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孔鳳屏對張五金這種功夫,似乎極為讚賞。

她來求孔鳳屏,是不得已的事情,三年前,孔鳳屏到海防,到紅海玩過一次,當時就很喜歡她,想要她做她的百合。

李紅棉當時嚇到了,她可是正常的女人,因些婉拒了孔鳳屏。

孔鳳屏當時到也沒生惱,只是留了句話,若李紅棉回心轉意,可以來胡志明市找她。

這一次,陳述死了,李紅棉東奔西走,卻怎麼也打不開局面,海防幾個實力派官員,雖然個個都見了她,卻都對她提出了非份之想。

正常啊,她這樣的美女,即然沒了主人,誰不想啃一口,只除非不是男人。

李紅棉想來想去,一咬牙,如此給那些豬頭肥腦的狗官玩,不如送給孔鳳屏玩,好歹孔鳳屏也是女子,再怎麼玩,也就那樣吧。

所以她就帶著張五金來了胡志明市求見孔鳳屏,本來是想,悄悄的來見孔鳳屏,就做了她的百合,讓她玩幾次,沒想到張五金居然悄悄跟了來,而且大展身手,把孔鳳屏都震到了。

看孔鳳屏的樣子,明顯是極為欣賞張五金的,這叫她如何不喜。

說句真心話,她真不喜歡女人,雖然孔鳳屏也是女人中的女人,可她還是覺得彆扭,尤其是這兩天有了男人,體驗了張五金的好,那種男人的火熱,燒得她每次都有要死過去的感覺。

那才是正常的嘛,女人跟女人,想想都彆扭。

現在孔鳳屏欣賞張五金,如果就此放過她,那多好啊,不過隨即又擔心了。

萬一孔鳳屏喜歡張五金怎麼辦?

萬一孔鳳屏要她把張五金讓給她怎麼辦?

雖然跟張五金發生關係才只有兩天,可無論從身到心,她都已經迷醉了。

眼看著孔鳳屏抓著張五金問東問西,甚至討論起了功夫,相談甚歡的樣子,她心中就彷彿有貓爪在撓,不自禁的就想:“實在不行,紅海就不開了,帶著他,遠遠的躲開,到另外地方開個小店子,給他生兒育女,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回覆記憶,萬一哪天回覆記憶了,要回去了,那要怎麼辦,我年紀又比他大。”

一時間,竟是惘然了。

女人,往往都有著神奇的直覺,晚飯時分,孔鳳屏果然就向李紅棉開出了條件。

“紅海的事,我幫你解決了,你回去就可以開業,不過讓金長弓留下吧,幫我做件事。”

她穿著紅色長袖襯衫,脖子處有兩粒黑釦子,不僅襯托出雪白欣長的脖子,也讓她的胸部更加鼓突。

精緻的短髮,配著如雕塑般的臉,即便李紅棉身為女子,也要驚歎於她的美麗。

她吃東西很細緻,叉子叉著一塊小牛肉,放在嘴裡慢慢的嚼著,叉子進入嘴中的那一刻,李紅棉竟然覺得,她這個動作,非常的性感。

但是,她的話,卻讓李紅棉如此的討厭。

什麼叫做留下幫她做件事,留下了,還能回去嗎?

那一刻,李紅棉甚至有一剎那的衝動,直接拒絕,起身就走,哪怕回去後,委身於某一隻豬頭,也好過徹底失去自己的男人。

但這個衝動,也只是衝動而已,她三十一了,不再是小女孩,少女的夢,早已醒了,或者說,她少女時的夢,就是要成為人上人,至於因此付出些什麼,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謝謝鳳姐。”

李紅棉道謝,她扭頭看向張五金:“長弓,你留下,好嗎?”

在這一刻,她希望張五金能夠拒絕,可惜,她失望了,張五金開口就答應了:“好啊。”

還衝著她嘻嘻笑。

“真是個傻瓜啊。”

李紅棉在心底哀嘆。

但下一刻,張五金卻說出了一句奇怪的話。

張五金是對孔鳳屏說的:“鳳姐,你真的只是要我幫你做件事嗎?而不是別的?”

這是什麼意思?李紅棉心中一跳,眼光一下亮了起來。

孔鳳屏眼眸一凝,看著張五金:“別的什麼?”

