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不要衝動。”

石英鋒急叫。

張五金冷眼看著她,石英鋒給他打了一巴掌,頭髮有些亂了,嘴角還有一縷血絲,加上神情焦急,先前的優雅高貴一掃而空,張五金突然就不想看她了。

這時瓦斯特的手下紛紛撥槍,外面也有人湧上來,石英鋒更加著急,叫道:“大家都不要衝動,張五金,你放下槍。”

“嘿嘿。”張五金冷笑兩聲,突地張嘴,對著瓦斯特的手下就是一聲怒吼。

瓦斯特的手下都聚在舞廳的一頭,給張五金這一吼,個個心搖手顫,手中槍紛紛落地,有幾個甚至整個人軟倒在地。

石英鋒也是一樣,只覺耳鼓中嗡的一下,整個人剎時就有些發暈發軟,蹌了一下,勉強站住,卻只覺五內翻騰,手腳好象都有些不聽指揮。

“獅子吼。”

上次張五金一打一千,連吼數次,震得千人無聲,石英鋒後來問了的,所以她知道,這會兒感同身受,才真切的體會到,張五金的功夫有多麼可怕。

不過等她站穩身子,再看張五金時,卻已失去了張五金的身影,只瓦斯特一個人站在那裡,卻好象站不穩,身子靠在牆上,嘴裡插著個東西。

石英鋒吃了一驚,以為瓦斯特死了,急叫:“張五金,張五金,瓦斯特先生。”

跑過來一看,才發現瓦斯特並沒有死,插在他嘴裡的東西其實是一把手槍,只不過給擰成了麻花。

瓦斯特這時回過神來,拿出嘴裡的槍,看到那扭曲的槍身,整個人都傻掉了,好半天才問:“你--你認識他。”

“是。”

石英鋒點了點頭,看著飄揚的窗簾,有些失神,道:“他叫張五金,是--是我的男人。”

張五金確實是穿窗出去的,到外面,夜風一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來當保安做臥底的,這一鬧,還臥個毛啊。

算了,沒法臥了,換了衣服,直接出來,也沒人攔他,外面歌舞依舊,沒人知道裡面的情形。

“謝小狐狸呆會要發飈了。”

想到謝紅蝶抓狂的樣子,不免有些搔頭:“實在不行,就先把那個包包給她好了,只不過那死丫頭即便得了包包,也一定還要糾纏我的。”

不管了,打個的先回來,又想到石英鋒,心中不知是一種什麼感覺,先前只是一時衝動,現在想來,其實沒多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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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石英鋒之間,本來也就沒多少真心,無非是萍水相逢,玩玩而已,說石英鋒騙了他,他不也騙了石英鋒嗎。

好聚好散,然後各找緣份,不是很好嗎,可他當時就是忍不住,現在想來,自己又覺得有些可笑。

小木匠的心眼,其實一直不大,只是他沒有反思過自己而已,這會兒,到是真心覺得自己有些小器了。

“算了,眼不見為淨。”

他想著,以後也沒多少機會再見石英鋒了,就這樣吧,然而他才回到家,手機卻響了,是石英鋒打來的。

張五金不想接,可手機一直響,還真是石英鋒的性子啊,極其執拗,張五金想了一下,接通,不過不吱聲。

“五金,你在哪裡?”石英鋒問。

“做什麼?”張五金冷著聲音。

不想石英鋒咯咯笑了起來:“我想你抽我。”

“沒興趣。”張五金冷哼,但心中其實熱了一下,石英鋒最要命的就是這裡,特別妖媚。

“真沒興趣嗎?”石英鋒笑得更妖了:“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衝出來。”

這算是給看穿了嗎?張五金一時有些啞口結舌,只好哼了一聲:“手癢。”

“我也癢。”石英鋒咯咯笑。

她這麼妖笑,張五金心裡都有些癢了,哼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石英鋒到是沒打過來了,但過了半小時左右,門鈴聲突然響起,張五金心中到是一跳,他心中一直掛著核彈的弦,不會是警察吧,或者是謝紅蝶。

這種電子門是裝有可視系統的,張五金一看,意外的是,即不是警察,也不是謝紅蝶來找他麻煩,站在門外的,居然是石英鋒。

“她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張五金意外。

不過隨即就明白了,石英鋒現在必然是中情局的人,她剛跟他通電話,手機一通,中情局透過電話監控就找到他了。

“這狐狸精。”

張五金明白了石英鋒打電話的目地,暗罵一聲。

“五金,開門啊。”石英鋒在門口笑得嬌僥,她應該是聽到了電流聲。

張五金不想搭理。

“你不開,我就爬進來了。”

