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大笑,心情很好。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卻是石英鋒打過來的,石英鋒希望他過去給她幫忙,前兩天過來,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現在不僅是利比亞,整個中東,從伊拉克到敘利亞,幾乎就是一鍋粥,這正是混水摸魚的好機會。

張五金不但有一身神鬼莫測的功夫,他還有不可思議的實力,手中不但有望海城,有黑山,甚至還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女總統,挾一國之力,而且是如此的聽他的話,瘋到居然會因為他一句話,跨太平洋來打仗。

這樣的實力,在這樣的亂局中,絕對大有作為,第二個薩達姆,第二個卡扎菲,幾乎都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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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張五金自己沒有野心,可石英鋒有啊,他打下江山,可以讓石英鋒去發揮啊。

但張五金死活沒興趣,上次來,石英鋒使盡了渾身解數,但張五金就是不點頭,所以這次又打電話來了。

可張五金還是沒興趣,說了幾句,說手機沒電了,直接掛了。

然後上網,琢磨起了費舍爾,想著要怎麼做這一單業務。

還好石英鋒沒有天眼,如果石英鋒有天眼,知道他軍閥梟霸總統不想做,卻做起了業務員,非氣得吐血不可。

蒐集了一些費舍爾的資料,並沒有什麼用,想了想:“去他莊園看看,狗,嘿嘿。”

別人怕狗,他可不怕,犬氣在體,只有狗怕他。

哪怕沒有犬氣,氣勢一凜,殺氣一生,狗也不敢近身。

還是打的,防彈賓士那玩意兒,還是太招搖,張五金骨子裡不是個喜歡招搖的人,在春城,秋雨開寶馬,他開的卻始終是那輛巖衛紅送他的雪鐵龍。

費舍爾的莊園在山區,到莊園外面,張五金下車。

費舍爾的莊園很大,不僅僅是莊園,後面的很大一塊山,都是費舍爾的。

張五金正想著是報名求見呢,還是直接翻牆進去,圍牆並不高,石頭磊的,後面栽著不知名的灌木,石牆蒼古,應該是有年歲了,張五金要想過去,一跳就過去了,不到一個人高。

這時卻突然聽到狗叫聲,很多狗,亂嘈嘈的叫,正往莊園門口來。

張五金就等著,沒多會,莊園門開啟了,一群狗衝出來,隨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高大白人,穿著獵裝,揹著小口徑的獵槍。

張五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人就是費舍爾,他看過照片,網上有。

那些狗見了張五金,突然就安靜了,這時候張五金其實還沒有提氣,犬氣沒有發出去,但狗還是感覺到了。

費舍爾感受到了狗群的異樣,抬眼向張五金看過來,眼中帶著警惕之色:“你是什麼人?”

“中國人。”張五金聳了聳肩。

“嗯。”費舍爾眼光在他臉上溜了兩圈,就彷彿獵人在看一個狐狸窩:“不是日本人就行,我討厭日本人。”

張五金一聽樂了:“我也討厭。”

其實他不討厭,日本女人他還蠻喜歡。

費舍爾點點頭,不再搭理他,而是開始調理自己的狗:“小黑,怎麼了,湯姆,說你呢,精神點兒。”

“準備去打獵嗎?不過你的狗好象不開心啊。”

張五金說著走過去。

他一走過去,狗紛紛躲避,有兩條甚至趴在地下,發出了類似於求饒似的嗚嗚聲。

張五金這下蛋痛了,他真不是故意的,真沒提氣。

可這犬氣入體,它是自發的,就如狐臭,你不想發,它也會發出來。

“你身上帶了什麼?”費舍爾終於懷疑到了張五金身上。

“沒帶什麼啊?”張五金挎了個包,身上一件T恤一條長褲,他把包開啟給費舍爾看,包裡就一份文案。

他還故意把文案掏出來,隨後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道:“我其實是中旗公司的業務員,那個,我真的沒帶任何東西。”

費舍爾在他手中的文案上掃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似乎相信了他的話,蹲下去摸狗的頭,張五金退開一點,那趴伏著的狗好一點了,但還是夾著尾巴,無精打采的。

“算了,今天不去了。”

費舍爾有些沮喪,趕著狗回去,扭頭看一眼張五金:“你喝酒嗎?”

“喝啊。”張五金大喜:“我酒量不錯的。”

“進來吧。”

費舍爾一偏腦袋,當先帶著狗進去了。

“好象也不是太難說話嘛。”

張五金暗喜,跟著進去。

費舍爾把狗全關了起來,然後進屋,把槍掛在牆上,拿了一瓶葡萄酒出來,給張五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衝張五金舉了舉杯子,喝了一口,籲了口氣,這才道:“你說你是中旗公司的,那款潔面乳套裝產品?”

