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黎睿銘的電話,說讓他聯絡婚慶公司,準備酒宴和婚禮,陳奕對此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他早預測過——

黎少和初小姐的婚禮也就在這兩個月。他已經提前做了很多預習資料,婚慶公司的宣傳也看了一大堆,早就找好了酒宴的置辦地,就等他們挑選了。

只是聽說他們剛領了證,陳奕不禁詫異!

黎少的動作好迅速!

“婚禮要儘快。”黎睿銘在電話那端交代,單手開了車門,遠遠地又望了一眼婚姻登記處的方向,“要不然她到時候穿不上婚紗,會和我鬧……”

她的任何一點細小變化,他都無比熟悉。這些天,她的肚子似乎又隆起了一點。

“好好好!”陳奕喜不自禁,“那我馬上就弄這個!”

他滿心歡喜地掛了電話,正想要宣佈這個喜訊,卻有下屬急匆匆地過來彙報——

“陳特助,我們聯絡到了刑偵科的人,他們的檢驗剛出結果。在酒店爆炸現場的殘留屍塊中,沒有帶illiam的dna的。”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不由一凝。

換言之:illiam,也許還活著。

初妍在登記處‘門’口等了半晌,卻依舊等不到黎睿銘的車開過來。她有些放心不下,主動走向了停車的方向——反正停車場也就在婚姻登記處的對面,旁邊還有偌大的公園,人‘潮’密集,不會有什麼危險。

再說出了酒店爆炸的新聞後……他們應該都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吧?

一切都已風平‘浪’靜。

初妍如是想著,卻沒想到走到停車場時,看到的卻是另一番刺眼的畫面——

黎睿銘正從一輛陌生的車裡出來,副駕駛上隨之走下一個身材妙曼的‘女’人,主動地湊近黎睿銘說話,身體還有意無意地靠上流線型的車身,一副蠱‘惑’又挑\逗的模樣……

靠!

這怎麼回事?

他們前腳才領完結婚證,他後腳就從別的‘女’人車上下來了?

初妍不禁有些吃味,醋意氾濫的心情下,當即加快了步伐衝上去,正好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

“……謝謝你幫我移車!我剛考駕照沒多久,剛剛前後都有車,我好緊張哦!”那個‘女’人撒嬌又裝弱的模樣,嬌滴滴地感嘆完,目光不捨地望著黎睿銘,“你幫了我的忙,要不我請你吃飯吧?以後開車遇到難題,說不定還要向你請教呢……”

她不知道黎睿銘的身份,也不知道黎睿銘出現在此地的原因。

她只是單純地偶遇,然後覺得——像這樣頎長俊逸的男人,絕對不能輕易錯過!既然緣分安排他們遇見,又安排他替她移了車,肯定是該有後續發展的啊!

“不用。”黎睿銘卻只是淺淡笑笑,禮貌又疏離的回應,“舉手之勞。如果不介意的話,麻煩……”把車開走!

她的車擋到他了!

要不然他會閒的幫一個路人甲移車?

“我不介意的。”不等黎睿銘說完,她便斷章取義地連連點頭,雙眸期待地等著黎睿銘,還以為他會主動約她做什麼……可是,都沒有。

黎睿銘只是蹙了蹙眉,眼底隱約泛上不耐——他急著去登記所‘門’口接初妍!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

當然,她說的不介意,現場自然有別人介意。

“喂!”還是初妍率先聽不下去,搶在黎睿銘之前開了口,大步走過來擋在他身前,搶先說出一句,“美‘女’,你的車擋道我老公的了,能不能麻煩讓一讓,我們還急著回家。”

她盛氣凌人,完全把黎睿銘佔為己有的姿態。

那個適才準備搭訕的‘女’人,一瞬間白了臉。她神情僵硬地看著初妍,視線在黎睿銘和她之間遊移了好幾次,臉上有些不甘:這麼有氣質的男人,竟然有‘女’朋友?而且已經好到叫“老公”了?

“老公。”像是為了刺‘激’對方已經裂開的玻璃心,初妍繼續雪上加霜,主動伸手搭上黎睿銘,“我也剛考駕照沒多久,你要不要一會兒指導我開車回家?”

類似的話,更主動的動作,瞬間秒殺了想要勾搭上來的‘女’人。

她不禁覺得難堪,黑著一張臉,恨恨地跺了一腳就走了,甚至連招呼都不再打一個。

初妍努了努‘唇’,目送著對方的車影走遠,就差朝著車尾做鬼臉。然後才轉向黎睿銘,拽著他向前:“走啦!”

黎睿銘卻沒主動走到她前面,而是故意停腳止步,在初妍疑‘惑’地回過身來時,他才伸手,指尖晃‘蕩’著車鑰匙,似笑非笑地重複她適才的話:“不是要指導你開車回家的嗎?請吧。”

“開就開!”她一把拿下了他的車鑰匙,快步向前走了幾米,卻又腳步一頓,重新折返過來,紅著一張臉抱怨,“你先把車移出來啊!停得那麼裡,我開不出來啊!”

