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張五金也不由得嘖嘖搖頭:“就長相來說,比你表妹差點,但這身材--。”

他一時不知怎麼形容,肖士奇也不要他形容,因為肖士奇兩眼發光,臉泛潮紅,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類似於醉酒式的興奮中。

“絕世尤物啊。”肖士奇終於給出了他的評價,張五金也覺得這評價很對。

“確實是個絕世尤物,太惹火了。”張五金暗暗想著,心中竟然有些熱了。

西方妹子的身材,普遍比東方人要好,這是事實,但比例誇張到海娜這個程度,張五金還是第一次見。

米切爾身材非常好,但沒有這麼誇張,洛麗塔身材也不錯,但同樣沒有這麼誇張,哈麗朵阿雅她們也一樣。

其實仔細一分晰,還是腰的問題,海娜的腰,實在太細了,這就讓比來就很有料的胸與臀更加誇張的突顯出來。

然後還有個問題,海娜走路很有韻律感,張五金忍不住問:“大姐頭不會是受過模特訓練吧。”

“是啊。”肖士奇理所當然的點頭:“幫主入獄之前,大姐頭可是米蘭當紅的名模,而且她舞也跳得紅,曾經得過拉丁舞的冠軍。”

“這就難怪了。”張五金恍然。

陳冰兒走路也帶著獨特的韻律感,果然都是練舞的。

名模,拉丁舞寇軍,黑手黨大姐頭,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切,讓海娜在張五金心中的形象,變得又模糊起來。

心中的成見,讓她對黑手黨的大姐頭毫無興趣甚至心中反感,長得再美身材再誇張也沒用,就如攝心術,雖然如此神奇且如此實用,可他就是心中厭惡,不是不得已,絕對不會用。

但名模和拉丁舞冠軍,卻讓他的感受一下子變得不確定了。

車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到了郊區,進了一幢大樓,下車,進樓,入電梯,卻是往下走,顯然是地下室。

出了電梯,一道門,門口有驃形大漢守著,四個人,一個個抱著胳膊,胳膊上紋著各種紋身,眼珠瞪得燈泡大,看上去凶神惡煞。

進門,喧囂的聲浪如潮湧來。

裡面是一個運動場,中間有個臺子,上面兩條大漢正在搏鬥,一白一黑,黑人大漢死死箍著白人大漢的脖子,白人大漢脖子給箍死了掙不開,就一手扳著對方的手,另一手握著拳頭,在黑人大漢的下腹一拳一拳的打。

這是搏命啊。

別的不說,張五金想想都蛋痛。

而在臺子周圍,圍了數百人,聲浪就是他們發出來的。

“扳斷他的脖子。”

“捶碎他的蛋。”

“法克,用力啊,你是娘們嗎?”

“幹掉他,我壓了一萬歐啊。”

張五金只看一眼就明白了,這是地下拳賽,也就是所謂的黑拳。

這樣的拳賽只有一個規則,生者勝,死者敗。

這時一個黑衣女走過來,扯一下張五金,湊到他耳邊大聲道:“張先生,這邊來。”

張五金看了一下,原來這拳賽看臺也分高低檔次的,海娜已經在一邊看臺上高高的坐下了,雖然離拳臺遠一點,但坐得高,視角非常好,而且周圍也沒有那麼多人,沒有那麼嘈雜。

很顯然,這是類似於劇院包廂的待遇。

當然,有她這待遇的,不止一個,有好幾個呢,都坐了人。

黑衣女就是要張五金過去,肯定是海娜的主意。

張五金沒有猶豫,跟了過去,肖士奇也跟在後面,不過走到包廂下面,他就停下了,他明顯還沒有進包廂的待遇。

不過能待在包廂下面,他明顯也很滿足了,一臉志得意滿的神情。

海娜包廂裡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個白人男子,那白人男子三十來歲年紀,個子高大,不過這個高大是相比於張五金的,在西方人中,也就是平均水平的樣子。

張五金進去,那個白人男子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隨即露出訝異的神色:“海娜小姐,你不會說是他吧。”

“就是他,怎麼了?”海娜反問,看一眼張五金,道:“他叫張五金,中國人。”

又一指白人男子:“這位是皮埃裡先生。”

換了肖士奇,這會兒就該恭敬的叫人了,張五金毫無興趣,他只看了那白人男子一眼,眼光就轉到了擂臺上。

這時擂臺上也到了最後關頭,黑人男子始終不鬆手,白人男子的拳頭越來越沒力氣。

“該我們了。”

皮埃裡也看了一眼臺子上:“海娜小姐,你的昂得斯呢,怎麼沒看見他。”

“我說了,這一次我派他上。”

海娜向張五金一指。

“海娜小姐,我不喜歡開玩笑。”

皮埃裡眉頭皺了一下。

“你覺得我喜歡開玩笑嗎?”海娜臉更冷。

“真的是他。”

皮埃裡再一次把眼光投到張五金臉上,這一次多看了幾秒鐘,眼光如鷹,似乎要把張五金的皮剝開似的。

“海娜小姐,你確定?”

