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知。”

婢女有些茫然的道,

“奴婢只是接到了內廷的吩咐,就到這兒伺候陛下您來了。”

李淵臉色一黑。

“你去,去把所有侍奉朕的奴婢全都喊來,都喊到這兒來!”

他冷聲厲喝道,

“現在就去!”

“是!是……”婢女嚇了一跳,忙應了一聲,哆哆嗦嗦的起身而去。

李淵凝望著面前的酒杯,心中已有一股怒意滋生!

好啊!

好你個李世民,現在就開始給朕使絆子了是吧?

真是好兒子,大孝子!

片刻過後。

兩儀殿內站立了上百個宮女,這些年輕女子全都是伺候李淵一個人的,而且還只是其中一班。

這樣的宮女班子,一共有五班,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伺候太上皇的日常起居。

李淵走到她們的面前,這個瞧一眼,那個看一眼。

最終,他確認了一個事實。

那些熟識的面孔,大多數都已經被調換走了,換上的這一批,幾乎都是陌生面孔!

“你們都是今天新調來的?”

李淵沉著臉,問道。

“是。”眾宮女起身道。

“呵呵,呵呵呵……”

李淵得到了回應,不禁冷笑了起來,他目中的怒色熾盛,已是忍不住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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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全都給朕滾!”

“把朕身邊的人全換了是吧?這算什麼?噁心朕?”

“乾脆把所有人全都撤走,讓朕一個人孤家寡人,自生自滅!餓死在這大殿之上!他李世民的日子過得豈不是更舒坦?!”

“滾!”

歇斯底里的怒吼之下,眾宮女皆是一臉惶恐的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領班的宮女此刻趕忙出列應道:

“太上皇息怒,陛下並非是將您身邊的奴婢都換走了,而是宮中現在正在裁撤宮女。”

“那一批宮女,都是歸家意願尤為強烈的,故而將她們都放出宮去了。”

李淵聞言,不禁一愣。

“裁撤?”

他不怒反笑,質問道,

“好啊……裁撤,既然要縮減人員,為何唯獨從朕這邊縮減,他李世民的東宮怎麼不縮減?”

“怎麼,朕身為太上皇,不配享受這等待遇了?”

領班宮女搖了搖頭。

“太上皇誤會了。”

她道,

“此次裁撤宮女總共一千五百人,陛下的東宮裁撤的最多,有一千人。太上皇您這邊只裁撤了五百人。”

“此外,陛下還特意吩咐過,雖然人員裁撤了,但太上皇身邊服侍的人不能少,原先是多少人,現在還得是多少人!”

“故而,您身邊侍奉的奴婢總量並無變化,只是新人換了舊人而已……”

李淵:“……”

聽完這番解釋,他心中的那股子火,此刻卻是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發了。

裁撤的確是裁撤了,但李世民的一系列後續措施卻也挑不出毛病來,反而還彰顯了他的孝順。

可即便如此,李淵的心中卻還是有股子說不上來的不爽。

“……朕知道了。”

半晌過後,他方才揮了揮手,不悅道,

“那現在所在的這批奴婢,應該固定了吧?以後還會再裁撤麼?”

“朕可不想頻繁的調教奴婢,很累的!”

然而,這一問卻是讓領班宮女搖了搖頭。

“奴婢不知。”

她如實回應道。

李淵眉頭一豎。

這意思……李世民後續還會有措施?

他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正不爽著,忽的聽聞外頭傳來一陣通報:

“太上皇,尚書左僕射蕭瑀求見。”

李淵臉色再度一黑。

“又是他!”

他尤為不爽的道,

“不見,不見不見不見!”

“讓他滾,朕現在誰也不想看見,尤其是他!每次他來,都沒什麼好事!”

“朕厭惡死他了!”

這老小子,原先便站隊秦王,現在更是完全成了李世民的人了,來拜謁準沒好事!

李淵此刻心情極差,哪裡還有心思對付他?

“遵旨。”

傳話太監跨出了殿門。

而此刻殿外的蕭瑀,早已聽到了裡頭的動靜,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唉!看來,我在太上皇那,已經是一等一的討人厭貨色了……”

他不禁感慨道,

“可他哪裡會知道,我這位老臣,才是真心為他好,想要他體面一些啊。”

“也罷,正如陛下所說,可能時機還未到吧……”

說罷,蕭瑀便轉頭欲走。

而此刻,兩儀殿內的李淵卻忽的轉頭。

“叫他進來。”

他計上心頭,突然改變了主意。

殿門外的蕭瑀還沒走兩步,卻聽身後太監道:

“蕭相公,太上皇請您進去。”

“嗯?”蕭瑀勐地轉頭,露出訝異之色。

……

兩儀殿內。

“太上皇,臣……”

蕭瑀一番行禮過後,正欲開口敘話,卻見李淵扔過來一個酒瓶子。

“朕不想聽你廢話!”

他不耐道,

“有話,喝完酒再說!”

“來,喝,咱們來猜拳,賭鬥,反正不管怎麼玩,誰輸了誰喝!”

蕭瑀:“……”

他被李淵這副姿態搞得有些雲裡霧裡,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然是一杯酒下肚。

“咳,咳咳……”

這是烈酒啊!

“來,猜拳!猜丁殼會不會?”

“來,猜!”

“你輸了,哈哈哈,喝!”

“……”

咕冬,咕冬咕冬!

李淵今天的賭運似乎很好,掌握主動權的他,一上來就數次鬥敗蕭瑀,灌了他好幾口!

“嗝!”

蕭瑀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他有些迷湖的道,

“太上皇,臣……臣實在是有些不勝酒力,喝不了那麼多,喝不了……”

“您饒了我吧,嗝!”

蕭瑀的酒量,在元從功臣裡算是最差勁的那一檔。

崇尚佛學的他,本身就喜愛素菜,不愛葷腥,更不喜歡飲酒。

李淵這喝的又是一等一的烈酒,不是那種飲料似的葡萄釀,他當然抵擋不住。

“不行!你既然來了,就得讓朕盡興!”

李淵不依不饒的道,

“不然你來做什麼?”

“來來,再猜再猜,這回猜什麼好呢?”

他的目光在殿內盪來盪去,忽的停留在了一位宮女的身上。

“就猜她!”

李淵一臉促狹的道,

“猜她肚兜的顏色!如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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