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紅棉這下真的笑了。

她身材極好,穿一件越南傳統的長衫,紅色的,這一笑,恰如枝頭的紅棉,光彩奪目,張五金眼晴都看直了。

李紅棉到是微有些羞了,不知怎麼就忍不住,伸指在張五金額頭戳了一下:“眼晴往哪裡看呢,小色鬼一樣。”

張五金便嘿嘿笑,李紅棉給他笑得不好意思了,道:“好了,去上班吧。”

“遵命,紅姐。”

張五金挺胸突肚的應了一聲,那個樣子,又可受,又逗趣,讓李紅棉忍不住咯咯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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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出來,腦子裡好象一直有個東西在閃,這東西就象花園裡的蝴蝶,在繁花中飛來飛去,一會兒東邊,一會兒西邊,讓人捉摸不透。

“紅姐,紅姐。”

他嘴中不自禁的念叼著,腦中突然閃過一張臉,他身子猛然一震,衝口叫出來:“紅姐。”

“怎麼著,迷上紅姐了?”

肩上突然給人拍了一巴掌,張五金回頭,一個年輕人站在身後,一臉猥瑣的看著他:“要不要我給你一張紅姐的背影照。”

這人叫樸成旺,人稱旺哥,但一般人都叫他汪汪。

這人也是保安,跟張五金一個班的,為人猥瑣,這人嘿嘿的笑著,小眼晴眯著,如果要給猥瑣這個詞配一張定義圖,他這張臉絕對經典。

“汪哥啊。”張五金有些奇怪:“為什麼是背影照,你哪來的?”

“嘿嘿。”樸成旺嘿嘿一笑,樓著張五金肩膀:“別人只喜歡紅姐的臉紅組的胸,其實紅姐屁股才是最性感的,不信你看。”

樸成旺拿出手機,調出圖片。

“哇,這麼多。”張五金忍不住驚叫,兩眼放出光來:“真好看,這張性感,哇,原來紅姐這麼性感的,這腿真長--。”

他有些東西忘記了,有些東西卻刻在骨子裡,怎麼也忘不掉,例如看美女的愛好。

這一剎那,他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那個街頭看美女的小木匠。

“我沒說錯吧。”樸成旺嘿嘿笑:“這要是在後面,嘿嘿。”

“你哪裡這麼多相片?”張五金還是奇怪。

“偷拍的唄。”樸成旺笑:“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呆在這裡當內保,就是紅姐經常出出入入,她換著衣服扭,我就換著衣服偷拍,到晚上,我就可以幻想著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哦--。”

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申呤的叫聲,就彷彿一泡大便憋久了,終於脫產一般。

如果給幸福配個定義圖,他這張臉經典。

如果要給噁心配個定義圖,他這張臉也同樣合格。

不過張五金沒去注意他的臉,張五金只是小木匠,即不是哲學家也不是文學家,他關注的是那些圖,至少有好幾百張,各種季節各種衣服的都有。

“給我發一份。”

張五金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是在越南新買的。

“那不行。”

樸成旺手立馬往後一縮,不過隨即叫了起來:“呀呀呀,放手,放手,要斷了。”

卻原來是給張五金捏住了手。

張五金記憶沒了功夫在,樸成旺的手如何縮得回去。

“我給你一份,給你一份。”

樸成旺甩了甩手:“你這只鬼手,到底有什麼鬼。”

他先不發圖片,先看張五金的手。

張五金的手看起來秀秀氣氣,皮膚水色特別好,彷彿不是人手,到彷彿是玉雕的。

這是內氣的作用,練內家拳的人,只要練得好,皮膚自然光澤如玉。

給張五金髮了一份,樸成旺終是有些不心甘,眼珠子一轉,道:“金帥哥,你練過功夫是不是?”

“功夫?好象練過吧。”

張五金順口應了一聲,低頭收圖片,一張一張的看。

李紅棉很漂亮,但相對來說,她的身材其實更完美,樸成旺偷拍的這些圖,各季的衣服穿在李紅棉身上,各有各的美,幾乎就是一場四季時裝展,太漂亮了。

“金帥哥,商量個事怎麼樣?”樸成旺湊到張五金耳朵邊上:“我們去偷拍紅姐洗澡。”

“嗯?”張五金一下抬起頭來:“怎麼偷拍。”

樸成旺本來是試探,但一看張五金眼晴發光的樣子,便知道有戲,拉張五金一把:“你過來一點,我跟你說,紅姐住後面那幢樓,我觀察過,她住的是三樓。”

見張五金似乎不相信,他忙又保證:“真的,我還拍過她的內衣照呢,各式各樣的都有。”

見張五金鼓起眼珠子看著他,只得叫道:“好吧,呆會我把紅姐的內衣照也給你發一份,不過你先聽我說,你膽子要是夠大的話,爬窗子上去,三樓東邊是個洗澡間,因為後面沒房子,所以窗子從來都是開著的,只要上去,絕對可以拍到紅姐洗澡的照片,你拍,我給你把風,拍下來給我一份,怎麼樣?”

