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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絕對是個懦夫行為。
時隔今日,郭建軍再次想起這件事,態度依舊如初。他父母去世得早,就算他想跟他們鬥智鬥勇博得娶了男媳婦兒回家的機會都沒有。可朱家那邊,朱文軒就一個奶奶,算上隔壁的大伯和大伯母,需要攻克的碉堡有三個。還都是必須採用溫柔策略攻克的三個碉堡。
大致方向有了,郭建軍就開始自我審視。外形沒得說,朱家人對他這尊小牛一樣的強壯身軀不止一次的表示過‘要是我家軒軒有你一半壯就好了’,性格脾氣也沒得說,就衝他在朱家老的能哄小的能寵的表現來看,朱家人對他是相當欣賞和喜愛的。剩下就看家底殷實情況了……
郭建軍環繞一圈小閣樓,摸著下巴考慮買個房子。還有,小老闆現在好歹有個美人魚館傍身,在單身男當中,也算是小有資產的了。他一沒房產二沒地產的,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小白臉的嫌疑。還是個皮膚粗糙黝黑身高一米九要多體重一百八經常超的小白臉。
眼看就要到農曆十一月二十三了,郭建軍乾脆給趙挺打了個電話,讓他上山的時候叫上自己。
趙挺在電話裡問:“往年不是都避開我們一個人去的嗎?今年怎麼轉性了?”
往年是單純去祭奠父母,只想一個人呆著,今年不同,今年還想找你老子說說礦場的事兒呢。心裡這麼想,但郭建軍沒把這話告訴趙挺。礦場是老一輩的產業了,就算趙挺也插不上話,他之所以有份子,也是繼承他爸爸的。“總之你去的時候叫上我吧。對了,你知道新街那塊兒新修的房子有要賣的嗎?”
鎮上主街就一條,到小老闆服裝店哪兒再往上走就算盡頭了,還都是年成已久的建築。這兩年,鎮上在不斷擴建,從主街上開了分岔,往下修了一條十分寬敞的街道,也沒取名字,大家就直接叫新街了。
新街上多數是小樓房建築,底下商鋪,頂上住房。目前靠近主街這段的商鋪基本都開業了,但往下一點尾巴上的位置,還有許多空閒商鋪,頂上的樓房也大多沒人入住。畢竟是新開發的,想要立時就趕上主街的繁榮有點不切實際。但按目前的發展速度,也就三五年的事了。
小老闆當時急於求成,不然,他都會建議小老闆把美人魚館的鋪子選在新街上。可能一開始生意慘淡不景氣,但不出三年,新街的鋪子絕對會是全鎮最旺的鋪子。
郭建軍想,要買房乾脆就買一棟樓算了,自己不住租出去也成。主要是他得拿出底氣來,讓朱家人知道他是有房的,把寶貝孫子孝順侄子交給他完全可以放心。而且,有朱奶奶在,他估計小老闆也不會經常住在鎮上。
像他現在的小閣樓,離美人魚館這麼近,小老闆最多也就連續住個兩晚上,再多就不幹了,理由就一個:我要回家陪奶奶。
郭建軍有時候幽怨的想,你當初一年就回來一次怎麼不說要陪奶奶了?現在隔天睡你一次你受不了就拿奶奶當藉口,這是犯規好麼?說好的雙數日子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的。
不過,他自己是個福薄之人,曾經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命格太硬,專門克至親之人,全家都遭了難,唯獨就他一個人逍遙自在。現在,他倒不至於鑽牛角尖了,但是,小老闆有個愛他的奶奶,有個真正關係他的大伯大伯母,他還是很支援小老闆盡孝道的。
這邊,郭建軍腦子裡過了不少事兒,那邊,趙挺已經叼著煙巴拉巴拉給他背了一長串代售樓房資訊,熟知程度堪比中介推銷員。趙挺巴拉差不多了,才咂砸嘴問:“你不是說郭建安回來之前你都住小閣樓嗎?怎麼現在想買房了?”
