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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建軍搖頭,“修建水電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前期準備個幾年也是正常的,不過,這次應該是真要動工了。”
趙挺不在意地道:“修就修吧,也沒咱們什麼事兒?”
“恐怕有你的事兒。”郭建軍從他手裡扒下最後兩顆板栗。
吃完才道:“大渡河要是被關閘了,縣城還不得被水淹掉,你的趙氏川菜館也得關門大吉了。”
趙挺正色起來,“確定是要淹掉縣城?”
川菜館開不成是小事,可如果水庫的位置選在縣城……
郭建軍道:“以你的本事,去打聽一下應該打聽得出來。”
烏明也不是故意告訴他的,就順口提了一句‘這瀑布溝水電站要建不容易,單是安置費就耗資無數。’大渡河水流湍急,適合做水庫的位置並不多,聯絡安置費巨大來推算,不難猜出是縣城。
“操!老子這還沒賺幾年錢呢。”
趙挺一拳頭捶在桌子上,隨後眯著眼問:“那新縣城選在哪兒?一個縣城的人,總得有地方安置吧,這麼大批量的移民,搞不好會暴亂的。”
郭建軍靠在老闆椅上,悠哉說道:“修水電站可是大事兒,移民勢在必行,暴亂是政府擔心的事情,你與其操那個心,還不如想想怎麼賺點錢。”
趙挺的腦袋不比郭建軍轉得慢,話說到這裡,基本就懂了。
他起身丟下一包煙道:“你的牛,我保證不出三天,所有合同全部給你籤回來,你就等著開業宰殺吧。”
趙挺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國家搞建設,總能富裕一大批人,郭建軍已經給他透信兒了,能不能抓住機遇就得靠他自己運作了。他本是有野心的人,原以為自己已經混得不錯的,可等郭建軍重振雄風,幾次大手筆運作,他頓時發現自己又小打小鬧了。
郭建軍這邊,等趙挺開車走了後,他倒是想起來自己該買輛好點的車了。
看吃晚飯時間快到了,他把板栗口袋拎著,一邊吃一邊溜達回家。五塊錢,坐三輪車到王叔家院子後門,還沒進院子,就聞見紅燒肉的香味兒了,饞得三輪司機直咽口水。
郭建軍得意,“我媳婦兒做好飯等我呢。”
三輪車司機用‘哥們你真有福氣’的語氣道:“我婆娘做飯就難吃得很,還是你婆娘巴適。”
郭建軍心說,我家小老闆可不是婆娘。
紅燒肉的香味兒實在是太誘人了,他上樓的時候,一步跨三臺階。
朱文軒聽見腳步聲,知道是郭建軍回來了。
扭頭就衝門口甜甜地笑道:“回來啦?我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肉和鯽魚湯。”
郭建軍看著滿桌子的菜,再看小老闆甜得膩人的笑臉,不動聲色地問:“今天什麼日子?怎麼做這麼多菜?”
可不是很多菜麼,一個紅燒肉、一個鯽魚湯、一個茶樹菇炒臘肉、一個炸酥肉、一個手撕包菜,還有一個蔬菜沙拉……不是一般的豐盛啊。
郭建軍坐下後,接過小老闆殷勤遞過來的筷子,突然有點不敢吃了。
朱文軒兩隻眼睛亮晶晶的,興奮根本藏不住,“快點嚐嚐好不好吃,我做了一個多小時呢。”
郭建軍:“……”
表情這麼急切,聲音也這麼激動了……小老闆不是喜事臨門了,就是有求於他。
心裡嘆息一聲,郭建軍放下筷子道:“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兒想讓我同意了?”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之前的牛肉加工廠設計圖一經施工,慕名而來的,求房屋設計、裝修設計、磚廠設計的人絡繹不絕,小老闆熬夜畫圖,被他拔過一次電源,第二天就主動採取糖衣炮彈小狗搖尾巴的攻勢了。
郭建軍用‘你想都別想’的語氣道:“先說好,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睡覺這個規矩不能壞,別說紅燒肉了,你就是做龍肉給我吃都沒用。”
朱文軒噎了一下,隨後重新揚起笑臉,湊到他旁邊坐下,給他夾了塊紅燒肉喂到嘴巴跟前。
郭建軍聞見香味兒,張嘴吃了,語氣軟了一些,但還是堅持,“別的都好說,熬夜不行,上回回家奶奶一看你熊貓眼就瞪我。”
郭建軍猜朱奶奶肯定又想佐了。
不過,這種局面他樂得其見,就頂著朱奶奶‘心疼孫子,怒斥他’的眼神裝厚臉皮了。
朱文軒很狗腿的進入佈菜角色,“我怎麼會提那麼過分的要求,再說了,你上次那麼……”
那麼啥他突然不好意思說了,就跳過道:“我都長記性了。”
郭建軍戲謔地問:“那麼什麼?”
