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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眼看就要動手“帶走”付宏斌。
王棟卻是悠悠地道:“慢著。”
從昨天晚上知道付宏斌的事兒起,王棟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偏偏還有人火上澆油。
他跟戚忠國說:“起訴付宏斌,讓他坐牢。”
戚忠國道:“不行。”
理由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付宏斌行賄、受賄範圍太廣,幾乎囊括所有建達合作單位,牽扯到的各單位人員更是數不勝數,告一個付宏斌,等於把所有單位相關人員一起告了。)
可奈何王總監正上火,聽不得逆耳之言。
身為工作上的上司,家庭上的保姆,大床上的男人,你戚忠國竟然敢在我想教訓一個男人的時候持反對態度!分分鐘冷戰的節奏!滾去書房睡!
分房分床冷戰一晚上,再大的火合該也散了。
可是,今早上王棟出門前卻沒看見戚忠國,跑書房一看,得,人什麼時候起的,又什麼時候出門的,根本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往往能讓人胡思亂想很多。
但不管胡思亂想結果如何,在王棟看來,導致這一切發生、讓他心情一度極差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張嘴閉嘴讓他給個說法,不給還要去找戚忠國做主的付宏斌。
尼瑪啥玩意兒啊?
老子的男人,憑什麼給你做主?!
兩保安聽到王總監說慢著,又看他走上前,自然就先鬆開了付宏斌。
張華強皺了皺眉,覺得王棟這是在下他的面子。
付宏斌卻是一臉倨傲不服氣地瞪著王棟,好像這一切都是王棟在故意針對他一樣。
王棟臉上掛笑,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一干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他一個巴掌。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無數驚呼聲中依然響徹大廳,加上那份兒親眼目睹的視覺衝擊性,震驚效果不可謂不大。不少人都張大了嘴,驚訝之情溢於表。
付宏斌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打。
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暴起。
等他顫抖著羞憤回神,再想打回王棟的時候,已經被王棟緊隨其後的質問聲嚇懵了。
王棟字字聲威:“區區一個項目經理,倒賣公司各大工地現場材料,你是讓戚忠國給你的雄心豹子膽做主嗎?在職短短幾年時間,收受賄賂、行賄甲方,金額巨大到連我這個技術總監看了都直哆嗦啊,你是讓戚忠國給你的受賄、行賄罪做主嗎?連公司公開舉辦的招標你都敢拿人錢替人暗箱操作,付宏斌,你倒是去讓戚忠國給你做個主給我看看吶。”
這番話一出,無疑是在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滔天巨浪。
原本被巴掌驚呆了嚇壞了大氣不敢出的員工,也一下熱鬧了起來。
這可是建達史上最火八卦沒有之一啊。
付宏斌站在人群中央,臉上的表情已經找不出形容詞形容了。
朱文軒看著他,只覺得他那雙眼睛因為極度震驚和駭然瞪得很大,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似的。
付宏斌幹的這些勾當,他多少知道一些,但,王棟所說的話還是把他嚇到了。
建達雖然是戚大哥的,但真正在裡面傾注了心血的人卻是王棟。
朱文軒看了一眼付宏斌慘白的臉色,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自作孽的人尤不可活。
他上前伸手握住王棟因為捏太緊指甲陷進手心的拳頭,固執扳開它道:“王總監,再晚就趕不上答標了,我們先走吧。”
熟悉的聲音讓付宏斌猛地扭過腦袋,他就像瀕臨死亡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跳起來大喊:“朱文軒,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出賣我……不,是你陷害我的,是你,一定是你,只有你知道……”
他差點說出兩人的關係,但到底不敢公之於眾,哪怕那份感情早就分道揚鑣了。
兩眼猩紅,眼神怨毒,付宏斌跟一條盯著仇人的惡犬似的,“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跟王棟想聯合起來整我對不對?呵呵呵……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當初明明知道真正得獎的人是你,卻沒有站出來幫你,可劉洋是張總他侄子啊,我根本不敢幫你……”
話說多了,思路也就清楚了。
想著事到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朱文軒幫他跟王棟求情。
而朱文軒最是顧念舊情,只要他求他,他總會心軟。
思及此,他一臉懺悔,聲音哽咽:“你要是還生我氣,你打我罵我都行,不過,你一定要幫我跟王總監說說,那些事都是子虛烏有的啊。我們是校友,大學就認識的,畢業後又在一家單位,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
“別說了。”朱文軒嘆了一口氣。
付宏斌打的什麼主意,話裡話外是什麼的意思,他都懂了。
他剛才只是聽得瞪目結舌忘記打斷了。
臉皮厚的人他不是沒見過,目前身邊正處著一位以厚臉皮著稱的。
(郭厚臉皮在酒店打了個噴嚏……)
可像付宏斌這樣,能把做過的事情抵賴得一乾二淨,甚至舊事重提,把盜他作品的事全部推到劉洋身上,當真是枉為男人。
不,女人都比他更有骨氣和擔當。
嘴角勾出一抹嘲諷,朱文軒順了順郭建軍給自己買的昂貴西服道:“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那麼有信心,覺得只要你求我,我就一定會幫你。付宏斌,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不過,看在大家同事過一場的份兒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不理會付宏斌變了的臉,他繼續慢條斯理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忘了告訴你。我這人其實不心軟,既然你都說對不起我了,那我是一定會報復你的,你就等著我落井下石吧。”
這番話如果是換成以前的朱文軒來說。
在場的人聽完後說不定要撇嘴。
什麼人啊,長那麼醜還說那麼好聽,不知道有時候反差不一定萌啊。
可現在,神閒氣定說出這番話的人是帥到沒朋友的朱文軒。
那小模樣兒招人啊,那聲音綿甜綿甜的一絲威脅都沒有,但一點不妨礙人家放狠話好麼?
