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的小動作當然沒能逃脫連城硯的法眼,只不過看在她這麼仔細的份上,不予計較罷了,等回去之後再和她算總賬。

陸白摳了半天,也沒見擦下一點點印記來,在抬眼看到連城硯望著她的眼神時,她連忙收回了手。

哎喲臥槽,她剛才絕對是鬼迷心竅了,絕對是。

“天色已晚,都散了吧。”連城硯覺得,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收拾這個小東西了。

“公子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怎麼能輕易回去呢,莫非是嫌姑娘們伺候的不好?”對面坐著的老頭恭恭敬敬的說道,閃爍的目光中似乎藏著什麼別人看不清的東西。

陸白很狗腿的一個勁的點頭,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早點回去就要早點受罰,所以不如在這裡待著,最起碼連城硯會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隱忍著怒氣。

“這位姑娘,想要我家公子留下來,還不趕緊把手段都使出來!”老頭精明的眼中閃著利光,直直的看向在座唯一受到連城硯“青睞”的姑娘。

陸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抬頭,她能有什麼手段,這是在開玩笑好嗎?

連城硯顯然也沒有什麼要“救駕”的自覺性,轉過頭彷彿很期待的看著她。

果然男人發起火來才是最可怕的,陸白森森的感覺到了這一點,而且連城硯此時此刻的眼神中分明寫著“不表演個節目試試看”,丹鳳眼中閃著和狐狸一樣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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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在腦袋裡思考了半天,琴棋書畫樣樣不會,歌曲也是萬萬不能唱的,除了這些,好像就只有吹笛子一項了。

瑪德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笛子,她突然又覺得笛子也吹不好了怎麼辦。

正在她思考的過程中,連城硯忽然靠近她,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會吹笛子!”陸白再也不敢起半點矇混過關的心思,連忙開口說道。

青樓裡的姑娘,會彈琵琶彈古箏是常見的,因為這些本就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忽然冒出了個吹笛子的,還真叫人有些意外。

“去將笛子拿上來。”還未等連城硯點頭,那個老頭就連忙開口,一錘定音讓人去拿笛子。

這個去拿笛子的任務就落在了在座的兩名“清閒”的姑娘身上,陸白身邊坐著的紅英姑娘起身時候咬牙切齒的,狠狠的撞了她的肩膀一下,簡直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至於嗎,陸白揉了揉被撞痛的肩膀,小聲嘀咕著。

笛子拿上來的時候,陸白的腦子直接是蒙的,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麼長的一根笛子,這分明是在逗她好嗎,而且這根笛子看著好像有些年代了,萬一磕了碰了她可擔待不起。

紅英姑娘將手中的笛子遞給陸白的時候,臉上忽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弧度很淺,卻讓陸白看的清清楚楚。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啊,陸白接過沉甸甸的笛子,心如死灰的想著。

將笛口湊到唇邊,陸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連城硯正用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算了,丟人就丟人吧,陸白無所謂的開始吹奏起來。

還記得她第一次接觸笛子的時候是小學五年級,因為少年宮裡不少的孩子都有別的興趣愛好,她也自作主張的報了一個,結果學了兩年笛子之後,她又喜歡上了打遊戲,所以就把吹笛子這項愛好拋在了腦後,直接忘了個沒影。

現在想起來當初她要是好好學幾年該有多好,現在也不至於害怕到這個地步了。

一曲歡快的昆明湖吹奏完畢,陸白覺得,雖然過程中吹跑了幾個音,但好歹算是沒出什麼岔子。

老頭很捧場的鼓了鼓掌,連城硯但笑不語,也並沒有開口挑什麼錯處。

“張老,今日確實晚了,我們改日再敘。”話音剛落,連城硯就站了起來,拽著直徑的走了出去。

一直走出了花滿樓,到了大街上,連城硯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手,陸白頻頻的回頭望去,也不知道連城鈺這會兒是不是在找她,這樣不跟他說一聲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出來蹭吃蹭喝。

“你若再回頭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走到半道的時候,連城硯終於鬆開了手,慵懶又不失冰冷的嗓音傳來。

“……”陸白迫於淫威之下轉回了頭,垂下眼在心裡把連城硯罵了無數遍。

“說吧,今天一天都去哪了。”天色已經黑了,街上的小販有些已經收攤,比起白天來淒冷了不少。

連城硯的聲音沉在夜風中,忽然有了幾分孤寂的味道。

陸白偷偷的抬起眼,見他沒有剛才風雨欲來風滿樓時候的冰冷神色,漸漸的也大起了膽子。

“去了天香樓。”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估計不會被弄死也差不多了,所以只能半句真半句假話的說。

連城硯沒有說話,側臉的弧度完美無缺,下頜緊緊的繃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喝了一點酒。”陸白偷瞄了一眼,很慫的趕緊又補充上一點。

她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偷喝酒被家裡人抓住了一樣,那種惶恐和害怕,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體驗。

連城硯繼續不說話,站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下一步動作。

陸白沮喪的垂下頭,只得繼續交代今天犯下的過錯,態度良好像一個遇見貓的老鼠。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陸白自己都記不清說了什麼,連城硯才終於有了動作。

他緩緩的轉過身來,墨髮和夜空連為一體,高潔的月光照在地面上,透出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喝酒,逛花樓,這世間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低啞暗沉的嗓音,如同夢囈一般,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陸白趕緊垂下頭,她承認自己抵擋不住這麼……深邃的眼神,彷彿在他眼中,她就成了整個世界。

她不敢做的事多了,例如把連城硯踩在腳下,狠狠的虐他,讓他那副傲嬌的臉上淚跡斑駁,嚶嚶的啜泣再也不敢這麼對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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