說完,她徑直走向副駕駛,直接上車關上了車‘門’。

黎睿銘暗自揣測——她應該是不會開了!初小姐最近一直把他當司機用,而且用得還相當得心應手。

“好。”他兀自應聲,‘唇’角浮起滿足而欣慰的笑意,他坐上駕駛座,開車回家,一直沒有明說——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感覺到,真正的那個初妍,又回來了。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他的初妍,終究回到了他身邊……

婚禮定在月底。

從婚慶公司,到婚禮喜宴,都是最好的團隊策劃,最好的承辦公司。雖說從宣佈婚訊到舉辦婚禮,速度快得接近“閃婚”,但整場婚禮的格調和排場,完全不容小覷。

按照婚俗,結婚前一天,黎睿銘和初妍是不見面的。

婚禮的前一個晚上,初妍和喬桑榆住在那幢小洋樓,過了婚前最後一個晚上。翌日一大早,就會有化妝師來幫她們化妝,然後直接趕往婚禮現場完婚。

喬桑榆是伴娘。

只是,數日未見,喬桑榆似乎看起來有些虛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桑榆,你現在……怎麼樣了?”晚上聊天的時候,初妍不禁有些擔心,以為喬桑榆還在為上次婚禮取消的事情難過,忍不住關心了一句,“後來,蔣旭揚有沒有和其他人解釋?”

“算解釋了吧……”喬桑榆苦澀一笑,提到這個眼底便有些失落,“其實,現在我們的問題不在那裡!而是我……”

她的話音未落,視窗正好飄進來一陣烤‘肉’的味道,這是附近新開的燒烤攤的味道。

煙燻和油膩的氣息,讓初妍忍不住一陣反胃,“嘔”地一聲,連忙衝入了廁所。

喬桑榆想追上去,她拿了旁邊的乾淨‘毛’巾,想要送給初妍,可是——那烤‘肉’的味道實在太重!她有些承受不住,胃部也是一陣翻湧,可是她不想讓初妍多心,只能默默地退到了樓下的洗手間,然後吐了出來……

她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幾分。

喬桑榆的手默默地按上自己的肚子:這……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

“你還會給蔣旭揚一個機會嗎?”晚上她們睡了一張‘床’,初妍忍不住多問了好些話,“你後來失蹤的那幾天,他還打過電話給我,聽起來……還是挺真誠的。”

喬桑榆擺擺手,阻止了初妍接下去想說的話。

“走一步看一步吧!”喬桑榆隨‘性’而言,卻突然對另外一個話題感興趣,“初妍,你懷孕是什麼感覺啊?”

“有時候想吃很多東西,有時候什麼胃口都沒有,而且還特別困……”初妍喃喃地說著,把孕期的一些症狀都說了,卻忽然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喬桑榆微愣,幸虧房間中的燈光昏暗,這才掩飾了她臉‘色’的蒼白,她停頓了兩秒,故作輕鬆,“當時是想有點真實資料,方便以後重新殺回娛樂圈啊!”

說完,她蓋上被子睡覺,不再說話了。

初妍不禁有些心疼,總覺得這樣的喬桑榆在故意避諱什麼,她不能多問,只能喃喃地安慰:“喬桑榆,你瘦了好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別被那些人那些事‘弄’累了。

“嗯。”旁邊傳來喬桑榆低笑的聲音,她沒有正面接她的話,只是順勢同樣回應,“知道啦!初妍,就你長胖了……快點睡,越來越胖的人。”

翌日。

特定的化妝師和造型師來得很早,初妍和喬桑榆天未亮便起了身,忙著洗漱、上妝、再換衣服……折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終於準備完畢。

“嘀嘀!”

正收拾著東西,樓下傳來清脆的車鳴音。

“黎睿銘的人到了!”化妝師的腦袋湊出窗外看了一眼,急急忙忙地折返回來,“怎麼這麼快?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呢……趕緊收拾。”

簡單的幾件物品打包收好,一齊被化妝師送上了後備箱。

初妍和喬桑榆隨後出來,卻只看到裝點華美的花車,並未看到黎睿銘本人。初妍疑惑地蹙了蹙眉,而喬桑榆已直接問了出來:“黎睿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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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少在酒店門口接!”司機回答得很快,他也是西裝領帶的正式打扮,臉上洋洋的都是喜氣,“酒宴上臨時來了貴客,黎少正在和司儀商量流程,在門口接也一樣啊……”

他試圖勸服初妍,張羅著讓化妝師和伴娘上另外的車。

“可是這和他之前說的不一樣,”初妍有些猶豫,眼看著化妝師和喬桑榆都被安排上了後面的車,可被打亂的計劃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那捧花之類的怎麼辦?”

她不懂婚慶禮俗,也沒有年長的親人和她說這些,所瞭解的流程,都是之前和黎睿銘溝通過的——

她得留在這裡,等著他來接,等著他送上捧花……

“都在酒店門口,放心吧,黎少有安排的。”司機連連安慰,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主動幫初妍開啟了車門,“初小姐,我先送您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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