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聽了好笑,心中卻想到一個東西:七夕止水根。

他先不知道謝紅螢找舒暢為什麼要來這山溝溝裡,但這會兒,這麼多的牌坊讓他知道了,舒暢給謝紅螢的七夕止水根,必然就出自這牌坊鎮。

牌坊鎮之所以貞婦多,是因為這裡有止水根,女人用了七夕止水根,自然就不想男人了,不想男人,節婦自然就多了,節婦一多,牌坊自然就多了。

這些牌坊,名義是對節婦的表彰,其實反過來,正就是一座座鐵證,無聲的彰顯著古代對女子人性的禁栲。

因為有一定的旅遊人數,牌坊鎮發展得不錯,而且這裡還有溫泉,這個季節,來泡溫泉也是一個蠻誘人的選擇,所以街上人不少,司機直接把張五金兩個拉到一家叫什麼老牌坊的大酒店,名字象個小店子,卻居然是一家三星級的酒店。

舒暢就是讓謝紅螢來這大酒店找他,但謝紅螢到店裡一問,舒暢沒來,只是給他訂了一間房,然後前臺還給謝紅螢一封信,就一行字:過幾天是止水娘娘大會,來了,就參會吧,你會開心的。

所謂止水娘娘大會,來時司機也說了,說是牌坊鎮最具特色的一個旅遊專案,是傳統與現代的結合,每個月的十五都有,很多人來牌坊鎮,到不是來看牌坊泡溫泉,而就是來參會的,順便參拜止水娘娘。

司機說得神神秘秘的,可張五金一聽就明白了,無論牌坊還是娘娘,都跟七夕止水根有關,但舒暢叫謝紅螢參會,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謝紅螢看了信,柳眉就豎了起來:“這王八蛋敢跟我裝孫子。”

她撥打舒暢電話,卻打不通,一臉怒意。

張五金只在一邊看著,簡蘭也說過,他們夫妻間的事,最好不插手,張五金可不會閒得蛋痛。

打不通舒暢的電話,謝紅螢也沒有了辦法,走過來,道:“那孫子躲起來了,我問了一下,那什麼娘娘大會還有三天,不知三天後他會不會出現,你要是不急的話,我們等三天。”

“沒事,那就等等。”張五金其實想回去了,但這會兒當然不能拒絕,到要裝出一副閒得蛋痛的樣子:“我閒著也是閒著。”

“不會耽擱你做功夫吧?”

“嗯。”張五金點頭:“到時你給誤工費就好了,照三陪給,一天十萬就好。”

“行啊。”謝紅螢笑:“不過這三陪你可得陪好了。”

“那個你放心。”張五金牛皮哄哄:“咱們是專業的三陪,絕對收費合理,童叟無欺。”

他就信口胡吹,不想悲劇了,進出的人不少,有一個肥婆,全身掛滿金銀,聽到張五金這話轉眼一看,眼光就亮了起來,居然走過來,道:“你是專業的三陪,陪我好不好,不管她出多少錢,我翻倍。”

再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出,張五金直接傻眼,謝紅螢則徹底笑翻了,最後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下,眼淚都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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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一看情形不對,知道自己可能誤會了,嘟著肥嘟嘟的嘴罵了一句,走了。

“啊呀,扶我,真的不行了。”謝紅螢伸手,張五金自己也笑,扶她到一邊坐下,謝紅螢還笑了半天。

“這姐姐還真愛笑。”張五金暗暗搖頭:“不過她笑起來真漂亮,象朵兒向日葵。”

幾個女子中,謝紅螢的笑是最放得開的,很爽朗,很陽光,看這種笑,真無法想象她以前冷著臉的樣子。

不過隨後謝紅螢就笑不出來了,酒店居然客滿,除了舒暢幫她訂的那一間房,再沒有空房間,前臺美女笑得燦爛:“情侶出來旅遊,一間房沒關係嘛。”

她並不知道謝紅螢跟張五金的關係,見謝紅螢還有些猶豫,以為謝紅螢只是放不開,又道:“鎮上就我們這一家是三星級酒店,其它都是普通的旅館,而且也不會有空房了,因為再過三天就是止水娘娘大會呢,以前都是止水娘娘的弟子,這次聽說是她親自主持,所以來參會的人特別多。”

“你說怎麼辦?”謝紅螢看張五金。

張五金能有什麼主意,看她自己羅,道:“我隨便你啊,不過要是陪睡的話,就要算四陪了,收費翻倍。”

“呸,鬼才跟你--。”謝紅螢呸了一口,臉卻紅了一下,回頭拿了鑰匙。

房間在七樓,謝紅螢是帶了一個旅行箱的,張五金則是空手。

進了房間,謝紅螢明顯有些尷尬了,張五金就笑:“看在江湖同道的面子上,謝女俠,今夜你睡沙發,我睡床好了。”

