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就是少帥,他真厲害,真俊啊。”

有一股熱潮,在心底湧動。

她這話有一定的道理,羅德尼表現出的猖狂中的冷靜,說明他是一個極度自信的人,這樣的人,即便受制,也不會輕易屈服。

“行。”

張五金點頭,跟著進去,眼見女殺手們把羅德尼弄到床上,然後有的扳嘴,有的找匕首,顯然是要戳掉毒牙,張五金煩了,道:“行了,你們出去吧,我來好了。”

弄得血淋淋的,他煩。

這些女殺手都是曾媚娘後來訓練的,根本不認識張五金,聞言都看向曾媚娘。

曾媚娘一揮手:“出去吧。”

隨又補上一句:“以後少帥的話,就是我的話。”

張五金可不在乎這個,眼見女殺手們躬身行禮,走了出去,他走到床邊,伸指想要戳醒羅德尼,卻突又改變了主意,搬過羅德尼腦袋,在他後腦穴位上按摩起來。

他想到了攝心術,威脅審問,不如直接就用攝心術來問。

曾媚娘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也不問,只是眼光炯炯的看著他,銳利中,甚至隱隱帶著幾分痴迷。

她本是一個野心重於情慾的女子,在心性方面,可以說,她跟石英鋒完全就是一樣的人。

但問題是,她給李玉姣她們用了攝心術,在潛意識裡,就對張五金有著特別的好感,然後加上本來的愛慕,這種愛慾就超越了野心。

所以,這兩年來她雖然折騰得翻天覆地,心裡其實就是在等待張五金表揚欣賞她的那一刻。

現在張五金再一次展現出他神一樣的身手,她又怎麼能不痴迷。

這個時候,她就是一個痴情的女子,在看著自己心愛的情郎,情郎無論做什麼,她都只是滿心的歡喜。

張五金到是沒去注意曾媚娘的眼光,他不太喜歡攝心術,用得少,平時更沒怎麼練習,而攝心術操控心神,手法極為精微,稍稍一個不好,就可能走偏。

所以他全神貫注,在按摩了羅德尼相應的穴位後,才緩緩發氣,讓羅德尼醒過來。

上次張五金在大掌山,其實就演示過一次,不過那是不太成熟的催眠術,但曾媚娘分不清這中間的區別,在一邊驚訝的看著,眼見羅德尼醒來,卻眼光發直,在張五金手勢和聲音誘導下,問什麼答什麼,竹筒倒豆子,什麼都倒了出來,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隨著張五金的問話,曾媚娘可就又驚又怒了。

原來她之所以能輕易找到羅德尼,是羅德尼故意洩露的訊息,羅德尼為什麼要故意洩露訊息呢,因為他已經把密碼發送出去了。

地獄之火的設定,一名特工攜帶核彈,另一名特工掌管密碼,接到卡扎菲命令後,掌管密碼的特工打通一個特定的電話號碼,對上預先設定的口令後,就把啟動核彈的密碼告訴那個攜帶核彈的特工,然後那名特工啟爆核彈,地獄之火完成。

羅德尼受命潛伏,卻一直沒有等到卡扎菲的命令,等來的,卻是卡扎菲的死訊。

他在外面潛伏,接觸的資訊多,有一段時間,也信了西方國家的宣傳,覺得卡扎菲死了,利比亞不再受獨裁統治了,從此以後,就可以走上民主自由的幸福大道了。

所以他甚至有些兒慶幸,沒有接到命令是一件好事,然後幾年過來,他發現,利比亞人民雖然自由了,幸福卻並沒有如期降臨,反而是無窮無盡的苦難。

然後再看看前面的伊拉克,更前面的蘇聯,他突然就醒悟了。

換成一般的人,這時候醒悟,也已經遲了,多少國家,吃盡了苦頭。

但羅德尼不是一般的人啊,他手中握有一枚核彈的啟爆密碼,於是他打通了那個電話,毫不猶豫的把啟爆密碼發送了出去。

你搞亂我,我也搞亂你,你想搞亂我吸血,我就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這就是他的想法。

雖然是被攝心術控制,眼光發直,但他說這番話時,仍然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

讓張五金曾媚娘兩個不自禁的有些後背心發涼。

羅德尼傳送了密碼,就應該躲起來啊,為什麼又要故意洩露訊息呢?原來羅德尼想著,就算成功引爆了核彈,但如果無人知道,這報復還不痛快,所以就故意洩露訊息,讓人來找他。

一呢,可以詐一筆錢,存入預設的銀行帳戶,給家人用,二呢,藉著這個機會,把這件事說出去,讓西方人知道,這是來自利比亞的報復。

“我要讓他們知道,利比亞人民不是那麼好騙的,我們付出了血的代價,就要以血還血,讓他們痛苦,讓他們後悔。”

