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也乖乖的站在連城硯另一側,擠了擠青鸞,揮了揮手讓他往那邊去點,畢竟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青鸞的回答是睨了她一眼,並沒有其他的表情,站在原地屹立不動,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個位置是他的,休想擠出一席之地來。

“……”陸白舉了舉拳頭,還是忍住了這一口氣,底下站著這麼多人,她就將就一下好了,畢竟她是一個大方的人,真的。

連城硯對後面兩個人的戰爭視而不見,只給予了一個後腦勺,笑的風生水起的看著底下。

忽然,只聽一聲“大公子到”,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和剛才見到連城硯的情景一樣,彎腰行禮,猶如見到了另一位妖王。

連城硯坐著沒動,雙腿放的很是穩妥,這兩張椅子彷彿就是為了他放腿所準備的。

“硯弟這次怎麼這麼早就到了,我還以為還要等半個時辰呢。”連城鈺揮了揮手,讓跪下的人起身,直徑走到連城硯面前。

“所有的事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今日倒是大公子來晚了。”連城硯沒有起身,只是靠在椅子上抬起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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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誰不知道妖王殿下有遲到的習慣,無論是什麼樣的宴會,總要來晚半個時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誰知道這一次竟然不一樣了。

連城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就這樣站在他面前,既沒有說坐在那裡,也沒有行禮,雙方看似第一局打成平手了。

兩人不說,可底下的人卻忍不住了,今日來的人當中各自有各自的陣營,為了自己主子,當然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大公子為何見到妖王殿下不行禮啊,莫不是在藐視妖王殿下。”這一聽就是妖王黨,鼻孔朝天的站起身來,對連城鈺的行徑憤憤不平。

此言一出,底下的妖王黨全都議論紛紛起來,即便是親兄弟,可也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大公子如今太不將妖王殿下放在眼裡了,是該好好整治一番。

連城硯坐在臺上,姿勢愜意閒散,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子,彷彿正等待著下文。

可是對於大公子黨來說,這無疑就是詆譭,坐在其中的多是老者,是曾經老妖王的部下,所以對於連城硯他們心中也不是很服氣。

“大學士此言何意,是在挑撥妖王殿下和大公子之前的兄弟情義嗎?!”這些文臣最大的本事就是將死的說成是活的,顛倒黑白的本事到底哪家強,這還是個未解之謎。

“我乃是一心一意效忠吾主,哪像有些人,硬要做那亂臣賊子,將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妖王黨的少年比較多,多是熱血之輩,說起話來難免語氣過硬,直接的說了出來。

“你!!”大公子黨的人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盼著自家主子站出來給自己做主。

可是連城鈺和連城硯二人鐵了心要做一個聽眾,任那些大臣們各自說著,看看究竟哪一方會獲勝。

“妖王殿下這又是什麼意思,為何擋在大公子的椅子上,難不成這就是尊敬兄長的模樣?!”一個敗下陣來,自然又有一個接上去,姜還是老的辣,站起身來的老者怒氣衝衝的開口,帶著些質問的意思,便將話題又轉移到了連城硯的身上。

傳位於次子本來就會讓人詬病,而且連城硯又是妾室所生,既非嫡又非長,坐穩這個王座實屬不易,若是讓人抓住把柄,弄不好就會垮臺。

“既是兄長,也是臣下,曹大人不會連這個問題都不明白吧!”大學士剛剛戰贏了一局,越發顯得意氣勃發,說出的話也更加不留情面起來。

“大學士,若是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老妖王出現,也要成為臣下和妖王殿下行禮不成?!”老者憤怒的回了話,一語擊中弱點。

說來說去,還是連城硯的出身太低,又加上這個王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抓住把柄。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門口逆光處忽然走來一位長者,白花花的鬍子垂的老長,渾濁的雙眼之中透著老謀深算。

“好了好了,都在吵些什麼,清明宴是緬懷妖界各位先祖的,吵來吵去成何體統!”雖然他看起來十分老邁,可說出的話卻還是中氣十足,手中拿著柺杖往地上一震,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的雙方像是一時間都啞巴了,都平靜的坐了下來,無人再敢像剛才那樣大吵大叫。

“石長老辛苦了,從大老遠的趕來,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連城鈺首當其衝從臺上下來,走了過去扶他,討好的意味濃重。

停頓了片刻,連城硯似乎也站了起來,迎著老者的目光,勾起嘴角笑的邪氣。

“石長老多年未見,竟然還是這幅模樣。”

石長老多年未見,咋還活著呢,站在後面的陸白鼻觀口,口觀心的想著,連城硯話中的意思其實應該就是這個。

石長老的目光始終落在連城硯身上,銳利的一雙眼緊緊的盯著他,彷彿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來,從當初那個清秀有餘,大氣不足的小男孩長成現在這幅模樣,時間真是過得飛快。

連城硯就站在臺上,任憑他這麼看著,也一動不動,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意思,眸子深處的東西讓誰都看不懂。

“臣石青,參見妖王殿下。”雙方對視了一會兒,石長老便揮開連城鈺的手跪了下來,老邁的腿腳慢吞吞的跪下,腰板卻挺得筆直。

禮法不可廢,即便是這個妖王殿下不如人意,可是成王敗寇,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便是跪下也沒有什麼。

“石長老平身。”連城硯心中自然有算計,他能夠站起來迎接便已經是給足了石長老的面子,作為妖王,他必須要壓得住臣下,更要籠絡住人心,眼前便是最好的例子。

連城鈺平靜的神色當中多了一份波動,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是他太過自負了,以往這麼久都跪了,多行一次禮又何妨,成王敗寇,將來全部收回來就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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