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張五金可不敢跟她調笑,這就是一盆火呢,再要是澆點兒油,那還不得把屋頂給燎了:“進來吧,有事嗎?”
“那個人抓到了。”曾媚娘沒有進房。
“哦。”張五金眉毛一抬:“你的意思是?”
曾媚娘不答,不過意思很明顯,是希望張五金一起過去。
張五金實在不想沾手這種事,但沒辦法,獨立師是他的,而核彈可不是一般的彈,掌握核彈密碼的人,更不能是一般的人,只能是最核心的首領。
雖然說是要賣掉的,但張五金即然來了,當然得由他親自監管。
“好吧。”
張五金只好換身衣服,跟著曾媚娘出門。
曾媚娘也換了身衣服,一襲白色的休閒裝,剪裁合體,更襯出她妙曼的身材。
張五金與曾媚娘共坐一輛車,是一輛普通的大眾,估計是不想招搖。
車開出城,開了一個多小時,路況慢慢的就差了,車身搖晃,車子裡的人也搖來搖去。
曾媚娘跟張五金並排坐著,時不時的膝蓋就會撞一下,張五金移開一點點,沒多會兒,曾媚娘又跟了過來,讓張五金無可奈何。
他知道曾媚娘喜歡他,無法滿足,而把一切甩給曾媚娘去折騰,更覺得欠了她,所以對曾媚娘,他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辦。
隨後進了山區,車子搖晃得更厲害了,聊了半天,曾媚娘似乎有些累了,閉上眼晴,頭慢慢的歪下來,擱到張五金肩膀上。
張五金也不好推開她,就讓她靠著,車子突然猛地一晃,曾媚娘頭往下一栽,從張五金肩頭滑落,整個人也往下栽去,張五金慌忙伸手一扶。
他這手伸得急,沒注意地方,入手異常豐軟。
他一驚,可也不能縮手啊,想要把曾媚娘身子扶正,曾媚娘卻彷彿給抽了骨頭的蛇一樣,根本扶不起來。
“曾夫人,曾夫人。”張五金叫。
曾媚娘扭頭看他:“叫我媚娘,好不好?”
她的眼眸裡,彷彿有火在燃燒。
這情形過於曖昧,張五金心中也起了火苗,但就在這時,曾媚娘手包裡的手機卻響了。
曾媚娘無奈坐好,身子卻仍斜靠在張五金身上,不過電話一通,說了兩句,她身子霍地坐正了。
電話那頭,是一種張五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估計可能是金三角那一帶的方言,這是曾媚娘聰明的地方,涉及到核彈,用方言對話,絕對是正確的。
不過張五金就抓瞎了,只從曾媚娘臉上的神情,感覺到好象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曾媚娘結束通話電話,張五金問。
“出了點小岔子。”
曾媚娘的眼神在夜色中發著光,與先前的水波盪漾,彷彿完全是兩個人。
張五金突然覺得,曾媚娘的眼神,與石英鋒的有點兒象,不過曾媚娘的氣場更強,眼光也更銳利。
“那個人跑了?”
“不是。”曾媚娘搖頭,微微籲了一聲,似乎要把胸間憋著的一口氣吐出來,轉頭看張五金,道:“是那個帶包的被劫走了。”
“啊。”
張五金嚇一跳:“包呢,也給劫走了?”
“是。”曾媚娘點頭,雙眉豎起:“敢跟老孃玩黑吃黑,嘿嘿。”
“這樣--。”
張五金卻不知道怎麼說,實話實說,他對核彈這個東西,真的極為忌憚,吃又不能吃,用又不能用,雖然勉強同意曾媚娘所說的,用來賣錢,可其實他內心裡,還真是不太情願沾手。
什麼生意不好做,要做核彈生意啊,這個錢即便拿到了手裡,也燒得慌。
現在聽說核彈給劫走了,他心中反而隱隱有幾分高興,只是不好表現出來。
“那我們的人沒事吧。”張五金首先關心人。
“死幾個人有什麼關係。”曾媚娘卻並不在乎人命。
也是,在金三角,人命真的不值錢,尤其是女人,比南美還要不值錢。
陳冰兒驚訝女保鏢們的悍不畏死,她又哪裡知道,在曾媚娘給她們好吃好穿好武器之後,她們的命,也就屬於曾媚娘了。
命都不是自己的,又怎麼會怕死?
張五金到是知道這種情況,卻只能表示無語,眼見曾媚娘雙眼發光,彷彿母豹子給偷了幼崽的神情,他就知道,曾媚娘不會輕易罷手,可他其實真的不喜歡曾媚娘摻合到這件事裡。
“在哪個地方劫的,知道劫包的是什麼人嗎?會不會是哪國政府的特工?”