“是。”張五金點頭,看來前面的業務員也沒有白費功夫,至少讓費舍爾知道了這款產品是什麼。

“我不看好。”費舍爾搖頭:“這款產品主打的是職場女性,可相同的產品,我這裡已經有好幾款了,我看不出你們那款產品有什麼讓人眼晴一亮的地方。”

說著舉手:“你不必試圖說服我,這樣好了,我們來玩一個小小的遊戲吧。”

玩遊戲?老頑童嗎?行啊,張五金毫不猶豫的點頭。

費舍爾看他一眼,舉杯示意,一口喝乾,站起來:“跟我來吧。”

張五金能感應到,費舍爾的氣息有些不對,不過他也不在意,把杯中酒一口幹了,跟在費舍爾身後。

費舍爾到旁邊一幢房子裡,居然有電梯,往下走,是地下室。

這樣的山莊,往地下修電梯,這是浪費呢,還是奢豪?

張五金不知道,不過他可以理解,因為奧比託家裡也有,而且奧比託跟他解釋過,美蘇冷戰時,整個世界都籠罩在核陰影下,歐洲尤其是重災區,所以一些富豪,家裡大都修有避災室。

奧比託家是這樣,費舍爾家,可能也是這樣。

其實中國以前也是的,那著名的口號:深挖洞,廣積糧,張五金小時候都偶爾能在周圍農村的一些老牆上看到,只不過中國農民沒有奧比託費舍爾這樣的條件,挖個洞居然有電梯。

因為有經驗,所以看到費舍爾帶路去地下室,張五金也沒懷疑。

這也是一個正常的業務員正常的表現,客戶提出要求,基本是沒有多少辦法拒絕的,說跟著走,那就只有跟著走。

電梯執行的時間並不長,張五金估計了一下,大約就是三四十米,門開,果然就是個很大的地下室,長約五六十米,寬約三四十米。

屋頂有燈,角落裡有通氣孔,不大,但沒有氣悶的感覺,設計得挺好。

“你稍等一下,那邊有葡萄酒,你可以自己倒一杯喝。”

費舍爾說著,走向地下室另一頭,那邊也有一扇門。

他走到門邊,按電鈕,門開啟,他走進去,轉身看著張五金,開口道:“你玩過射箭嗎?”

“沒有。”

張五金搖頭。

“很遺撼。”

費舍爾聳了聳肩:“那個其實很好玩。”

說話間,電梯門緩緩關上,合攏之際,費舍爾的臉突然變了,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意。

雖然電梯門即刻合上,而且隔得有些遠,但張五金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張五金稍稍一愣,隨即就笑了:“這是碰上一個變態了嗎?有點意思。”

這時地下室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不過他並不擔心,即便是個變態,那又如何?想把他關在地下室裡?那是不可能的,即然有電梯下來,他就一定可以上去,對這一點,張五金極具自信。

地下室一角,有一個很大的葡萄酒桶,旁邊冰櫃裡有杯子,開啟下面一層,還有醃製的風雞之類食品。

張五金倒了一杯酒,酒中應該沒毒,有毒他也不怕,剛喝了一口,就聽到電梯執行的聲音。

他轉頭,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順手撕下一條風雞翅膀,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歐洲人做這種風肉,還是有些傳統手法的。

電梯停了,門開啟,出來一個人。

最初一眼,張五金以為是費舍爾換了身衣服,再看一眼,才發現不是。

這人跟費舍爾極其相象,幾乎可以說,就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同樣的臉型,同樣的髮式,同樣的身高,也都同樣的有一點兒陀背。

不過這人比費舍爾要年輕,費舍爾五十多了,這人最多三十歲,可能只二十多。

“小費舍爾嗎?”張五金心中疑惑,不過沒有出聲。

因為他發現,這個小費舍爾似乎並不知道他在地下室裡,小費舍爾是半低著頭走出來的,他手中有一把弓,正在上弦,嘴裡還在嘟嘟囔囔的,聲音小,張五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張五金也不吱聲,說實話他這會兒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費舍爾到底想幹嘛,看到小費舍爾手中的弓背後的箭,再聯想到先前費舍爾說,他有沒有玩過射箭的事,他在猜測,難道費舍爾是想讓他陪他兒子玩射箭?

地下室那一頭的一角,還真有箭靶,似乎還真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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