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玄清終於忍不住了。

——不行不行,得先找個道觀混口飯吃,餓肚皮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這個包袱現在沒還給人家不要緊,我先給人家保管著,將來有了機會再還給他。我這不是不還,我是給他保管著!“保管”!這不違反“原則”。

陶玄清這麼一想,立刻就從地上站起來了。他準備另找一家道觀去!

正在這時,遠處顯出一個人影。

等這人影走近,陶玄清一看,原來是個子小小的白胡子老道。

陶玄清向這老道施了個禮,說道:“請問道長,離這裡最近的道觀是哪一家?您知不知道?”

這位道長站住腳步,將陶玄清上下打量一番,說道:“那當然是青雲觀啊!距離這裡,只有五里不到的路程。”

“唉……青雲觀不行,我就是被青雲觀給趕出來的!別的呢?還有其他道觀嗎?”

“別的啊?那可就遠了……就算是離這裡最近的一家,在天黑之前,你也是不可能趕到的。”

“哎呀,那可糟了!那我還得餓到明天……”陶玄清有些懊惱,他揉了揉肚子,感覺肚皮都要貼到後背上去了。

“你為什麼說‘要餓到明天’?”那老道問,“怎麼?你是很久沒吃東西了嗎?”

“因為找不到投靠的道觀啊!沒道觀可以投靠,那就只好繼續餓著了……要真說沒飯吃,時間倒不是太久……不過,像我這個飯量,少吃一頓也難受啊!”陶玄清一邊說,一邊繼續揉著肚子。

“那你為什麼不把這包袱裡的棗子吃了?”白胡子老道突然問他。

“那可不行!”陶玄清立馬乾脆地回答道,“這些幹棗怎麼能吃呢?那是別人家落下的。我在這裡等了好幾天了,還不是為了把這些棗還給人家?……”

陶玄清這樣說著,那白胡子老道就只是微笑不語。

“——咦?你怎麼知道這包袱裡裝的是棗子?”陶玄清轉念一想,突然奇怪起來。

老道哈哈大笑說:“沒關係!我這些幹棗啊,你就開啟包袱吃吧!等吃完了,我這裡還有……”

“哦!原來你是這包袱的主人……”陶玄清恍然大悟,“看我糊塗的!等了好幾天,就是為了還這包袱,結果,碰見包袱主人了,還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嗯嗯!”那老道說,“你在這裡等了好幾天,這我都知道!小夥子,誠心可嘉啊!”

“啊?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趕快把這包袱取走?”陶玄清想不明白老道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不取?這為的嘛,當然是要考驗你的誠意嘍!”老道說。

考驗誠意?陶玄清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眼前這老道為什麼要考驗自己啊?

不過陶玄清沒有多問,只是雙手捧起那包乾棗,遞給這白胡子老道。

但是,老道卻不願接這包袱。

他問陶玄清:“你為什麼被青雲觀趕出來了?”

陶玄清心想,還不是為了你這包乾棗?!

不過,他嘴上可沒這麼說。被人家趕出來了還是什麼好事兒啊?他不好意思細說。

那老道見他不答,又問道:“你既然被趕出來了,那下一步又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再找個道觀投靠吧,先把肚子填飽再說。”陶玄清無奈地回答。

“嗯,你既然肚子餓著,我讓你把這包袱裡的棗子吃了,你為什麼不吃?反倒還要把包袱給我?”

“這還不簡單?我要是把這些棗吃了,那我等了這些天,不都是白等了嗎?既然這是你的東西,我就得還給你。這是我的原則。”

“‘原則’?”白胡子老道笑了,“那是什麼意思?”

他伸手接過陶玄清遞來的包袱,然後又轉手將它塞進陶玄清懷裡。

“好了,這東西,我已經收下了。既然這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對吧?現在我把這些棗給你了!這樣總行了吧?”

陶玄清一愣,轉念想了想,話沒多說,開啟包袱,抓出幾個幹棗,一古腦兒塞進了自己嘴裡。

“嗯……這棗……可真甜!”陶玄清一邊嚼著棗子,一邊咕咕嚷嚷地說。

“只是覺得甜嗎?”那白胡子老道問陶玄清,“你難道沒覺得,這些棗子的味道有什麼不一樣?”

“唔……沒有啊?”陶玄清一邊說著,一邊又往自己嘴裡塞了兩個棗子,“這個……就是幹棗啊……有什麼不一樣?”

“這個可不是普通的棗子!”白胡子老道說捋鬍鬚說道。

“嗯?……有什麼不一樣?我沒吃出來啊?”陶玄清又把嘴裡的東西嚼了幾嚼,還咂了咂嘴。

白胡子老道沒有說話,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陶玄清。

陶玄清被老道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又咂了咂嘴,仔細品了品嘴裡的味道。

“這個……好像……就是比普通的棗子甜……其他的,真沒啥!”陶玄清最終還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但是,那老道還是沒說話。他笑眯眯地捋著自己的白胡子,目光如炬地看著陶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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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玄清被老道看得有點心虛,態度也猶豫了。於是他又嘗了一個棗子。

“那……還是你說吧……到底有啥不一樣?嗯,你還是不說啊……那我再仔細想想……好像,是跟普通的棗子不一樣,甜,好吃!我剛才就覺得,這棗特別好吃!不過,我以為那是因為我餓了……”陶玄清就這樣不停地自言自語。

白胡子老道突然放聲大笑:“哈哈!……你平時話也這麼多?”

陶玄清被老道這麼一笑,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一個人在這兒坐了好幾天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解釋說,“不過,好像平時也有人嫌我話多……”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白胡子老道打斷他說,“你手上拿的,可不是些普通的幹棗。那些棗,都是我用‘咒棗術’施過法的!”

“‘咒棗術’?哦?那是幹什麼用的?”陶玄清抬手撓了撓頭,好奇地說道,“嗯,讓我想想……這個法術,我好像聽說過……可是,我不記得它是幹什麼用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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