對曾媚娘,他不好直接下令,甩手掌櫃當得虧心啊,尤其是對喜歡自己的人,只好繞著彎子。
“在義大利。”曾媚娘嘴角狠狠的咬著:“我不管他們是政府特工還是哪方勢力,我到手的東西,沒人搶得走。”
金三角無法無天慣了,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國家什麼政府,張五金一句話堵在嘴邊,再說不出口。
車隊進了一個小村子,曾媚娘手下的女保鏢已經控制了小村子,也圍住了那個掌握密碼的人,但是沒能抓到手裡,只圍在了一間屋子裡。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人牙齒裡有毒藥,他可以賣出密碼,要價一億美元,否則他就咬碎毒牙,女保鏢們沒有辦法,只能等曾媚娘來。
聽了彙報,曾媚娘陰沉著臉,女保鏢帶路,進了一個土牆圍著的小院子,裡面幾間泥坯房,正中一間房門口,盤膝坐著一個單瘦的中年人,就是那個密碼使者,女保鏢說他叫羅德尼,不過不一定是真名。
羅德尼先前是閉著眼晴的,聽到腳步聲,他眼晴微微睜開,看到曾媚娘,他眼光一亮,突然抬手向曾媚娘一指:“我的條件改了,加上這個女人,陪我睡一夜。”
雖然曾媚娘一定要張五金來,但張五金心裡是牴觸的,所以其實就是抱著個看戲的心思,最多是臺上的牽線木偶,曾媚娘牽一下,他就動一下。
可聽到羅德尼這句話,張五金心中的火蹭一下竄了上來。
他一下就看清了形勢,羅德尼坐在門口,後面屋子即便有窗子,估計也是有格柵的,女殺手們雖然四面包圍,殺羅德尼容易,想一下子衝進去制住羅德尼卻不可能。
而羅德尼牙中鑲有毒藥,稍有動靜,他就會咬碎毒牙,所以女殺手們毫無辦法。
曾媚娘咯咯一笑:“想要我陪睡,可以啊,那我們進房吧。”
她邊笑邊往前面走,笑得媚態萬端,走得風擺楊柳。
羅德尼卻一豎掌:“站住,在那裡把衣服脫光,綁住雙手再過來。”
很顯然,他雖然為色所迷,卻受過嚴格的訓練,沒有那麼容易好騙。
曾媚娘這兩年請世界各地高手訓練女殺手女保鏢,自己也同時接受了訓練,她有把握,只要靠近羅德尼,羅德尼色授魂與之下,必可輕鬆受制。
但羅德尼不上當,居然要她脫光衣服,尤其要綁住雙手,那就麻煩了。
她身子一停,眼珠子一轉,臉上笑容不變,道:“好啊。”
眼光卻瞟向旁邊的女殺手。
張五金在一邊看著,明白曾媚娘的想法,她必然是脫光衣服過去,趁著近身之際,給女殺手們製造機會動手。
“行了。”
眼見曾媚娘真個解開了一粒釦子,張五金一聲頓喝,邁步上前。
曾媚娘側頭看他,低叫道:“少帥。”
張五金一皺眉,不看她,看向羅德尼,羅德尼也在看著他,眼光一對,羅德尼眼光一亮,道:“再加上這一個,也脫光衣服綁了雙手進來。”
這傢伙居然男女通收。
張五金怒極反笑,仰天打了個哈哈,喝道:“什麼破玩意兒。”
手一揚,一掌虛劈,羅德尼身子往後一倒,一口血狂噴出來,張五金同時往前一躥,伸指在羅德尼眉心一彈,羅德尼立刻暈了過去。
張五金發怒,曾媚娘不敢阻止,卻眼光急閃,籌謀著應對之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五金隔著五六米距離,這麼虛按一下,羅德尼就口吐鮮血,再然後就暈過去了。
她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
“少帥。”
她驚喜的叫。
“行了。”
張五金卻退開了兩步,就彷彿暈過去的羅德尼是一隻死老鼠,太近了讓他噁心。
“他暈過去了,你們把他的毒牙弄掉,慢慢問吧。”
“遵命。”
曾媚娘這一聲應得脆,手一揮,自有女殺手上前,曾媚娘叫道:“把他弄進屋裡去。”
又喜滋滋的對張五金道:“我們一起去問,好不好,沒有你坐鎮,我怕問不出來。”
這兩年,曾媚娘野心隨著實力的膨脹而極度的膨脹,她敢插手核彈爭奪,就是這種野心的最好寫照。
野心之外,她心底深處,也有一股爭強好勝的心思,想要證明給張五金看,她有多厲害,有多優秀。
但兩年來所有一切的驕傲,在這一刻,消散得無影無蹤。
張五金那神一樣的身手,就如當日在大掌山上,發出豪言的那一刻:我陪你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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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玩則已,一旦下場,便是翻天覆地。
但她並不沮喪,看著夜色中張五金俊朗的臉,她心底反而一片火熱。