郭建軍推開小閣樓的窗戶,爬上去坐在房頂上,搭著兩條腿望著遠處的大山和山腳下綢帶一般的流沙河。房頂左邊一角站著一隻黑色的鳥,看見他也只是淡淡的收回眼,繼續啄著身上的黑毛。
郭建軍瞅了它一眼,心想這也就是郭建安不在家,不然非得抓了你給郭建安烤著吃。“現在買也不早,他明年就該刑滿釋放了。新房子買了還得裝修,裝修好後空上幾個月,他回來住剛剛好。”
趙挺聽他口氣還算正常,也不像以前只要一提郭建安就沉默不言,心裡納悶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但他還不至於蠢到去問原因。
“你要真想買,我給你牽個線,也別買尾巴上那段的了,我知道就岔路哪兒有一棟房子要轉手。那人之前把一棟房子一起買了,但他縣城的一個工地最近出了事故,死了人要賠償,現在資金周轉不開,正打算賣掉那房子。你想賣幾樓的,我讓他留著讓你先選。”
“一整棟?”郭建軍一個響指嚇飛了小黑鳥,“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了,你跟他說有空帶我去看看房子,不出意外我會把一棟一起買了。”
趙挺張了張嘴,結果忘記先把煙拿掉,燃著的菸頭落到褲子上,他“靠”了一聲,蹦起來跳了幾下,“我說你錢多燒得慌的啊。”一棟房子有六層,每層兩戶人家全是三室一廳一衛一廚的大房子,買一棟是錢多了花不完?
“我說你要投資乾脆開個公司得了,你以前不是就想著開個運輸公司嗎?”他以為郭建軍是想買了房子做投資的。
郭建軍心一動問:“你說我開個食品加工廠怎麼樣?”
趙挺冷笑:“你丫今天就是失心瘋純心逗我玩兒是吧?開個食品加工廠,你加工啥?跟那甘溪壩的糖果廠似的明明滿山都是水果一塊錢一斤都捨不得買非要收些爛梨子爛蘋果做罐頭?”操,早晚破產!
郭建軍從房頂上站起來,眼裡不可一世的霸氣徹漏無疑,“郭建安明年就回來了,我不能讓他回來看見他哥一事無成。我還想上小老闆家裡去提親,沒點家業我怎麼好意思跟人家說把你孫子侄子嫁給我。”
趙挺:“……”
兄弟,你這真的不是因為和小老闆呆久了才變二的?
趙挺有氣無力地道:“好吧,你要大展雄圖做出一番成績給你弟弟你媳婦兒你媳婦兒的家人看,哎……不對啊,你礦場可是有份子的,就每年分紅你丫都比我有錢好吧。”
郭建軍癱著一張臉說:“可你趙老闆大名鼎鼎,提起來誰都知道你有錢。我呢?我除了幫著王叔送送飼料,偶爾閒的蛋疼還替人幹點短工,連這鎮上的媒婆都從來不上我家的。”
趙挺被他語氣逗樂了,笑得停不下來,“郭建軍我發現你這人自從跟了小朱以後變幼稚了啊。”
郭建軍糾正道:“是他跟了我。”
趙挺一噎:“行,就算是他跟了你。你跟哥哥我說說,你打算加工什麼?這麼大抱負不至於小打小鬧,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哥哥給你參謀參謀。”
“不是就算,是本來就是。”郭建軍口齒清晰地道:“就糖果廠那一片,周圍地勢開闊,離公路也很近,我打算開個以牛肉為主的食品加工廠。”
趙挺正色起來,“你是說大渡河的犛牛?”
郭建軍從房頂上跳到屋裡,關上窗戶摸了摸凍出來的雞皮疙瘩,“那次我們去大渡河吃牛肉的時候我就有這想法了,可一直犯懶什麼都不想做。”
趙挺心裡一時間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說起來,他自己也算是比較有頭腦的人了,不然也不會僅憑老爺子給的五十萬就打下偌大一份家業。可跟郭建軍一比,他不得不承認郭建軍真的是天生腦子聰明。你說就一起約著去吃了一頓牛肉,人家生意點子在腦子都存好幾年了,硬是沒一個人搶了先機。
整個縣城,沒有一家做牛肉加工的,他們這些天天想著做生意想著賺大錢的卻不知道做什麼或者什麼能賺錢。大渡河沿岸多少耗牛養殖戶,每年為了賣個好價錢跟外地老闆口水唾沫的吵,他們不是不知道,可怎麼就沒一個人想起來要自己開個加工廠?家門口的好貨全給外地人佔了油水。
“縣裡的領導正愁這兩年風調雨順沒有突出業績,以前年年頂著貧困縣的帽子,一說不主動發展經濟就拿交通說事兒,現在高速路通了,他們急需做出點成績給上面看。你如果開一家本地自己的食品加工廠,工廠選址和地皮肯定一路綠燈。”趙挺越說越激動,這工廠一開,都可以成為縣裡的典範單位了。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是優惠多多,一路政策扶持。趙挺覺得,要是這他都不參一腳那就太蠢了,“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咱們當面說。”
郭建軍夾著電話鎖門的動作頓了頓,完了咔嚓一聲上鎖,轉身下樓,“我現在沒空。”
趙挺拎著車鑰匙都走出大門了,聞言黑著臉問:“你還能有事兒?”
