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走後,楊丹惠就準備直接去找吳麒了,事先預定好的地點,去東郊靶場!

那邊陳將軍逃離之後,吳麒還沒顧得上告訴楊丹惠,但是他更不敢讓上頭的大領導知道,關乎自己的地位,更關乎上邊的高層動怒,怎麼說,那也是立過汗馬功勞、真正打過仗的一名將軍!

“你那邊怎麼樣?”吳麒通電話朝著西院走,車子開的不緊不慢,中海和南海之間的白石走廊,經常是國家領導人出沒的地方,萬一看到一名軍委的人火急火燎開車前行,一定會引起誤會。

靶場裡,周蕭看南邊石衝興致勃勃的手把手教李可用槍,他坐在北邊的涼棚底下,握著衚衕閒散的歪著身子:“放心吧你就,沒~~事,有我跟大牛在,難不成小丫頭還飛上天不成?”

“嗯~~警惕還是要有的,她受過刺激,年紀又小,我擔心有圖謀不軌的傢伙去唆使她,要是被她選擇了敵對一方,我們的工作就白乾了!”吳麒謹慎的張望著車窗外邊,看到了巡視的武警小隊,西院那裡圍堵了很多人,在他心裡,早已經預判陳建昌將軍身邊的警衛員失手了!

周蕭還是漫不經心的捏一個軟柿子咬了一口:“呵呵…哎,說真的,丫大牛是不是也好色啊?我怎麼看他接觸了小丫頭之後,跟變了個人似的,可說好了啊,要是出了什麼作風問題,保不齊人家跟你提出結婚申請,到時候你可別不批准啊!”

吳麒眼神一瞪,低吼著:“叫大牛接電話!”

周蕭一聽這味兒不大對勁兒,立馬坐直身子,有些不確定的問著:“怎、怎、怎麼啦?頭兒!”

“我叫你把電話給他!!!”吳麒從吉普車上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小心頭撞到了車頂,氣急敗壞的指著司機:“你怎麼開的車,停下,去,把這群廢物都攆回去,堵在這裡幹嘛?讓中央首長看軍委的笑話嗎?”

參謀長突然間的發火,司機有些吃不消,腳底下一個油門踩下去,慌忙急剎車換腳重新踩住剎車!吳麒想要再次叫罵,只見司機敏捷的熄火下車,一連貫的動作嫻熟而且滑稽,機械的動作仿若是被設定好的電腦程式!

見車上沒了人,吳麒一屁股坐下來,喘息著,“周蕭,哎哎,周蕭先別叫石衝了!我說……”吳麒閉上眼睛想要冷靜一下,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捂著額頭,幾秒鐘後繼續說道,“哎,你沒驚動他們吧?”

周蕭這邊微笑著說:“嘿嘿,沒有~~參謀長,您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火?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大牛石衝是不會在作風上出問題的,再說了,李可現在還是觀察階段,她還沒有瞭解咱們的內部訊息,等接受了死亡考驗之後才算是合格的……”

“行了行了,周蕭你聽我說,現在趕緊去門口接人,靶場門口,一會女王就到了,還有你幫我一起提醒一下他,西院落空了!”吳麒搖著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看司機已經按照自己的意思,把西院周圍堵在那裡的特種兵,還有武警的人都驅散了,他喃喃的說,“難道真是去找他了?”

周蕭這邊狐疑的說:“哪個他?早上不是說他不可能來的嗎?哎您是要我把這件事告訴大牛還是女王?”

“當然是大牛了,女王別叫她知道,傻了吧你!”吳麒電話一甩,匆匆下車。

周蕭這邊晾著電話,苦笑著搖搖頭,想想早晨的時候,聳肩自言自語著:“不是你自己說不會去找他的嗎?誰找誰啊到底。”

遠處東邊和南邊,大約一公里外就是高聳的山,山上山下,全都是黃澄澄的柿子林,柿子樹是北京東郊靶場的一道靚麗風景,一道這個時節,空氣都是甜的。

山麓以北就是方圓三公里的靶場,是全國第四大靶場,第一是在南方的某個軍區,第二是在shan東wei坊靶場,第三是在西北戰區,而這裡的第四,是個侷限於演習以外的靶場,其他三大靶場不光是打靶的時候練兵用的,常年之中,一年一次小軍演,三年一次大軍演都會在靶場舉行,除了三大靶場的野生森林地貌以外的環境,這個靶場裡都有。

休息區來人通報說有人要找周副隊,周蕭就點頭示意說一會過去,於是他便朝著趴在地上的李可和蹲在一邊的石沖走了過去。

“哎哎,小首長,休息一下吧,給您介紹一下您的貼身警衛員,女孩子打靶一定要有節制,不然一個下午,胳膊肩膀都要腫起來了!”周蕭這麼說的時候,石衝鄙夷的回頭瞪了一眼。

周蕭湊上去低聲道:“怎麼說她也是個冒牌首長,我一時半會變不過味兒來不行啊?哦對了,提醒你啊,西院落空了,聽頭兒自個兒嘀咕的意思,估計是要找鬼眼去,早上中nan海西院那邊放槍,八成又是苦肉計,老革命的首長都吃這一套,你別忘了鬼眼可是負罪有功的人。”

石衝眨著眼睛,周蕭一回頭,見李可貓著腰看著他們倆,她嬉笑著:“兩位大官兒,你們在商量什麼國家機密呢啊?”