他把小老闆發紅的臉蛋扳了過來,湊過去把嘴裡的魚肉餵給小老闆。
朱文軒秉著‘有求於人’和‘又不是沒吃過他的口水’的想法,默默把魚肉嚥下了,但堅決不肯回答郭建軍的問題。只是,被郭建軍這麼一問,他連耳根子和脖子一塊變紅了。
郭建軍放下筷子,大手從後面摟住他的腰,摸了兩把後滑到下面的屁股上,拍了拍問:“那天是誰不聽話被打屁股了?嗯?”
朱文軒縮著脖子當烏龜,夾了一筷子手撕包菜塞進嘴裡,嚼得咬牙切齒。
可惜後面的那隻手溫度太高,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溫度,他想假裝鎮定都做不到。耳邊噴著熱氣的聲音還在低低沉沉地問:“軒軒知道那天是誰被扒了褲子打光屁股嗎?”
郭建軍看小老闆整個兒都快變成紅蘋果了,笑了笑不再逗他。
朱文軒卻是這時候抬起頭道:“是我……咳,被打屁股了。”
郭建軍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
他是真沒想到小老闆會自己說出來,當時就羞得捂被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還鬧脾氣沒給他做早飯吃。
笑笑笑,笑死你!
朱文軒等他笑夠了,又喂他吃了一塊紅燒肉,“王老師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唔。”郭建軍一邊吃一邊對小老闆點頭,示意接著說。
朱文軒垂下眼去夾茶樹菇,“王老師說有個活兒,要是做得好,可以分我五十萬的報酬……”
“在哪兒?”郭建軍打斷問道。
王棟是在廣州,給小老闆介紹活兒幹,多半也是在廣州,他估計猜到小老闆這麼殷勤的原因了。
“廣州,你知道的,王老師一直都在廣州那邊,所以……”
“所以你今天做這麼多好吃的討好我就是為了想去廣州?”郭建軍不喜不怒地說完就開始自顧吃飯。他跟小老闆感情好了以後,也沒避諱談論自己對付宏斌的不喜,雖然他表示過,有機會一定教訓付宏斌,可他同樣也說過,他不想小老闆這輩子再和付宏斌見面。
一時間,閣樓上只聽得見郭建軍大快朵頤的聲音。
朱文軒心有惴惴,可能是郭建軍長相生猛太過強勢了,他跟郭建軍呆在一起,很難找到那種自我的地位,總是忍不住想看郭建軍的臉色行事。
這種狀況,如果是換成別人,他會覺得無法想象,就連當初他和付宏斌感情最好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丟失自我的感覺,可現在,對方是郭建軍,他卻覺得心安和享受。
郭建軍不喜歡付宏斌,甚至在他面前比過拳頭,說有機會見付宏斌,一定要打他個鼻血長流。可郭建軍也說過,這輩子都不想他跟付宏斌再見面……
朱文軒就是考慮到這點,才沒敢跟郭建軍說,這次的活兒,不僅要去廣州,還要和付宏斌搭檔。可他沒想到,就連單說去廣州,郭建軍的抵觸情緒都會這麼強烈。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凌晨一點,朱文軒對著電腦噼噼啪啪敲。
郭建軍不耐煩地揭開被子,走過去扒掉電源,拎著他扔到床上。
朱文軒大怒:“我還沒儲存呢?”
郭建軍冷笑:“你是現在自己乖乖睡覺還是我幫你?”
朱文軒根本不買賬,爬下床又奔電腦去。
郭建軍腹黑指數一度飆升,重新把人抓回來,扒了褲子按在床上打屁股。
啪啪啪啪啪……
朱文軒嗷嗷嗷叫:“疼疼疼郭建軍我疼啊,嚶嚶嚶……”
郭建軍按著他掙扎的身子問:“以後十二點之前睡覺行不行?”
