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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後,很多人看朱文軒都帶著幾分探究和小心,以為他是王棟什麼人,直等後面王棟偶爾也會在開會的時候罵他個體無完膚,大家才漸漸放心對他一般待遇起來。

☆、第二十章 老師酷斃

不管朱文軒這邊對遇見王棟是個什麼心情。

那邊,王棟已經不踹他了,但手還是揪著他耳朵不肯放,“老子當初就警告過你,付宏斌不是個好鳥,讓你離他遠點離他遠點,你失心瘋啊,不但不聽老子的話,還不長個心眼兒防著他。哼,現在好了,設計設計不是你的,獎項獎項不是你的,還弄了一身臭被公司開除了,舒服了吧?”

朱文軒被數落的腦袋搭聳、焉不拉幾,像根霜打的茄子。斜眼瞟見那邊抱著膀子一臉‘罵得好,就該狠狠收拾一頓’表情的郭建軍,簡直不能更心塞。

還想不想吃他做的飯了?

竟然這麼嘲笑你未來的長期老闆和衣食父母——絕交!

郭建軍咧嘴一笑,回了一個“活該”的口型。其實,他很看不順眼這個所謂的活閻王小老闆的老師的,這麼當著他的面動手削小老闆,這是**裸打他的臉啊,再是老師也不能原諒。

他都捨不得動手削小老闆呢,最多看不過眼的時候,開啟嘲諷模式噴幾句。依著他來說,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小老闆的長處就是脾氣好,過日子最佳性格首選,尤其是對他這種找媳婦兒標準不以肩能抗天手能刨地的粗漢子來說,再合適沒有了。

誰耐煩找個男媳婦兒還跟自己一樣整天真爺們兒霸氣側漏床頭吵架床尾也吵架的?

說小老闆遇事兒不太頂事兒?那沒關係啊,他能頂事兒就夠了嘛。

說小老闆遇人不淑容易被欺負?那也沒關係啊,他可以幫著欺負回去嘛。

說小老闆不太精通生意卻還想著做生意?那更沒關係了啊,他腦子靈光能賺好多錢給小老闆數著玩嘛。

這麼一想的,郭建軍頓時覺得自己下決心追小老闆是多麼英明神武。小老闆不會的,他都可以彌補。更何況,小老闆做飯比誰都好吃,光這一點,他就賺大發了。

而且,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小老闆聲音比誰都好聽啊,他可稀罕聽小老闆各種腔調了。面無表情聲音平穩的,眉眼彎彎舌音愉悅的,皺著鼻子鼻音冷哼的,翻著白眼尾音上翹的,虎著臉嗓音低沉的,裂開嘴喉音鼓盪的……

各種調調都讓他身、心發癢!巴不得整天膩在這些聲音裡,醉死都甘願。郭建軍在沒有遇見小老闆之前,並不覺得自己對聲音有多執著,頂天了就是有點以聲取人,可現在,他覺得自己簡直跟強迫症似的。

而且,這種症狀,在他想要追小老闆以後,看到小老闆除了缺點以外的其他優點,越發嚴重了。像是從‘順耳’一下升級到了‘喜歡、想要’的層次,並且,還有著往更深層次發展的趨勢。

現在,讓他在聽過小老闆的聲音後,重新去找一個有著勉強不討厭的聲音的男人過一輩子,他會抑鬱死。不死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所以,為了婚後不出軌,不當渣男,他還是專一對待小老闆吧。

——唔,話說回來,這還沒追上呢。

郭建軍想:要不要上去搭把手,賺小老闆幾點好感度?追人這種技術活兒外加體力活兒,一般都是從刷好感開始的。就那個所謂的活閻王,他一隻手提起來妥妥的輕輕松。

朱文軒見他不懷好意的打量王棟,急急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郭建軍有沒有接收到,或者接收到了有沒有懂,又或者懂了有沒有裝不懂,這些都不太重要了,因為王棟瞅見自己愁人的小徒弟在被自己教訓的時候還跟那邊那個大塊頭眉來眼去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這是新男朋友?”

郭建軍明明都在活動手指了,聽到這話,找茬兒的意思立即煙消雲散,友好的笑容不能更真誠。王老師你果然有學問的,火眼精金這麼厲害,怪不得能成為設計界的泰斗。

“不是,就一個朋友。”朱文軒急忙撇親關係,臉上升起一朵可疑的紅暈。

王棟以為小徒弟還在因為上次跟付宏斌的事兒被他發現,臭罵了一頓,現在不敢再說跟男人談戀愛的事兒了,也不追問,只是沉下臉說:“我聽王偉江說你回家了,怎麼會在這裡?”

