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只見謝紅螢身子躬著,一手壓著自己肚子,滿臉痛苦之色。

張五金吃了一驚,急道:“謝姐,你怎麼了。”

“給我。”謝紅螢猛地伸手來搶張五金手中的七夕,張五金沒想到她會搶,給她一把搶了過去。

“你回去,快走。”謝紅螢身子仍舊躬著,一手則死死的抓著七夕。

這是怎麼回事?張五金莫名其妙,腦中突地一閃,想起了張虎眼筆記中的話,對月夕照,只能男看,女不能看,尤其是用過七夕的。

他立馬知道謝紅螢是怎麼回事了,用過七夕的,一般情形下,要每年的七月七日夜裡才會發作,但對月夕照,卻提前誘發了謝紅螢體內的七夕之氣。

“你快走,回去。”謝紅螢一面催著,一面躬著身就往臥室裡去。

“謝姐。”張五金猛地一叫。

謝紅螢一驚回頭,張五金突地屈指在她眉心一彈。

謝紅螢不防,啊的一聲,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五金伸手摟住她,送回臥室,再又在她眉心揉了兩下,謝紅螢喉間立刻發出聲音來,身子也扭動起來,星眸半睜半閉,卻彷彿看不到張五金在屋裡。

張一燈也不好看,趕快退出去。

不過卻沒有馬上走,他剛才的手法,是幫謝紅螢解鬱,然後謝紅螢自己散掉。但他擔心,萬一有其它的症狀呢,所以還是呆一會兒。

但謝紅螢一直沒從屋裡出來,也沒打電話或者簡訊,張五金先怕謝紅螢出來時尷尬,所以下了樓,就在客廳裡看電視,看著看著,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給輕微的腳步聲醒,翻身起來,原來謝紅螢下樓了,她穿一襲白色的衫褲,腰間系一條紫色的帶子,張五金微帶點兒迷糊看過去,竟有如人間仙子的感覺。

“謝姐,你真漂亮。”張五金忍不住贊。

謝紅螢昨夜其實醒來過,只是太羞人,不敢出來,想著張五金可能自己走了,結果在客廳中看到他睡著了,心中有些感動,當然還有些羞,所以躡手躡腳的,聽到張五金贊,臉上一紅,掩飾道:“你怎麼睡在客廳裡,樓上有客房的啊。”

“沒事。”張五金搖頭:“這天氣還算好。”還是有些冷的,只不過他體內氣足,又有沙發墊子,所以還好。

“要沒事,我先走了。”張五金站起來。

“那怎麼行,至少吃了早餐吧。”

張五金進客房洗漱,謝紅螢便下了廚房,牛奶雞蛋麵包,牛奶麵包還行,雞蛋是她自己煎的,一邊沒熟一邊焦了,本來不好笑別人的手藝,不過張五金發現謝紅螢一直有些尷尬,但故意夾起雞蛋道:“果然美人是信不過的,人長得漂亮,煎出來的雞蛋可未必漂亮。”

看他夾著雞蛋左看右看,謝紅螢臉本來已經有些紅了,聽到這話,撲哧一笑,瞪起眼晴道:“愛吃不吃,不說許我煎得不好,否則我揍你啊。”

說著卻撐不住,可又笑了,張五金還愁眉苦臉的:“把人家煎這麼黑,還不許人家說,還有沒有蛋權了。”

謝紅螢更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這麼說笑一通,尷尬到消了好些,邊吃邊聊,張五金的手機響了,居然是梅子大人的,張五金氣死,接過電話:“姑奶奶,你總算肯回電話了啊。”

梅子在那邊咯咯笑:“對不起啊親舅舅,我這會兒好幾個手機呢,這個手機放衣袋裡,掛櫃子裡呢,沒聽到,舅舅你在哪裡,還好吧。”

張五金拿她也沒辦法,道:“我在北京啊。”

“你在北京?”梅子尖叫起來:“又騙我。”

“你有什麼騙的。”張五金不屑一顧:“沒胸又沒屁股,是個男人都不會騙你。”

“呀。”梅子在那邊尖叫:“死舅舅臭舅舅,我要殺了你。”

張五金懶得理她,突然看到謝紅螢要笑不笑的眼光,這才想起謝紅螢還在邊上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你在哪裡。”

“我在懷柔這邊啊,夢寒姐正式拍戲了,我是她的助理呢。”梅子洋洋得意:“臭舅舅,你真的在北京啊。”

“騙你個小毛丫頭做什麼?”

