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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最多,開心吧。”
開心!蔣小花笑得圓臉蛋兒上的酒窩都深陷了下去,雖然那酒窩只一點,但在她臉上很可愛,露出小虎牙,顯得笑容特別甜。
都在一個鎮上,美人魚館離趙氏川菜館不遠。出門後,朱文軒跟郭建軍並肩走在一起,隨口聊天說:“還好咱們這兒賣的是女裝,我這兩天在店裡算工資,看不少騎摩托車的小年輕在咱們門口晃。有時候還故意轟油門弄出很大的聲兒想引起姑娘們的注意。我仔細觀察過,他們主要還是衝著蔣小花來的。”
郭建軍皺了皺眉說:“蔣小花估計看不上他們。”畢竟是在外面上過大學的大學生,還是學的美術專業,多少是受過藝術薰陶的,怎麼可能看得上這些高中都沒畢業整日在大街上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小年輕。“我找人警告他們一下吧。”
朱文軒被唬了一下,說:“不用吧,人家就只是多在店外面轉了一下。”找人警告一下什麼的,聽上去怎麼這麼像黑社會?
郭建軍大手抓到他頭頂,像是抓一顆球,比他高出一個腦袋的身高和壯了近六十斤的體魄直接把他壓制得反抗不得,“話不是那麼說的,咱們店裡的客人多數是學生,他們總是頂著‘我是小混混’的招牌在外面晃,會影響咱們生意的。而且,蔣小花她們幾個女生平時就住在樓上,還是注意點兒的好。”
朱文軒想想也是,前幾天他還聽說一中下晚自習後,校門口有學生被搶錢了,小混混確實可惡。“那你也別做太過分,畢竟他們還什麼都沒幹呢。”
郭建軍說:“放心。”
兩人到趙氏川菜館的時候,車隊的人已經吃上了,還是拖家帶口的,坐了好幾桌。趙挺看見他們兩進來,招手喊:“給你們兩留位置了,過來坐。”
朱文軒和郭建軍走過去坐下,感嘆說:“還是你們日子安逸啊,入個冬,立冬要吃一頓,冬至還要吃一頓。”也就這些不靠莊稼餬口的人才能這麼瀟灑了,農村裡就算到了冬至那天,捨不得買肉羊吃的人家還是佔多數。
朱文軒記得他們家以前就沒有專門特殊對待過冬至。不過,他想今年他可以買羊肉羊雜讓奶奶和大伯一家痛快吃一頓了。
“什麼叫我們安逸啊,你現在也是我們中的一員了,你也安逸。”趙挺給郭建軍倒上酒,回頭衝後面喊:“小劉,拿一瓶營養快線過來。”喊完扭頭略帶嫌棄地說:“你今兒可別喝酒了,就喝點營養快線得了,酸酸甜甜挺好喝的。”
周圍的人都哈哈笑,說:“郭老大那天是怎麼把人哄開心的,小朱哭的喲,那叫一個傷心啊。”
郭建軍一手搭在小老闆肩膀上,挑釁地看著一眾人,“你們要是想體驗一把,來,讓我收拾哭了我保證給你哄得開開心心的。”
見慣了這群人勾肩搭背的,被郭建軍這麼公然摟住,朱文軒也不尷尬。而且,尷尬這種東西,當你遲遲疑疑一顆心蠢蠢欲動的時候,可能會因為對方一個過於親密的動作或者一句隱晦曖昧的話心虛害怕,擔心被人看出點什麼來。
但當你跳進熱戀的蜜糖罐子裡,每天睡覺起床都覺得幸福無比,看什麼都是美的,吃什麼都是甜的,你最不缺的就是勇氣和膽量,最不顧忌的就是旁人的眼光和議論。
朱文軒知道這樣毫不避諱的跟郭建軍相處下去,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但他不懼。斜眼望著旁邊的郭建軍,他突然很平靜的就想起付宏斌來。
付宏斌在學校的時候,會和他去圖書館,和他打球,和他逛街,但只要是在有人的地方,付宏斌都不會離他太近。後來,付宏斌搬到他的出租屋裡,也是堅持要在隔壁擺一張空床,對外說的也是兩人合租。進入公司後,就算他們二人世界約定堅持的最好的時候,也是先付宏斌開車離開,在避開同事的路口等他……
躲藏在地下的見不得光的感情,介不介意?肯定介意,有時候連自己都厭倦那種相互依偎在陰暗裡的日子,更別說後來連依偎都沒有了。但也許因為一開始愛著對方,覺得只要彼此在一起就什麼都可以包容,又或者是時間太長了,就把黯然和陰霾都蹉跎成了習慣。
感情是最經不起理智的推敲了的,但最最經不起的,還是比較。