朱文軒含著淚回頭,“……行。”
郭建軍抬手又打了他一巴掌,“這次長記性了沒?”
“嗷!”朱文軒飆淚,“長了長了,嗚嗚嗚……”
☆、第五十章 哦
朱文軒發現自從那天他和郭建軍說了想去廣州以後,郭建軍就開始變得早出晚歸了。
原本郭建軍會在每天六點準時回家吃飯,可現在,基本都是七點、七點以後才會回來。而且,回來後話也變少了,匆匆吃了飯不是忙著打電話談事情,就是跟朋友約著出去喝茶。當然,喝茶也是為了談事情,朱文軒有次就聽見他在電話裡拜託一個叫烏明的人給疏通一下關係。
起初,朱文軒只當他是在忙加工廠的事兒。
所以,在盡力照顧好他的衣食起居以後,就全身心奔電腦上,啃王棟給他傳過來的資料了。
去廣州的事兒,他以為他跟郭建軍說過就算是定下了。
因為郭建軍當時雖然不太高興,但並沒有反對,既然沒反對,那他還是可以去的嘛。
朱心寬一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忙碌’的郭建軍,一邊備考似的啃完王棟給他的資料,滿腦子都是設計亮點和適用性注意事項等等,等他呆頭呆腦的去尋郭建軍,才發現郭建軍這些日子基本沒來打擾過他,就連晚上睡覺都是相當規矩客氣的。
翻日曆看了看,朱文軒發現,離他們上次做那種事已經過去八天了!
郭建軍竟然連續八天沒有跟他做過!!!
朱文軒對這一發現很生氣。
男人可以忙事業,可忙到對他身體不感興趣就太不應該了。
他帶著一肚子‘火氣’,做好一桌子色香味兒俱全的菜品,等著郭建軍回來美美的吃一頓,再被他也美美的吃一頓……
可左等右等,閣樓外面的樓梯上都沒有響起腳步聲。
朱文軒眼睜睜看著一桌子菜變涼,心也跟著變涼了。
自從他跟郭建軍在一起後,就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做好飯等不來人的心酸了。
他討厭這種原地守候對方卻將他遺忘角落的感覺。
有些瑣事,你做得多了,如果對方懂得珍惜,那你就顯得體貼,可如果對方不屑一顧或者並不放在心上,那你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大白痴!
朱文軒瞪著桌子上他親手剁碎親手捏圓親手煮好的肉丸子,心裡隱隱有把郭建軍也剁了的衝動。
這才過了多久?竟然就這德行!
之前是誰恨不得每天晚上都鑽到他褲襠裡去的?
現在玩什麼吃撐了不想吃或者吃膩了想換換口味的遊戲?
呵……想都別想,有過一個付宏斌,他現在能把把他當成用過就丟的充氣娃娃的人一起拉下地獄。
深呼吸一口氣,朱文軒把自己瀕臨黑化的蛇精病模式收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是有點鑽牛角尖了。
因為對方是郭建軍,是他正強烈熱愛著的男人,所以他有點把持不住自己的理智。
抹了兩把臉,將付宏斌的影子從陰影裡驅除出去,朱文軒開始試著回想一些跟郭建軍在一起時候的開心事。從兩人第一次在農貿市場遇見,郭建軍當小工幫他割穀子,到第二次見面郭建軍幫他賣核桃,然後再跟他一起去廣州考察服裝市場……他們順其自然又莫名其妙的走到一起。
郭建軍喜歡把他腦袋按在胸前,他能從郭建軍身上吸取溫度和聆聽郭建軍堅實有力的心跳。
郭建軍喜歡摟著他到處摸,他在郭建軍的大手挑逗下,每次都忍不住先去蹭郭建軍。
郭建軍還喜歡玩他屁股,搓扁捏圓,但他並不討厭那種感覺,甚至因此歡愉、興奮、迫不及待。
回憶了幾場和郭建軍妖精打架的畫面,朱文軒自動癒合了。
郭建軍總歸是愛他的,這點他還是能肯定的。而且,他相信男人如果有旁的心思了,是不會每晚堅持回家睡覺的。郭建軍只是晚歸,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