵!五萬塊……當是打發要飯的麼?我他媽沒要你五十萬已經是客氣了!

付洪斌臉色難看了,他工資比朱文軒多不假,但他花的也多,所以這會兒朱文軒要他拿二十萬,他根本拿不出來。況且,他也不想拿。都要分道揚鑣的人了,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他並不覺得這時候需要大方來體現大男人本色。比起來,他更在乎現實的東西。

“二十萬不可能,你知道我沒那麼多錢。”付洪斌想實在不行就給十萬吧。

朱文軒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語氣已經完全冷靜了,“我給你兩個小時時間,把錢打到我卡上。如果不打,我會告你私下和土建倒賣材料,還有你收受賄賂的事,去年公司公開招標六次,你有三次都收了投標單位的錢……”

“夠了!”付洪斌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你等著,兩個小時內錢一定到賬。朱文軒,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朱文軒笑得心平氣和,“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沒什麼時間留給自己詛咒付洪斌那王八蛋,朱文軒拖著行李箱就往機場趕。在路上,公司那邊的工資已經到賬。朱茵茵又打電話催他趕緊回去交接。朱文軒沒等她說完就掛了。交接個屁,接不上正好,這麼個操蛋玩意兒的公司垮了乾淨。

小王聽說公司要開除朱文軒,也給朱文軒打了個電話。朱文軒沒接,只是回了個簡訊,說家裡有事兒回去了。到機場,朱文軒買了最近一班飛機,離起飛只剩一個半小時,他可以直接進安檢。

飛機起飛前二十分鍾,付洪斌那邊也到賬了。朱文軒松了一口氣,在空姐走過來的時候將手機關機。如果不是被大伯那通電話嚇到了,他可能做不到這麼果斷。二十萬換了七年的感情,虧不虧?肯定虧。可比起車禍受傷的奶奶,二十萬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城市,朱文軒想,這次回去就不會再回來了吧。當初,他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照顧奶奶才到這裡上大學的。可他學成後卻為了付洪斌留下了,每年只在過年的時候回去看奶奶。

原來,一開始他就錯了。

飛機到成都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朱文軒再轉去石羊場買票回家。大伯說奶奶是在鎮上的區醫院,剛好離車站不遠。不過,成都到鎮上還得要四個小時車程。他在車上睡了一覺,中途手機響了很多次也像沒聽見。到站下車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女孩子笑話他,“你可真能睡啊,手機響了十多次你都沒醒。”

朱文軒一身疲憊,只笑笑沒答話。女孩子也不介意,下車後看見行李箱被擠到了最裡面,就讓朱文軒鑽進去幫她拖出來。朱文軒自己的箱子也在最裡面,就鑽進去幫她拖了。

女孩子拉著箱子沒走站在邊上等他。朱文軒看了她一眼,直接往車站外面走。醫院離車站不遠,坐車最多十五分鍾,朱文軒連攔了兩個三輪都說不去。因為太近了,賺不了錢,三輪車都不樂意拉。

那女孩子又跑到他跟前,“你要去區醫院啊,我叔來接我,送你一程唄。”

“你叔多久來?”朱文軒一邊撥大伯的電話一邊問她。女孩子可能沒想到他會應,驚喜了一下,“已經來了,喏,正在對面往這邊轉彎呢。”

朱文軒看了一眼,是個開小車的。這兩年因為高速公路通車的原因,小鎮發展快了許多,很多人都開上小車了。

那邊朱大伯接電話,第一句就說:“文軒啊,你別去醫院了,你奶奶已經回家了。”

“怎麼就回去了,不是說要住院的嗎?”朱文軒停下,衝女孩子擺擺手,“你走吧,我不去醫院了。”,他轉身上了剛才那個三輪,趕在司機說不拉之前道:“去富春。”

大伯在電話裡嘆氣,“她自己非要鬧著回來,還罵我們多事把你喊回來。”

朱文軒問:“那醫生怎麼說?人能不能回家的?有沒有什麼事?”

“別急別急。”大伯也琢磨著之前電話裡沒說清楚,把孩子嚇到了,“你奶奶沒事兒,就是腳脖子扭到了,膝蓋擦破了點皮。可能是歲數大了,她栽下去一下沒上來氣暈了過去。在醫院醒了後,醫生說腳扭了她就鬧著要回來。”

“沒什麼事兒就好。”朱文軒憋了一路的擔心和自責總算松了下來,“不說了啊大伯,我已經在車上了,半個小時就能到家了。”

“唉唉唉,那我們等你吃飯啊,今天就我家吃,你大伯母正給你奶奶燉骨頭湯呢。”

朱文軒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還在吹風,他就下飛機的時候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這會兒風一吹,頓時連抖了幾下。

三輪車動靜不小,大伯出來看見他就笑:“我聽見車子停在門口就知道是你到了。”

朱文軒給了五塊錢車費,拎著箱子跟他進屋。大伯母拴著圍腰也出來接他,“文軒回來了啊,快點進屋,就等你吃飯了。”

還沒跟大伯母寒暄,屋裡奶奶年邁的聲音虛弱地喊:“軒軒回來啦。”朱文軒鼻子一酸,幾步就跨進屋,笑得跟個傻大川似的,“奶奶,我回來了。”

老人橫靠在沙發上,眼神可能不好,笑了半邊才找準朱文軒的方向。她頭髮全白了,上次回來還能看見黑色,這次卻全是雪白。朱文軒走過去跪在沙發跟前,接開毯子小心地看她的腿,“這誰開的車啊這麼不小心,疼不疼啊?”

“不疼,就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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