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休拉很嚴肅,因為張五金新來,又是拉關系進來的,他著實叮囑了張五金一番,不過交給張五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看著貴賓部的大門。

到也不是門童,而是跟保安類似,在大廳內外盯著,有什麼情況隨時通報這種,跟國內銀行的保安差不多。

保安就保安吧,什麼都無所謂,張五金抱著一種好玩的心,換上制服,照了照鏡子,自己還覺得蠻帥的。

“一塌糊塗的摔鍋啊。”

自己誇了自己一番,正式上班。

早了點,還沒什麼人來,到九點左右,慢慢的就熱鬧起來了,張五金在屋子附近溜著圈子,遠遠的看那些客人。

來貴賓部的,往往都是有些身份或者至少有些財勢的,帶來的女子,基本都是一身的珠光寶氣,近看或許還有麻子,遠看絕對養眼。

張五金一時都覺得,這工作還真是不錯了。

正在自得其樂,一個女子走下車來,有些眼熟,好象是石英鋒,仔細一看,居然真的是石英鋒。

“她沒去美國?怎麼來這裡了?”

張五金一時間有些發愣,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晴。

但確實是石英鋒沒錯,穿一條深V的晚禮服,耳朵上掛著兩根長長的銀鏈子,走得搖曳多姿,氣場十足。

張五金遠遠的站在一叢花木後面,石英鋒並沒有看見張五金,徑直走進去了。

對石英鋒,張五金的感覺一直很複雜,即惱她左騙又騙,卻又往往為她的妖氣所吸引,直到那次石英鋒再次騙他,帶了所謂的阿法芙絕情而去,他心中,才算有了個了結。

然而在這一刻,看著石英鋒的背影,那給裙子掐細了的腰,以及更加誇張的臀,張五金心中一時卻又翻起了浪滔。

“抓了阿法芙,雖然不能完全算真的,也不能完全算假的,也算一個大功吧,應該是進了中情局,沒趁機拿綠卡去美國定居,跑這裡來做什麼?”

張五金心中即有些餘情未了,又帶著疑惑,看一看左近無人注意,他往旁邊一繞,翻窗而上,然後穿房而出。

瓦斯特這座夜總會極大,佈局也極具匠心,貴賓部門臉進去,裡面一個院子,通著幾座樓,各有娛樂設施。

張五金在走廊上看到,石英鋒給侍者領著,進了左邊的樓。

張五金對裡面不熟,不過他沒有猶豫,只是稍看了一眼,就跳下樓,但沒有直接跟進去,而是繞到另一面,還是從視窗進去。

這座樓的一樓有一些娛樂設施,玩的人不多,二樓有個歌舞廳,有幾個人在跳舞,談笑。

石英鋒坐的電梯,而張五金爬的視窗,所以他不知道石英鋒去了哪裡,正猶豫間,石英鋒卻出現了,進了舞廳。

談笑的幾個人中,一個高大白人男子站了起來,這白人男子有一個巨大的鷹鉤鼻,左手上剌著一隻雙頭鷹。

謝紅蝶給過張五金一些情報,一看到白人男子手上的雙頭鷹,張五金立刻猜到,這白人男子就是紅牛夜總會的老闆,瓦斯特。

瓦斯特和石英鋒好象很熟,瓦斯特迎上去,給了石英鋒一個貼面禮,然後就那麼摟著石英鋒的腰走了回來。

貼面禮很正常,但還摟著回來,就有些不正常了。

張五金一時間就有些皺眉。

雖然那夜石英鋒絕情而去,張五金就在心裡把石英鋒給刪除了,今天的小木匠,傲氣得很,不管你是春城小姐還是什麼,你看不上我,我也絕不會死皮賴臉的來求你。

但心底刪除是一回事,真正眼看著石英鋒給別人摟著,張五金心裡又多少有些不舒服。

先前瓦斯特一桌有三個人,瓦斯特摟著石英鋒過去,四個人坐在桌邊喝酒閒聊,張五金就坐在窗臺上,房間較大,又放著舞曲,瓦斯特他們坐在舞廳的另一側,張五金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只看石英鋒眉飛色舞的,似乎很開心。

高跟鞋,晚禮服,高腳酒杯中暗紅的酒水,還有輕緩的音樂,這一切,襯托得石英鋒更加性感迷人。

張五金覺得,石英鋒天生就是屬於這種場合的,這樣的女人,不適合關在家裡。

一曲終了,換了一隻曲子,瓦斯特起身,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石英鋒起身,兩人下了舞廳,跳起了舞。

跳舞很正常,但張五金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瓦斯特摟著石英鋒的手,很不老實,不但在腰間摩莎著,還往下移,後來居然直接移向了石英鋒的臀部。