“我怎麼就不能有事兒了?”郭建軍唇帶微笑,“我要去接小老闆下班,然後送小老闆回家。”
趙挺:“……”媽的,又不是軟妹紙有什麼送的!
☆、第四十章 哦
農曆十一月二十三。
早上五點鐘朱文軒就醒了,他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雨聲,已經下的很小了,不像前半夜,下的又急又大,刷刷刷的落雨聲和屋簷下排水溝裡譁譁譁流水的聲音讓他差點沒有聽見郭建軍在外面敲窗戶。
郭建軍是半夜時候來的,那時候雨正大,他迷糊聽見有人敲玻璃,開燈起床後,一眼就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房間外面的窗子底下。如此嚇人的場面,他當時卻連鞋都沒穿就撲過去開了窗戶。郭建軍一身都溼透了,垂著眼看不出表情……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朱文軒悄悄摸了摸郭建軍的額頭,見沒發熱才放心下來。他悉悉索索穿好衣服貓出房間,在櫃子裡舀了兩大碗麵粉就去廚房了。
郭建軍昨兒跟他說今早八點要上山,他瞧他那狀態就大致猜到原因了。若是別的事,他還有信心寬慰幾句,可事關郭建軍父母,他就不敢隨便開口了。矯不矯情他都尊重郭建軍,等郭建軍有一天願意親口告訴他了,他會當個很好的聽眾。
麻利兌上水和面,敲了六個雞蛋進去,揉出來的面帶著淡黃色,朱文旭心想,早飯就煮一鍋刀削麵,再炸些麻花給他帶乾糧。
朱奶奶跟往常一樣,六點半起床,聞著滿屋子香味兒拐進廚房,一看那滿滿一盆子金黃的麻花嚇了一大跳,“乖乖,你這是幾點起來的啊?”
“也就一會兒。”朱文軒揭開鍋蓋,土豆片已經熬爛了正咕嚕嚕冒著泡,粘稠的湯汁飄出誘人的香味兒。他一手麵糰,一手菜刀,削起面來快而流暢。一指長的面片兒,片片勻稱,一道道劃出優美的弧度落進鍋裡。
“奶奶你快去洗漱吧,我專門炸了些軟和的麻花,趁熱吃嚼得動。”
“起這麼早是睡不著嗎?”朱奶奶擔心的說了一句,隨後又高高興興地洗臉去了,她也很久沒有吃過麻花了,“給我煮一碗麵湯多的啊,我一會兒就著麻花吃。”
“唉。”朱文軒應下,看手裡還剩一小塊麵糰沒處下刀,乾脆放手心裡揉了揉,捏出一隻小豬,等刀削麵煮好,換了先前炸麻花的油鍋,扔進去炸成金黃。
將麻花和刀削麵都擺上桌,朱文軒才去叫郭建軍起床。他剛走到床邊,彎下腰想看郭建軍醒了沒有,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手腕拖到床上。
郭建軍摟著他親了一口問:“怎麼起這麼早?我剛才醒了都沒看見你。”可能是剛醒,還沒有開眠,聲音聽上去多少有點委屈的意思。
朱文軒趴在他身上,拿手指戳了他臉一下問:“郭同學,你這是在撒嬌嗎?”
郭建軍用手扣住他腦袋,將他壓下,伸出舌頭鑽進他嘴裡攪肆了一圈,兩眼黑亮的望著他。
朱文軒被他看得差點繃不住,恨不得立刻挽袖子扒掉他褲子,不過,想著早飯還要趁熱吃,只能不情不願地爬下床,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衣服遞給他,“快起來,我炸了麻花,鹹的甜的都有,冷了就硬了。”
郭建軍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到底幾點起來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昨兒前半夜是在家裡睡的,可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所以,哪怕雨下那麼大,他還是來了,沒想到洗個澡摟著小老闆倒是睡得快。
朱文軒笑著說:“那是你睡得太沉了,我還擔心你半夜發熱呢。”
“不會,我身體好。”郭建軍扣上皮帶,長臂一伸,將他撈進懷裡。兩人就那麼摟著抱了一會兒,郭建軍大手摸上他屁股,一邊揉捏一邊說:“怎麼辦?我有點想做了。”
朱文軒被他摸得兩條腿發軟,虎著臉嘴硬道:“你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跟奶奶解釋吧。”
郭建軍還真想了一下,他把手搭在小老闆脖子上,手指在小老闆耳垂上不斷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