“你比我大好多哦,臭舅舅。”梅子在那邊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道:“我才不要信,除非你跟在廣州一樣,出現在我面前。”

“報地方。”張五金牛氣哄哄:“馬上我就去除了你。”

“哼哼。”梅子以為他虛張聲勢,這也是以前玩慣了的遊戲,道:“本大小姐在懷柔這邊的影視基地,有種你馬上過來。”

“等著。”張五金掛了電話,見謝紅螢笑呤呤的看著他,笑了一下,解釋:“我外甥女,給一個演員當助理,現在懷柔那邊。”心中卻想:“原來她也會笑,而且笑起來挺好看的。”

莫怪他這麼想,在今天早上以前,他就沒見謝紅螢笑過,看來以前果然是七夕的作用,影響了她的性格,她的性格或者驕傲,但不至於變態。

“你外甥女?”謝紅螢有些訝異:“多大了啊,能給人當助理了。”

“十七了,虛歲十八。”

“那你多大?”

“問男士的年齡不禮貌吧。”張五金笑。

“呸。”謝紅螢呸了一聲:“小毛孩子,還男士。”自己卻又撲哧一笑,道:“你是要去懷柔那邊。”

“是啊。”張五金點頭:“小毛丫頭一個人跑出來,我姐蠻擔心,所以還是要去看看。”

“嗯。”謝紅螢點點頭:“你沒車吧,我左右無事,送你去好了。”

“行啊,那就多謝了。”有車送,那當然好。

張五金先給簡蘭打了個電話,簡蘭聽說謝紅螢病好了,大喜,馬上就給謝紅螢打了過來,謝紅螢還有些尷尬,還好張五金打電話她也在邊上,張五金說得含糊,她當然也不會明說,到是誇了張五金兩句:“小張師父確實厲害,佩服佩服。”

“知道佩服了吧。”張五金一臉牛氣,謝紅螢便衝他皺了皺鼻子,竟然有幾分可愛了,一夜過去,還真是跟變了個人一樣,張五金隨又注意到,她穿的衣服,女性味道也強了很多,天氣挺好,有太陽,並不怎麼冷,她就在外面加了一件紫色的長開衫,配上她修長的身材,竟有一種模特的味道了。

“她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張五金暗想:“那七夕的邪氣還真是厲害了。”又想想古時候的女子,這麼性情大變,難怪男人出門也放心。

“古人真聰明,就是對女人的折磨太厲害了,要是用來發明科技,中國又怎麼可能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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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還在發亙古之幽思,謝紅螢已經把車開了過來,道:“上車啊,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某一個著名的國際名模,準備找你簽字呢。”

這樣的恭維,是個女人都愛聽,謝紅螢咯咯一笑:“十六歲的時候,我還真差一點當模特去了,不過捨不得軍裝,最終當了兵,哈哈。”

忽地把臉一板,手斜靠在後座上,眼光一凝:“怎麼樣,我這樣更酷吧?”

這眼光,跟昨天差不多了,張五金立馬身子一抖,抱著胳膊,又抬頭看天:“啊呀,這天好怪,怎麼突然間就這麼冷了,不會下雪吧。”

謝紅螢又給他逗笑了,道:“行了,別耍寶了,上車吧。”

張五金上車,兩人一路說笑,張五金發現,謝紅螢其實還蠻愛說話的,笑點也特別低,到跟電視裡看到的那些愛笑愛鬧的女兵差不多了,說話也跟打機槍一樣,直出直入,完全不繞彎子。

一夜之間,這樣的變化,張五金只能再次感概。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烽火戲諸候裡的永遠不笑的冰美人,不會就是中了七夕的邪氣吧。”

想想還真有可能,只看謝紅螢的變化就知道,七夕止水根,止的不僅是水,對女人性格的影響更大,那個褒姒,從來不笑,世上哪有那樣的人,十有八九是中了邪,不過無法求證而已。

影視城在楊宋鎮,謝紅螢好象很熟,一路就開了過去,張五金到是打了梅子電話,梅子還有些不信,說在門口等他。

車開進去,張五金一眼就看到了梅子,停車,他叫了一聲,梅子轉頭看過來,頓時驚叫起來:“舅舅,你真來了啊。”

“騙你做什麼?”張五金下車,一指謝紅螢:“這是謝姐,你叫謝姐好了。”卻猛地醒悟:“不對,你得叫姨,叫謝姨。”

謝紅螢今天打扮得時尚,二十七八的人了,要說看個二十三四,也絕不會有人懷疑,梅子瞟了一眼就嘟嘴:“每次都這樣,我們各叫各的。”

她顯然不願意在外人面前也矮一輩,不過多瞟了一眼謝紅螢,還是叫了一聲:“謝姨。”這丫頭,最有眼色了。

“別把我叫老了。”謝紅螢到是覺得她挺可愛的。

“秦夢寒呢,你們在哪裡拍戲?”沒見到秦夢寒出來,張五金說實話有些失望,本來都不想問了的,終究沒忍住,也許秦夢寒正在拍戲呢,自然不可能出來接他。

他這一問,梅子卻一臉焦急的道:“舅舅,你快去勸勸夢寒姐吧,她這樣下去會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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