張五金眼晴眨了兩下,先前他給樸成旺在肩膀一拍,腦子裡的影像消失了,這會兒再也想不起來,但先前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紅姐,而且特別親切,就如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或者是更親的人。

“不好。”

他斷然搖頭。

“哎哎哎,你怎麼這樣呢。”樸成旺急了,不過又不敢對張五金動手,張著手在那兒跳,他個子不高,身材單瘦,這麼跳著,就如一隻火坑上的猴子。

跳半天,他突然似乎想通了:“小子,你是想一個人去偷拍吧,嘿嘿,我會盯死你的,跟你說,我還有些好東西哦,你要是真有膽子,嘿嘿。”

張五金不管他的嘿嘿,專心看李紅棉的照片。

天黑下去,霓虹燈亮起來,客人也漸漸多起來,巨大的紅海夜總會就如一隻夜裡活動的巨獸,恢復了它的活力。

歡歌笑語,紙醉金迷,越南雖然號稱社會主義國家,但正如中國一樣,這裡的社會主義也早已變了形,中國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越南當然也是有越南特色的社會主義。

樸成旺是內保,守樓上,張五金才進紅海,是外保,就是守著大廳,他長得俊,雖然沒來多久,卻也時不時會有濃妝豔抹的小姐跟他打招呼,他也笑著回應。

越南語音重,男人說話不好聽,但女人說起來,就要好聽得多。

張五金沒學過越南話,但他做木匠的人,四方跑,中國的方言又多,所以有著一種特別的語言天賦,而越南話,其實就類同於中國的方言,沒幾天,張五金就基本能跟人交流了。

不過小姐們都趕著上班,最多也就是調笑一兩句,大約到十二點鍾左右,對講機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大門口是哪個值班。”

“我是金長弓。”張五金慌忙應答。

“給我把大門鎖了。”

“哦。”

張五金應了一聲,把門鎖上。

給他下令的,是娛樂事業部的經理吳長江,是李紅棉的小叔子。

李紅棉最初是選美出身的,後來嫁給了一個叫吳長海的大亨,所謂的紅海夜總會,就是兩人間各取一個字而成。

吳長海主要是做走私的,為人驕狂,後來給人聯手做局,死在了公海上,屍骨無存。

他走私的那些資產勢力,也就給人吞了,只這個紅海夜總會因為一直是李紅棉在經營,所以留了下來。

吳長江最初跟著吳長海做走私,那一次因為泡一個小姐,沒跟著去,僥倖活了下來,也再沒膽子去繼承吳長海的走私勢力,就留在了紅海夜總會,做了娛樂事業部的經理。

吳長江跟他哥吳長海一樣,性子驕狂,但又沒有吳長海的手腕智計,對外他不行,但對內,對那些小姐,卻極為刻薄。

但凡來紅海夜總會討生活的小姐,只要稍有點姿色的,都給他玩過,但就算給他玩過的,份子錢也照交,一分不能少。

熟人一般叫他江少,但小姐們私下裡叫他江鱷——吃人不吐骨頭。

有樸成旺這個猥瑣又八卦的傢伙,吳長江的事,張五金當然也知道一些,不過這些都跟他無關,吳長江讓他鎖門,那就鎖唄。

門才鎖上,電梯門開了,一個小姐神色慌張的跑出來。

這小姐張五金認識,是前幾天才過紅海夜總會這邊來坐檯的,叫阮香君,先前上班的時候,還跟張五金開了兩句玩笑,所以張五金有些熟。

阮香君跑到門前,一推,發現門鎖上了,頓時就急了,連推了幾下,但這種門看著是玻璃,其實是玻璃鋼的,電子鎖,別說女孩子,就是普通男子,拿把椅子都砸不開,除非有什麼尖錘子砸邊角,還得用力。

阮香君一轉頭看見了張五金,急忙叫:“金哥,麻煩你給我開下門。”

張五金先前鎖了門,就遠遠站到了一邊,他沒想要攔的是阮香君,這時阮香君又一臉焦急,他就有些為難了,走過來,道:“阮小姐,你現在出去做什麼呀,現在生意不是正好嗎?”

“不是的,我有急事。”阮香君搖頭:“金哥,麻煩你開下門,求你了。”

“不是的,那個。”張五金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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