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一旅男兵有個獨特的身份,都認張五金為師父,而他們現任的旅長,更是自封為張五金的大弟子,第一旅所有人,不叫他旅長,居然叫他大師兄,而他叫下面的團長營長連長,也是以師弟相稱。

不相干的外人聽到這樣的稱呼,往往震驚得目瞪口呆,但第一旅內部卻習以為常,而且洋洋得意,因為他們自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獨特的一個旅,中國功夫旅。

他們認張五金為師父,哈麗朵阿雅都是師父的女人,也就是他們的師孃,現在居然有外人要打他們師孃的主意,那他們豈能退後?一個個嗷嗷叫,擼著胳膊往上衝,那叫一個悍不畏死。

石英鋒曾經也打過第一旅的主意,因為她曾是第一旅的旅長嘛,雖然是師孃旅長,但那段時間整訓,多少也給她弄成點人脈。

她也有第一旅很多軍官的手機號,但她一打電話聯絡,那邊卻差不點異口同聲:“師孃啊,你快回來,不要怕爭不過師長副師長她們,我們支援你。”

得,他們眼裡,石英鋒鼓動盟軍進攻望海城,成了爭風吃醋了,一輪電話打下來,石英鋒差點沒氣吐血。

這樣的衛國師,這種獨特的構成,戰意如何能不強悍,盟軍別說只是號稱十萬,就是真有十萬大軍,想要啃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能長期圍困,慢慢圍攻,望海城戰意再強,但裡面的糧食彈藥,總有消耗完的時候。

石英鋒這一招,自認為抓到了衛國師真正的死穴,她甚至等不及真正那一天到來的日子,打了半個月後,直接就單身進了望海城。

要說,她也確實還是有點勇氣的,仗打到今天,死傷已經成百上千,她還敢一個人進望海城,就是德斯馬都有些佩服的。

石英鋒進城之前,是事先通知了德斯馬的,這是為了報備,敵對雙方,她突然進敵營去,不說一聲,領導怎麼說。

早彙報,晚請示,這可是中國官場文化的精髓啊。

德斯馬當然反對,但她自己堅持,德斯馬也只好同意,事實上,美國文化強調獨立性,石英鋒即然是利比亞的站長,在她職權範圍內,她做什麼都可以自行決定。

成,是她的功勞,敗,是她的責任,西方文化,不問過程,只看結果,是真正的以成敗論英雄。

但石英鋒這麼一請示,德斯馬卻還是要高看她一眼,這種小心眼小手法,就是石英鋒的狡猾之處。

而且石英鋒也並不是冒失衝動,她是先聯絡了哈麗朵的,哈麗朵同意了,她才進的望海城。

雖然阿雅對她不冷不熱,傑希姆甚至有可能有敵意,但同為張五金的女人,又有哈麗朵夾在中間,石英鋒相信,她們不會對她怎麼樣,這就是她敢進望海城的原因。

她和望海城幾個首腦,都是張五金的女人,這一點,德斯馬當然是知道的,可石英鋒以此為倚仗,德斯馬卻對這一點非常害怕。

因為女人都是吃醋的啊,更何況現在作為敵對雙方,那更是勢同水火,戰場上,一群醋火中燒的女人會面,那畫面,德斯馬幾乎都要捂臉了,美得不敢想象啊。

由此他更加佩服石英鋒:“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但事實上,石英鋒的推測是正確的,她進去,即無驚,也無險,甚至受到了歡迎,因為西北有路的這面路障太多,根本進不去,她是走的北山,太險要的地方,吊籃吊上去的。

這是第一旅的防區啊,雖然有安排,普通的士兵不能靠過來,但扎法等主官見了她,仍然很尊敬也很熱情,當然不會再叫旅長,直接就叫師孃。

石英鋒心中氣悶,卻也只能笑呤呤的應著。

然後就見到了哈麗朵和阿雅,傑希姆則始終不露面,殺手之王的真容,外人不是那麼容易見得到的。

哈麗朵額頭上敷著個疤,這丫頭對親近的人軟弱,對敵卻極為悍勇,親自上陣,給彈片劃了一下,還好不重,不過好後估計會有傷疤留下。

哈麗朵見了石英鋒,還是比較熱情,阿雅神色則又冷了三分,以前是閨房中的爭風吃醋,雖有敵意,不至於你死我活,現在真正見了戰陣,那就真不必客氣了。

不過礙著張五金,阿雅到也沒說要喊打喊殺,只是冷冷的開口道:“石小姐,你今天來,又有什麼要說的。”