朱文軒心虛,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惹得王棟又想削他。曹誠看這閻王虐小鬼的遊戲也玩的差不多了,趕緊幫腔說:“小朱想在老家開個服裝店,過來看這邊批發市場情況的。”

朱文軒害怕王棟覺得他荒廢所學,頂著壓力小聲說:“這幾年,讓王老師費心了,我什麼成績都沒做出來就放棄了。”

郭建軍靠在牆壁上,不爽地抓了自己大腿一把。小老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包含了太多太濃烈的黯然和失落,聽在他耳朵裡,跟堵了一口悶氣在胸口似的,憋得難受。

王棟沉默了一會兒,沒接話,只是問,“你們是不是都沒吃飯?”他記得剛才這三貨是在跟他搶位置吧?

朱文軒點頭,“沒……”看見你老人家在店裡,直接都嚇跑了誰還顧得上吃啊。

“那回去,先吃飯再說。”王棟率先快步走出巷子,嘴裡還著急念道:“這會兒去不知道人還多不多,要是再排一個小時的隊可就虧大發了。”

朱文軒追上去,跟在他身邊,“王老師你之前已經排了一個小時了嗎?”看樣子那家店真的很好吃啊。

王棟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去瞪郭建軍,剛才就是這個大塊頭搶了他的先,還敢坐椅子上挑釁地看他。

郭建軍摸了摸鼻子,心說:這可不能怪我,大家都是吃貨誰也別說誰。

這次四個吃貨運氣好,剛進店就有一桌人離開,服務員擦乾淨桌子讓他們坐下。王棟熟門熟路地報選單,“螃蟹蝦子粥一份,貝殼冬瓜粥一份,都要大份,就這些吧,四個人夠吃了。”

服務員記下正要走,朱文軒喝了一口茶趕緊道:“等等,再要一份鴿子蔬菜粥。”

王棟不愉,“你什麼時候也有浪費糧食的毛病了?一百六十八一份,一個人吃三碗,四個人正好一份,我點兩份兒還不夠你吃?”

朱文軒面不改色,“我在家下地吃的比以前多了。”好吧,其實他是看見郭建軍對著隔壁桌的鴿子粥看了好幾眼了,一不留心,再來一份兒鴿子粥的話就出口了。當然,他相信有郭建軍在,三份也是吃完的,絕對不會存在浪費一說。

王棟是沒吃過苦的人,不知道農村人有多辛苦胃口多大,但在他印象裡,農村人都是汗滴禾下土那種,吃得多也是應該的。而且,想到小徒弟回家後這麼辛苦,他就心疼的不行。

“要不你回來上班吧?”

朱文軒不接話。曹誠倒是兩眼希冀地望著王棟,以這位在公司裡的地位,把朱文軒弄回去上班也就一句話的事兒。他看得出來,朱文軒還是很喜歡做建築設計的。而且,朱文軒做這個是真有天分。

郭建軍好不容易才忍住出口反對,他也看得出來,小老闆喜歡以前的工作。先前小老闆黯然失落的聲音還在他腦子裡沒散,這時候,他說不出任何阻攔的話來。

唔……難道追個人還得上演一出千里追妻?郭建軍默默盤算著,如果小老闆要留在這邊工作,他跟著遷到這邊的可能性。

郭追追還沒盤算明白,到這邊住的問題、吃的問題、工作的問題要怎麼解決,注意力就被王棟的話轉移了。

王棟說:“劉洋因為竊取公司同事設計,冒領獎項,已經被下放到現場當施工員了,這會兒怕是還在工地上曬太陽呢。”

朱文軒猛地抬起頭來,愣愣看著他,“王老師,這……”

王棟冷笑,“徐中庭不經公司正規程式,直接下命讓人事部開除你,已經被發配雲南了。人事部那個劉茵茵對吧,在沒有正式開除員工檔案的情況下,直接勒令員工辭職,上個月就請她走人了。還有財務部給你結算工資的,一個沒拉下,全扣了當月績效獎金。”

朱文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開始聽,他還挺受感動的。王棟雖然那次和他發火後,就不準他去找他了,可事到臨頭卻為他做了這麼多。但聽到後面,有這麼的多人全因為這事兒倒黴了,他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看待自己這位老師了,王火爆活閻王的名號果真不是蓋的。