背脊冒寒氣還忍不住要被他迷死了的滋味實在是太**了。
建達不少女員工看著他都開始如狼似虎起來。
許是周圍火辣眼神太集中了。
朱文軒打了個寒顫,討好看著王棟道:“王總監,我們真的該走了。”
小徒弟越來越有自己的範兒了。
王棟心情大好,背著手轉身走在前面。
朱文軒笑了笑也跟上,後面一溜兒團隊的成員也趕緊跟上。
他們這麼一走,對著付宏斌議論的聲音就大了很多。
員工1:“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員工2:“怪不得平日一副‘我很有錢’的樣子,原來都是黑心錢啊。”
員工3:“哎,以前瞎眼了啊,還想過追他的。”
員工集體:“……”
短暫的空白後,突然有人出聲說:“幸好你沒追,恥度這麼高,節操這麼低,誰知道幹不乾淨啊,咦?這打碼的關鍵部位怎麼看著也像個男的?”
員工集體:“……”你到底在說什麼?
到底在說什麼員工舉起手機:“你們沒上網嗎?付經理的豔門照啊,還有影片。”
跟著張華強已經快走到電梯的付宏斌猛一下回頭。
他瘋了一般衝過去,一把奪過對方的手機,在看到上面雖然經過處理,但熟人一看就能認出是他的影片後,瞬間兩眼一瞪,暈了過去。
☆、第六十九章
付宏斌氣急攻心暈倒的時候。
戚忠國也是滿臉無奈地坐在醫院病床上,看著自己胸前掛著的手臂礙眼不已。
嘖,這形象,得騙王棟說出差好多天了吧。
他本來還想今天早點出門,早點結束工作,晚上替王棟一行人舉辦慶功宴,眼下看來是不成了。
(——別說大老闆怎麼知道是慶功宴。
因為就算不是慶功宴,也可以是鼓勵宴、安慰宴、失敗後經驗總結宴……
總之,大老闆(有錢)就是可以這麼任性。)
薛強安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額頭偏左位置,貼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紗布,看著有點侵血。
他倒是沒有‘因為受傷不敢見人,所以要撒謊出差等等’一系列煩惱問題。
但他心裡甚是擔憂。
第一次替老闆開車,就讓老闆出車禍了……
他肯定是全世界運氣最背的司機了。
薛司機今天第一天上班。
嚴格來說,是第一天實習,工作表現尚在考核中,隨時有被out的可能。
斐瀾培將他帶到戚忠國面前的時候,以‘這是小郭讓你幫忙照顧下的人’的藉口留下他就走了。
戚忠國推拒不得,就讓他做了司機,但也明說:“如果我不滿意,我會直接替你換份工作。”
聽上去好像不需太過擔心。
不滿意等於換工作而不是丟工作。
但,哪怕沒有丟工作危險,只要是換工作,其意味著的含義也夠讓人沒面子的了。
尤其是這裡面還夾雜著替他欠了人情的郭建軍的面子問題。
如此這般,薛司機自然是想要做得漂漂亮亮的。
他也確實如是做了。
早上六點出門,趕到老闆家門口七點不到。
等老闆七點準時出現,接過鑰匙,小跑進車庫,打火倒車調頭一系列動作做的流暢到位。
穩穩停到老闆跟前,麻利下車替老闆開門。
車子出發後,前二十分鍾都很順利。
沒堵車,紅燈都只等過一次。
薛司機開車技術好,平穩又勻速,看後座閉目休息的老闆臉上舒緩的神情就知道。
可現實那個調皮搗蛋、愛折磨人的小妖精,總是在你滿心憧憬幹勁兒十足磨刀霍霍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棒!
閉眼回憶車禍發生的那一幕。
薛司機腮幫子緊咬,恨不得揪那肇事司機痛毆一頓。
由於兩人各懷心事,走神嚴重,所以病房裡就顯得十分安靜。
以至於,郭建軍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看這氣氛,心裡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