“假鳳虛凰。”

張五金看著她,嘻嘻笑,說了四個莫名其妙的字。

“假鳳虛凰?這什麼意思?”李紅棉完全莫名所以。

孔鳳屏的表情跟她一樣:“假鳳虛凰,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啊。”張五金嘻嘻笑:“那就算了,其實也無所謂,還蠻好玩的。”

孔鳳屏瞪著他,可張五金嘻嘻笑,他笑起來很好看,不僅僅是他長得俊,關健是,他笑起來,給人一種純真的感覺。

這樣的笑,只出現在兩種人臉上,一種是小孩子,另一種,是傻子。

沒有男人敢在孔鳳屏面前說一半留一半,逗著她玩兒,純粹是找死,但張五金的笑臉,卻讓她發不出怒火。

她瞪著張五金看,張五金也看著她,嘻嘻的笑,而且眼光時不時的下垂一下,然後抬上來,又對著她笑。

孔鳳屏終於撲哧一下笑了:“混蛋你。”

自己把身子稍微縮後一點,因為張五金下垂的眼光是盯著她的胸前,那眼光,彷彿能把她衣服看穿似的。

她從來不在乎男人的眼光,不是不屑一顧,就是狠狠的瞪回去,但面對張五金這種眼光,她竟然有種難受的感覺,平生頭一次,想要多加一件衣服。

因為張五金這一打岔,晚餐的氣氛到還不錯,孔鳳屏出了名的難打交道,尤其是對男人,但今夜她的心情很好,話也很多,而且給了李紅棉許諾,她忙完這一段,可以到海防去玩玩,到時會去紅海玩。

有孔鳳屏去站臺,那等於就是給紅海刷了一層金漆啊,到時誰敢以涉黃之名封紅海,難道要說,堂堂的孔大小姐,居然去黃窩裡玩兒了嗎?

誰的腦袋這麼不開竅,是需要打個洞嗎?

別人不說,至少海防那些小官員是不敢的。

李紅棉一時間心花怒放,最後的一絲牴觸也消失了。

晚餐後,又一起喝了茶,孔鳳屏這才起身去休息,李紅棉跟張五金一起回房。

本來知道孔鳳屏在打張五金的主意,李紅棉是要主動避嫌的,但她心中實在不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孔鳳屏已經打了電話,紅海已經可以開了,再說了,只要張五金留在孔鳳屏身邊,想來以後孔鳳屏也會多少照顧她一點。

洗了澡,張五金幫李紅棉吹乾頭髮,李紅棉偎在他懷裡,想到先前張五金說的奇怪的話,道:“你先說那什麼假鳳虛凰,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張五金搖頭,嘻嘻笑。

“嗯。”

李紅棉跪到他腿上,雙手勾著他脖子,紅唇兒嘟起來,身子輕搖。

她三十多了,比張五金還大得幾歲,但這會兒,卻象個小姑娘一樣。

“嘴巴可以掛油瓶了。”張五金一手摟著她腰,一手去撥她的嘴唇。

“就掛。”

李紅棉聲音更膩了,腰肢兒也扭得更歡:“你說了聽我的話,什麼都不許瞞著我的,現在就這樣,以後--。”

她說著說著,想著張五金會給孔鳳屏搶了去,雖然孔鳳屏出了名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可張五金這麼俊,功夫又這麼好,孔鳳屏明顯是動了心的,她一時間就心傷起來,眼眶剎時間就溼了。

“別哭別哭,好好好,我告訴你。”

張五金忙摟著她安慰,道:“孔小姐有病,假鳳虛凰,是個病。”

“她有病?”李紅棉好奇起來,媚眼瞪圓,眼淚剎時就收了:“就是你說的假鳳虛凰,這是什麼病啊?”

“就是假鳳虛凰的病啊。”

張五金笑。

“嗯。”李紅棉腰肢又扭了起來:“好討厭,到底是什麼病嘛。”

“就是假鳳虛凰的病。”張五金笑著解釋:“她稟賦極佳,本來是女人中的女人,可因為這個病,她卻扭曲了,不喜歡男人,反而喜歡上了女人,她本身是女人,怎麼喜歡女人啊,所以就是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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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

他這麼一說,李紅棉也叫了起來:“不知多少男人想死了她,她卻偏偏只喜歡女人,原來是有病。”

突然又好奇起來:“你原來還會治病?”

“好象是會的。”張五金想了想:“先前記不得了,不過看到她臉上的症狀,又記得了。”

說著笑:“其實你現在也有病。”

“我有什麼病?”

李紅棉奇了。

“這個病不能說,但我一治你就知道了。”張五金笑。

李紅棉立刻就明白了,羞紅上臉,嬌嗔:“討厭--。”

雖然捨不得張五金,但第二天中午,李紅棉就離開了胡志明市,她能混到今天,能在吳長海死後獨撐紅海,固然是有陳述在後撐腰,但自己也是個很有能力,尤其是很有決斷力的女子,知道什麼時候要堅持,什麼時候,就要堅決的放手。

不過張五金去送機,她撲到張五金懷裡,卻哭了起來:“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一定不要忘了我。”

“不會的,放心,我幫鳳姐辦完了事,立刻就回來。”

張五金從來不知道怎麼安慰哭哭嘀嘀的女子,只能抱著她,許下諾言,這才讓李紅棉破嘀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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