朱文軒想起那天郭建軍和奶奶說的那句話,當時奶奶和大伯母只當他在開玩笑,還不住誇他有眼光,說我家軒軒最會體貼人最會孝順人什麼的。原本介紹姑娘的話題一下就被歪樓到誇讚軒軒如何如何好的熱論當中。
朱文軒這會兒想起來都還臉紅。奶奶和大伯母是真心愛他,覺得他樣樣都好,可郭建軍呢,全程笑眯眯地點頭附議,偶爾還會補充一些奶奶和大伯母說漏的或者沒發現的優點。
砂鍋裡的酸蘿蔔老鴨肉咕咕冒著熱氣,帶出的香酸味兒勾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朱文軒在桌子底下悄悄摸上郭建軍大腿,心裡澀然,但還是用手指捏了捏他。
郭建軍喝酒的動作頓了頓,以為小老闆不喜歡自己喝太多,就放下杯子說:“今兒不喝了,我得留點肚子喝湯。”他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到桌子底下,覆在小老闆比自己小一號的手背上,就那麼吃到晚餐結束。
趙挺看基本上都吃完了,就揮手吆喝:“隔壁麻將館,自行湊桌啊。”
趙軍跳起來喊:“郭老大,我要跟你一桌。”
這話一出,一群人急吼吼地跑過來想要抓住郭建軍,那可是散財的財神爺啊。
朱文軒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蹦到郭建軍面前站著,比了個預防的姿勢大吼:“你們想幹嘛?”
小飯館裡安靜的筷落可聞,朱文軒如臨大敵,一臉殺氣騰騰,眾人卻是面面相覷,也有神色古怪的。趙挺在旁邊樂得都快抽抽了,郭建軍找的這個小男人簡直是太二了,哎喲喂,他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郭建軍輕笑一聲,大手揉上小老闆的頭髮,最後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朱文軒覺得自己的氣勢都快被他笑沒了,不爽的站直身子,撞了他肚子一下,“別笑!”
郭建軍莞爾,上前一步站到小老闆身邊,用手臂圈住他脖子,狂妄兇殘的冷笑著說:“想跟我一桌的就來,老規矩,家屬可以掠陣。”說完低頭在小老闆瞪大眼的表情裡落下一吻,雖然只是額頭,但也足夠一群起鬨的傢伙嗷嗷嗷叫了。
“郭老大你丫太無恥了,竟然佔小朱的便宜。”這是笑得最大聲的趙軍。
“小朱,賞他一巴掌。”這是悶騷的趙挺。
“親哪兒呢親哪兒呢親家屬有親那裡的嗎?”這是純屬想看熱鬧的。
郭建軍摟著臉色緋紅眼裡壓抑著興奮的小老闆大聲宣佈:“我的家屬就這位了啊,今晚上想贏我錢的都來,你們贏多少我立馬給,不賒賬!”
趙軍警惕:“小朱,你老實說,你打麻將的水平是不是已經到了孤獨求敗的境界了?”
朱文軒謙虛道:“我很少玩的。”
小綿羊一樣的小老闆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最後,趙挺、趙軍、陳天啟和郭建軍坐一桌。朱文軒坐在郭建軍旁邊,背後有幾個看熱鬧的。
第一圈,朱文軒一言不發,看著郭建軍一炮雙響點了趙挺和陳天啟,趙挺還是個清一色。第二圈,趙軍自摸先走,郭建軍點了陳天啟的大對子,剩下趙挺和他一直廝殺到最後,趙挺海底撈胡了個小七對。第三圈第四圈,不出意料的都是郭建軍慘敗。
朱文軒冷眼看著他五圈輸了四千多塊錢出去。
“打么雞。”看郭建軍想丟掉五條,朱文軒忍不住開口攔下他,完了嘟囔一句“么雞二條,不打要遭,這都不知道還打敢跟人打麻將。”
郭建軍起身,把小老闆推倒位置上坐下,自己則坐到家屬位,“你來,甩開膀子把這三個傢伙輸的褲子都不剩。你不知道,以前他們每次不把我錢包掏空了再簽下幾張面額不菲的欠條根本不會放我走。”
趙挺陰陽怪氣地道:“郭老大真是好大的口氣,這有家屬的人就是不一樣。”
朱文軒不理會周圍的調笑,看著趙挺笑眯眯地說:“趙哥別跟我家這口子計較,九條。”
郭建軍一把摟住小老闆的腰,將腦袋蹭到他肩膀上,‘我家這口子’的狗腿模樣兒做的十層足。
一桌人嘔吐狀,紛紛鄙視臉皮厚到家的郭建軍,只有趙挺看著朱文軒略帶挑釁的眸子和郭建軍身上散發出來的柔和氣息抽了抽嘴角。
這對夫唱夫隨的賤人!仗著就他一個人洞悉了他們的秘密,公然藉助他不要臉的秀恩愛,太沒恥度了!