其實他這是提醒,謝紅螢是有夫之婦,這麼兩個人睡一個房間,無論如何是要不得的,他在下面也暗裡提醒了,陪上床要算四陪,比三陪還高一級呢,可謝紅螢居然還是要了房間上來了,那就再提醒一次。

但謝紅螢卻好象聽不懂,呸了一聲:“什麼我睡沙發你睡床,我是女的好不好,而且有兩張床。”

是有兩張床啊,但你真的準備跟我同睡一房?張五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看著謝紅螢,玩笑都不知道怎麼開。

謝紅螢臉上微微一紅,道:“看著我做什麼,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在部隊裡,有時候野外訓練,累極了,男兵女兵倒頭就睡,才不管誰是誰呢。”

“可那是在部隊裡啊。”

不過張五金這話沒有叫出口,謝紅螢堅持,他若反對,反而會讓謝紅螢下不來臺,本來兩人相處還算融洽,但要這麼一來,可就生分了。

“即然她都不怕,我怕個屁。”張五金只能這麼想了。

“你出門都不帶包的?”謝紅螢放了旅行箱,看張五金空手垂垂,有些意外:“不過應該有買衣服的吧,去買兩身好了。”

那也行,兩個到街上,索性就順著那些牌坊一路看過去,然後吃了點東西,差不多就是下午了,找了家所謂的精品店,買了幾身衣服,內衣褲張五金自己挑的,謝紅螢幫張五金挑了身西裝,張五金換上,老闆娘是個三十左右的胖胖的少婦,對謝紅螢道:“你男朋友還真是長得俊呢,不會是電影明星吧。”

謝紅螢聽了臉有些紅,其實她的感覺中,下決心住下來後,自己的臉就一直有些發熱,但心下也贊同:“他還確實長得不賴,尤其這體形,好象部隊訓練出來過的一樣。”

他不知道,張五金是做木工活的,而且十六歲就跟著張虎眼了,那會兒身體沒完全定形,做著功夫,肌肉身形自動調整,不但雙腳有力,上半身也肌肉累累,成一個倒三角形,體形朔造得相當不錯,至於臉形長得俊,則是他們家的遺傳了,不過奇怪的是,他老爹好象長得不俊,他們姐弟五個,是跟娘來的。

“是我弟弟。”謝紅螢還辨白了一句,但這些做買賣的,哪一個不是人精,一看她粉臉帶紅的樣子,真是弟弟,會這個樣子嗎?所以她不辨白還好,一辨白,胖老闆娘反而來了勁,笑道:“姐弟戀啊,現在就流行這個。”

又神神秘秘的湊到謝紅螢耳邊:“就是弟弟才有勁,可美死了。”

聽得謝紅螢耳根子都紅了。

張五金耳朵極尖,當然,胖老闆娘說話聲音也不小,他自然都聽在了耳朵裡,而謝紅螢的樣子,他在鏡子裡也看到了,心下到是一凝,記起了師父筆記中,誘而失貞的記載,想:“我不誘她就行了。”

張虎眼筆記中的意思,他其實只理解了一面,而這世上的物事,永遠都是兩面的,他不誘人,並不意味著,別人不來誘他。

陰陽二氣相交,恰如兩塊磁鐵相吸,陽極不來,不意味著陰極不去。

穆罕穆德說:山不過來,那我就過去。

解釋一下,男人不來,女人可以過去嘛,通用。

女人都喜歡逛街,不分大都市與小街市,就牌坊街上這樣的店子,謝紅螢也逛得津津有味,張五金就有些哀嘆了,謝紅螢到是留意到了他的神色,道:“怎麼,不耐煩陪我?”

“不是。”張五金搖頭:“都說了四陪了,我們絕對有專業精神,我只是感概。”

他不說了,謝紅螢到好奇:“感概什麼?”

“我感概,果然女兵也是兵啊。”

這什麼意思?不過謝紅螢眼珠子一轉,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是,果然女兵也是女人。

謝紅螢咯咯笑:“我當然是女人,絕對的。”

她這麼說著的時候,還故意把胸部挺了挺,飽滿,有料,本來就有不少男的盯著她,這個動作,更掉了無數眼珠子。

“兩天前你要是這個樣子,我到是不跟著你了。”張五金暗叫,再又感嘆,七夕止水根的邪氣,確實是厲害。

他一直到後來才知道,謝紅螢在他面前如此愛笑如此女性化,其實也還是七夕止水根在起作用,只不過起的是另一個作用,而平常的沒有受七夕止水根邪魅之前,固然也爽直愛笑,卻是男孩子氣更重一些,她是女兵,但更頃向兵一些。

逛了半天,回到酒店休息了一會兒,又到街上來吃了點東西,天一黑,謝紅螢好象有些猶豫起來,不願回房,逛了好幾家攤子店子,這丫頭酒量極佳,到後來居然要跟張五金拼酒,不過啤酒還好,張五金也無所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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