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林用手機掃了一下，牛志手腕上的那塊表。很快，手機上就出現了關於這塊表的資訊：勞力士切里尼50535，年代，2002年，價值17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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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萬！
宋小平用羨慕的眼光掃了他一眼，道：“牛專員，生活挺滋潤嘛。”
牛志有些不悅，狠狠的甩開宋小平的手，道：“人各有一好而已，我只是喜歡收存名錶，這也犯法嗎？”
宋小兵冷哼了一聲：“收存名錶，當然不犯法。但是收了人家的那塊表，去把人家給殺了，這就犯法了。”
牛志的臉色一變，目光有些閃爍，但仍然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小兵冷笑道：“走吧，和我回警局，回去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牛志當然不同意了。
“我又沒犯法，我憑什麼要和你們回去，我這裡還有一個錄製的任務，沒有時間。”
宋小平回過身子，從腰上解下手銬，在他眼前晃了晃：“牛專員，我尊重你，但是希望你也不要為難我。”
那意思就是，我好心好意的讓你回去，你就消停點兒，不然，小心我用手銬拷你回去了。
牛志沒有辦法，他知道，宋小兵他惹不起，只得灰溜溜的跟他走了。
“認識李雪嗎？”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裡，宋小兵把牛志拷在椅子上，頗為得意的道。
到了人家的地盤，牛志不得不忍著。宋小兵，絲毫不給他情面。
牛志翻了翻眼睛：“李雪是我的學生嗎？”
他在故意裝傻。
宋小兵咬了咬牙：“他不是你的學生，但是他是你胳膊上這款名錶的主人，真正主人。”
牛志淡然一笑：“名錶的價值如同房產，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產生變化，自然也會有人後續買賣。我願傾其所有，只為了擁有他，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傾其所有哼。宋小兵冷冷一笑。
“牛志，我查過你所有的簡歷。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三流學校的畢業生。之所以能進入放射物研究所，那是因為你曾經拿出了一份相當嚴謹的論文。論文精準的資料，都是來自你親自實驗。但是任何人都知道，想做一個核實驗，那麼他的資金花費是相當巨大的。你只是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小山區，那麼，是什麼在支援你陸續的完成了這麼多項實驗呢？”
牛志淡然一笑：“宋隊長，如果你有查過我的資金來源的話，你可以很清楚的發現。我是受到研究所的資助審批的。而且我個人有玩金融，從我畢業到現在，我的股票，期貨這個行當，收益頗豐。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檢視我的賬戶。”
他說的這麼坦然，相信他的賬戶，早就已然讓人做的滴水不漏了。
宋小兵恨得咬牙：“那這塊表呢？你怎麼解釋？在表的包裝盒裡，我親眼看到李雪之前留言：知道自己多麼愛你，志。你解釋？”
“呵呵呵，”牛志笑了起來，“單憑一個志字，你們就以為是我嗎？那興許是王志李志，袁成志呢。”
宋小兵啞口無言，看起來，眼前這個人並不好對付。
牛志這時候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抬起頭，關心的道：“你們說你們又拿到了那屍體當年的證物，那你們可要小心了，連一個小小的錢包上都會沾染到放射物質，你們拿了包裝，小心你會被傳染。
這麼囂張。
看來單憑一塊表這個證據是不足以讓牛志認罪的，但是宋小兵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把人抓來，如果輕易把他放走，那麼下一次，再想找到證據把他帶回來，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宋小兵把他交給王文龍，自己跑到楊清晨的屋裡，和他訴起苦來。
“這個混蛋心理素質特別的好，無論我在這裡威脅恐嚇，他居然半點也不緊張。”
楊清晨皺著眉頭道：“我和他相識多年，我非常瞭解他的個性，遇到事情極端的冷靜，這不是一般人具有的心理素質。如果不是現在看到證據，我真的沒有辦法把他和一個殺人兇手聯絡在一起。”
他是那麼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人。一絲不苟的撲在研究上。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玩弄女性感情，伺機殺人滅口的人。
“那怎麼辦？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那個死了10年的李雪，還等著我幫他抓到嫌犯呢。”宋小兵道。
“也許我有辦法。”楊清晨突然想到一件事兒。
他換上法醫的白袍，然後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牛志抬起頭看見是他，苦澀的一笑。
“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也相信我是兇手?”
牆倒眾人推，牛志看的太透了。
楊清晨很有禮貌的一笑：“我只相信證據，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我會幫你。”
這是距今為止，牛志聽到的唯一一句還算暖心的話。
楊清裡戴上手套，拿出採集工具，道：“兄弟，麻煩取下你兩根頭髮。”
“幹嘛？”牛志皺著眉頭道。
“李雪的骸骨被挖出來的時候，我們在她的骨盆中發現了一小塊兒剛剛發育成形的小兒屍骨，懷疑是她當時體內懷了孩子。我需要用你的DNA和孩子比對一下，看是否配合。”
牛志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愣：“你，你說什麼？他懷孕了？”
“是。”楊清晨道。
“你怕了嗎？”
牛志苦苦一笑：“我從不知道什麼是怕，我當初投入研究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種射線會引起男性的不孕不育，所以就算她懷了孩子。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我侵犯了她，可是你們依然沒有證據，這才是牛志的言外之意。
“好，算你狠。”楊清晨暗暗的道。從他頭髮取下兩隻兩根頭髮。然後退回到自己的DNA實驗室裡去了。
雖然牛志不在說什麼，但是宋小平卻明顯感覺到，他開始坐立不安了。
顯然當初李雪懷孕的事兒，他是不知情的。
正在這時，有人吵吵嚷嚷的闖進了警局。
宋小兵皺著眉頭，來到門外，卻看見一個瘦高個兒，他穿著西裝，拎一個小小的皮包，一看就是專業的律師打扮，站在門口，說話中氣十足。
“又什麼人鬧事兒？”宋小平皺著眉頭道。
“宋隊長是吧？我是放射物研究所專員牛志的代理律師。我來給牛專員做保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走了。”
“牛志他涉嫌與一起10年前的謀殺有關，所以他輕易走不了。”宋小兵道。
“是嗎？你們有明確的證據嗎？”
“我們正在做DNA的比對，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