石英鋒躲閃了兩下,但躲不開,瓦斯特說了句什麼,張五金沒有聽清,他只看到了瓦斯特按在石英鋒翹臀上的手,還有嘴裡嘿嘿的帶著淫蕩的笑聲。

那夜石英鋒絕情而去,張五金曾在心裡說過,無論石英鋒以後怎麼樣,再與他無關。

可心裡想是一回事,眼看著瓦斯特的剌著雙頭鷹遍佈紅毛的手摸向石英鋒的臀部,張五金心中一股氣猛然生了出來,腦子裡一熱,想也不想就穿窗而進,一步到了瓦斯特面前,左手扯過石英鋒,右手巴掌一揚,啪的一掌把瓦斯特扇了出去。

他這突然躥出,驚住了舞廳中所有的人,石英鋒也在愣了一下,才猛然尖叫:“張五金。”

啪!

張五金卻又猛地回手,也給了她一巴掌。

張五金打女人,但只打屁股,打臉,這還真是頭一次。

當然,這一掌相對於瓦斯特,要輕得多,不過也打得石英鋒一個踉蹌。

“啊。”石英鋒一聲痛叫,踉蹌退開。

瓦斯特先前給打得一栽,這時卻爬起來了,怒罵一聲,雙拳一揚,一擊重拳就向張五金臉上打過來。

看來他練過拳擊,這架勢且相當不錯,一般人要是給他這一拳打中了,不會輕鬆。

可惜他碰上的是張五金,張五金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左手放在背後,右手揚起,看瓦斯特拳頭到了門前,他隨手一撥,然後反掌擊出,啪,又給了瓦斯特一掌。

他這姿勢,可不是玉女經裡的,而是學的電影裡黃飛鴻的,看上去特裝逼。

瓦斯特給打得鼻血直噴,但這傢伙混黑的出身,性子到是頗為兇悍,大叫一聲,跨上一步,又一拳打過來。

“不要打,你打不過他。”石英鋒這時在後面叫了起來。

可惜她叫得遲了,張五金右手一撥一伸,又給了瓦斯特一巴掌。

連挨了兩下,又有石英鋒提醒,瓦斯特認命了,知道自己確實打不過張五金。

可這是他的老窩啊,一個人打不過,可以叫人來幫忙啊,他轉身衝到門口,連聲暴叫,不多會,便有一群大漢衝進來。

“給我往死裡打。”瓦斯特指著張五金暴叫。

他鼻子出血了,叫聲中血花飛濺,他伸手抹了一把,一手的血,這下更激發了他的兇性,暴叫如雷。

石英鋒一看不對,急忙上前兩步,叫道:“瓦斯特先生,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說。”

“臭娘們,你滾開,否則連你一起打。”瓦斯特根本不賣她的面子。

石英鋒頓足:“可你們根本打不過他啊。”

她親眼見過張五金一打一千,那絕對是神一樣的存在,瓦斯特這些手下,怎麼可能是張五金的對手。

可惜沒人聽她的,瓦斯特的手下一湧而上,然後呢,又一轟而散。

那情形,就如同海浪撞上礁石,來時心比天高,退時身如玉碎。

眼見自己十多名手下給打草人一樣打飛出去,而張五金始終還是那個揹著一隻手的姿勢,瓦斯特頓時就知道了,今天碰上了真正的高手。

但他混黑的出身,有那麼一股子悍勁在心底,拳頭打不過,還有槍呢,他自己沒帶槍,但手下帶得有,只不過這裡是貴賓部,平時打架的也有,所以他手下保鏢沒人撥槍。

先前瓦斯特看出石英鋒跟張五金好象有些關係,也沒下令動槍,只想著揍個半死再說,結果張五金如此逆天,他火真個兒上來了,抓過一名手下,就去掏他腰間的槍。

石英鋒一看不對,尖叫:“張五金你快走,他有槍。”

張五金冷笑不動,瓦斯特這時已經搶了槍在手裡,雙手持槍,照著張五金胸口就是一槍。

張五金一閃,子彈打在了後面的牆壁上,打得磚石亂飛。

瓦斯特一愣,不信狠,啪啪啪,連開三槍。

他身高力大,又是打慣槍的,手很穩,三槍的彈道基本相同,所以張五金都不要閃三下,一下就夠了。

三槍又沒中,這下瓦斯特真的迷糊了,忍不住去看手中的槍,似乎沒問題啊,槍中也還有子彈,不過他已經沒自信了,狂吼:“開槍啊,打死他。”

他一幫子手下本來看得發呆,這麼近的距離,連開四槍,居然毛髮無傷,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給他這麼一吼,這才醒過神來,紛紛掏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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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五金沒給他們這個機會,往前一跨,一閃到了瓦斯特面前,一把槍過瓦斯特手中的槍,隨即繞到他身後,一手掐著瓦斯特脖子,槍就對著了瓦斯特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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