朱文軒打麻將速度很快,摸牌都不帶看的,能用就放到合適的位置上,不能用就直接扔出去。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看這架勢,趙軍他們也都打起了精神。可奈何牌技和運氣不是打起精神就能擋得住的,朱文軒連續五圈都是自摸,還盡做清一色或大對子等翻番的牌。
第六圈開始,朱文軒就有意的給趙挺下絆子。這人最討厭了,每次瞄到他和郭建軍有點小動作就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跟個變態猥瑣大叔一樣。
趙變態趙猥瑣:“……”
一口老血噴出一米遠好麼?
老子哪兒變態了哪兒猥瑣了?!
還有老子就比你們大幾歲幾歲啊!
趙挺打麻將也是個中好手了,可惜他遇上的人是朱文軒。朱文軒不怎麼抽菸,也基本不喝酒,玩遊戲只會玩手機上的小遊戲,唯獨牌打得相當好。他記憶力也好,一圈牌打到後面,每個人手裡大致是什麼情況,他都能猜得**不離十。
郭建軍在家屬位上收錢收的眉開眼笑,收到趙挺錢的時候,還要嘚瑟幾句,順便在小老闆臉上吧唧一口。一開始大夥兒起鬨也沒當回事兒,後面看多了也隱隱覺得奇怪,但越到後面大家的注意力就越從牌局上移不開了。
小綿羊一般的小朱竟然無一敗績!
這天晚上,對於車隊的人刺激是相當大的,尤其是趙挺,玩到最後,他一張臉白了又綠,綠了又白。要不是郭建軍還惦記著今天是雙數日子,勸小老闆收手回家了,他都要打電話回去求媳婦兒送錢贖人了。
“立冬了呢。”凌晨一點的街上空空如也,朱文軒把手揣到郭建軍衣服兜裡,扭頭看他從扒了趙挺褲子後就一直樂得合不攏的嘴道:“我想把我們的事兒告訴奶奶。”
作者有話要說:郭建軍把衣服褲子所有包包裡的錢全撒到床上,叉腰嘎嘎嘎狂笑。
小老闆嘴角抽抽:“二貨!”
郭建軍回頭風情萬種地道:“親愛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不是你家那口子嗎?”
小老闆望著那拋媚眼的壯漢,額頭上青筋蹦躂,“傻B!”
郭二貨郭傻B飛撲過去,剝皮扒骨行雲流水,“嘎嘎嘎今天是八號啊。”
小老闆叉開腿陰測測地道:“做不夠五次滿足不了我自己滾出去睡大街!”
☆、第三十九章
自從那天喝了酸蘿蔔老鴨湯回來以後,郭建軍就開始靜下來思考自己的人生了。
小老闆想要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跟家裡坦白。說實話他挺驚訝的,當然,驚訝過後就覺得很感動。他原本以為,依著小老闆那種軟綿性子,要是不被逼到一定的地步,是絕對不敢做出‘引人注意’的事情的。像出櫃這件事,‘引人注意’程度都已經飆升到‘驚世駭俗’的地步了,他就更不敢指望小老闆敢做、會做了。
可事實是,小老闆不但不排斥他當著朋友們的面不加掩飾的親近,甚至還打算把事情告訴家人。
別的同類是什麼情況他不知道,但是,當年跑車的時候,他認識過一個做生意的老闆,終年在外地做蔬菜水果生意,就因為被家裡人知道和男人牽扯不清,一頓扁擔轟出了家,十年在外飄著不敢回去。當時他們一起吃飯,喝了酒後,那人哭得鼻涕長流,說想家裡的老父老母,也想當初唯一愛過的男人。
他聽了後除了唏噓不已並無同情。因為,他總覺得出了這種事,為人子,你要麼求得父母諒解繼續走下去,要麼就管住自己換條路走。別說換條路離了誰活不下去的話,總歸是生你養你的父母,你就該贍養孝順才對,遠走他鄉算怎麼回事兒啊。
再說了,你這挨頓打就一走了之了,那你口口聲聲愛的那個男怎麼人辦?真要是愛的死去活來忤逆父母都放不下,就像個男人一樣,給他‘你能把事情處理好’的信心,讓他相信跟你一起努力下去終會守得雲開見明月。
總之,事情暴露了被揍了就當縮頭烏龜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