石英鋒說幹就幹,還真就從門上爬了進來。

這樣的電子鐵門,是有欄杆的,本來就只是防君子不妨小人,當然,有電子監控,裡面會報警。

張五金就看著,石英鋒換了身衣服,紅色帶暗格的襯衫,下面一條黑色的短裙,穿了褲襪,時尚性感,不過爬鐵門的時候,也就各種走光。

可石英鋒明顯不在乎,爬得驃悍,沒幾下,還真個爬進來了。

進屋,四下一看:“哇,這屋子漂亮啊。”

轉頭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張五金,嫣然一笑,自己洗了手,看到茶葉,又拿起杯子泡茶,自己泡了一杯,給張五金也泡了一杯。

她知道張五金愛喝茶,在望海城,她泡茶的手藝是最棒的,哈麗朵跟她學,怎麼也學不象。

不過她到是沒有直接賴上來,而是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下了,一雙妙目看著張五金,張五金也看著她,不過冷著臉。

石英鋒咯的一聲笑,站起來,過來坐到他腿上,摟著張五金脖子。

張五金還是不動,索性閉上眼晴。

石英鋒到是沒象他想象的來親他,似乎呆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哭了起來。

“我知道你生氣,怪我騙了你,可你知道我有多難嗎,大成公司報了案,國內在通緝我,我想做出成績,中情局才能幫我弄美國綠卡,可在望海城,你們卻把我弄成笑話,我才不得不騙你--。”

張五金本來心緒複雜,即有些惱怒,也有些餘情未了,石英鋒這麼一哭一訴苦,想起望海城那些日子,石英鋒這個師孃旅長確實當得憋屈,一時到是心軟了。

睜開眼晴,看到石英鋒左臉微有點浮腫,是先前那一巴掌打的.

小木匠沒素質,打女人,但一般只打屁股,打臉,石英鋒是惟一的一個,卻有兩次,除了這次,上次在哈集鎮,也抽了一巴掌。

終於撐不住,道:“大成公司報什麼案?”

“就是孟先行設局詐騙的那個案子啊,大成公司的狗官們說是我跟孟先行聯手做局,騙了公司的錢,現在報案通緝我呢,其實我只是個公關部經理,我有那麼大能量嗎?”

“那些狗官。”張五金一聽就怒了。

他始終是草根意識,並沒有身為副縣長的覺悟。

“他們全栽在我身上,嗚嗚嗚。”

張五金動怒,石英鋒可就哭得更來勁了,張五金只好摟著她安慰,幫她拿紙巾,又想起一件事:“你不是抓了那什麼阿法芙,立下大功了嗎?中情局應該幫你拿了綠卡了啊。”

“那個阿法芙是假的。”石英鋒搖頭:“她手裡只有一部份的名單,而且其中的一些錢款,還給她取出來花掉了。”

這個答案讓張五金目瞪口呆,不過想想也有可能,那個阿法芙可不是阿雅,亂世之中,手中即然握著藏金,當然要拿出來花,實在玩不轉了,再拿手中的名單換美國的保護,兩全齊美。

“那你跟瓦斯特--。”

石英鋒找瓦斯特,始終讓張五金無法釋懷。

雖然說在舞廳中,給人揩油難免,而且瓦斯特摸石英鋒屁股時,石英鋒也隱約有一個閃躲的動作,但張五金還是不舒服。

“你就會吃醋,一點也不可憐我。”

石英鋒嗔他一眼,突然站起來身來,從包中拿出一個遙控似的東西,三百六十度旋轉了一圈。

“幹嘛呀。”張五金莫名其妙。

“我看你這屋子裡有沒有什麼監聽器材。”

“有攝像頭,專拍你光屁股。”張五金哼了一聲。

石英鋒卻媚笑如花:“你想怎麼拍都行。”

她這一笑又嬌又媚,張五金腹中不自禁的就是一熱,說到妖媚,張五金所有女人裡,還真就以石英鋒為第一,這妖精只要願意,真的是百媚橫生。

不過張五金沒有動,哼了一聲:“說,你又在幫中情局弄什麼害人的陰謀詭計。”

“你以為我就只會害人啊。”

看他冷哼,石英鋒反而咯咯笑,索性雙腿岔開坐在他腿上,雙手勾著他脖子,先嘟起紅唇在張五金嘴上吻了一下。

張五金不回應,到也沒躲,石英鋒可就撒嬌了,扭著腰,拖著長音:“嗯。”

又把紅唇兒湊過來親,張五金沒辦法,只好親她一下。

這下石英鋒咯咯笑了。

張五金忍不住在她小屁股上打了一板:“說。”

石英鋒說了原因,張五金可就目瞪口呆了,石英鋒竟也是為核彈而來。

原來石英鋒抓到的雖然是個假的阿法芙,但半真不假,也要算立了功,也就正式進入了中情局。

至於說國內通緝,這根本不是事,中情局還就愛這種人,越是中國通緝的,中情局就越愛用,這種人就如最忠心的狗,那叫一個賣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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