“啊?呵呵,沒有沒有,小首長,走走走,打靶半天了,也累了吧,走走,去歇會兒,正好見見您的警衛員。”石衝裝相的陪著笑臉。

周蕭見他們一起朝休息區走了,於是抿著嘴起身,掐著腰看向遠山,嘆了口氣:“唉……有心殺敵,可別到最後無力回天吶……”

走出不遠的石衝回頭吼著:“哎,姓周的,小首長去休息區,你不過來伺候著,在那嚎什麼喪呢?快,跟上跟上。”

周蕭做一個扔石頭的動作衝石衝一甩,嘴裡擰著舌頭罵了一句:“叫什麼叫癟犢子…”

……

南四環那裡的屠宰場裡,老劉還在跟聯防隊的人僵持著,其實他們怎麼可能因為病豬檢疫的事情鬧的老劉這樣惱火呢。

一早杜門紅給長風治傷離開東四之後,就去了南郊,見劉寶全,其實是想告訴他長風回來了。

“自古以來就是兵商一家,打仗,為商的要保命,那就得供給一些油水,可現在是和平之年,我憑什麼信你的,我跟他沒關係了已經,我現在做屠戶,是商人不錯,但也不過是個販子,要說兵,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知不知道退役之後三年之內才算預備役?我都退下來五六年了,你還找我幹嘛?”

當時劉寶全正在剔豬骨,長條的裡脊“啪啪”的甩在案子上,杜門紅蹲在肉鉤子的一側,肉末和油水濺了一臉,他抹了一把,不跟粗人一般見識,只是嘿嘿的笑起來。

“哎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走走走,滾!行不行!”劉寶全掂著砍刀,一臉不滿的低聲抱怨,“非叫我罵你才行是不是?”

誰知杜門紅爛笑著說:“那我告訴你,你弟弟跟一個女間諜搞在一起了,你高興不高興?”

劉寶全楞了一下,故作不知情的嘟囔一句:“你說誰啊?一個打鐵的能跟女間諜好上?想多了吧你?回去好好看看我們中國的抗戰片,看看哪個鬼子間諜是跟下路貨色鬼混在一起打掩護的!告訴你吧,不怕你笑話,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你這麼愛聽,那就記住了,”劉寶全湊上來微笑著說,“我弟弟是個傻子,從年輕到現在沒搞上媳婦,就是因為學手藝的時候被師父給打傻了,嘖嘖嘖,那火候的烙鐵喲~~往小夥子那大腿根兒一杵,嘖嘖嘖…”劉寶全搖著頭咧嘴著,“我親弟弟,我都沒招兒,所以我看準了時機當兵跑了,要不然我們家老頭兒一準兒叫我去學木匠,老一輩的思想就是學手藝才有出路,當不了官兒,讀書又不長進,除了幹點手藝,這輩子就是個出大力的命!他要是有媳婦,那也得是個門當戶對的,您要是有路子,哎,給他介紹一個改天我請你喝酒。哈哈哈……”

“哦~~~~~”杜門紅拉長音的裝出恍然大悟起來,“難怪長風說劉老二的媳婦是二婚的寡婦了,要不怎麼說呢,我心想要房子怎麼說也是京城的戶口,要說家境有把子手藝,不愁吃穿,他怎麼就找了個二婚,還、還帶個小女娃子!?!”杜門紅裝出吃驚的瞪著眼睛看劉寶全。

誰知劉寶全這下子算是知道了,原來這傢伙是個來示威的主兒,這算是明大明的要挾啊!

只見屠戶手底下一刀剁開了豬排骨,杜門紅微眯眼睛露出笑意,劉寶全抬手就是一刀,直逼向杜門紅的頭頂髮髻!

“唰~~”杜門紅身形一閃,瞬間變成空氣,繼而又是一聲閃動,出現在了劉寶全的背後,蹲在了剁肉臺案的另一邊。

“鎮魂鬼法?!你到底是什麼人?”劉寶全心中一驚,心想這明明是自己的老班長楚長風的絕活,這是他老岳丈趕屍匠的本事,超越了科學解釋範疇的能力,怎麼會被一個外人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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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門紅揚一揚手,努努嘴:“哎,鬼法沒錯,可這跟鎮魂石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別瞎叫。”

劉寶全掂著砍刀指著杜門紅:“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有危險?”

“你該不會覺得是我把他給怎麼著了吧?我擦,你就不能想你的老班長一點好兒?!是他自己非要把鎮魂石偷出來交給國家,又不是我叫他這麼幹的,去國外也是你們自己國家的軍隊委託一個什麼狗屁任務,說非要有個罪名,開除軍籍才能流亡海外,這現在假戲真做了是他自己活該,為什麼他媽你們這些認識他的傢伙都覺得是我在背後唆使他呢?”

杜門紅突然的情緒激動,使得劉寶全一陣迷糊:“我、我說什麼了你就……”

“行了你趕緊的吧,讓我相信你可以,我挑了一個警察的大筋,現在有人正追我呢,沿途我還給他們留了記號,一會一定會追到這裡來,只要你能把他們打發走,我就相信你?”杜門紅“喝”的一口濃痰吐在地上,從案子上跳下來,抽出*甩了兩甩,“就藏你屋裡邊,你看著辦行了。”

說著就往屋裡走。

劉寶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問著:“我憑什麼叫你相信我啊?誰叫我幹嘛啊就叫你相信我?哎哎,不是…這都什麼人啊你們?我說……”

就在這時候,聯防隊的人還有幾名警察衝進了院子,警察詢問過後,劉寶全就一直聲稱不知道,警察是沿著一路血液追過來的,劉寶全心想剛才那孫子也沒見身上有傷啊!

但是聯防隊的人一直都在咬定是要查一查病豬檢疫的問題,兩邊都心照不宣,這讓劉寶全突然覺得自己才是被矇在鼓裡的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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