他眼光筆直,這些話,幾乎是一字一句蹦出來的,夜風吹拂窗欞,配著他的話,給人一種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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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對政治不敏感,曾媚娘乾脆就是個沒有國家觀念的人,但聽到這裡,卻也覺得羅德尼即有些可悲,又有些可敬。

同時,還有些可怕。

一個小人物,當他懷著國破家亡的悲憤時,原來是這麼可怕的。

“睡一覺吧。”

見再沒有什麼可問的,張五金發出指令,羅德尼往床上一倒,立刻睡了過去。

“那這個人沒用了。”

密碼已經發出,羅德尼也就失去了作用,曾媚娘一時間又氣又急,所有功夫都白費了。

“這也好吧,其實。”

張五金是想說,他其實真的不想做核彈買賣,現在密碼沒用,其實是好事,只不過這話不好直說,正想著措詞,突然想到一件事,啊的一聲,急忙就去摸手機,隨即又意識到不對,道:“曾夫人,我還有事,你派個人送我先走。”

“少帥。”

曾媚娘眼珠子轉動:“你是--怕核彈爆炸。”

“是。”張五金點頭。

“你要通知西方國家?”曾媚娘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可你不知道是在哪個國家啊?”

他以為張五金是擔心核彈啟爆後,炸死西方國家的平民。

“我不管。”張五金搖頭:“陳冰兒在法國,明天可能回義大利,我要通知她才行,萬一--。”

“哦。”曾媚娘恍然大悟,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羨慕:“那個陳小姐,在你心中還真是很重要呢。”

這話裡,又帶著了一點幽怨。

張五金不好答她,轉開話題,道:“羅德尼在這裡,我要是在這裡打電話,萬一核爆,肯定會查,那就不好,我回市區去。”

看著他快步走出屋子,曾媚娘輕輕嘆了口氣。

曾媚娘派了一名女保鏢開車送張五金回市區,至於這一邊,張五金臨了交代了兩句,羅德尼沒用,就放了,不必傷他性命,那枚被劫走的核彈,最好也不要管了。

因為包括羅德尼在內,沒人知道,那枚核彈,是不是就是跟羅德尼配對的特工持有的。

如果是,再找沒有意義,甚至有巨大的危險,因為隨時可能爆炸。

如果不是,同樣沒有意義,有彈無密碼,其實也沒什麼用,真用來賣錢?還是算了吧。

當然,張五金說是說,至於曾媚娘肯不肯聽,張五金有些怕了她幽怨的眼晴,不敢看她,就那樣吧,隨便。

不過曾媚娘到是答應了,先收手,因為她也不敢賭,那枚核彈會不會啟爆,還是悠著點兒好。

張五金到市區,還不敢打電話,下了車,讓女保鏢回去,自己又繞了一圈,打了個的,到海邊上,這才撥打陳冰兒的電話。

陳冰兒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接到張五金的電話,到是有幾分驚喜,她告訴張五金,現在還在法國。

樂團成員事後也放出來了,但中間有人報了警,卻是向法國警方報的警,然後陳冰兒兩個入了境,法國警方就在問她,所以滯留了下來。

“不過沒事了,我明天回羅馬去。”

說得一會兒話,陳冰兒腦子完全清醒過來,聲音卻更添了兩分嬌柔:“你在哪裡,在羅馬嗎?”

受過這一次驚嚇,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給張五金抱著,讓他緊緊的抱著她,呵護她。

如果張五金在羅馬,那就要撒嬌,讓他明天去接機。

不過張五金的回答卻讓她失望了:“我現在不在羅馬,對了冰兒,你上次不是說要回國一趟嗎?你明天回去好不好,順便幫我做件事。”

陳冰兒一聽,微微嘟起了嘴巴。

要回國去啊,那豈不是明天不能見面,不過她聽出張五金語氣有些急,也不好撒嬌或者埋怨,道:“好啊,是什麼事?”

“你幫我去找一個人,拿個東西。”

張五金直接提供了尚銳的電話號碼,讓陳冰兒找尚銳去。

至於拿什麼東西,其實就是個藉口,讓陳冰兒離開法國,別去義大利,總之回國去就對了。

當然,事後他會給尚銳打電話。

“好的。”陳冰兒答應了,又想到一件事:“那個焦尾琴,我想--。”

她本來是不收別人禮物的,但現在心裡張五金的地位不同,就另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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