她比上次更冷硬,石英鋒卻反而軟了,因為現在的形勢,大軍圍城,她只要說清楚就行,不在乎高聲。

所以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拉著哈麗朵的手,一臉情真意切的道:“哈麗朵,阿雅,我們曾經情同姐妹,到今天,我也不想真正傷害你們,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們能把傑希姆交給我,實在不行,你們把她趕出望海城總可以吧。”

“不行的。”她話沒說完,哈麗朵已經搖頭了:“她也是五金的女人,英姐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們要是把她交給你或者趕出去,五金回來知道了,肯定要打屁股的,你不是給他打過嗎?不記得了,好可怕。”

她說著皺眉,那神情,卻不是真的害怕,俏臉微羞,嘴巴也微微嘟著,明明就是一種萌態。

石英鋒可以理解,她確實給張五金打過,可這種打,只不過是閨房中的遊戲,只是有些羞人,怎麼可能害怕?

她這種時候還在賣萌,讓石英鋒哭笑不得,氣道:“哈麗朵,你怎麼就想不清楚呢,現在十萬大軍圍城,日夜攻打,這是要命的事情,可不是打屁股的事情,你們撐得了半個月一個月,還撐得三個月五個月嗎,就是卡扎菲,撐到最後還不是給活捉。”

她這話說得嚴厲了一點,可哈麗朵卻跟上次一樣,毫不在乎:“沒關係,關健時刻,他會來救我們的。”

“誰,張五金?”

石英鋒又氣又笑:“他拿什麼來救你們,你以為這是愛情小說,關健是刻,王子騎著白馬來救你?這是戰場,外面是十萬大軍,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她幾乎是有點氣急敗壞的看著哈麗朵,可哈麗朵卻仍然一臉的不以為意,甚至還嘟了嘟嘴:“就這麼幾萬人,也沒什麼吧,他--。”

不過這個他字才出口,卻猛然給阿雅喝止了:“哈麗朵。”

“哦。”哈麗朵慌忙捂住嘴巴,有些謙意的看著石英鋒,道:“對不起英姐,他說了不讓說的,總之,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你最好收手,否則到時他要是火了,打你的屁股,我可攔不住,你會很慘的。”

這什麼啊,石英鋒越聽越怪,可心中卻也真正奇怪了。

哈麗朵和阿雅,明擺著有恃無恐,而她們所恃的,石英鋒現在真正清楚了,就是張五金。

可憑什麼?

張五金又不是超人,外面十萬大軍,張五金憑什麼能救她們?

“哈麗朵,你是不是給他忽悠傻了,他功夫再強,也不可能救得你啊。”

“不是的,不是功夫--。”

哈麗朵搖頭,不過這次還是沒說完,又給阿雅唱止了,但石英鋒卻聽出了一點端倪。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她們相信張五金會來救她們,而張五金能救她們的,並不是她一直誤以為的功夫。

那是什麼?

石英鋒想問,哈麗朵卻再不肯說了,搖著頭道:“英姐,你別說了,傑希姆姐姐我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我到時希望你能勸他們收兵回去,否則五金回來收拾你,我可真勸不了,他好可怕的。”

說到後來,這死丫頭臉又紅了,這又想到哪裡去了?

石英鋒更奇怪了,但阿雅不再給她機會,直接讓人送她出來,石英鋒急了,道:“阿雅,你不要後悔?”

阿雅卻咯的一聲輕笑:“我是不會後悔的,只是你,肯定會後悔。”

揮手讓人把石英鋒推出去,卻在背後說了一句:“自以為是的傻女人。”

她說得不輕不重,好象是自言自語,但其實明擺著,還就是說給石英鋒聽的。

石英鋒頓時就急怒攻心了,又給羞辱了啊,可又沒有辦法。

這口氣,只能咽下去,心中的疑,卻如夜晚的迷霧,並沒有隨著天亮而散去,反而似乎更濃了。

百思不得其解,她所知道的張五金,就是國內一個小木匠,跟馬麗麗好象有點曖昧,長得還行,然後功夫變態,再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明擺著就是一個草根啊?

她甚至找到了馬麗麗,馬麗麗逃到了美國,中情局要查,當然知道。

不出她所料,中情局的特工找上門去,馬麗麗直接嚇尿了,竹筒倒豆子,全倒出來。

果然就跟張五金有姦情,而張五金真的就是陽州小地方的一隻小木匠,相親相的女人給馬麗麗後夫的兒子搶了,卻還逼不得已給馬家來為情敵做嫁妝,只不過長得俊,跟馬麗麗勾搭上了。

聽了這狗血故事,石英鋒簡直哭笑不得,張五金的身世也更清楚了,就是一個苦逼的娃啊。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