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剛準備開啟最後一間房的時候,房門忽然從裡面開啟了,一名鬍子發白的老頭從裡面走出,雖然看著年紀很大,但精神抖擻,渾濁的眼睛中藏著銳利的精光。

“喲,媽媽可真是操碎了心,連這麼小的姑娘都派出來了……”他笑的很和藹的樣子,不著痕跡一把抓住陸白的手,往裡走去。

“等等……我不是……”陸白焦急的往外退去,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姑娘不用怕,這回有我老頭在此,我家公子少說也會給幾分薄面……”老頭手中的力氣很大,直接像是用拖的,把陸白拖進了門。

陸白是被強行拽進門的,今天簡直是日了狗了,她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好嗎。

然而,她剛抬眼,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上挑的丹鳳眼,精緻的薄唇,似笑非笑的弧度,還有那如玉的面容,分明是她現在最怕見到的人好嘛,真是日了狗了了,連城硯怎麼到這裡來了?!

耳邊傳來青衣旦角的咿咿呀呀聲,一名女子正甩著水袖唱著戲,桌子上除了連城硯,還有兩名清麗脫俗的姑娘,正疑惑不解的看著突如其來的陸白。

“別愣著了,先去敬我家公子一杯吧。”拽著她進來的老頭顯然是對眼前的情景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

陸白正在心中想著回去之後的一百零一種死法,論倒黴的必要性,現在如果說走錯門了會不會躲過一劫?連城硯會不會還沒認出她來,她要不要賭一把試試。

可是在觸及到連城硯的眼神時,陸白就知道,真的沒戲唱了,無論是方案A還是方案B都實行不了了。

“還不過來。”連城硯一個眼神掃過來,明明是合緩的音調,卻偏偏聽出了話裡的寒意。

陸白一步一步挪了過去,垂下頭像等待死刑的犯人。

連城硯身邊兩側坐的都有女子,見此情景,其中一個只能不甘心的挪開,眼神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剜在陸白身上。

陸白臉皮很厚的坐在了連城硯身邊,聞著他身上的冷香,腦子裡混亂不堪,有種想哭的衝動。

坐在對面的老頭很會活躍氣氛,話中處處都帶著巴結之意,原本從進門起就沒變過臉色的人情緒竟然有些變了,這可真是個好現象。

“看來公子對這位小姑娘甚是滿意啊,來來來,我們先喝一杯,敬公子終於找到了心儀的紅顏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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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在座的姑娘們統統舉起手中的酒盞,嬌聲細語的湊到連城硯身邊來。

“公子,喝一個吧……”

“是啊是啊,紅英雖沒有入公子的眼,但看在這位妹妹的面子上,公子就來一杯吧。”

這聲妹妹叫的陸白著實牙酸,她媽就生了她一個,哪來的什麼姐姐,還有,哪有姐姐會在暗地裡掐妹妹大腿根的。

“行了,喝完這一杯,也是時候該散場了。”連城硯似笑非笑的抬眼,拿著手中的酒盞,爽利的一飲而盡,眼角餘光的笑意讓任何人為之著迷。

陸白坐立不安的來回動著,腿上的手才鬆開了半分,那名叫做紅英的姑娘橫了她一眼,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

連城硯放下酒盞,唇上沾染了些許酒水,明晃晃的,映著紅唇的光澤,又為他的精緻面容增添了幾分邪氣。

“公子,讓紅英替你擦一擦。”坐在陸白身邊的紅英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一張帶著香氣的帕子,就要伸了過去。

陸白即使隔得有些距離也能味道帕子上那股奇奇怪怪的香味,明明是桂花的香氣,裡面似乎還帶著一種綺麗旖旎的味道,再加上紅英姑娘臉上嬌羞的笑意,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連城硯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只是伸出一指手指攔住她,臉上的笑意更深。

“紅英姑娘如此精緻的手帕,還是自己留著吧。”他話語中明明帶著不羈浪子的味道,丹鳳眼中亦藏著多情,可偏偏卻是如此的冷漠,渾身從上而下的冰寒。

紅英不甘的咬了咬牙,欲放下臉面不顧一切的湊上去,卻被連城硯一個眼神掃過,裡面藏著深深的殺意讓她放下手臂,失神的坐了下來。

陸白低著頭感受身邊的一舉一動,差點笑出聲,連城硯有嚴重的潔癖,這麼湊上去不是自取其辱嘛,還真有人為了他那張臉不怕死的。

正當屋子裡氣氛又冷下來的時候,原本坐著看好戲的老頭忽然開口了。

“小姑娘……”

陸白迷茫的抬起頭,看了一圈之後,才意識到他是在叫自己,因為在座的好像沒有比她更小的了。

“你坐的近一些,快不快替公子擦擦嘴。”老頭不知從哪裡來的自信,明顯是在挑事的開口。

“……”她能說自己沒手帕嘛,可是腰間正大喇喇的別著一個,原因是為了配這套衣裳,說謊是不是不太好。

連城硯臉上沒有表情,一身紅衣更加顯得面色白皙如玉,修長的五指放在桌面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

陸白三下五除二的趕緊拽下腰間的手帕,就義一樣靠近連城硯,沒有其他廢話的替他胡亂的擦了擦嘴角。

擦了兩下後就趕緊垂下頭,老臉一紅,把玩著手中的帕子。

哎喲喂,再看這個妖孽一眼她絕對會折壽的。

而偏偏連城硯大爺還有要求,指了指嘴角上殘留的水漬,義正言辭的開口。

“沒擦乾淨。”

“……”留下一點當潤唇膏不好嗎?!陸白心頭現在簡直有無數頭草泥馬飛奔而過,臉紅的差不多跟連城硯身上的衣裳一個顏色,她能說不嗎,答案當然是不能。

陸白無奈之下只好又拿起帕子,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像擦窗戶似的替他擦拭著唇瓣,生怕待會兒再不乾淨又得重來一次。

連城硯的唇瓣很紅,被她這麼一擦更紅,而陸白絲毫沒有這個自覺性,除了嘆息著他跟個姑娘似的,還藏有私心的將手上力氣放重了些,看看是不是他偷偷抹紅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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