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等你們有了證據再說吧，牛專員現在負責的專案是關乎國際上一項非常重要的放射物研究。在這個崗位上缺不了他，所以他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保證他會一直留在A市，絕不會離境。所以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隨時找到他或者是直接聯絡我，但是現在，他必須走。”
宋小兵咬了咬牙，律師的伶牙俐齒他是領教過的，哪句話說的不對，他還動不動就投訴你，讓你無可奈何。
黃局長也站了出來，跟王文龍瞭解了一下他的情況，然後對宋小兵道：“讓他走吧，別找麻煩。”
牛志是放生物研究所的專員，研究所也是一個被媒體關注的地方，有些事情如果傳出去了，對警隊的名聲也不好。
宋小兵嘖了一下嘴，半響：“好吧，放人。”
椅子鎖被解開，牛志也坦坦然的走了出來，來到門口看著那瘦巴巴的律師，兩個人默默點了下頭。
“牛專員你好，我是蘇婉小姐委派過來的，怎麼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蘇婉？
牛志點了點頭，看來蘇婉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
“我已經辦好了交接手續，牛專員，我們走吧。”
可出乎意料的，牛志卻搖了搖頭：“你先走吧，還需要等一會兒。”
律師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反悔的卻是牛志。
“牛專員，蘇小姐在等你，你還有很多事情沒辦。”
牛志道：“我需要留在這裡幾個小時，我要等一個結果。”
他轉向宋小兵：“DNA比對報告需要多久才會出來？”
“5個小時左右。”宋小兵實話實說。
牛志沉默了一下，5個小時，這時間可不短。
律師在一邊催促他：“牛專員，我想我們應該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話說的客氣，但語氣裡卻有了一些危脅之意。
牛志沒辦法，只得點點頭，“那好，5個小時後我再過來。”
宋小兵咬著牙，五小時之後再來，這警局成他串門的地方了，公安局要給他作DNA比對，成給他服務的了。
對方如此囂張，宋小兵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當擦肩而過時，律師看著宋小兵淡然一笑：“宋隊長，我想以後我們會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
姓李？
李姓是非常普遍的一個姓，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他姓李，又看到他那有些陰冷的眼神兒，宋小兵卻覺得脊樑骨有點發涼。
就這樣坦然的走出警察局。牛志看著瘦高個兒：“大兄弟，謝了。”
律師詭異的一笑：“不用，我也是為了二妹。如果是為了你這個禽獸。我才不會出手。我怕髒了自己的嘴。”
“靠女人的男人，註定了會被人瞧不起。如果不是二妹，我真想扇你幾個嘴巴。”
律師看來是對牛志恨得咬牙切齒。牛志只是淡淡一笑。如果一個男人不是為了情勢所迫，誰又願意活在女人的庇護之下。他們根本不懂他的境遇，所以，也根本不會理會他的心情。
無所謂，他從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律師並沒有理他，直接上了一輛白色的小轎車。開著車揚長而去，只留下牛志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馬路邊。
他突然有些失落。楊清晨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耳邊迴響。
李雪真的懷孕了嗎？不可能啊。
小的時候，他就因為家鄉的井水受到核汙染，所以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和他們修成正果。他靠著自己的美色，玩弄了她們的感情，只求得一時金錢上的快樂，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女人會為他留下子嗣。
他要求證，他需要完整的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於是他打電話給於金凱。
於金凱最近還在為著李雪的屍體浮出水面的事情煩心，所以也沒有心情和那些比基尼的美女們一起出海狂歡了。縮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只有一棵接一棵的抽著煙來消除鬱悶。
只有這個電話打進來。才把他的記憶拉回現實。
“哪位”？
“於金凱先生嗎？”
“是，我是。”於金凱警覺的回答著。
“我是李雪的前男友，我想這一點咱倆的身份是相同的吧。”
於金凱冷笑一聲。凡是出現在李雪身邊的男人，估計都是為了花她的錢，包括他爸。所以他們的確是相同的。
他道：“怎麼？有事兒？”
“我知道你是李雪的未婚夫，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有什麼可問的？”於金凱不知道對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李雪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於金凱呵呵一笑：“哎呀，我也想和這個女人上床，但是沒機會呀。”
也就是說，他和李雪之間並沒有發生肌膚之親。
“那你知道，除了我和你之外，李雪還有別的男朋友嗎？”
於金凱道：“說實話，除了我自己，我都不知道還有你這個人的存在。”
牛志不說話了。
“小子，你從她手裡拿了多少錢？”於金凱嘲諷的問。
牛志淡然一笑：“你又從她手裡拿了多少錢？”
的確，李雪存在的意義，對於他們而言來說，都更像是提款機。兩個人，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我是拿了他的錢，但是我不會害她的命，這一點，我好像比你要強吧。”
牛志沒有說話，好像於金凱的話，這點到了他的痛處。
默然的掛掉電話，悵然若失。
打了個車，他再一次來到了宋小兵上次查到證據的那個廢棄的礦區。
當天發生的一幕一幕再次湧上心頭。
那天，李雪興奮的來實驗室找他，卻看到他在和另一個女孩在擁吻。李雪的脾氣瞬間就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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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買給他的禮物，劈頭蓋腦的打在他頭上，怒氣衝衝的叫道：“牛志，你對得起我嗎？”
習慣了在女人堆裡打滾的牛志對於被抓現形卻只是無所謂的一笑，他知道，這些女人們愛他到無法自拔，就算當場鬧翻，他也有恃無恐：“李雪，我想你是不是把咱們倆的事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