王棟喝了一口茶,一副‘我還沒說完的表情’繼續說:“劉洋當時領的獎金我給你要回來了,在我那兒放著呢,下來我給你。可惜公司那幾個老不死的,非說什麼都上報紙了不能對外公開,不然我非得讓他身敗名裂不可。”

朱文軒感動,“能這樣已經給王老師添不少麻煩了,謝謝您。”

“你還知道自己給我添麻煩呢?”王棟撇嘴,“當時出事兒的時候,你要是來找我,我看誰敢把歪腦筋打到你身上。”

朱文軒又裝啞巴,垂著頭一臉反省狀。

“得了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當初因為付宏斌罵了你嗎?”

朱文軒想說:您那何止是罵啊,您老都差點拿馬鞭抽我了啊,讓我直接滾出你家,以後都不許上門了,說‘老子沒你這個孽徒!’。

王棟顯然不知道當時那通火把小徒弟嚇得出事都不敢求他,帥呆了酷斃了地說:“還有那些在論壇裡放屁的人,只要查到ID是公司裡的,不管是誰直接扣獎金。上班上班不幹正經事盡整那些有的沒的八卦,我看這公司遲早垮臺。”

朱文軒無奈,老師你造嗎,公司裡有八卦說你跟大老闆是好朋友哦,你這麼詛咒你好朋友的公司垮臺真的好麼?

郭建軍對著中年男人是越看越順眼了,發現對方茶水喝完了,立馬給續上。

王棟挑剔地看了他一眼,沒給他好臉色,只用‘頗有點失望’的口氣說:“可惜沒整到付宏斌那小子,劉洋那邊供認不諱了,付宏斌那軟蛋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不過……”

王棟古怪地笑了笑,“那軟蛋不知道得罪哪路小鬼了,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聽說住了一個星期的院。”

一百八十公分的壯漢小鬼曹誠憋著話不敢邀功說是自己幹的。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正好,貝殼冬瓜粥先上桌,四人注意力集體轉移,吃得不要太歡暢!o(≧v≦)o~~

等三大砂鍋各有千秋的美味下肚,王棟挺著肚子瞅著郭建軍順眼了不少,指著他對朱文軒說:“這個比付宏斌強,敞得開肚子吃東西的男人都是純爺們兒。”他王棟的小徒弟,就算真要找個男人過日子,也得找個像男人的。

付宏斌那種大路劣質貨色,看著就想早點拆散了把小徒弟拎出來。

朱文軒正用茶水漱口,聽到這話,被嗆的埋頭在桌子底下一陣猛咳,他根本不敢抬起頭來,因為就算看不見,他也知道自己的臉這會兒燙的嚇人。

☆、第二十一章 話嘮得治

“王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朱文軒趕緊岔開話題。

光一個郭建軍火辣辣的眼神他就扛不住了,再來一個想到一出是一出說話從來不含蓄不拐彎也不知道要顧及他人感受的王棟,他一點都應付不了。

王棟臉上難得出現了尷尬的表情。他雖然已經四十三歲,但保養的相當好,個子又高挑,品味也高階,眼窩微深,眼神犀利,平時冷著臉自帶一股威嚴,突然這麼莫名其妙的尷尬一下,會讓人有跌破眼鏡的感覺。

朱文軒揉了揉鼻子,心想這還是自己那個‘只有爾等凡人才會做出如此犯蠢的表情’的老師嗎?

王棟被自家小徒弟那副‘說,你為什麼要冒充我老師’的傻瓜表情刺激到了,黑著臉不爽地道:“問這麼多幹什麼?你能來這裡我就不能來了啊,這是你家開的啊還是你爹開的啊?”

曹誠吃飽了後容易沒腦子。“噗”的一聲說:“不都一個意思嗎?”說完他就後悔了,拿出手機裝作來了電話的樣子一邊“喂”一邊出去了。

王棟實質般的冰冷眼神,一直把他送出店門口,才扭頭看似風輕雲淡其實有點落荒而逃地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過段時間去鄉下看你。”然後腳下踩風,愣是在朱文軒開口前走掉了。

郭建軍看著小老闆驚呆了的表情,越看越覺得可愛,伸手過去捏了捏他臉。

“你幹嘛?”

“你們在幹嘛?”

朱文軒和曹誠幾乎是同時開口。只是,前者是‘被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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