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又道:“她現在可能心情不太好,過一段時間吧,看她能轉過彎來不。”

“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簡蘭搖頭:“五金,她這個真的沒事?”

“絕經之前沒事。”

“啊。”簡蘭一時間真有些驚疑不定了,又不好再問下去,只能把滿肚子心思掛在臉上。

張五金知道她好奇得要死,可這個真的不能說啊,只裝做沒看見,反而凝著眉頭,這到不是他裝神弄鬼,他也是真的疑惑難解。

到晚上十一點多鍾的時候,張五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五金,你出來一下。”

是謝紅螢的聲音,先前沒注意,電話裡聽,她的聲音其實還蠻好聽的,清脆中帶著一股子英氣,讓人一聽,眼前不由自主的就幻現出一個英俊颯爽的女兵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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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英氣中好象又還有點兒殺氣,顯然心情不好,即便被迫屈服,也有點想殺人的味道。

張五金剛要答應,腦子突然一轉,道:“你身上有槍沒有?”

“啊?”他這個問題,明顯有些腦筋急轉彎的意思,謝紅螢在那邊愣了一下。

張五金笑:“你不會是想叫我出去,一槍崩了我,殺人滅口吧。”

果然那邊就哼了一聲:“我就是想殺人滅口,有種你別出來。”

張五金哈哈一笑,掛了電話,出去,謝紅螢的車就等在門外,黑色的大奔,果然有性格。

“上車。”謝紅螢仍是一臉的寒冰,不過張五金眼晴毒,能看得出她心中的煩亂。

張五金上車,車子啟動。

她不說到哪裡去,張五金也不問,看她悶著頭開車,側臉如刀削一般,有一種雕塑的美,心下暗贊:“無論身材長相,她都不比夢寒差,身世更是強遠了,真正的天之嬌女啊,夢寒的冷,不過是草根的自矜,她的冷,才是真正紅色公主的驕傲。”

“傳說中的大奔,感覺果然非同凡響,值了。”張五金發出一聲感概:“就算你把我賣了,我也值了。”

換了哪怕是秦夢寒,也應該有點笑意了,謝紅螢臉上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張五金本來也沒想過要靠油嘴滑舌來逗謝紅螢笑,他其實不過是想緩和氣氛而已。

謝紅螢能來找他,自然是下了決心的,可心裡,一定會有掙扎,也會覺得羞慚,所以張五金想開開玩笑,岔開她的心神,不過顯然效果不大。

大奔開進一幢別墅,謝紅螢下車,也不看張五金:“跟我來吧。”

張五金笑了笑,他從謝紅螢走路的姿勢看得出來,她心裡不象她的外表那麼冷酷,如果能開啟她的心,裡面應該是一團亂麻。

這很正常,因為這事,也實在太羞人了,要一個女子,當著一個才見過兩面的基本陌生的男子,把這事和盤端出來,換了張五金,只怕還不如謝紅螢呢。

進了客廳,謝紅螢道:“坐吧,喝點什麼不?”

“茶或者可樂都可以。”張五金一笑:“但不喝隨便。”

謝紅螢霍地轉過身來,眼中有光:“這事很好笑是不是?”

“是啊。”張五金一點畏縮的意思也沒有,眼光直迎著她,打起了哈哈:“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事,你這樣的極品美女,居然會給人用那東西暗算,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

“你。”謝紅螢臉脹得通紅,全身發主顫,尤其是右腿,顫得厲害,她踢人應該都是先出右腿,很顯然,她極想一個飛蹬,把張五金蹬穿。

這當然是張五金故意的,一路開玩笑,他發現效果不大,那麼就換個方法,索性剌激她一下,這個法子若用來對付秋雨,那是不行的,秋雨只會往裡縮,但謝紅螢這種含有剛性的女子,就象彈簧,壓得越厲害,她反彈得越厲害,或許有效果。

一看謝紅螢氣得差不多了,張五金突地收了笑聲,臉一板,冷冷的看著謝紅螢:“在醫生眼裡,手術臺上的病人,不過就是一具死屍,你在我眼裡,也差不多。”

他略停一停,氣勢更冷:“謝紅螢,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家世,你要搞清楚一點,現在,是你在求我,如果你不願意,吱一聲,我轉身就走。”

先激再打,佛門有當頭棒喝,其意類似。

謝紅螢死死的看著他,張五金便也冷冷的回視著,好一會兒,謝紅螢轉過身往樓梯上走,走了兩步,道:“請你跟我上來。”

有效果了,其實張五金也一腦門子冷汗,到不是怕謝紅螢真個發飈踹他一腳,而是擔心謝紅螢真纖指一揚,要他回去,那就悲劇了,錯過今夜,幾乎可以肯定,以謝紅螢這樣的性子,再也不會來找他。

到樓上,進了一間房間,內裡帶套間的,顯然就是謝紅螢的臥室。

“你坐一下。”謝紅螢一直不敢回頭看他,打下了氣焰,她顯然有些虛了。

她說著,自己進了臥室,卻呆了好一會兒,張五金也不急,想得到謝紅螢也會糾結啊,這個決心,難下啊。

謝紅螢終於走了出來,臉脹得通紅,在門口飛快的抬眼看一眼張五金,居然是有些羞怯的味道了,不過還是堅決的走了出來。

她手中捧著一個粉色的紙盒子,走到張五金面前,停住,猛然抬頭:“小張師父,你能保密嗎?”