“我確定。”海娜點頭:“一百萬歐元。”

她的乾脆,讓皮埃裡再次轉頭,不過只看了張五金一眼,他就哈哈大笑起來:“好,我出兩百萬,一賠二。”

“那我出兩百萬。”海娜立刻跟進。

“好,我押五百萬,你兩百五十萬好了。”

皮埃裡沒有半絲猶豫,看一眼張五金,哈哈大笑:“這中國小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他先前沒聽清。

“張五金。”

海娜又說了一遍,轉眼看向張五金,道:“張五金,你聽清了,皮埃裡先生押了五百萬,如果你贏了,十分之一是你的,也就是五十萬歐元,好好打,別讓我失望。”

到這會兒,張五金明白了,海娜叫他進包廂,不是他昨夜露了手隔山打牛的功夫,海娜特別欣賞他,而是海娜看中了他的功夫,想讓他替她打黑拳掙錢。

果然,這才是她的本象,黑手黨的大姐頭。

張五金一直是站著的,海娜和皮埃裡坐著,他眼晴一斜,就可以看到海娜胸前的一條深溝。

可他毫無興趣,心中反而生出一股戾火。

“抱歉,我不打黑拳。”

張五金搖頭。

“張五金。”

海娜眼光一凝。

這一凝中帶著兇光,就如一隻突然發威的母豹子。

昨天昂得斯只給她掃一眼就葳了,可張五金一點也不在乎,別說只是象,就真是一隻母豹子,他也不放在眼裡。

這時拳臺上已經分出了勝負,白人男子的拳頭終於無力的垂了下去,可黑人男子卻並沒有放手,他突然雙手扳著白人男子的頭,猛一用力。

張五金似乎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當然,這其實只是腦中的幻想,這麼喧鬧的場景下,他耳朵再尖也是聽不到的。

但這種殘酷,他能清晰的感受到。

勝者生,敗者死。

隨著黑人男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臺子周圍就如一鍋燒開的水,徹底沸騰開來。

有歡呼的,也有怒罵的,有狂笑的,也有沮喪的。

張五金搖了搖頭,沒有興趣再看下去,轉身就走。

邊上站著一名黑衣女,這時就伸手掏槍,張五金眉頭一凝。

海娜若真敢硬來,他可不會客氣,什麼狗屁大姐頭,揪著毛扔下包廂,包管她象母狗一樣的哀叫。

對黑手黨的厭惡,在這一刻升到極致。

但沒有等來海娜的命令,卻聽到了皮埃裡的話:“我就知道他不敢的,東亞病夫而已,怎麼敢上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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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病夫這四個字,張五金小時候還常聽見,以前看霍元甲的電視劇,還很是激動了一陣。

但這些年來,卻見得少了,甚至可以說再沒見過,沒想到在這裡聽到了。

他霍的轉身。

海娜在看著他,皮埃裡更是一臉挑釁看著他。

張五金突然笑了:“一千萬,皮埃裡先生,如果你下一千萬,我就打。”

“可以啊。”皮埃裡愣了一下之後,大笑起來,看海娜:“但是海娜小姐,你敢下五百萬嗎?”

海娜稍稍猶豫了一下,看著張五金,張五金也看著她,嘴角微微掠起。

女人,氣量上還是小了點。

海娜似乎就聽到了他心中的話,猛一點頭:“好,我下五百萬。”

“贏了我要一半。”張五金再次開口。

海娜眼光一凝,眉頭一挑,邊上的黑衣女先已撥出了槍,這時槍口抬了起來。

張五金視而不見。

海娜沒有下令,黑衣女不敢開槍。

而海娜只要稍有示意,他就會立刻發動。

但海娜與他對視一眼,居然就點頭了:“行,只要你贏了,分你一半。”

這個女人,以如此年紀,能穩穩的掌控傑克幫,明顯不僅僅是靠著美貌和惹火到極致的身材。

頭腦和容忍的功夫,也是一流的,能屈能伸,才是做老大的材料,愣頭青只能打先鋒,做炮灰。

張五金也滿意了,他不需要錢,但讓皮埃裡損失一千萬,他會很開心,讓資本家損失金錢,比揍他們一頓,會更讓他們心痛。

黑衣女帶張五金下臺,肖士奇過來問,聽說張五金要上臺打拳,再一看包廂,他眼珠子一下瞪了出來:“你的對手是暴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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