“放心。”張五金看著她眼晴,一臉正色,這個時候,就真不能有半點輕浮的味道了:“就是蘭姐,我也沒說。”

看謝紅螢還有些擔心,又補上一句:“我是道門中人,有師門戒規的。”

這是謊話,我們也一直教小孩子不要撒謊,但有時候啊,謊話就是管用。

果然,這道門二字,好象一下就開啟了謝紅螢的心結,她一臉誠摯的看著張五金,再無一直以來的冷傲,而是帶著了懇求的神色,道:“小張師父,拜託你了,告訴我,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遞過盒子。

“放心。”張五金認真的點頭:“我姐跟我說過,她當你是她親妹子的,要我竭盡全力,我會竭力的。”

“謝謝你小張師父。”謝紅螢說完這句,似乎全身都沒了力氣,回身坐到沙發上,捂住了臉。

張五金接過盒子,雖然心中急欲一見,他確實好奇到了極點,但也知道,這個東西,對於謝紅螢來說,太羞人了,因為裡面是一根角先生,在一些隱密的深夜,是深入了謝紅螢體內的,真要開啟了,謝紅螢只怕就羞得無法說話了,所以他強忍著,先不開啟,而是看著謝紅螢道:“謝姐,你還是先說一下吧,到底是誰暗算了你,知道前因後果,或許有利於我的診治。”

“是那個王八蛋。”見他沒有立時開啟盒子,謝紅螢明顯有一種籲了口氣的感覺,咬著牙罵了一聲,又補充:“是我丈夫,法律上的。”

張五金不吱聲,聽她說,然後謝紅螢開始敘說。

她丈夫叫舒暢,也算是公子哥了,兩人的家族關係極為緊密,所以,雖然兩人並不對眼,最終還是結了婚。

舒暢是個花花公子,與謝紅螢進了軍隊不同,他先在官場中混了一下,受不了拘束,索性辭職做起了生意,公子哥做生意,實在太好做了,空手套白狼,十餘年間,也有了數億身家,有了錢,自然就胡花羅,主要花在女人身上。

對這一點,謝紅螢是絕對無法容忍的,舒暢當然也不會明著承認,謝紅螢性子暴烈,兩人打過架,舒暢給謝紅螢揍過,回家告狀嚷著要離婚,他爹是老軍人,有著老一輩的思想,結果反而拿皮帶把他抽了一頓。

舒暢沒有辦法,以後就躲,謝紅螢就查,兩人貓捉老鼠一樣,舒暢很狡猾,而且這種事情,提起褲子,他就可以不認,謝紅螢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但有一次,舒暢包了一對姐妹花小明星,玩得有些忘形,給謝紅螢捉了個當場。

看著兩個光溜溜的女人夾著自己的男人,謝紅螢那個氣啊,一個飛腳,踹在舒暢腰上。

“那一次,他在床上躺了三個月。”謝紅螢說著還有點兒咬牙:“我爸雖然罵了我,但公公沒怪我,不過,他好了後,就--就不舉了。”

說到這裡,她有些疑惑的看著張五金,道:“小張師父,這是什麼原因呢?檢查過,他的腰也好,骨也好,內裡的神經也好,都沒什麼問題啊,怎麼會,怎麼會--不舉呢。”

“這個一般是檢查不出來的,不會是器官上的毛病。”張虎眼的筆記中,有這方面的記載,所以張五金知道:“這個有個民間的說法,叫做馬前桃花馬後雪?”

“馬前桃花馬後雪?”

“古人有時候起名字很浪漫的。”張五金微微笑了一下,道:“這個雪,其實應該是鮮血的血。”

微微一停,看著謝紅螢道:“你踢他的時候,他應該剛好在高興中,是不是?”

“是。”謝紅螢臉一紅,眼光微垂。

張五金點點頭:“你繼續往下說。”

張五金對舒暢不舉的解釋,解開了謝紅螢心中的疑惑,雖然不一定全信,但那個浪漫的名字,她卻真是頭一次聽到,不信也要信了,也讓她更增加了對張五金的信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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